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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陛下派辰雀暗中保护郡主一事,方耿也是知晓的。
辰雀听方耿这么一问,顿时愁眉苦脸,“这不是,被赶回来了嘛……”
方耿眉头一皱,“被发现了?”
辰雀点头,却立刻转移话头,问方耿,“方才你鬼鬼祟祟的是做什么?”
方耿这下也跟着愁眉苦脸了,挑眼望了望殿门的方向,道:“还不是那于小姐,非给陛下送什么夜宵,让我送,你说我这能拒绝吗,结果给送去了,陛下反倒让我滚,我容易嘛我。”
说到此处,仿佛让方耿伤心至极,还撇嘴一副要哭的模样。
辰雀便问:“那……若我此时给陛下禀报郡主的事,陛下不会发怒吧?”
“说不准。”
“那……还是改日吧,”辰雀说完,就头也不回地溜了。
方耿本还想在诉苦一番,看着辰雀义无反顾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无人的四下,更觉委屈了。
而此时的百里昭,手执信纸,看着信上所言之“郡主带回一少年”。
脸色已是黑如墨炭。
好一个“带回一少年”,才出宫一日,就敢带人回府了?
尽管他没有在意而后一句“复又带人出府,再未归”。
可他此时的心情非常糟糕,糟糕到想宰人。
于是,他立刻对着殿外大喊:“来人!”
许久没有回应,他便起身,一脚踹开了大殿的门。
对着台阶下刚想打瞌睡的方耿开口,“滚上来!”
方耿才将被他吼着“滚出去”,这会儿却又要他“滚上来”。
望着高高的石阶,方耿陷入为难。
滚下来容易,滚上去实属困难。
可他也听出了自家陛下语气里的愤怒,不敢怠慢,抬头便对百里昭小心翼翼道:“奴才可以用走的吗?”
翌日,方耿就带着神圣的使命、坐上神圣的马车、出了神圣的皇宫,到了郡主府。
在门口迎接的是舒嬷嬷,至于长宁郡主,还在睡。
所以当凡霜火急火燎跑进房间,对着奚长宁跪下大喊:“郡主,方公公来了!”的时候。
她惊醒了,从床榻之上蓦地翻身而起。
掀开床帏,半眯着惺忪的眼,问凡霜:“谁来了?”
“方公公来了!”
第121章 这也能算男子?
毕竟她还没见过,哪个人站着就能把圣旨给接了。
不仅如此,她也实在不明白,百里昭此番意欲何为。
让她替他祭祖?
如今璧国天家人丁本就凋零,唯剩下的百里昭和沂王,一个远在天边,一个是一国之君。
这好端端的二人不去祭祖,竟让她一个外人去?
百里昭还真不怕朝上谏官说他枉顾礼法。
不过,他枉顾礼法的确也不是一两天了,又岂会在乎这次。
这时,方耿见她迟迟未接旨,便轻轻咳嗽一声提醒。
她这才回过神,接过方耿递来的圣旨,口中喊着“谢主隆恩”。
方耿笑着道:“奴才圣旨已带到,这便不打扰郡主了。”
说罢,就要行礼告退,她却又叫住方耿,问:“方总管以为,陛下今日这圣旨用意几何?”
照理说,揣度圣意也算是找死的事。
换做旁人,定然不敢在这时候回答她。
可方耿不一样,方耿是个懂事之人。
听她这么问起,便对随行而来的内官咳嗽一声,示意退下。
她见状,自然也明白方耿这是要说些什么了。
便也同样屏退了舒嬷嬷和凡霜乃至婢女。
厅中只余他们二人时,才听方耿开口:“陛下昨夜,接到密报。”
她眉头一蹙,却并未说话,只是等着方耿继续说。
方耿便接着道:“说是郡主您,从外头带回来一个男子!”
说到此处时,方耿压低了嗓子,就好似在密谋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她却一愣。
回想了一番,自己究竟何时带回过男子了?
她回郡主府统共才不过一日,哪里来的男子给她带?
况且,她昨日回的郡主府,百里昭却昨夜就收到密报。
动作还真是快呢。
想到此,她便问:“辰雀昨日可同陛下禀报了?”
她问得很直白,也够直接。
原以为方耿要么不好多言,要么就对她好歹透个底,告诉她辰雀禀报完百里昭后,百里昭是何反应。
这所谓的密报,是否就出自辰雀。
可方耿却很茫然,“辰护卫?”
见方耿面露疑惑,她点头,“辰护卫昨夜没有回宫?”
可她不是还暗示了辰雀,还望着辰雀能入宫,将昨日发生之事告知于百里昭。
若是禀报了百里昭,那辰雀也不至于说什么她带男子……
想到此,她心里蓦然一顿。
她忽然想起,要真说昨日她带了什么男子回府,那只能是——立果?
立果年纪小,这也能算男子?
百里昭该不会当真以为,她是有什么不得了的癖好,这才想借由祭祖名义,让她好好的在祖宗面前静思己过吧?
要这么说的话,今日的旨意,就能让她想明白了。
方耿这时候却回答:“辰护卫昨日是有回宫,可在紫宸殿外站了片刻,便走了。”
一听这话,她看向方耿。
见方耿一脸真诚,没有撒谎的意思。
既不是辰雀,那——又会是谁?
舒嬷嬷?
方耿见她这会儿神色异样,却也不敢多问,便小心翼翼又道:“郡主,这祭祖一事,还得入宫,您今日便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奴才便来接您入宫。”
第122章 皇后之死
比起舒嬷嬷莫名其妙的这句话。
她更加惊异于,舒嬷嬷居然笑了。
就在这样一个不怎么该笑的场合,舒嬷嬷笑了,还笑得很诡异。
但她没笑,她不仅没笑,还皱起了眉。
舒嬷嬷笑罢,便道:“老奴第一次见您的时候,您才丁点儿大,见人都喊,都说您人不大,却很聪明可爱。”
她眉头越皱越深。
她是不明白,难不成这时候舒嬷嬷是打算给她回忆童年?
就听舒嬷嬷接着道:“那时候,老奴刚被拨到慧明皇太后跟前伺候。老奴手脚粗笨,不小心打碎了太后的琉璃盏,太后也未曾怪罪……”
舒嬷嬷那时候还不曾这般老,作为一个毫无家事可言的下等宫女,却有幸入了皇后的寝宫伺候。
皇后的仁善已是后宫里人尽皆知的事,人人都知道,只要不是什么大错,在皇后那里,定然受不了什么惩罚。
舒嬷嬷也是如此,虽打碎了皇后钟爱的琉璃盏,却连一句斥责也没有,反倒笑着耐心嘱咐她,让她往后小心些便是。
她感激皇后的仁慈善良,便在一次发现皇后药膳有异时,提醒了皇后一番。
皇后并未声张,只是在得知她懂得医药后,叮嘱她切莫让旁人知晓。
否则,恐怕会引来杀生之祸。
她自然也清楚,在这后宫之中,懂医理的宫女会有怎样的境遇,又会是什么下场。
但她也很好奇,皇后明知她懂医理,她也甘愿为皇后一心做事,为何皇后却并不打算利用。
后来,皇后的药膳她时常盯着,也依旧发现有异。
可每每禀告皇后,皇后也只是淡淡敷衍,并让她不能叫旁人知晓。
她不明白,既然知道自己的药膳有问题,贵为一国之母的皇后,为何不查。
直到后来,药膳再次送来后,她依照皇后平日吩咐,倒在了内庭院子的花池子里,便悄悄跟着那送来药膳的人去了。
一路尾随,竟发现那人来自紫宸殿。
紫宸殿是什么地方,就算是奴库里最卑贱的下人都知道。
她万分震惊,也万分不明。
她性子很直,历来是有恩报恩,有什么说什么。
就是如此,从前也在无意中得罪了许多人,才叫她一直未曾被送去贵人身边服侍。
若非遇到了仁慈的皇后,她如今依旧扫长街的宫女,更被不少人使绊子欺负得她没吃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