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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那时一剑挥下,是何等的可怖景象。
一想到此,她喉咙就忍不住“咕咙”一下。
太可怕了,惹怒了百里昭,实在太可怕了。
她是不是该庆幸,她没被百里昭讨厌?
想到自己这招谣言,她便同样想到自己同姜卿竹的谣言。
她只是想试探,若是姜家所传此事,那么利用虞太妃,弄得姜曹自身不保,关于她饿的事,又当如何。
若是于婉容,那和姜家也脱不了什么干系,至多是反间计里的一环。
所以无论是谁,她这么一出,姜家就没有那个心思再在她身上下功夫。
至于如何自证清白,在众人面前那倒也很容易。
只是众人的议论,到底比不上她跟前的这位阎王爷重要。
究竟,又该如何让百里昭不被反间计诓骗呢?
或者说,能避免如此也好呀。
见她迟迟不再开口,百里昭的手慢慢松开,与她拉开段距离,注视着她。
她察觉到百里昭的反应,也退开两步。
抬首间,发现百里昭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
那似乎是在问:吓着了?
她不知为何自己心里会徒生这等想法。
更加惊奇于,百里昭眼里的关心到底从何而来。
“陛下,没……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她越看越怵得慌,便想带着月檀离开。
百里昭看她战战兢兢,的确是以为她吓着了。
第90章 这买卖,当真划算
既然宁舒然都已经去给虞太妃求情了,照理说,应该跟来冷宫才是,可她那时也没见宁舒然的身影。
她便想,宁舒然究竟是被打发走了,还是留在了紫宸殿。
她好歹还是得问问才能安心的。
否则若让宁舒然因此遭受了牵连,她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毕竟她俩又没仇。
况且她还想着,宁舒然在百里昭面前为虞太妃求情,也展现了一番善良之心。
指不定就能让百里昭来个“移情别恋”,对于婉容失去兴趣,转而去注意注意人家宁舒然呢。
只要百里昭不发疯牵连宁小姐,这就是桩好事。
若是牵连了呢——那她就只好以死谢罪了。
临死前,正好把姜家和沂王那些事,给抖落个干干净净。
总归都是要死,百里昭信不信都可以。
只要她说出口,就一定会在百里昭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到那时,她已经死了,而百里昭带着十万分的戒心,也不至于死得那般凄惨。
方耿没想她会打听起宁舒然的动向来,琢磨了一番,还是如实道:“今日宁大小姐入宫送贺礼,正巧听闻虞太妃之事,便去了紫宸殿,求陛下网开一面,查清事实,这会儿已经离宫了。”
说着,方耿又有些奇怪道:“不过郡主又是如何得知,这宁大小姐入宫的?”
她如何不能得知。
前世百里昭生辰宴,宁舒然也是这个时候入宫来送礼的。
她那时还跟去瞧了,送得好大一对玉如意呢。
但这话她不能同方耿讲,只得道:“回来路上听人说起的。”
这宫里一旦出了什么幺蛾子,传得最是快。
如此一说,倒也没叫方耿觉察有异。
只道是,宫里人碎嘴得很,什么话都往外说。
说到此,方耿还感慨一声:“可惜咱们陛下还未立后,若是有中宫镇守于后宫,这些宫人倒也不敢这般放肆。”
她闻之点头称是。
若真要立后,她倒希望,百里昭能立一个贤德聪慧的皇后。
背后既无庞大的母族世家,心上也没有心机城府。
可想想又觉得可笑。
能在后宫立足,稳坐后位,又岂能没点城府。
若人人都像先太后一般温善,还不早被勾心斗角给害死了。
“郡主若无其他事,奴才便先行告退了,”见她也无话可说,方耿便冲她行礼。
她和善一笑,目送着方耿离开。
此事过后,宫中倒忽然风平浪静了几日。
月檀惊吓过度,发烧一连也躺了好几日。
等到百里昭生辰宴前夕,才终于能下床。
她瞧着月檀一脸憔悴,脸色也苍白得很。
又心疼不止。
月檀反倒还安慰她,只道:“怨只怨奴婢胆儿小,往后还得跟着郡主多多历练才是。”
一番打趣,她便开始愁明日的百里昭生辰宴了。
虽是生辰,但她却不知该不该去。
想来明日赴宴的朝臣不少,若是撞见了姜卿竹,她也心烦。
要说不在意那是假的,却只巴不得他死。
直到夜幕时分,方耿又来了。
脸上还是恭维的笑,身后带着宫女。
“竟不知方公公这般清闲,今儿怎的又有空来长宁了?”
自打经历过上回虞太妃一事,月檀的胆子倒的确是大了不少。
第91章 阴魂不散于婉容
她脸上的笑意顿无,眉头不自觉就是一蹙。
还真是阴魂不散于婉容。
这好端端的,不在宫里琢磨怎么替沂王办事,又跑来长宁宫做什么。
便对进来禀报的宫女道:“就说我身子不方便,还请于小姐回吧。”
宫女正要起身退出门去,却见于婉容已然带着婢女从外走了进来。
月檀见状立刻就道:“于小姐,未经郡主开口,您便擅自闯入咱们长宁宫,是否有所不妥?”
于婉容放眼一望方耿,不由就是一怔。
她没想到,百里昭身边的近身太监也在。
随即立刻对着奚长宁行礼,脸上带着十二万分的惶恐与歉意,“郡主恕罪,臣妾实在是想为上次的言行失礼不妥,前来给郡主请罪,并非冒犯。”
上回在百里昭面前纠扯已经过了这么些时日,于婉容这时候才来所谓的“请罪”,难保不是沂王那边又有什么新的主意。
况且明日便是生辰宴,于婉容此刻来长宁宫,若说目的单纯,她是断然不信。
于是,和蔼可亲地笑了一笑,开口:“早就过去的事,不必放在心上,于小姐有心,我也接受于小姐的请罪,没什么事,请回吧。”
于婉容秀眉微蹙,却忽然又瞥向方耿,“诶,竟不知方总管在此。”
方耿瞧见眼前又是修罗场,本想低调些站远点,做个隐身人。
哪知这于小姐又注意起他来,还专把他给点来出来。
他便唯唯诺诺地对着于婉容一颔首,“奴才奉陛下之命,来给郡主送东西的。”
于婉容一听这话,脸上微微有些惊异,随即一笑,又扭头对奚长宁道:“竟这样巧!方才陛下也让人给臣妾送来东西,臣妾瞧着一颗南珠ᴸᵛᶻᴴᴼᵁ格外好看,又想前几日身子不适没能来给郡主请罪,这便想,正好将此物送与郡主,毕竟郡主天人之姿,这颗南珠正衬郡主之美貌呢~”
说着,对身边的婢女吩咐:“问雁,还不快给郡主送去。”
问雁神色恭敬,手机捧着盒子就上前,到了奚长宁身边跪下后颔首。
奚长宁没有动,则月檀上前将盒子打开。
盒中南珠的确明亮非常,珠光璀璨,实属不可多得。
可月檀却当即又把盖子给重新合上,对着于婉容行礼道:“于小姐好意郡主心领了,可郡主平日里本就不是个奢华之人,首饰不喜多,还请于小姐收回。”
没等于婉容开口,那问雁却道:“还是请郡主收下吧,也好全了我家主子的一片心意。”
月檀便道:“都说了于小姐的心意我家郡主已经心领,再说了,陛下早前便已送过郡主一颗珍珠,比此物要大上许多,郡主就这这么多的珍珠也无用,何必浪费,你说是吧,方公公。”
方耿不知,这好端端的月檀怎么又扯到他身上来了。
若说这于小姐先前提起自己,那不过是为了引起话头,这会儿月檀提起他,岂不是在把仇恨往他身上引。
他左右不过一个按主子吩咐办事的,送东西也是陛下的意思,关他何事。
方耿欲哭无泪,可仔细想想,还是得向着郡主这边儿,便眼瞅着于婉容。
笑道:“是呀,奴才已经按照陛下的吩咐,给郡主送过一颗好大的珍珠了。”
于婉容的脸上仿佛有一瞬间的抽搐。
但还是有些可怜的看着奚长宁,“如此说来,郡主是不打算原谅臣妾了?”
奚长宁忽然有种被道德绑架的感觉。
有些人做错事分明就是自己作的,到头来一句道歉,却还非逼着别人原谅。
这又是何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