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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Z完结独家】天凉好个秋剪秋》-第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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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剪秋被扔在小巷青石板路上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她是子时由翠云楼里的一名打手,扛过来的。那时,天色晦暗,细雨绵绵,如粉丝一般,飘落下来,落在她的脸颊,冰凉凉的。

        头颅连着脖子,一阵剧痛,像是被人用锤子不停地敲打。温暖的液体,顺着脸颊流下,黏糊糊的,带着一股子腥气。远处暗淡的灯光,踩到她的身上,幽深诡谲。

        剪秋竭力想睁开被血糊住的眼睛,但是睫毛被粘在了一块儿,徒劳无功。她闻到了一股泥土和植物夹杂的清香,左手手指略微动了动,触碰到了布满粗绒毛的枝叶。

        那是一丛蔓草,跟灌木纠缠在一起,攀援而上,在枝头叮当跳跃。这种蔓草,剪秋是知道的。

        她老家巴郡的山谷里,长了一大片,藤枝横卧,肆意乱长。它像蛇一样从青草尖上窜过去,躺在野草丛里,迎风飞舞,自在随意。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身边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嘈杂聒噪。她感觉到一个人的手指试探了下她的鼻息,温和地翻开她的眼皮,然后“腾”地站起身,笃定地说:“红姐,确实死了!”

        “死了活该,看谁还敢逃跑?红姐我开翠云楼,也不是一天两天,敢跟我叫板的人还没出生呢!”一阵尖锐的嗓音划破天际,在寂静的夜里,刺耳又突兀。

        “唉,可惜了美人胚子......”剪秋知道这是厨房烧水老妇的声音,老妇心不坏,但是为了营生,成了老板娘的眼线。

        “这种人就是下作!咱们走!呸!”一团浓稠的白色唾液不偏不倚地正中剪秋的鬓角,像是给她戴了一朵白花。

        经过长时间雨水冲刷,剪秋露出了清新脱俗的面容轮廓。她的五官立体,鼻梁挺拔,睫毛卷翘。即使素面朝天,也依然会让人过目不忘。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终于睁开眼睛,嘴巴龛动,胳膊肘支撑在坚硬的石板路面上,借势坐起。因为伤势太重,只能勉强靠在灌木丛边,喘着粗气。

        她想起手中还紧紧攥着一张小纸条,那是她的意中人决明写给她的,上面的字,她已经烂熟于心:江汉码头,下午五点不见不散。

        纸条被雨水打湿,墨迹氤氲成了一团团黑点。如果不出意外,她本可以在傍晚时分,跟决明坐轮渡,远走他乡。

        这一生,没有人真正对她好,除了江湖郎中决明。

        决明是她发烧生病时认识的。十三岁那年,她被养父母以五十两银子,卖到翠云楼。那时候,剪秋以死相逼,声称卖艺不【创建和谐家园】。她天资聪颖,自学成才,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尤其擅长唱黄梅戏。

        平日里,红姐的打骂加恐吓,让本就像纸片人似的她,更加脆弱不堪,三天两头生病。红姐不愿意花钱带她去医院,请了江湖郎中决明把脉,开几副药了事。

        剪秋记得第一次见到决明的时候,他身材魁梧,气宇轩昂,彬彬有礼,颇得剪秋的喜爱。怎么说呢?他就像暗夜里的一道光,让她看到了一丝希望。两人一来二去,互生情愫。

        然而,这种事怎么会瞒得过翠云楼的老板娘春红,红姐威胁决明,要么给一千两银子带走剪秋,要么滚蛋永远不要踏进翠云楼。

        决明老家还有一老母,家境并不富裕,也就是能勉强养家糊口罢了,哪里拿得出来那么一大笔钱?!当他再次来找剪秋时,被打手们拳脚脚踢,踢断了一根肋骨。

        很长一段时间,决明真的没有来找剪秋。剪秋以为他断了情丝,暗自伤神,无心弹唱。老板娘可饶不了她,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砸翠云楼的牌子,直接开始接客。

        巴山夜雨时,共剪西窗烛,这是剪秋和决明之间的美好愿景。她想要守住这份承诺,三番两次从翠云楼逃离出来,但一次次被安插的眼线告密,被打手抓了回去,关进小黑屋。

        当他乔装打扮,混进翠云楼,将纸条塞到她的手上时,她知道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然而,命运如此不公,她被打手们打得奄奄一息,差点丧命。

        此时,她的嘴角挤出一丝苦笑,一切都是徒劳,可是她不相信命运。雨越下越大,街上空无一人,远远的藤蔓在风中摇晃,像一具垂死挣扎的尸体。

        她知道这是烟花巷,离码头还有很远的距离,几乎要穿过半座城,但是她不怕,只要能见到决明,她浑身充满力量。她是谁呀?!她曾经自嘲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强。

        这么多年,她没有哭过,她本就是倔强的女子,敢爱敢恨,但是,不知怎滴,泪水此刻蜂拥而出,顺着脸颊,流到下巴,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她祈祷上天,成全他们,让他们白首不相离。

        剪秋挣扎着向码头的方向前进,她的身体被雨击打着,簌簌抖动。每走一步,就像踩在刀刃上。碎花旗袍早已经成了布条,随着她的步伐上下颤动。

        决明,我来了!我来了,等我!剪秋的嘴唇呢喃着。树枝被风掠过,发出“呼呼”的鸣叫,像鬼哭狼嚎。街边的流浪汉朝她吹口哨,甚至悄然尾随,蠢蠢欲动。

        突然,一辆汽车在十字路口朝她拐过来,在她面前戛然而停。轮胎和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车窗迅速摇下,伸出一个尖尖的脑袋,怒气冲冲地说:“大半夜的,找死呀!人不人鬼不鬼的。”

        剪秋从指缝中想要看清车里的人,耀眼的车灯让她真不开眼,她想要为自己争辩,却发现嘴张不开,像垂死的鱼,没有了活泛。本就单薄虚弱的她,外加急火攻心,眼前一黑,倚着车身,缓缓倒下去。

        剪秋怎么都不会想到,从撞到五爷车子的这一刻起,她的命运再次发生改变。她好像听到血液在身体里重新流动的声音,听到血液汩汩流动的声音。

        迷糊中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一双手把她托起,悬在空中。由于失血过多,她失去了意识,晕厥了过去......

      第二章

        方府的仆人们都知道方五爷昨夜带回一个浑身是伤的女人。

        仆人们刚开始以为是大小姐,吓了一跳。后来一看不是,而是一位满身血污、五官姣好的陌生人。她的脸颊和嘴唇毫无血色,眉头紧蹙,小声【创建和谐家园】。

        方根荣将剪秋安排在一楼的客房,命仆人帮她擦拭,又让人赶紧请医生到家里来。作为滨江商会会长,身边不缺女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救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

        他站在门廊上抽雪茄,烟雾在雨夜的上空缭绕,回忆在车上见到她撞上来的刹那,哀怨的眼神像极了去世的朱氏。这一生,他谁都不欠,只亏欠太太的情和义,亏欠了云海和慧茹,让他们从小没了娘。

        他的眸子闪烁着悲伤的光芒,烟雾呛得他咳嗽了两声,紧接着听到床上的女子有气无力地喊着:“水,水......”他赶紧走进去,看到仆人正在给她一勺一勺地喂水。她喝得很慢,胸脯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

        白医生给剪秋做了仔细的检查,断定都是些皮外伤,没有伤及到头颅内脏,便给她做了一个消毒处理和包扎,然后开了一个药方,让仆人们去抓药。

        当方根荣知道她无大碍后,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瞧了一眼腕表,现在是丑时,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哈欠,晚上出去赴了一场宴,回来后没想到弄到现在。

        他命令仆人们好好照看她,万一有个闪失,拿他们是问。他又看了一眼剪秋,放心地回屋睡觉,这周商会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他处理呢。

        高处不胜寒呀!虽然他是商会会长,人人尊称他为五爷,各路商家和实业家都给他面子,但是在这个动荡的年代,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熟悉五爷的人都知道,他控制着五家码头,旗下有数个钱庄,还有纺织厂、制药厂、茶厂等等厂家。这些财产都是五爷靠着自己的双手和兄弟们辛苦打下来的江山。

        方根荣丝毫不敢有所懈怠,方家的天下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人人都知道,他就是江湖中传说的老狐狸,表面上含着笑,藏在眼镜后面的双眸,早已寒光凌冽,如匕首一般。

        他回到卧室后准备睡觉,管家刘尊福进来了。刘管家跟五爷的年龄相当,个头高大魁梧,气质老辣,从年轻时跟着五爷走南闯北,如今成了五爷的左膀右臂。

        “阿福,这么晚了,还有事?”方根荣穿着深咖色的丝绸睡衣,坐在床沿,两只手搭在大腿上,疲惫地瞧着管家。只有在尊福面前,他才能无所顾忌,他把阿福当成自己的兄弟。

        “五爷,这么晚了,本来不应该打扰你!但是,事关我们方家的声誉。”刘尊福的脸上堆满了歉意的表情,他俯在五爷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通。

        方根荣的脸色煞白,“腾”地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手攥成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震得屋檐下的鸽子拍打着双翅,冲向夜空。

        “岂有此理,敢动我的货,阿福,这事儿交给你去处理,一定要查清楚是谁通风报信的,就地解决,不留后患。还有,家里的货藏好,不要被人发现。”方根荣抖抖手腕,发出一声短促而暗雅的笑声。

        敢跟我斗,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方根荣又咳嗽了三声,这是冬日里受凉留下来的顽疾,稍稍有一些凉意,喉咙不由自主地发毛,像粘了一层灰。

        “五爷,你要不要去看医生?”刘尊福关切地询问。

        方根荣摆摆手,回到床上,缓缓躺下,然后挥挥手示意管家退下。刘尊福本来还想说说少爷云海又从银庄拿钱的那事儿,见五爷已经侧过身,话到嘴里又咽了回去。

        方府这两年一直不太平,频频发生一些恶性事件,给方家的生意和名誉带来极大的威胁。先是纱厂工人聚众斗殴,然后是被诬蔑制药作假,或者造谣茶叶里有虫子......

        第二天一早,巡捕房的副总长明德带兵冲进方府大厅,那时,方根荣正在餐厅吃早餐,当然,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他不紧不慢地放下碗筷,起身迎着明德走过去:“不知明副总长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他摘下军帽,托在手掌上,从兜里掏出一纸公文,假笑着说:“五爷,这是上级的命令,我们有接到线报,说是方家走私军火。失敬了!”

        五爷明白明德的意思,嘴角勾出一道浅浅的笑,手往旁一挥,做出请便的姿势。明副总长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兵分两路,开始一个个房间搜查。开门、关门、狗吠、皮鞋声响成一片。

        十分钟以后,巡捕房的士兵们毫无收获。其中有一位凑近副总长的耳=旁说了一句,但是在场的人隐隐约约都听到了剪秋这个名字,明德副总长闪现一副讥讽的神情。

        明德戴上帽子,跟方根荣握握手,向他表示歉意:“对不起,打扰您了。”然后带领着他的手下仓皇而去。

        管家刘尊福气得冲他们远去的背影挥拳:“岂有此理,拿我们方府当菜园门,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没有这种道理!”

        “都愣着干什么?干活去!”管家把气撒在仆人们身上。

        方根荣的眼睛眯成一条缝,那道光亮如火如炬:“民不跟官斗!”他的嘴里叼着一根雪茄,突然想起昨夜救的女子。

        “阿福,你先去查下那女子的来历!”方根荣命令管家。

        剪秋其实早就醒了,当听到屋外皮鞋的脚步声时,她有一种错觉是来抓她的。她吓得把被子蒙到了头上,没想到那些军官们只是鄙视地看了她一眼,匆匆走出去了。

        她的伤口隐隐作痛,手心触碰到缠着的绷带,她知道有好心人救了她。她环顾四周,依据屋子里的欧式装饰和水晶大吊灯,断定这是一家非富即贵的家庭。她一定没想到这是本市最大的商业巨头方府。

        她的伤口隐隐作痛,阳光透过窗户落在白色的被子上。暴露在空气中的手掌,感受到了一丝丝温暖。一位大辫子的女仆,端着银耳汤走了进来,把碗扔在桌子上,白了她一眼说:“这是银耳汤,快喝吧!”

        女仆扭头想走,剪秋拉住她的衣角问:“请问这是哪里?”

        “方府,你命真大,是我们家五爷救了你!”女仆说话的声音毫不客气,像是别人欠了她几百两银子似的,“你是谁呀?也不知道欠了你什么?你一来,我们府就不得安宁。”

        剪秋的眉毛舒展开来,又细又黑,她并不生这位女佣的气,反倒觉得她挺有个性。剪秋说:“我是谁,你迟早会知道的!”

      第三章

        管家刘尊福派人很快查清了剪秋的来历。

        清倌人的身份,让方府的佣人对她嗤之以鼻。那些女佣们私下里议论纷纷,叫嚣得最狂妄的要数佣人沉香和荆芥。

        她俩都属于那种伶牙俐齿的姑娘,十五六岁,俩人风格稍稍有不同,沉香属于激进的,做事毛毛躁躁,不考虑后果。荆芥更有心机一点儿,懂得看人眼色。

        “哟,那种地方,还能有什么清白?”沉香捏着鼻子,模仿青楼里那些女子的嗲声。她被自己逗得前仰后合,差点撞在厨房的灶台上。

        荆芥一边朝炉膛里吹风,一边回应沉香:“不知道五爷看上她哪里了?闻着就一股骚味。”

        “对,你看她那个样子,装清纯,我看早就把自己卖了吧?”

        “照顾她,简直脏了我的手。” 荆芥朝门外看了看,小声地说。

        “可不?要不是管家吩咐咱们,我才懒得搭理这个【创建和谐家园】!”沉香“哼”地一声,听到壶里的水咕噜噜地冒泡,估摸着水开了。

        炉膛里的火烧得很旺,她俩的脸被火映衬得绯红,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直往下掉。沉香灌满茶壶,放在托盘上,让荆芥送过去。

        俩人互相争执,都不想去剪秋的房间。最后只能玩石头剪刀布决定,沉香输了。沉香不满地瞪了荆芥一眼,将大辫子甩到脑后,双手托盘,走到门口,没想到跟王妈撞了个满怀。

        王妈五十来岁,以前是太太从娘家带过来的陪房,专门服侍太太,方府上下对她敬而有之。自打太太过世,她的精力主要在小姐慧茹和少爷云海身上,王妈待他俩视如己出。

        因为小姐出国留学未归,少爷经常不着家。王妈就在家里打杂,就像革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她跟五爷承诺,一定会照顾好剪秋。说实话,王妈在见到剪秋的第一眼,差点误以为是年轻时的太太。

        “就你们俩嘴碎,我说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没送茶水过来,小心我告诉五爷,让他撕烂你们的嘴!你看其他姑娘像你们这样么?尽偷懒。”王妈不满地数落沉香和荆芥。

        荆芥咬住嘴唇没有说话,沉香倒是沉不住气,回了一句:“我们没有偷懒,水才烧开。”

        王妈抬起手就是一巴掌:“让你顶嘴?!”

        沉香的脸上起了五个红通通的爪印,手上的托盘飞了出去,壶里滚烫的水溅在荆芥的裤子上,烫得荆芥“啊”大叫了一声。

        荆芥忍着眼泪,赶紧将地上的水壶拾起来,重新装满水,放回到了炉子上。

        王妈冰冷的眼神扫视着沉香和荆芥,警告说:“下不为例!做事利索点儿。”她推开站在门口挡路的沉香,扬长而去。

        沉香心里的气就像一块铅一样往下坠,她朝她的背影“呸”了一声,咒骂了一句:“老不死的,你不也是方家的一条狗?!拽什么拽!”

        三四天以后,剪秋的伤口逐渐愈合,脸色红润,精气神好了不少,开始能下地了。她不愿意老是呆在床上,希望尽早痊愈,然后离开这里,去找决明。

        她时常站在粉色的抽纱窗帘边,想她的决明。她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会不会怨她不守诺言,会不会失望至极,会不会不要她了。想到这些,她的心就猛地一阵抽疼,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到决明身边。

        那些佣人们的闲言碎语,她不在乎。她只要决明爱他就够了。她想起决明的脸颊,五官立体,鼻梁挺拔,细长的眼睛泛着炯炯有神的光芒,笑起来嘴角一边露出小酒窝。

        她喜欢看他笑,就如同在冬日里欣赏飞雪,在夏日里畅饮甘露。

        剪秋一想到这些,桃花便开满心尖。她的嘴角咧开一个好看的弧度,鸽子飞到她的窗沿,“咕咕”叫,一点都不怕她。

        她在窗户边【创建和谐家园】,一站就是两三个小时,像是一尊雕塑。院子里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女佣们对这位青楼女子更加好奇。她们三三两两窃窃私语,捂嘴掩笑,沉香和荆芥走过时,总会驱逐她们,然后狠狠瞪了窗边的剪秋一眼。

        院子里的月季、芍药、牡丹、紫罗兰、鸢尾竞相绽放,姹紫嫣红,将方府打扮成了花的海洋。空气里荡漾着甜甜的花香。

        王妈笑盈盈地拿来俩件长旗袍,一条是粉绸的,一条是豆绿软缎的。王妈进门便说:“剪秋姑娘,五爷吩咐给你拿两件大小姐的衣服,你看哪件合适,你就穿哪件。”

        剪秋一听,连忙摆手,面露难色:“王妈,这可使不得,我怎么能穿大小姐的衣服?!大小姐是千金之躯,我只是一介草民,恐糟蹋了布料。”

        王妈将旗袍摆放在床尾,拉着剪秋的手,神秘兮兮地说:“姑娘,你就穿吧,五爷的意思,我从来没看到他对哪个女人这么好哦,青黛都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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