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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遇到了仁慈的皇后,她如今依旧扫长街的宫女,更被不少人使绊子欺负得她没吃没喝。
就是这样的宫女,平常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却为何莫名送她入了皇后寝宫。
要是她不懂得医药,看不出皇后药膳有异,那皇后的下场又是如何?
可最让她觉得恐惧的,是送来这药膳的人,正是当今陛下,是皇后的夫君。
那药膳她看了,是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损耗身体的东西。
这无疑是想置皇后于死地。
而想置皇后于死地之人,却是陛下。
她不敢久留,怀着疑问和惊恐回了皇后身边。
皇后似乎也看出她的不对劲,没有询问,却只是同她讲:“有些事,别人不想你知道,你就当不知。”
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皇后一直都知晓。
皇后也许比谁都清楚,那个想要害死自己的,是自己的枕/边人。
但既然皇后都已经开口,她便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
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她问皇后,“既然您什么都知道,为何……”
“为何不说?”
她看到皇后脸上笑了,笑得莫名,笑得凄凉。
“若是你,你又该如何说?”
若是她,她当然会问个清楚明白,大不了就是一死。
可她忽然想起,皇后不能。
皇后与她不一样,她只是个无亲无故没有依靠之人。
第123章 她太惨了!
本以为舒嬷嬷还得说点儿什么,哪知却在这个时候打住了。
只看着她点点头,便颔首:“老奴今日说得够多了,至于您和陛下,老奴自然只会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您若是不想陛下知晓,老奴也绝不会说。”
她眉心一展,却又觉得舒嬷嬷这话有歧义。
什么叫“您若是不想陛下知晓”?
她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叫人知晓的?
想罢,她便道:“我带立果回府的事,不是你说的?”
舒嬷嬷摇头,“老奴说了,您不想陛下知晓的事,老奴不会说。”
她顿时无语,但也更加不解。
既不是辰雀,也不是舒嬷嬷,还能是谁?
临近傍晚时,月檀才回来。
带着地契欢欢喜喜的同她说,今日很顺利。
可见自家主子愁眉苦脸,便又奇怪:“奴婢不负所托,将这块地都给买下来了,您怎的还像是不高兴?”
她摩/挲着茶盏口子,抬起头,“这像是不高兴?这分明就是。”
月檀不解,凑近了仔细打量起自家郡主,又问:“奴婢才不见了一日,您就这般想念奴婢了不成?”
听月檀这么一说,她不禁一笑。
月檀跟在她身边许久,好在是个开朗的性子,她们主仆二人从前受了什么委屈,也就过两天便没事儿了。
她们一直都是如此,不是她安慰安慰月檀,就是月檀逗逗她。
若是二人都需要安慰,就去寻壶酒,最烈的那种,喝个痛快。
一酒解千愁,这是她在书上看来的。
也一直觉得很管用。
“你近来……就没觉得后背发凉吗?”她这时候忽然问。
月檀原本还笑着打趣,听她突如其来的一问,还真觉得后背发凉。
忙战战兢兢地开口:“您别瞎奴婢……”
边说着,还边往四处看。
她也抬头去看看屋顶房梁,甚至还偷眼去瞧桌底,接着又抬头去看房顶。
便道:“诶,你看看,那房顶上是不是有个洞?”
月檀闻声也跟着抬头望去,仔仔细细地看着。
“哪儿呢?奴婢怎么没见着?”
就在二人这么一起抬头看屋顶时,凡霜进来了。
一进门,不由也跟着一起抬头望。
半晌后,才开口:“郡主、月檀姐姐,你们这是瞧什么呢?”
听见凡霜的声音,她才低下头来。
月檀却被凡霜突如其来的张口吓了好一跳,“啊”了一声,抚着心口就道:“你怎么走个路也没声儿啊。”
凡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奴婢怕走动太响,惊扰了郡主。”
听凡霜这么一说,月檀就算被吓到,也不好再去怪别人,便问:“可是有事吗?”
凡霜道:“那个大夫来寻郡主了。”
“大夫?”月檀许是惊吓过度,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她却问凡霜,“许大夫?”
凡霜点头,“说是有话同郡主说,此刻就在花厅呢。”
有话?许宿同她能有什么话好说。
难不成是出诊的银子没有给够?
“知道了,你忙去吧。”
凡霜实则也没什么可忙,可知道她这话就是让自己退下的意思,便立刻走了。
见凡霜走了,她才起身,走到柜子前,取了自己的金银箱子,又从里拿出两锭银子,递给月檀。
“去吧,”她边说着,又将自己的宝箱给放了回去,仔细锁好。
月檀拿着银子,不明白她这是何意,便问:“您这是……”
第124章 前路被堵
一路慢行,直至临近宫门前的闹市,马车却忽然停了下来。
“郡主,”方耿在外头忽然开口。
奚长宁本还想着,在马车之上能小憩一会儿。
听见方耿的声音,又觉马车停下,便掀开帘子去看。
只见前路似出了什么事,将这整条街都给拦了个水泄不通。
舒嬷嬷这时候便道:“郡主且稍歇,老奴这就去看看。”
说罢,也没等她答应,舒嬷嬷就离开了马车旁,径直朝着那闹/事之处而去。
方耿则在另一旁担忧,脸色也满是愁苦,“这入宫可耽误不得,如今礼部的人怕是都已经到了,奴才这么耽误下去,恐怕回去就得受罚。”
她也蹙眉。
今日她入宫,本就为了祭祖一事,礼部的人自是要来。
她若是迟到,也不知会落得什么口舌。
但前路不知何故围拢聚众,她若强行将人遣散,也会被扣上一个“仗势欺人”的帽子。
“等等吧,舒嬷嬷去瞧完回来再说,”她便只得安慰安慰方耿,也安慰安慰自己。
不多时,舒嬷嬷就从人堆里又挤了回来。
回来便道:“前面有人的牛车撞了孩童,那牛车主人却说,是孩童自己不看路才叫撞上,孩子母亲不依不饶,拉着牛车主人让赔钱。”
街上出现这等事也算不得奇怪,但这样的经典事故,也不至于围上这么多人吧。
太祀城里的人何时这般爱看热闹了?
想了想,她便问方耿:“我们要在几时入宫?”
方耿不假思索便回道:“辰时前。”
她又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舒嬷嬷道:“大约是在卯正一刻。”
方耿便接着说:“可要奴才前去将这些人给散开?”
“别人的事儿都没掰扯完,你这么让人给咱们让路,难道就不怕百姓说你欺压?”她叹了口气。
自从想着为百里昭赎罪后,她真是每做一件事,都得考虑考虑,在百姓心中的印象。
于是,她无奈起身。
既然耽误不得,那她便只能亲自去瞧瞧了。
她作为郡主,若是让手下人前去,保不齐会被人说是骄横跋扈。
可亲自去,这意义就不一样了。
在宫里待得久了,她自然明白身份从来都是有高低贵贱的。
最初她也觉得,难道人生下来不是平等的吗?
所以那时候她会很好奇,为何别人有的她会没有,而她所遭受的那些委屈,公主们却没有。
只有身在低位,身在底层的人,才会真正的渴/望公平。
那些身居高位者,又怎会容许别人将他们的权力践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