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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里昭启智后,这位启蒙之师便离去了。
自此后,这位启蒙之师便再无消息。
后来先皇要换宁德给百里昭做太傅时,百里昭并不愿意。
那时候百里昭的性子已经与旁人不同,也展露出了一丝嗜血的狂性。
朝中稍有学识分量之人,都没有想做太傅的意思。
唯独宁德,自荐了这个位置,还引得朝中不少臣子感慨,都觉着宁德做百里昭这位太子的太傅,实在是委屈。
百里昭虽在东宫,却已经听了不少新任太子师的事。
而关于这位宁德,他听见最多的,也都是赞扬夸奖。
无人不说此人简直是博学又宽宏大量,仿佛在所有人眼里,让宁德来给他百里昭做太子师,都是对宁德的委屈。
他觉得可笑。
既然真有那么委屈,那宁德又为何一定要来?
所以在见宁德的头一日,他就故意不起,不理,不迎。
宁德倒也好耐心,真就等他到天黑。
他不吃不喝地躺着,宁德就在殿中不吃不喝地坐着。
直到一天一夜过去,他以为宁德应该是熬不住打道回府了。
哪知,却传来了消息说,他养在东宫的那条狗受了重伤,被宁德抱去了太医院。
第142章 谁让你跪了!
就这么笃定,百里昭一定不会从储君之位上下来?
还是,知道了什么,所以很清楚,将来的帝位只会由百里昭继承?
她这么猜测实在不无道理,那时候看好百里昭的人不在多数。
“所以是宁德让他女儿这么做的?”她想到此,便问。
百里昭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在你心里,别人就这般单纯?”
“倒也……不是,”她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说了。
要说宁舒然单纯吧,那倒不至于。
就先前之事,她便觉得这个女子还是挺有想法的。
加之今日百里昭告诉了她往事,得知了宁德所。
有这样的父亲,宁舒然耳濡目染的,自然也不会是个多么不谙世事之人。
就连她,平日里虽没参与许多事,就旁观之下都能明白不少,何况是宁德教育出来的宁舒然。
“你可知,他们想要的,是什么?”这时候,百里昭又发问了。
她沉默良久,细细思索之下,眸光一闪,道:“后位?”
百里昭对于她的这番猜测,总算是满意地点点头。
那看她的眼神也好像在说“你也不算太笨。”
可她就有些不明白了。
“陛下您选秀在即,若宁德想要他女儿坐上这后位,又为何不让他女儿参选?”
她可是记得,当初已经说了,宁舒然不会参加选秀。
还说什么宁舒然与百里昭有段往事。
她便以为,百里昭与宁舒然多少还是有几分纠葛。
百里昭闻言不由冷哼一声,“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这般蠢笨直接?”
她是有多蠢笨,才能叫百里昭这般嫌弃。
虽说心里不认同百里昭此言,但她就当作没听见。
反正说她两句她又不会少块肉。
“所以宁家谋算后位,才在背后动了这些手脚,陛下您呢,心知肚明,就是不戳破,这又是为何?”
她看着百里昭神色如常,好似对于宁德所为并未放在眼里。
百里昭却道:“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她哑然。
不让她关心,那告诉她这么多做什么。
“你只要清楚,孤处置的这些人,都不是如你所想的清白之人,”百里昭说罢,就垂下眼,不再看她。
这意思当然已经很明白。
尽管还没有说起今日那被净了身的厨子,但也是在告诉她,这人同样不简单。
而既然百里昭不愿与她多说,她再问下去,也无意义。
况且这些事的确与她无关,她只是怕百里昭误入歧途。
虽然已经入歧途很远,她却还是想能拉回来一点是一点。
此刻见百里昭又开始专心处理政事,她便想着该走了。
正想行礼告退,却听百里昭垂眸开口:“你就不打算给孤赔礼道歉?”
赔礼道歉?
也对,她也算是误会了百里昭,是该给人家赔礼道歉一番的。
便对着百里昭上座的方向缓缓屈膝,正要跪下叩拜。
蓦地,却听百里昭斥道:“谁让你跪了!”
一声怒吼,把她给吓了一跳。
动作当即一顿,抬头看向百里昭。
第143章 恩人的仇人是仇人
百里昭是真的觉得她蠢笨,还是同样想借此机会试探。
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蠢。
“陛下如此美意,方总管还得替我谢陛下隆恩呢,”她这才终于理会方耿,侧目冲方耿一笑道。
方耿却不知她这话究竟是反话还是真话。
想到那会儿在长宁宫外时,她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此刻的表现,是否太过于诡异了呢?
但虽说心里这般想,面上还得应承着:“是,奴才自当将郡主的意思传达给陛下。”
她微微点头,继而便朝着那人走去。
到了那人近前,便见其脸色苍白,嘴唇上也毫无血色。
看样子,似乎是虚弱至极。
也不知是才净了身,还未休养就被拉出来,身子未好全。
还是本就身体不大好。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那人唯唯诺诺地不敢抬头看她,眉眼中似乎还透着卑微恐惧。
小心翼翼地开口:“小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身后跟来的方耿给“啧”了一声。
继而就听那人立马改口:“奴才……奴才赵庆。”
她问名字实则也只是走个过场。
毕竟在她看来,这人也终究只是个炮灰。
炮灰要好好做炮灰,多学学她好好保命,那指不定能活到死。
可要作起死来,这谁拦得住。
她点点头,便回头吩咐舒嬷嬷,“有劳舒嬷嬷安排。”
舒嬷嬷当然也明白她的意思,立刻就是一颔首,瞥了一眼赵庆,“老奴明白。”
就这样,奚长宁入宫时还只有舒嬷嬷一人在身边。
出宫,却多带了个“太监”。
由于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那太监也只能跟在马车后头跑。
奚长宁则坐在马车内思考。
百里昭没有杀这人,恐怕另有用意。
那她明知此人有罪,自然也不能将其好吃好喝给供起来。
恩人的恩人是恩人,恩人的仇人,自然就是仇人了。
对待仇人,该想的不是如何处置这人才好。
而是如何处置,才能让这人不好。
所以看着此人跟在马车后头跑,她也没有心疼。
她就是有些担心,若传出去,是不是该有人说,她这个郡主开始作威作福仗势欺人了?
想了想,她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地掀开车帘子,喊停了马车。
接着,就扭头对身后小跑着过来的赵庆道:“你还是慢些吧。”
赵庆闻言先是一愣,继而满怀感激地望着她。
“多谢郡主关怀”六个大字还未出口。
就听她又道:“要不你还是在此等着,约摸一个时辰,待我马车回府了,你再回来。”
赵庆蓦地就是一愣,从刚开始的感激,到此刻的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