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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再让他留在国外了,在这关键时期,必须要让他回到他们身边。
“好。”
挂上电话,苏妮拉再也忍不住了,将车子停在路边,松开紧捂着的嘴,趴在方向盘上放声哭了出来。
没人知道,那一句‘不会同意’,在她耳边仿佛像是听到了末日的宣告,她从未感到如此绝望,因为她也无能为力。
……
国内某一线城市,高档小区青云园,一座占地三四百平方的欧式别墅——苏府。
偌大的客厅内,一位相貌柔美,眉眼却满载郁郁寡欢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不停地用纸巾擦拭着她那源源不断的泪水。
坐在她身旁的苏允威也是满面愁容,哀叹连连。
这个女人,是苏默风的生母——古月怜。
许久后,她擦拭着眼泪抬起头来,细声说:“就让我去吧!”
苏允威抬头,犹豫不决地看着她,满眼都是担心。
“我去求求他们,以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他们不会见死不救的!”
“……”
“难道为了尊严,你就忍心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因为善良长情而死去吗?”
见妻子又激动得哭了起来,他叹了口气,心疼地把她揽进怀里,无奈道,“我也没说不让你去,再这么哭下去,头疾又要犯了!”
他答应让她去试试,即使他觉得成功率并不高。
洗把脸,换身衣服,化了个提亮肤色的裸妆,古月怜体面地出了门。
苏家和墨家居住在同一个小区,距离也就几百米,和以往窜门一样,她独自步行过去。
在一间中欧混搭的U型大别墅,南院门外,古月怜按了几下门铃。
“苏太来了。”一位年约三十、身穿管家制服的女人开了门,恭敬迎接。
“龄儿在吗?”
“在,您请进。”管家欠身请礼。
刚进厅门,大厅内便迎来了一位身穿紧身连衣裙,身材婀娜、面容娇艳的女人,举手投足间尽显雍容华贵。
这个女人,是这座别墅南院的女主人——金龄。
“怜儿,怎么来了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我来窜个门难道还要跟你预约不成?”古月怜说笑道。
“哪敢!我可就你这么一个闺蜜,怎么能让你受这委屈!”
说着,她拉着古月怜坐下。
“好久没见卿卿和凡儿了,他们都还好吗?”
“凡儿闲不住,常常往图书馆跑。”
“挺好的,孩子爱学习是好事。”
“卿卿就别提了。”金龄叹了口气,“自从三年前的那件事后,她就再没回来过,一直跟她爸爸斗气!也不知道这次开学要不要回来……”
“慢慢来,终归是有血缘关系的,父女哪有隔夜仇。”
“嗯,也只能这样了。”
待佣人上了温茶,金龄将茶杯递给古月怜,“快尝尝,这是杏花新配的养颜茶。”
古月怜接过茶杯,食不知味地抿了一口,便放在了一旁。
见她双眼通红,眼神游离,心不在焉,金龄奇怪地皱了皱眉,“怎么了?瞧你这是不是睡得不好,眼睛都通红……”
“我……”古月怜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又和允威吵架了?”
见古月怜摇头不语,金龄有些心急了,“那到底是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犹豫半晌,她才支支吾吾道,“是……默儿……”
“默儿怎么了?”金龄放下茶杯,皱起眉头,神情颇有担心。
“得了心脏病……”说着,她垂下头,止不住泪下。
金龄怔了怔,下意识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不以为然地将纸巾递给她。
可见她越哭越伤心,她的脸上渐渐浮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你说什么?心脏病……这好端端的怎么又得了个心脏病?”
“医生说是抑郁症引起的心脏器质性病变。”
“这……这可是抑郁症引发最可怕的一种病症啊,严重可是会死人的呀!”
细思极恐,金龄的心也突然急了起来,眼眶渐渐泛红,“这可怎么办啊!他还那么小!”
怎么说,这个孩子刚出生时,是苏家事业的高峰期,亲妈经常忙工作,她这个干妈就没少带着,也算大半个儿子了。
不仅如此,这还是她在肚子里就预定好的女婿呢!
常常听说这苏默风各方面优秀得不要不要的,发生这种事,她怎么能不难过?
跟丢了稀世珍宝似的!
突然这时,古月怜扑通一声跪在金龄面前。
“哎!怜儿,你这是做什么?”金龄忙将她扶起。
古月怜将她按住,不愿起身,紧抓着她的手臂哀求道,“龄儿,我求求你,你救救默儿吧!”
“我……我怎么救?”
被点到名,金龄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这洛家在中西医学界的人脉甚广,早些年他们不是都交给了你们?”
古月怜摇摇头,“根本没用,都没有用……”
“唉……这洛家都不顶用,我又能怎么帮你?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古月怜摇摇头说:“不,他这是心病,谁都不管用,唯独一个人能救他!”
金龄顿住,“谁?”
她紧紧地抓住她的手,“你的女儿,墨蒲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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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乞求
“你说什么?!”
一时间,金龄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那个一事无成的女儿,什么时候成神医了,还能妙手回春?
“只有卿卿能让他活下去!”
“不是,怜儿,我没明白,为什么你觉得卿卿能让他活下去?”金龄疑问着,心里头也隐隐感到不安。
“其实,这么多年,默儿一直被困在十年前的那场车祸里,我们用尽一切能用上的方法,都没办法打开他的心结。”
金龄顿时皱起眉头,她有猜到过是这件事,可没想到竟然真是。
“龄儿,你知道吗?这十年来,默儿一直在对卿卿的死耿耿于怀,直到现在都无法释怀。
“他夜夜难以入睡,一旦入睡就梦魇连连,你知道这对他来说有多折磨吗?”
金龄整个身体猛然怔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几年前,他们就来找过她,那是第二次请求,说那孩子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只要让他见卿卿一面便好。
可曾受到过第一次教训,她不能再轻易让女儿陷入险境。
所以,为保险起见,她用苏默风的照片测试了一下。
仅仅只是给女儿看了一张照片,她的反应就跟疯了一样,抗拒着,却又觉得熟悉,想要想起这是谁,逼得自己犯了后遗症旧疾,进了医院。
最后,金龄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
虽然没能帮上忙,可她一直认为孩子小小年纪也不懂什么感情,总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而将这些过去渐渐淡忘,他终会好起来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苏默风这个傻孩子,竟然这般死心眼,用了十年的时间都没能将卿卿放下,还如此煎熬地活着。
“这个心结如果不解开,神仙也救不了他,再这样下去,他真的会没命的!”
“龄儿,我求求你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也知道这个儿子对我来说有多么地来之不易!”
面对古月怜的苦苦哀求,金龄不禁鼻子一酸,眼泪瞬间涌出。
她扯了扯裙摆,也跪在古月怜面前,看着她通红的泪目许久,才哽咽道,“怜儿,不是我不想帮你。”
“当初卿卿醒后我问过她车祸前的事情,她都不记得了,还有些抗拒。医生说可能是因为车祸造成的恐惧,选择性失忆,让我暂时不要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以免【创建和谐家园】到她。”
“因为担心默儿也会受到类似的影响,当时我们两家商量做了决定,暂时把两个孩子分开,尽量不与他们提起任何关于车祸的一切。”
“可那天你们把我叫来,在病房外,我亲眼看到默儿发了疯一样地吵着闹着要找卿卿。实在不忍心让这孩子这般难过,便想着赶紧带卿卿去见他。离开病房前,卿卿问我要去见谁,我透露了一些信息量,试图让她想起一些关于默儿的事。”
“我想让他们相认,让他知道她安然无恙,好安心,毕竟他们也有腹婚,迟早要在一起。”
金龄满脸泪痕,猛然抓着古月怜的手臂道,“可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吗?我不知道车祸前默儿究竟对她做了什么,让她如此抗拒提及关于默儿的一切,她说脑袋很疼,疼得让她抽搐、呕吐、昏厥过去。”
“你知道医生怎么指责我的吗?他说我在拿女儿的性命开玩笑,一再警告我,不要再让她受到这样的【创建和谐家园】,否则她随时会因为创伤性脑血管损伤复发,陷入植物状态或是立即死亡的危险。”
听到金龄说的这些从未对她提及的事,古月怜不觉羞愧了起来。
当初两个孩子在医院抢救醒过来后,金龄只是告诉她,卿卿的处境情况,却不知她的好闺蜜,为了不让默儿难过,也曾冒险努力过。
现在,她也终于理解了,那次默儿抑郁症加重,有了【创建和谐家园】倾向,她心急如焚,又一次请求见卿卿时,为什么会被她以其他不可抗力的理由拒绝了。
原来……
她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儿子,多次将闺蜜的女儿推入险境?
可是,她又怎么能忍心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
作为母亲,她必须选择尽力争取。
所以,思考许久,她还是抓着金龄的手臂,满眼乞求地看着她,“那我们就不要让卿卿看到默儿,只让默儿知道真相,看她一眼就好了,好不好?”
听着是个可行的办法,可杯弓蛇影,金龄还是心存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