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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独家】天凉好个秋剪秋》-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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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剪秋到白雀庵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秋叶祈福的。在剪秋看来,秋叶的精神失常,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所以,她经常会拎上些日用品或者食物去秋叶家看望她。

        剪秋知道,秋叶已经不认得她了。每次,秋叶坐在门槛上,昂着脑袋,傻傻地望着天空,眼神模糊混沌,压根觉察不到身边有人。

        “对不起!”三个字在剪秋的心中说过千遍万遍,看到秋叶的样子,剪秋有说不出的难过。秋叶的妹妹秋月不喜欢剪秋,愤恨地把她拎来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屋外,不准她接近姐姐。

        所以,后来剪秋只能远远地看一眼秋叶,然后到郊外的白雀庵给她祈福。据街坊邻居说白雀庵很灵验,尤其是女性,只要心里虔诚,保准能消灾祛病。

        每月的农历十五,剪秋都会去提着篮子,带上供品和香纸,前去祈求神灵的保佑。一来二去,她跟白雀庵的一位法号“智秀”的老尼姑相熟。

        剪秋在大堂摆上供品,跪拜磕头,双手合十,最终念念有词,虔诚地祈祷。做完这些,她拎上篮子,朝四周望了望,缓缓走到庁后。

        躲在门外角落里观察的金香玉,蹑手蹑脚地跟在剪秋后面,搞什么鬼?鬼鬼祟祟的?她忽然听到里头传来剪秋和老尼姑窃窃私语的声音。

        金香玉偷偷瞄过去,发现剪秋从篮子里掏出一个用布包裹着的硬物,交给一位年龄五六十的老尼姑。老尼姑接过后,很快将包裹放到枕头下面。

        那是什么?金香玉觉着她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抿抿嘴,眼珠滴溜转,如果有把柄抓在自己的手上,那剪秋就没有好日子过了。想到这里,她的嘴角勾勒出一丝坏笑。

        金香玉觉着她们的谈话快要结束了,赶紧掉过头,没想到撞到了昨日遇见的那位年轻的尼姑慧能师傅身上。慧能疑惑不解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没事,我到处转转。”金香玉一下问蒙了,搭不上话,赶紧灰溜溜地逃走了。慧能尼姑瞧了一眼里头,跟了出去。

        剪秋听到外面的动静,走出后厅,瞧见门外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她回头微笑着对老尼说:“那就有劳师傅了!”

        剪秋走到院子里,听到不远处客房关上门的声音,疑惑地看了一眼,很快就走出了白雀庵。金香玉见剪秋走了,百思不得其解,她跑这么远干什么?

        那件用深蓝色布包裹着的物品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方方正正的,像是一个盒子。难道是贿赂师傅?又或者她是地下党,联络信号,最近报纸新闻一直在报道这种消息?这个念头在她的脑子里一闪,立马给否定了,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情。

        慧能师傅走了进来,向她作揖,并送给她一盒绿豆糕点心。金香玉不稀罕这种点心,再说已经过了端午节,她说:“师傅,谢谢,我不喜欢吃这种点心。”

        慧能悻悻地收回绿豆糕,把它重新装进了口袋,说:“小施主,你快回家吧,这会儿估计家里人该着急了,到处找你!”

        金香玉这才想起一夜未归,老金肯定该把整个江城翻遍了,就让他尝尝着急的滋味吧,谁让他总是自以为是,蛮横不讲理,限制她的人生自由。

        “妈,哦,不,师傅,能不能容我在这里再住一晚?”不管面前这位尼姑是不是自己的妈妈,她现在觉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一定要将那个神秘的匣子查个水落石出。

        “你家里人该着急了?”

        “我没有家人!他着什么急?难得出来,我还不得好好玩玩!”金香玉的嘴巴一撅,像是在赌气。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小施主尽早回吧!阿弥陀福——”慧能的嘴角哆嗦,终拗不过她,只好同意了,“小施主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那我就先行告辞了!”庵里还有很多其它的活儿等着她去做。

        金香玉坐在窗子前,望着外面的老槐树发呆,该怎么办呢?正在百思不得其解时,她瞧见老尼背上褡裢,像是要外出。金香玉兴奋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伸长脖子,一直看向老尼的身影,直到她走出了大门。

        其实,她不喜欢这位老尼姑,严肃古板,她来的一天时间里,老尼没有对她笑过。不过,金香玉不在意,她又不需要她的关注。

        太好了!这真的是天助我也!她走出房间,又看到慧能师傅正在不远处的蔬菜院子里摘种蔬菜,现在是个大好时机。她趁慧能师傅没注意的时候,偷偷钻进大厅,绕到后厅。

        与其说是后厅,其实就是一个非常狭窄逼仄的空间,光线阴暗,仅有一张简陋的单人床。金香玉撩开蚊帐,掀开枕头,什么都没有?金香玉一下子就慌了神,难道自己看花眼了,怎么会呢?

        她又在架子上四处翻找,最后在一个抽屉里看到那块蓝色的布,下面覆盖着一个盒子。金香玉打开盒子,一块上好的翡翠玉镯赫然于眼前。

        果然,她们有什么勾当?她怎么会有这么昂贵的东西呢?一个戏子有这么多的钱买这种玩意儿,一定是偷的?金香玉悄悄把玉镯放了回去,把盒盖关好,重新放回到远处。

        不能打草惊蛇,等她以后抓个现行。她通过慧能的口中得知,剪秋每个月十五都会过来,而且拎着一个被布覆盖着的沉甸甸的蓝子,至于蓝子里装得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

        金香玉就这样又在庵里捱了一天,她老爹老金那头早已经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遍寻不着,差点将整个江城翻了过来。黑白两道都出动了,就是没有金香玉的半点消息。

        临走的时候,智能尼姑将她送到了门口,语重心长地说:“万事皆有因, 万般皆是果!小施主保重!”说完,尼姑掉过头进了里头。

        天空阴沉了下来,潮湿难耐,没有一丝风。金香玉其实有些不舍,但是被情欲熏心的她,发誓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第四十章

        就在剪秋沉浸在幸福当中时,昔日的情人沈决明出现在她面前。

        那天傍晚,天空中下着很细很疏的雨,太阳在中华街的斜上方泛出一圈淡淡的橙红色。万顺花店四周飘荡着一股清香。

        沈决明按照得到的信息,沿着中华街商铺的屋檐下走过。他拉低帽檐,似乎怕被别人认出来。走到花店附近的一个巷子口,拉住一位正在玩耍的男孩,掏出一块翡翠玉扣和一个铜板递给男孩,让他给剪秋。

        男孩接过钱和玉扣,喜滋滋地一蹦一跳地去了万顺花店。果然,过了一分钟,剪秋跟着男孩出来了。男孩指了指巷子口的方向,剪秋便顺着指定方向过来了。

        沈决明的心砰砰直跳,他看到了报纸上的新闻,本不应该来打扰她的生活。可是,他还是想得到一个答案,一个他心中不能确定的答案,虽然知道没有什么意义了。

        剪秋走近的时候,尽管光线很暗,他依旧看到了她那双动人的双眸,梨花带雨。一身素色旗袍,外加一件镂空针织披肩,让她显得楚楚动人。

        “剪秋——”当他俩四目相对时,沈决明轻轻喊了一声,缓缓摘下了头上的帽子。他比以往更加成熟,胡子拉渣,额头上隐隐出现的皱纹似乎刻尽了人间沧桑。唯一不变的是浅浅一笑中露出的两个小酒窝,承载着岁月中的一点小美好。

        “是你,沈决明!”剪秋的脸色忽然大变,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全身蔓延开来。剪秋的嘴唇开始哆嗦,眼珠子决绝地盯着沈决明:“你现在来干什么?”

        “剪秋,对不起,我明天就要跟着组织到外地去工作。我来是跟你道别的。”沈决明说。那双细长的眼睛发出凌冽的光,让剪秋不知说什么好。

        “组织?”剪秋忽然想到报上说的乱党分子,“你不会——”剪秋惊得大叫。

        沈决明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警觉地看看四周,小声说:“是的。现在局势动乱,民不聊生,只有坚持共产主义理想,才能救中国。”

        剪秋不明白什么是共产主义,但是她知道那是一条非常危险的路,是要卡脖子掉脑袋的。她说:“你就不能安生地过日子么?那位小姐怎么办?”

        “哪位?”沈决明疑惑地问。

        剪秋将自己看到的情景告诉了沈决明。沈决明笑了笑说:“那是我的同事,我们是搭档,她叫燕子,有机会介绍给你们认识。”

        剪秋已经完全放松了下来,她现在更关心的是他的生命。“能不能答应我保重自己的生命,要活着回来!”

        沈决明伸出手,礼节性地跟剪秋握握手,大方地说:“谢谢,提前祝你新婚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他从怀里掏出一本法国作家伏尔泰的小说《理想国》,然后转身挥挥手消失在小巷的拐角。

        短暂的相见让剪秋释然,她转身回了万顺花店,在门口碰到方云海拎着一个大盒子从另一头走过来。剪秋愣了一下,马上恢复镇定:“云海,你回来了呀!”

        方云海的心情看似不错,他抢过剪秋手中的书狐疑地问:“这是什么书?谁给你的?”

        剪秋迅速回应:“小说,朋友借给我的。”

        “朋友?”方云海歪着脑袋,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的哪位朋友我不知道?”

        “哎呀,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快让我看看你给我带了什么东西?”剪秋转移了话题,接过方云海手中的四四方方的大盒子。

        “你一定喜欢!”方云海拉着剪秋进了屋。

        剪秋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又一层层打开塑料包装,一件镶钻的洁白的婚纱赫然于眼前。剪秋“哇”地喜形于色。她抖开折叠着的婚纱,这是她见过最漂亮的衣服。

        “快去试试,这是我托朋友从外地捎回来的,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方云海双手抱胸,薄薄的嘴唇漾出笑意。

        剪秋去内屋以后,方云海翻看了下桌上的那本《理想国》,无意中发现了其中夹着一张纸条,一行黑色字体“一定要幸福!新婚快乐。”落款沈决明。

        沈决明是谁?方云海的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脸色一下成了猪肝色,胸腔的气像气球一样在不停膨胀。

        剪秋掀开帘子,笑容满面地走到方云海的面前,然后转着圈,羞涩地问:“云海,你觉得怎么样?”

        别说,剪秋穿上婚纱,跟那些大家小姐并无二异。她本来天生丽质,柳眉大眼,面庞洁净,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位仙子下凡。

        方云海心里有气,无心评价,随口说了一句:“挺好!”

        剪秋的笑容凝固了,她感受到方云海情绪的变化,盯着方云海问:“云海,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麻烦了?”剪秋拉着他的手,像做错事的孩子。

        “没事,我还有事,先走了!”方云海甩开手,走了出去。

        剪秋愣在原地,今天是怎么了?她呆坐在椅子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方云海对她红脸,心中如小鹿乱撞。

        她揉了揉太阳穴,又从抽屉里拿出一瓶风油精,往太阳穴上抹了抹,到内屋换下婚纱。重新折叠好以后,放进了盒子里。

        她走到院子里,恐怕今晚有雨,同阿宽一起将花盆搬到屋檐下。这些日子,因为连绵不绝的阴雨天,鲜花销量不如以往,三四个员工们没有事做,三三两两站在院子里无所事事地聊天。

        剪秋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万顺花店迟早要开门。她没有时间去猜方云海的心思,一心扑在鲜花事业上。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文案,琢磨如何打开销量,经常干到深夜。

        长期的负荷劳作,剪秋经常会感到腰酸背疼,她咬紧牙关,直到最后一个花盆搬到屋檐下。阿宽见她捶打腰背,劝她去休息。剪秋笑笑,只说一句话:“没事!”

        方云海呢,自打他看到那张纸条,心里就有了一个疙瘩,总觉着剪秋有什么事瞒着他。那天晚上,他没有回万顺花店,约了辛夷一起去翠云楼喝酒。

      第四十一章

        万顺花店接了一个大单,是辛夷介绍的。辛夷所在的中心医院需要一百盆盆栽,据说是为了某位大领导布置病房。

        剪秋得到通知以后,笼罩在头顶的乌云顷刻间烟消云散。这可是个利好的消息,辛夷还说只要这次让院里的领导同意了,以后医院所有的园林绿化都可以给万顺花店来做。

        剪秋丝毫不敢怠慢,租用了一辆拖板车,把盆栽码放在车上,亲自送过去。阿宽急了,拦住剪秋说:“秋姐,您还是让小的来吧,这要是让少爷知道了,还不得拨了我的皮。”

        剪秋笑了笑说:“这点体力活,难不倒我,放心吧!你去照看生意,如果有客人来,好好招待就行了!”阿宽还是忐忑不安,撅着嘴,伸着双手,不放她走。

        剪秋做出生气的样子:“耽误了事,你可要负责啊,不然我就告诉少爷你误了我的事。”她拉开阿宽的手,一个健步出了大门。

        别看她是一个弱女子,干起活来不输劳力。她把肩带往身上一挎,两手扶着把手,用力地往下压,板车便呈水平样,那一百盆盆栽丝毫没有抖擞。

        她小心翼翼地往前迈步,肩膀上感觉沉甸甸的,带子像长蛇一样勒着她,丝毫不敢气馁。阿宽紧跟在她后面,被她发现,停住脚步,让他快点回去打理店铺的生意。阿宽无奈地转身慢吞吞回去了。

        剪秋重新拉上拖板车,这打脸冲胖子还真不容易。不到两里路,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珠在她的脸上不断流淌,此时,她已经汗流浃背。

        到医院的路必定要经过一座桥,人常说下坡容易上坡难。望着这四五度角的坡,剪秋犯怵,她站在桥下休息了一会儿,看看太阳,估摸着快到中午了。必须赶在中午之前到达。

        剪秋又开始上路了,双脚艰难地向前迈步,腰背弯成了虾状。大腿发软,她朝前望了一眼,就快到坡上了。可是,她感觉她的力气都要用光了,正在她焦虑的时候,拖板车突然像变轻了一样,一下就到达了坡上。

        她回过头一看,一位打扮中性时尚的女孩正拍着双手,朝她微笑。女孩跟她的年龄相仿,齐耳短发,长脸高鼻梁,穿着一件白衬衣和一条浅棕色的哈伦裤,看样子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

        “这么重的货物,怎么没有人帮你呀?”女孩开口说话了。

        “谢谢你!我没事。”剪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冲她笑笑,转过头准备往下走。

        下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拖板车加上盆栽的重量太沉,她得花费很大力气尽量让速度稳下来。刚才的那位年轻女孩并没有马上走开,她拍了几张照片,又帮她拉了一把。

        在两人的合力帮助下,拖板车终于顺利过桥。剪秋想感谢女孩,转头人家已经潇洒地走开了。望着女孩的背影,她在心里念道这世道还是好人多呀。

        这一路的行程并不是很顺利,拖板车快到医院门口时,就在剪秋以为看到曙光的那一刻,车轮发出哐当哐当的响声,而且车身在颤抖。

        她停下来细细查看,发现轮胎上扎了一个钉子,轮胎瘪了。啊——剪秋绝望了,这可怎么办?前不着村后不着地,周围没有看到一家修理店!

        没有办法,她只能慢慢往前拉车,只要到了医院门口就有办法了!她和拖板车以蜗牛的速度慢慢往前挪,两百米的距离,她走了二十来分钟。

        医院里的门卫看到她,最终帮她一起把这些花盆搬进了中心医院二楼的超级 VIP 病房。原来病房里住着的是财政部的前部长,中风瘫痪在床。

        这位领导性格古怪,非要在把病床打造成跟家里一样,白秘书只好托人去花店弄些花儿来。不曾想,送花的人迟迟未到,领导大发雷霆,捶床擂墙。

        医院病房管床杨主任急出了汗,见门卫和剪秋把花送来了,才松了一口气。白秘书责怪道:“你们医院怎么弄的,一点点事情都办不好。”

        管床杨主任吓得点头哈腰,赔礼道歉,声称不会有下次。“再有下次,定饶不了你!”白秘书不依不饶。

        俩人的对话被剪秋听到了,剪秋真诚地对白秘书道歉:“今天真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路上出了些岔子,你就不要怪罪杨主任了。要不改天我让人再给你们送些花来做补偿?”

        白秘书摘下墨镜说:“不用了!再有下次,我也不用干了!”说完,将剪秋和杨主任赶出了病房。剪秋心里挺难过,千辛万苦送来的东西,不仅不被理解,而且遭人白眼。

        医院的杨主任人倒是挺好,他看剪秋满头大汗,让她去走廊的椅子上坐着休息会儿。杨主任说:“别往心里去,他们这些人都是这样,过一会儿气消了就好!你是辛夷的朋友,辛夷介绍的肯定不会有错!”

        “车子路上轮胎被扎了,不然也不会晚。下次我一定注意。”剪秋感激杨主任的体谅,破涕而笑。杨主任拍拍她的肩膀,继续去别的病房查房。

        剪秋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左思右想总觉着需要再做点什么,忽然听到 VIP 病房里传来大骂声。白秘书灰溜溜地逃出了病房,见到剪秋,看上去很惊讶,但很快又恢复气定神闲。

        白秘书的嘴里嘟囔着:“疯子,疯子,难得伺候!”他从剪秋面前经过时,不屑地瞟了她一眼,扬长而去。

        病房里的叫骂声还在不间断传来,剪秋跟着杨主任一起走了进去。剪秋对杨主任说:“主任,让我试试!也许我有办法。”杨主任将信将疑地冲她点点头。

        剪秋没有同他讲话,只是将窗帘拉到一边,让外边的阳光照射进来,然后将花盆摆成各种造型,心型、一字型、人字型、阶梯型,把开得最好的一盆茉莉放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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