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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苦口婆心,若是换做旁人,早就领会了她的苦心。
可人家百里昭哪里管这个,只看向她,眼神冷冽,“管得住自己的心?”
她见百里昭看向自己,便略一低头。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明明是旁人的嘴。
再说了,她这话的意思,只是想表明,就算百里昭心无旁骛,没有什么龌龊心思非分之想。
可到底是拦不住旁人,也左右不了旁人的心思。
人家倒好,像是只听见了“管不住自己的心”这一句。
“若孤管不住自己的心呢?”这时,没等她回答,百里昭便又问。
此言一出,方耿都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
舒嬷嬷则一脸淡定,依旧站在原处,颇有两耳不闻窗外事之感。
只有她,无比诧异,也无比困惑。
说实在的,百里昭未曾理解她方才那番话的意思倒也罢了,但如今,换做她不理解百里昭这番话,她便着实有些费解。
什么叫——“若孤管不住自己的心”?
管不住什么?管不住什么心?
第137章 孤对你没兴趣
百里昭的沉思和困惑不是装的。
他想了半天,是真的没想明白,她说的这一大堆,究竟什么意思。
但她却觉得,她已经把方耿和舒嬷嬷支开。
此刻殿中只余她与百里昭二人,再对百里昭说起这些,已经是很给他留面子。
可他神色狐疑,却像是丝毫未能明白她话中何意。
于是,她柔声道:“陛下,虽说长宁自知身份不高,可论年纪这一块,倒的确是比陛下稍长。陛下虽绝顶聪慧,可某些方便的涉猎毕竟尚浅,还是该——多听听老人言才是。”
她自知,这番话说得已是很明了。
总不能对他明说:虽然我已经看出来你对男女之事有了念想,可也得分清楚,什么是亲人,什么是情爱,可别一见个女子,就萌生念头,更得明白,我名义上到底是你老姐,切莫坏了伦理纲常!
但显然,百里昭未曾明白过来,甚至还觉得她脑子有问题。
见百里昭眉头紧皱地望着自己,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仿佛在说:你没事儿吧?
她就觉得,头更疼了。
“你,究竟想说什么?”这时候,百里昭起身,缓步从座上而下,离她越来越近。
她忽然有些发怯,见百里昭朝着自己走来,忍不住就往后退缩。
当然,她这么怂也不是一两日了,就连她少有的“英勇”时刻,在面对百里昭时,都是有些犹豫的。
所以听百里昭语气强硬,她便立刻道:“当然,陛下您若是当真对男女一事有了自己的看法,我自然也是不好阻拦,您看那选秀不就快了吗,到时若有陛下心仪之人,自可纳入这皇宫之内……”
说到此,她似乎还有些不放心,补充道:“至于那于婉容嘛,我看她不大懂礼数,陛下还是……切莫太过于宠幸。”
直到这时,百里昭才有些懵懵懂懂地听懂了。
所以她口中说了半晌的所谓“男女之事”,只是因为——于婉容?
“你这是——”他看着她,半眯了眯眼,似有些不大确定,“吃醋了?”
此话一出,她的脸色立刻一变,忙摆手摇头,“陛下,这可不兴乱说啊!”
“乱说?”百里昭睫羽微阖,面上的平淡忽然就转为了饶有兴致,“你若不是吃醋,缘何一直在孤面前提于婉容?”
的确,她本就是在强调于婉容。
可她真正的本意、真正想说的,却不能直言。
这种痛,谁能明白?
奈何百里昭听话从来不听重点,还总爱曲解她意。
她就是想解释,都不知何从下口。
见她沉默不语,百里昭略一勾唇,墨色的眸子带着清浅的笑意,凑近她,俯视她。
“你怕孤被别的女人抢走?”
她一口老血差点儿从喉咙里喷出来。
猛一抬首,看向百里昭低眸望着自己的眼神。
百里昭也紧紧盯着她,见她眼中一片赤诚温良,便如那汲汲山泉,又如泱泱之水,叫他不自觉就想要沉溺其中。
于是,他忍不住就想要靠近,想离她越近越好。
“我只是想告诉陛下,您正值盛年,有想要繁衍子嗣的想法当然没错,可也别……”说到此处,她还是颇觉难为情,继而压低了嗓子,“也别见个女人就扑呀。”
这个“扑”字用得极妙。
既彰显了百里昭的烈性,又表达了百里昭的渴/望。
第138章 紫月草
她有些恍惚。
他说什么?
方才她说的话,与她今夜住哪儿有何相关?
为何他忽然又调转了话头,说起这个来了。
百里昭看出她眼神迷惑,便也同她解释:“你不是说,孤做什么都是对的,让你留在孤的內殿,你也应该感到荣、幸、万、分,不是么?”
荣幸万分这四个字,从百里昭口中一个一个给蹦了出来。
他俨然实在强调,这些话,都是她自己说的。
至于她——简直是自掘坟墓、自讨苦吃、自作自受、自找麻烦,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她先前说了那么多,终究只是徒劳。
百里昭根本不在乎她究竟说了多少道理,其中又掺杂了她多少苦心。
他只在乎,她今晚在哪儿睡。
“长宁自有住处,就不劳陛下费心了,”她见百里昭并无不悦之色,便索性对着百里昭微微颔首,接着就要行礼告退。
百里昭却并未阻拦,反倒凝视着她的背影,看她步履匆匆,疾行而去。
她虽说也很奇怪,百里昭方才那样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竟然就这么轻易放她走了。
这让她忽然就想起了,当初来求百里昭赐婚。
那时候,百里昭对她来说,同外头的恶狼没什么两样。
同样凶残,同样不讲道理。
那时她也如许多人多想,认为百里昭就是个嗜血成性的疯子。
当然,现在也还有那么一点点认为。
所以她求到百里昭面前时,也都打算好了,若百里昭不同意,自己大不了就与姜卿竹殉情。
可百里昭居然答应得很爽快,爽快到让她觉得真是撞了鬼了。
今日亦是如此。
亦是在她以为百里昭好歹也得再发个脾气,或是想点什么法子给她点教训时,却这么轻轻松松放她走了。
说实在的,这一刻,她当真觉得。
百里昭偶尔的狂性若不是病,就是什么专爱折/磨人的癖好。
走到门口时,她缓缓转身,想替百里昭把殿门合上,却正好瞧见百里昭的目光依旧朝向自己。
她冷不丁儿打了个寒颤,赶忙“砰”地一声就将门给关了。
百里昭本还注视着她,被她这声响给一震,就好像自己吃了闭门羹。
当即眉头一皱,真该把她捆回内殿去。
这么折腾一番后,奚长宁只觉疲惫,又见天色已晚。
从紫宸殿出来后,她便带着舒嬷嬷朝着长宁宫走。
这才搬出来多久啊,她到底是能不能离开皇宫这个魔窟了。
想想百里昭那个样子,那三番两次的,变着法儿的让她留下。
她很难不怀疑,这厮另有所图。
但真要让她想想,百里昭对她究竟图什么,她一时也毫无头绪。
“郡主,”这时,一直跟在身旁没有说话的舒嬷嬷忽然开口。
她闻声转头,停下思索看了看四周,见此刻她们二人正身处千鲤池外。
既然舒嬷嬷在此刻将她叫住,定是有事要说了。
而此时虽身处长宁宫外,但舒嬷嬷久居宫内,不会不知道哪些话该在什么地方说。
比起此处,长宁宫自然才是最好的叙话之地。
第139章 不得劲儿的感觉
舒嬷嬷不语,但眼神却是在告诉她。
她想得没错。
“所以,嬷嬷以为,此事是冲着谁去的?”她便问。
舒嬷嬷沉思片刻,摇摇头,表示毫无头绪。
其实她这没搞明白,她只是觉得,这件事肯定不简单,能被舒嬷嬷发现,也实属意外。
但若想弄清楚始作俑者是谁,首先得搞清楚这事是冲着谁去的。
能想明白这点,自然就能顺藤摸瓜猜到“凶手”的身份。
只是——这事儿好像同她没什么关系。
于是,她便又看了看四处,确认了当真无人经过,才对舒嬷嬷又道:“明日咱们还是得回郡主府的,这宫里的事,咱们还是少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