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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月檀此时只觉得四下危险,心里也是慌乱的,便劝道:“可这天色已晚,四处又黑,您又不熟悉,奴婢觉着,还是算了吧。”
她想了想,复又看向那处茂草。
便点头,“好。”
听人劝吃饱饭,她这人就有一点好。
那便是听劝。
这好奇的事儿和地方人人都有,危险的地方她也心里清楚。
虽说同样是好奇,倒也不至于冒着危险去踩雷。
她还不至于傻到这等地步。
正想着,辰雀已然牵了马车,从驿馆的马厩后出来。
见她们二人站在外头几远,便立刻上前,询问可是发生了什么。
辰雀这仿佛与生俱来的洞察力,似乎已经看出先前发生了一件事,叫她们二人有些不同。
对于辰雀的这份敏锐,她是有些佩服的。
不愧是百里昭身边的侍卫,不仅身手不错,上屋顶、下房梁,简直不在话下。
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是真行。
便道:“方才见着一耗子跑去了驿站墙角,后又钻了进去。”
辰雀闻言一顿。
偷眼看了看月檀,见月檀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但又想了想,也对。
毕竟都是女子,这样晚了,被突然蹿出来的耗子给吓一跳,也属平常。
随即便颔首:“即然郡主无碍,属下便即刻送郡主回府吧。”
她点点头,又想起被那两个蠢驴一样的守卫打落在地的玉牌,便想去寻。
方才没顾及到这个,竟到了这会儿才想起。
可一到那被捆住的二人跟前一看,却早已不见玉牌的影子。
她眉头一蹙。
不对呀,虽说那会儿忙着让辰雀收拾这二人,事后也忘记将玉牌捡起来。
但不过没多久的功夫,还不至于凭地消失吧?
月檀这时候也跟了上前,见她目光在地上四处乱扫,便问:“您是在……”
还没说完,月檀也反应过来。
立刻就帮着一道寻找。
只有辰雀,一脸茫然地站在马车旁。
本以为二人要上车了,谁知这会儿,竟跑去围着那两个守卫转悠。
他表示费解,但又不敢质疑。
于是,也加入了低头寻找“不明之物”的行列。
第119章 过河拆桥?
“郡主千金贵躯,自然不容郡主动手,不如,郡主就将这二人交与卑职。卑职定当把这二人打的那叫一个皮开肉绽、哭爹喊娘,也定会让这二人痛改前非,对郡主的宽恕之恩没齿难忘!”
贺原驹说完,就作势要去将那二人押走。
辰雀立刻拦住,“驿长这话不对吧?”
贺原驹却扭头朝着她看去,一脸的难色,“郡主您看这——”
她忽然觉得这人真是有意思,明明是想为这手底下的二人求情,可字字句句却都在说要如何惩治,还一副讨好于她的模样。
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贺原驹明明可以让她听不出本意,却用着这样的方式同她讲话。
倒让她听得出来,他的原意是想放这二人一条生路的。
可是为何呢?
为何想救人,却又不明目张胆地求情,这也就罢了,还能叫她听出些虚情假意来。
是为了试探她?
想看看,她这个郡主是不是“宅心仁厚”,亦或是心狠手辣?
她望着贺原驹,不禁陷入沉思。
你说这普普通通的一个驿站,为何会有这样的活宝存在。
不仅有这样的活宝,那被捆在地上的“卧龙凤雏”,也让她挺无语的。
“好,”她一口答应了贺原驹,继而又对辰雀道,“这里没什么事,咱们就快些回城吧。”
辰雀见她都已经发话,自然不敢怠慢。
月檀也早想离开此地,听见自家郡主说要回去,赶忙就上前扶过她的手。
她带着月檀上了马车,辰雀则为她二人驾车。
临走时,她将侧帘掀开一条缝,想去瞧瞧那贺原驹。
却见贺原驹毕恭毕敬地站在原地,正朝着她马车的方向躬身颔首。
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想罢,她放下帘子,对辰雀吩咐,“走吧。”
辰雀这才一勒缰绳,策动马头,由着官道疾行而去。
这时候,贺原驹才将被捆的二人解开。
一松开口中的布条,其中一个“卧龙”便一脸歉意道:“属下……属下该死。”
“凤雏”见“卧龙”都开口了,便也连忙跟着赔罪,“属下也该死!”
贺原驹这时候脸色平静,望着远去的马车。
“你们俩是该死,”说着,顿了顿,“但不是现在。”
说着,一转头,立即往驿馆而去。
走到一半,又想起什么,回头冲二人问:“前两日让你们采买的纸,买了吗?”
“卧龙凤雏”相继摇摇头。
贺原驹无语,抬头指了指二人,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骂上一句。
只回身就入了馆中。
这会儿已是夜色垂垂,城门自然早已关闭。
好在有辰雀的手令和奚长宁的玉牌,城门的看守也不比那驿站的“卧龙凤雏”,自然是认得。
当即就打开城门,放马车入城。
直到进了城,月檀一颗心才终于放下。
掀开侧帘去看窗外,就见此时街上行人不少。
“还是太祀城好,”月檀看着,便忍不住感叹。
奚长宁却依旧在想着方才驿站之事,还发着呆。
月檀这时也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便问:“郡主,您近来,总是这样发呆。”
虽说是在想事情,可她也并非全然没听见月檀所言,听月檀这么一说,她便转眼,也看向窗外。
“太祀城好,太祀城里的人,却并非个个都是好人。”
她说着,望着路边的小摊,又想起了那日初到东市,在望月楼门口,也见过不少摊子。
第120章 这圣旨正经吗?
威胁!
赤果果的威胁!
辰雀心里这样想着,但面上却非常恭敬。
对着奚长宁就是一个拱手,“属下明白。”
奚长宁也满意点头,“那辰护卫便请回吧。”
辰雀却没动身,只颔首等她先行回府。
她也明白辰雀的意思,便转头回了郡主府。
舒嬷嬷走在最后,关门时,瞧见辰雀还毕恭毕敬地站着。
合上门,跟上奚长宁的脚步,便道:“郡主可是想让辰护卫将今日之事禀报于陛下。”
奚长宁没想到舒嬷嬷竟也会好奇,会想着问自己这个。
便道:“有何不可吗?”
舒嬷嬷这时候抬眼,看了看她走在前方的背影。
眸光一深,复垂下头去,“并无不可。”
她不语,只是想着,接下来的日子,她可有得忙了。
一直到深夜,紫宸殿的灯依旧未熄。
辰雀回到宫内时,刚过了三更天。
近到紫宸殿外,正犹豫要不要进去。
就见门开,方耿正从里头弯腰出来。
一见辰雀回来,方耿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辰雀见方耿手里端着什么,很好奇,却也没敢多问。
跟着方耿下了台阶,才听方耿道:“你怎的回来了?”
对于陛下派辰雀暗中保护郡主一事,方耿也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