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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同舒嬷嬷解释:“嬷嬷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我自小无父无母,也算是个孤儿。”
舒嬷嬷却好似未曾如她所想一般误会于她,只是面上淡淡之色,“郡主这是,忽然感慨起命运弄人?”
要这么说,倒也能算。
她便笑了笑,“命运弄人如何,世间安排又如何,总归都得自己走这条路。就算没有帮衬,身后无人,前路如何到底谁也说不清道不明,还是得亲自走一番才是。”
说罢,她轻轻深吸口气,微微抬目,朝前大步走去。
舒嬷嬷跟在她身后,仿佛再无话可说。
从长街一路到了宫门,终于是见着了来时马车。
这每日安排出宫接送的马车,也是有章程。
今日既安排此接她入宫,那么出宫时,也一定还是这一辆。
身后的舒嬷嬷这时候已经近到她身旁,正要伸手扶她上马车。
却听身后传来方耿的声音:“郡主!留步!”
她刚搭上舒嬷嬷手腕的手就收了回来,当真驻足,回头看去。
只见方耿满头是汗,身后还跟着抬步辇的宫人。
一看,就是老大远跑来,还由于着急忙慌,就连头上的帽子都歪到了一边去。
见她停下脚步,方耿连忙上前行礼,“郡主,还请您挪步紫宸殿。”
她闻言看了看一旁的舒嬷嬷,舒嬷嬷也表示不知。
她便问:“陛下召见?”
方耿却故作神秘地一笑,“郡主去了便知。”
她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既是去紫宸殿,那定然就是百里昭召见,她这问了也是白问。
但她实在猜不到,不是入宫时才见了一面,怎么临走了,又要见。
难不成,百里昭这是还有未交待完的话给她,还是说,想要警醒她一番,让她在祭典一事上好自为之。
见她迟疑,方耿有些着急,赶紧又开口:“哎哟郡主呀,您到了便知,又何必在此耽误这一时半刻呢。”
也罢。
她随即对方耿道:“成。”
便上了方耿身后的步辇。
在步辇之上,她便琢磨开来。
这个时候了,本该是舒舒服服地用完午膳,再舒舒服服地睡个午觉。
这百里昭平日里看着就挺忙,怎么还有闲心召见她?
莫不是——请她来用午膳?
想到此,她便去看方耿,“方总管可是去了典堂?”
方耿闻言侧首抬头,“是呀,奴才去典堂外头等郡主,哪知去得晚了,未见郡主人影,这才赶紧来了宫门处,没曾想,还好赶上,若非如此,奴才恐怕还得追到郡主府去。”
对于方耿的行动力,她还是知晓几分的。
只要是百里昭吩咐的事,方耿就是拼了半条命也会去做。
第135章 来孤这里睡
她没听错吧?
他管这叫对她好?
就好比拿着一把剑横在你脖子上,跟你说“要么吃,要么死”。
这叫“好”?
她听百里昭语气里满是怒火,自是不敢得罪,便小心翼翼指了指那碟中的鸭肝。
道:“都得吃吗?”
百里昭脸色颇为难看,“你说呢?”
“这上头的葱……我能不能不吃?”她依旧小心翼翼。
百里昭挑眉,“嗯?”了一声,表示不明。
她便忙解释:“也不知怎的,我一吃就吐。”
她解释完,就去看百里昭的反应。
百里昭睫羽微垂,似在思索。
她倒也不是不吃,而是一吃葱姜就会忍不住反胃。
太医也瞧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但总之既然吃不下,不吃便是。
如此,她每每饮食便甚是小心。
只是这件事,除了当初的皇后,无人知晓罢了。
她今日同百里昭提起,也着实是因为,她太怕百里昭一个不高兴,逼着她就给吃了。
吃是是了,吃完就吐,一来不甚雅观不说,还容易引起百里昭的误会,误以为她这是嫌弃。
一旦叫百里昭给误会,那她哪里还有好果子吃。
片刻,百里昭又抬眸看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吃的?”
她闻言神色一顿。
他这话的意思是——她不必硬吃了?
便回答:“姜也不能吃,我也要吐,还有……蒜也不必了,这种味道极大的,我并不喜食,不过若是处理得好,去除了这些杂味,倒未尝不可一试……”
边说,她却发现百里昭的脸色没见缓和,反倒越发阴沉。
她顶会察言观色,见此情形,就适时地住了嘴。
百里昭太阳穴一跳,“你到孤的紫宸殿点菜来了?”
她顿时委屈。
这逼也是百里昭逼的,问也是百里昭问的,怎么她说两句实话,他反倒又不高兴。
这做皇帝的,还真难伺候琢磨。
“哪里,陛下这紫宸殿要什么有什么,就是天上的星星也是摘得的,遑论不过几道菜,”她面上赔笑,一副阿谀之态。
百里昭瞥了她一眼,好似真的很吃这一套。
当即就又把甩到桌上的银筷给拾了起来,夹上一片鱼。
这回,没放进她面前的小碟子里,而是伸到了她嘴边。
她脸色有一刹那的震惊,随后就是恐惧。
只呆呆望着百里昭举在自己面前的手,一时间不敢张口,更不敢说话。
“怎么?这也不能吃?”百里昭微睨着她,语气虽听似淡淡,可却依旧透着那股子“强人所难”。
她怎么也没想到,百里昭居然亲自上手了。
亲自上手,喂她。
看她浑身僵硬,一脸的惶恐,百里昭却不以为意。
又将手里筷子上的鱼片凑近了些,“你这是在怕孤,还是——嫌弃孤?”
别别别,她哪儿敢嫌弃啊。
便苦笑着微微探头,轻轻张开嘴。
鱼片入口,她甚至紧张得来不及细嚼,就给咽了下去。
于是,她卡住了。
第136章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
这是可以说的吗?
方耿有一刹那的恍惚。
虽说早前也知道陛下与郡主说什么做什么,都把他不当人,也没管有什么外人在。
可今日除了他,可还有老嬷嬷在啊。
陛下竟还是这般“特立独行、我行我素“?
奚长宁也没想到,百里昭会当着方耿和舒嬷嬷的面说出这种话来。
当然,就算不当着那二人,仅对她一人而言,这话也着实是——太刺/激了。
于是,她立马道:“陛下,这紫宸殿是您的寝殿,长宁一个外人,若是真住进紫宸殿的偏殿,这般于理不合,恐怕会遭人非议。”
“非议?”百里昭嘴角忽然泛起一抹冷笑,“孤会在乎旁人非议?”
他百里昭当然不在意非议不非议,可她在乎啊!
你想,这好端端的,她一个郡主,还并非百里昭亲生姐姐,跑人家皇帝寝宫里住着,成何体统。
就算宫里人不说,若是传出去,加之如今盯着百里昭的人不少,岂不是白白落人话柄。
这天家皇宫,最忌讳的就是这等不合规矩之事。
百里昭脸皮厚不在意,但她不行,她得为他好好打算。
想来她真是命苦至极,一面要应付百里昭,以免惹得百里昭不高兴,一面还得为百里昭的名声打算。
可百里昭就这么不懂事。
从不想想,他当初之所以那么轻易就被沂王夺了权,还不就是因为他这“暴君”的名头太大,名声太响。
不过也是,他若是能知道前世之事,也犯不着这时候耍这种浑,这么不懂事了。
“陛下身正不怕影子斜,谣言非议自然是不在乎,可陛下管得住自己的心,又岂能管得住旁人的嘴,所以长宁还是觉着,此事,陛下切莫一意孤行的好。”
她如此苦口婆心,若是换做旁人,早就领会了她的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