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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回头,看见的却是她奚长宁。
这合理吗?
可以说是相当离谱了。
这是就算姜卿竹没觉得离谱,她都会替姜卿竹觉得,她这个女人是否一直在身后尾随的地步。
于婉容这步棋走得,她甚至都觉得高明。
“你……”姜卿竹眯了眯眼,眉头一皱,盯着她正欲离开的动作。
她知道此刻她无论怎么解释,都会显得苍白。
此番情境换作谁都会误会,更遑论她的这位“旧爱”。
没等她开口,姜卿竹便接着道:“所以你上回来姜府,那般对待柏儿,就是为的今日如此?”
果然,姜卿竹照着她所猜想的地步误会着,还误会得不轻。
“我如何对待水墨娘子了?”
她于是站定,并不慌乱,只是将姜卿竹盯着。
姜卿竹于是冷笑一声,“如何对待的柏儿,难道还要我再同你讲一遍?”
一码事归一码事,她虽不知那日过后,桃柏儿究竟又在姜卿竹耳边吹了什么风。
可就今日一事,同那日她与桃柏儿相遇,又有何关系?
可她也是不是那等任人拿捏的,自然不会平白认了栽在她头上的罪名。
于是,她忽然浅浅一笑,语气柔和地开口:“姜公子既然都快为人父,怎的瞧着,还这般不沉稳。”
上回听那桃柏儿所言,今日又见其小/腹并未隆/起,怕是肚子里的孩子早就没了。
那日桃柏儿打了她的主意,想借她的手为自己滑胎找借口。
可她没能让桃柏儿如愿。
时至今日,她又想起这事,便不由得想拿此说事。
以此也好让姜卿竹“高兴高兴”才是。
姜卿竹果然看起来很“高兴”,脸色登时就是一沉。
可姜卿竹不知她对此内情一清二楚,只道是她心中怀有怨念,这才出言嘲讽。
可前些日子,家中下人冲/撞,至桃柏儿滑胎流产,也的确是他心中之痛。
奚长宁这专戳人心窝子的话,倒也真是叫他心生恼怒。
便冷哼反讽道:“没有入得了姜家的门,竟能叫郡主这般遗憾,要时时刻刻惦记着姜家的子嗣?”
看着姜卿竹自信无比的模样,她忽然觉得眼前人,可悲又可笑至极。
她脸上笑意不减,仿佛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温和柔顺的模样。
与姜卿竹在此多费口舌实属无趣,既然姜卿竹并未意识到不妥之处,她也不必在此牵扯。
况且,若她再同姜卿竹在此耗下去,恐怕就真要等到于婉容带着人赶来“捉奸”了。
其实于婉容今日所谓之心思也不难猜。
先是在宫里散播她与姜卿竹的过往,再来就是今日,故意把姜卿竹引到此处,又特地安排了桃柏儿等候在她的“必经之路”,未免惹麻烦,她自然要绕路。
于是,就这样与姜卿竹“不期而遇”。
至于于婉容,定然会在一个合适的时机,带着一众人,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地途径此地。
指不定,还会再把那等候在廊亭里的桃柏儿给叫上。
大家眼见她与姜卿竹在一处,不管是否纠缠拉扯,都会是印证谣言的最好证据。
到那时,一个德行败坏的郡主。
下场便只有一个死。
可于婉容为何要对她下手,她却并未想明白。
她如今既未在宫中掌管实权,身份也并非多么高贵。
第95章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在哪儿?”姜卿竹显然也有些紧张。
毕竟桃柏儿此刻身在皇宫,也不是件好事。
若被旁人瞧见,定然也是丢了姜家的脸。
可就不知,他此时的紧张,有几分担忧姜家的名声,又有几分担忧桃柏儿本人。
“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另一条路上,那儿有个小园子,你自个儿去吧,”她神色淡淡。
姜卿竹忽然一皱眉,“你不随我同去?”
废话,她若一道去了,碰上桃柏儿,岂不是更有理说不清。
便道:“不了,我还要赶去千鲤池,姜公子自便。”
说罢,就绕开姜卿竹,朝前而去。
姜卿竹却并未即刻动身,只是驻足叫住她:“郡主。”
她又回头朝姜卿竹看去,见姜卿竹面露疑惑。
“姜公子还有别的事?”
她自始至终都是镇定的,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她从不曾动心,从不曾在意。
姜卿竹似乎也在琢磨这点,死死盯住她的眼睛,好像要从里头看出些什么来。
“竟没想,郡主心思如此深,”姜卿竹说罢,终于扭头离去。
她望着姜卿竹匆忙离开的背影,陷入深思。
她,心思深?
也是,若没有前世走那一遭,换作普通人,又岂会在瞬息之间对一个人毫不在意。
当初的海誓山盟,就像从未有过。
不过姜卿竹怎么想都无关紧要,她也不在乎就是了。
见姜卿竹的身影消失在路上,她也回身。
刚走过一截,忽见岔口的路上来了好大一群人。
为首的,正是于婉容。
果然来了,还来得不出所料地快。
但凡她与姜卿竹多纠葛片刻,恐怕就能叫众人遇见。
不过于婉容也是聪明,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此番前来的时辰,恰到好处。
这若是来早了,显得刻意,来晚了,恐怕她与姜卿竹又分道扬镳。
就是这个时候来,最为合适。
估摸是以为,她怼姜卿竹当真是旧情难忘,还得多说几句话吧。
如此一来,她们赶来时,她与姜卿竹便是聊得正欢的时候。
只可惜,于婉容不知道,她与姜卿竹早已无话可说,姜卿竹亦如是。
于是,就在瞧见她孤身一人的那一刻,于婉容脸上立刻闪过一丝错愕。
身旁跟着的婢女问雁脸上也多了丝惶恐。
随来的,还有太祀高门的不少贵女。
本一路说说笑笑,直到瞧见她,众人都登时一静。
于婉容往后张望,似要瞧出点什么。
这时候,后头就有一身丁香锦衣的女子开口问:“这是?”
她不常露面,年轻的闺秀未曾见过她的大有人在,不认得她实属正常。
一边另一藕荷色绣服,年纪稍长一些的女子便低声告知:“这是长宁郡主。”
一听是宫中鲜少露面的长宁郡主,众人忽然来了精神。
俱小声议论了起来。
今日她们这群人进宫,无一不听说了关于长宁郡主和姜家嫡子的传闻。
第96章 该被唾弃的是姜卿竹
早前也领教过这奚长宁演戏的本事,原以为当着众人面,奚长宁怎么也得拿出郡主的架势。
可没想,她竟还能拿自己的身世说道。
“郡主,您真的误会臣妾了,臣妾没有那个意思,您这样说,岂不是折煞臣妾了,您若是心里不快,臣妾自请领罪便是!”于婉容这时候又开口,轻轻推开她搀扶的手,想要跪地不起。
若不是还有旁人在,她倒真想让于婉容爱跪就跪,跪个痛快。
但她此刻不能。
她得示弱,得让众人觉得,是于婉容故意为之。
索性顺势往后一退,像是被于婉容一把推开。
立即一副惊恐之色,“于小姐你这是做什么,陛下对你宠爱有加,你这样,岂不是让陛下知道了继而迁怒于我?我……我……”
说着,抬眼看向身后众人,目光里带着恳求,眼眶红红,近乎快哭了出来。
她本就身子瘦弱,又不像旁的豪门贵女,满头珠翠。
玉色之貌下,一双眼里满是慌张,就好似那受了惊的小白/兔。
她如此模样,难叫人不会觉得,她从未见过这等场面,一时间手足无措了。
有识得奚长宁的人也知道,往日这位郡主就从不生事。
连宫中宴席都少赴,低调得近乎查无此人,又怎会这般为难于人。
见她如此惊惶,终于有人上前开口,“于小姐,你兴许是误会郡主了,郡主宅心仁厚,又岂会惩处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