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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本来就是人家的,要是病危自愿捐助当然是仁善,要是过得好好的,当然没有夺人性命的道理。”南夕想到季洛之贪图季家的家产也是一个道理,一时脱口而出。
大家自然都觉得是这个道理,并没有因这句话对南夕有什么特殊注意,只阮东阳面色深沉看了她,过深的眼眸显得有些不自然。
阮西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挣扎着从女仆身边起身,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南夕“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轮到你说话!”
季宇之立即站在南夕面前,阮东阳抓住阮西的手指,两人同时向右拧动脖子,异口同声“你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
阴狠,嗜血,两人就连一个字都不带差的。
李昂上前,扬起一个温柔的笑容,“阮小姐长的挺白,心肠挺黑,南夕是南家独女,是我李昂视作珍宝的妹妹,你出言不逊,你这个病患看来我也无能无力,麻烦令尊另从m国找专家来吧!”
阮西瞠目结舌“你是李昂?”
父亲早说从M国请了一名专家,一直以为是和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没想到是他?
“正是在下。”他就是准备今晚和林柯商量一下阮西的治疗方案的,没想到刚跟着林梦进来,没来得及表明身份就成了现在这样。
“你为什么早不说?”
李昂环视四周,一地的玻璃碎碴,挑了挑眉毛“我好像才进来,就被阮小姐你洒了一身玻璃,病患脾气这么好!我怕消受不起。”
两名医生竟然都被她同时得罪了,看着被众人护在身后的南夕,一向有求必应,娇纵的阮西,竟生嫉妒之心,尤其是看见阮东阳挡在自己面前。
难道她身体这幅样子还能对她做什么不成。
门外20名保镖集齐,季宇之打了个响指,列队在两侧。
“阮小姐是想被他们请离开,还是自己主动离开。”季宇之显然已经不耐烦,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雄狮的仇恨,额头青筋爆出。
“哼。”情势显然不利,阮西在女仆的搀扶下离开。
阮东阳客气地道歉,“各位,不好意思,一切听从你们的意愿,我阮家绝不强求。”
这显然不是一个哥哥对妹妹的态度,可是豪门财产争夺中兄妹感情算得了什么?
“我会安排人将这里维修好,另外将这里的全部医疗设施提档升级当做对林医生的赔礼道歉。”
阮东阳态度诚恳,谦卑有礼,除了季宇之以外其他人都对他很有好感。
季宇之一眼就看透他的伪装,他多次表现出无意识地看向南夕,可每个眼神里都透露着向往,他谦卑地致歉,可每个低头瞬间都笑意尽无,凶狠无比。
“阮总除了正常的工作,我们还是少接触为妙吧。”
阮东阳笑笑是“世间的缘分就是这样,哪里是说断就能断的呢?季总,看来我们接触的时间还多的很呢。”
吴冕自打进来后一直默默观察,看到阮东阳进来后,他更是怀疑师姐刚才打来的资料的真实性。
资料上显示,阮东阳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有严重的情感障碍,偏执型人格,可是阮东阳表现得就像一个正常人,甚至有超乎常人的社交能力。
他就在要怀疑是不是误诊的时候,他看到季宇之和他有相同的动作,说着相同的话语,但季宇之呈现的是一种保护模式,阮东阳完全是破坏。
看来他已经将面具长到了脸上,他的心理疾病怕是和季宇之差不多,现在季宇之有了南夕,已经逐渐好转,现在他说不定比季宇之还要严重。
阮东阳长腿一迈离开,出门没几步,吴冕伸出手挡在他的面前,一瞬间,看到阮东阳凶狠的表情,可再眨眼,已经是和煦的微笑了。
“阮总,我是吴冕,是杨景的师弟,你在国内的这段日子,我负责给你做心理疏导。”
“我想你知道我的规矩的。”阮东阳根本没停留,吴冕只能一路急走跟上。
“是,师姐和我说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心理医生,我会严格保守病人的秘密。”
“懂事就好。看你和季宇之一起过来,你是他的心理医生?”
只不过区区几眼就能有如此判断,吴冕对面前这个人刮目相看,但也觉得此事棘手难办,越和他接触越觉得他和季宇之有相似之处,同样的不怒自威,同样的给人压迫感。
不同的是,季宇之更偏内敛,温和,阮东阳更外放也更暴戾可怕,就好像原来是一颗种子放到了两种不同的地方成长,这种感觉在两个完全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来说太奇怪了。
吴冕面对了不少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已经磨炼的圆滑与事故,还是会喜欢季宇之的内敛真诚。
“我会主动找你。”阮东阳说。
说完阮东阳阔步而去,头都不带偏的,不禁让吴冕想起第一次见季宇之时他也是这样。
正准备回去找季宇之再接着聊聊,却看见樊军和他急急离去。
季宇之亲眼看着南夕和李昂一起上了车,才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车上。
脸色阴沉,“那几个老东西是想早点死吗?”
第23章 祸水东引
会议室里。
“季宇之那小子这大晚上叫我们几个人来做什么?”一个肥胖的老男人坐在会议桌上,几次想坐上主位最终还是没敢。
“江董听说你买了江氏的教育品牌?”其他几人也头发花白,也是一脸不情愿。
“江家一夜之间不知道怎么了,宣布破产,我们当然趁此机会壮大季氏,江家教育品牌多年了,有一定的品牌效益,我买了难道对季氏有什么坏处吗?”
说着还不忘摸向整理会务的小姑娘洁白的双手,小姑娘往后一躲,那老男人登时暴怒。
“我看上你是给你面子!别看季宇之年轻一个个都想巴结他,他早晚都得下台。”
玻璃门发出吱的一声,樊军推门,季宇之目不斜视,径直坐在主位上,会议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季宇之长腿一推,将椅子及桌子距离远一点,双手交叉置于腹前,左腿搭在右腿上。
倨傲地扫视四周,那老男人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宇之啊,这大晚上叫我们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季宇之摸着手腕,细细回想着是不是南夕有变化那天,她的手上突然出现了朱砂痣。他低头不语,其他人的认为他是心有怒气,全都噤若寒蝉。
不如直接去问她,打定主意才抬起头,站在旁边的服务人员嘴角下搭,委屈地要哭出来,季宇之抬眼看了那老男人一眼,心知肚明。
那老男人立刻肩膀收拢,双手相互搓弄,一脸心虚与害怕。
对着会务人员说“整理好就离开,我们有事要商量,带上门。”
季宇之有意为她解围,服务人员从侧门离开,眼神看向季宇之全是感激。
这才回答那老男人的问题,“江董难道不知道今天为何要召集大家来吗?”
那老男人立刻挺起佝偻的腰板“宇之,小事不用多提,我才花了不到一个亿就买下了江氏教育品牌,季家又能扩大宣传率,对季家多有助益,不过这都是我分内的事啊。”唾沫星子横飞。
“蠢货!”季宇之声音不大,但一如既往具有压迫力。
那人已经年逾70,拿着季家的股份,一向被下面的人众星捧月惯了,突然被一个能当孙子的小辈当众训斥,脸上自然挂不住。
手拍桌而起,“你不要以为接了你父母的股份,把持这里季氏就目中无人,老子出来干的时候,你娘还在你姥姥肚子里呢!”
季宇之并不做口舌之争,手里拿了一沓纸径直甩在他的脸上,力气之大,纸片居然在那老男人脸上划出一道血柳!
“你做过什么事情,你自己看!” 季宇之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 齿缝间挤出来的字眼,每一个字都说的很用力,雷霆之怒带着愤恨!
见他动怒,想起第一次他出现在这个会议室,当众拧断了一个和他叫板的董事的胳膊,凶狠的眼神像是要活吃了和他对抗的人,众人屏息,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也不敢动。
那老男人看着手中的资料,一页都没看完就手脚发软,抖若筛糠,立即跪在下来,朝着季宇之爬过去,双手想攀上季宇之的腿,却被他一脚蹬开,立刻鼻血窜出。
顾不得擦掉血迹,伏下身来,“宇之,宇之,你饶了我吧,宇之,我年纪一大把了,我被猪油蒙了心了。”一边说着一边以头抢地,发出咚咚的声来,听到旁边的人心惊胆战,纷纷猜测那是一份什么资料。
季宇之轻蔑地看过他,任他在地上磕头。
“江氏教育品牌早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里面早就烂透了,你把它接过来,是想把我季家拉下水吗?”
樊军将资料往会议桌上一摊,江氏教育品牌居然涉嫌拐卖儿童还有买卖儿童器官,在相对偏远的地方设置学校,利用信息不便的因素为雇主物色合适人选,那些孩子像被挑牲口一样被挑选,如此丧心病狂简直十恶不赦!
众人瞠目结舌,没想到江家背后有这样肮脏,不人道的交易。那现在的江家不知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盯着,这时候突然收购江家教育品牌,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下子,季氏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江氏突然宣布破产,无数个达官显贵的秘密都要随着江氏消亡而被带走,现在你将它买回,是想祸水东引,泼脏水到我季氏!”
季宇之长腿一抬,竟然将那老男人的头踩在脚下,眼镜立即断裂,那人发出哼唧声。
随后樊军又将一份资料撂在桌上,众人连忙拿过,一个个脸色发白,一声不吭。
上面赫然罗列了各大股东,中饱私囊,从季氏盗取资金的数额和方式,更有各位偷税漏税走得渠道和金额,足够在座的坐上几年牢狱!
尤其是那老男人更是写的事无巨细,窃取季氏【创建和谐家园】,偷税漏税,强占地皮……每一个罪名都能让他把牢底坐穿。
季宇之随意拉扯着手腕上的丝带,他以前念他们年迈,也不容易,自己也无心活下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现在他们居然蹬鼻子上脸了,季氏要被他们拖累完了,他拿什么保护南夕!
脚从那人脸上抬起,随意地在那人笔挺的西服上蹭了蹭。
那老男人勉强能起身,额头青肿,血滴滴流出。
台下众人也都噤若寒蝉,等待着季宇之的宣判,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季宇之像魔鬼一样可怕,洞察人心,把他们调查得一清二楚,而他们还一点察觉不到。
片刻后,那老男人红肿着脸出来,脸上全是掌痕,额头流着血,头发杂乱,低头走了两步就一头栽倒在地。
“收拾了,别死了就行。”季宇之仍端坐在座位上,瞥了一眼,低声说道。
但整个会议室安静地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可以听见,他的声音显得尤其大,其他人闻声都默默低头。
“散会吧。”
过了半晌其他人才走出来,看着地上的血迹,心有余悸。
没想到季宇之心如此狠,因为一句话让江董自己掌掴自己100下,声声清脆,江董退还所有贪墨资产高达5亿,补齐税款,并将江氏教育品牌自己活活摁下,将这件事完全脱离与季氏的关系,一个亿就当打了水花,撤去了职务,所持股份全部以三折划到季宇之名下!
只前后半小时,从人人巴结的江董,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其他人也不敢反驳,季宇之手里握着把柄却没有过多刁难他们,只要求退还公司资产,补齐税款,季宇之愿意以原价收回股份,他们忙不迭将股份全部抛出,与虎谋皮,他们实在不敢,季宇之太可怕了!
现在除了几个散户和几个后加入的股东,季宇之一人就占了九成之多。
公司一夕之间有这么大的变化,整栋大楼灯火通明。
南夕和李昂到了家中,南安和张倩早已回来,还在讨论江家破产一事。
“他家破产那是早晚得事,都是做一些不法的勾当!”南安说。
“听说是得罪了谁?那人真是做了一件好事。”
“江母和江城卖了家产,早就跑了。没人知道他们的去向。看来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他们还在闲聊,完全没注意南夕和李昂的到来。
季宇之在身边,他们丝毫不担心南夕的安全。
“南叔,张姨。”李昂叫出声。
“哎呀,李昂回家啦。”南安和张倩惊喜出声,室内欢声笑语。
一辆灰色很不起眼的面包车停在路边,车内一男一女在对话。
“你们家打草惊蛇了,现在季宇之将南家围得像铁桶一样,南夕身边更是常有人跟着,再想有所动作真是难上加难。”
“不急,只要钱花下去,难道还怕抓不住人!我母亲因为他们已经危在旦夕,我的脸也被他们毁成这样,我要让季宇之偿命!”嗓子沙哑,艰难出声。
男人侧过头来,半张脸上全是被划痕,血迹还没有凝固,像极了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另半张脸还能看的出英俊模样。
“南夕呢?”女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