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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婉容微垂的眼眸一抬,这次却并未去看百里昭,而是冲奚长宁看去。
她忽然觉得,这个郡主,她当真是瞧不懂了。
随即,起身,对着百里昭行礼,“臣妾,告退。”
话落,便随方耿离开。
终于打发走了于婉容,奚长宁也心宽不少。
一番口舌之战下来,她这才明白,从前先皇的那些妃嫔过的是什么日子。
她不是百里昭的妃子,尚且还要为了应付于婉容这样的人,在此费尽唇舌。
还不知,选秀之后,将来百里昭的后宫充盈,又是何等的盛况。
待扳倒了沂王和姜家,一切平息后。
她一定寻个借口,躲得远远的,再不要与这宫中的女人扯上什么关系。
“不累吗?”蓦然,耳旁传来百里昭的询问。
她回过神,才见百里昭似乎看了自己许久。
累?
若要说方才的口舌之争,那她是挺累的。
但还是笑着冲百里昭顿首,“多谢陛下关怀,不累。”
百里昭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打量,随即又道:“抱了这样久,真不累?”
她这才明白,百里昭这是在说自己手中的这柄剑。
说来,她抱得的确挺久了。
不说倒好,这么一说,她还真觉手上发酸。
第85章 风言风语
一路回到长宁宫,一入殿中,就见月檀急匆匆迎了上来。
先是仔仔细细上下查看了她一番,见其没有大碍,这才道:“可担心死奴婢了,您这样久没回宫,奴婢还以为······”
话说到一半,月檀就立马掌嘴,“呸呸呸,奴婢该死,想这不吉利的做什么。”
她见之一笑,“你也有觉得自己该死的时候?”
月檀见她还打趣,脸上的愁容却是不减,“您还笑话奴婢,如今这满宫上下都传遍了。”
“传遍?”她不解,“传遍什么?”
“就是今早奴婢去了尚膳司,想吩咐人近来少给您进些寒凉之物,您近来身子也快了,却在半道儿上听见有人议论,说是姜丞相有日入宫请见了陛下,说当日姜太夫人寿宴您受了惊吓,这好端端的寿宴也没张罗好,便想着,再办一场,好亲自邀您前去。”
她蹙眉。
再办一场?寿宴?
这天底下哪儿有办两次寿宴的道理,姜家也不怕不吉利。
可为何,要邀她前去?
于是,她问:“那你可有听说,陛下怎么说的?”
月檀摇头,“这话外人自是不知,只是当日有人撞见姜丞相入宫,上前招呼之余说起的。”
她沉默片刻,又道:“既然近日我也未收到姜家的宴请,想来陛下该是回绝了。”
依照百里昭的脾气,当日她说想去姜家赴姜太夫人的寿宴,都不大乐意。
又怎会答应让她再去沾染一次晦气。
“可······”月檀说到此,有些犹豫,似乎不知该不该说。
见月檀欲言又止,她便看着月檀,“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这套说话说一半的毛病了。”
月檀这才啊道:“可奴婢还挺人议论起您和姜公子来。”
姜公子?
“姜卿竹?”她问。
月檀点头。
“为何?”这好端端的,没事议论她和姜卿竹做什么。
左右已经退婚,她在宫中待着也已经有段时日,早前不曾传出什么,如今倒是又开始嚼舌根了?
“说当初您同姜公子已经······已经,”月檀话到嘴边,又觉格外难言。
其实月檀不说,她大致也能猜到究竟在传些什么。
无非就是男女之间的那些事,什么她与姜卿竹早已暗度陈仓,她也早已并非清白之身。
风言风语的这样传,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
否则,又岂会抓住她与姜卿竹的往事不放。
只是她很好奇,背后的始作俑者,是谁?
是姜曹?想要挽回她与姜卿竹的婚事,才编造此话,为的就是让她以不清白的身份,再度嫁入姜家?
还是于婉容?
其实若非今日于婉容那番话,将她再度与姜卿竹扯到一处,她还不至于怀疑她。
仔细想想,这二者皆有可能。
但她不能肯定。
月檀见她【创建和谐家园】,以为她是为此伤心,便开口安慰:“您也莫要太过伤神,那些话左右不过是背后乱嚼舌根的,您听听也就罢了。”
她回过神,脸色沉沉,“我是可以当作没听见,可若是旁人呢?”
比如百里昭。
若是百里昭听见了呢?
若百里昭因此当真就信了于婉容,那于婉容会否用一出反间计,借百里昭的手将她除掉?
第86章 又有要事
就在这时,拐角门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三人皆被吓得浑身一凛。
循着声音望去,竟见来人是宁家嫡女宁舒然。
宁舒然今日入宫替父亲送礼,还没到紫宸殿,却被太监领错了路,误到了此处。
还没摸清此地是哪儿,就听见有宫女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驻足仔细听了许久的墙根儿,竟听到了“冷宫”二字。
当今陛下还未选秀纳妃,如今入了那冷宫的,除了虞太妃,还有谁。
她便当即出言询问。
碧衣宫女最后说完,听宁舒然这样问,当即噤声不敢再开口。
其余两名宫女更是一个都不敢多言。
唯有领着宁舒然走错路的太监此刻却道:“想来,她们说的是虞太妃吧。”
果然。
宁舒然脸色一沉,转头问身后的太监,“公公也知晓此事?”
那太监闻之一笑,毕恭毕敬回答:“如今这宫里上上下下估摸着都知晓,怕是陛下那里也已经听见了。”
究竟是何事,还能传得满宫皆知?
虞太妃如今人已身在冷宫,还能有什么事,能比打入冷宫更凶险的不成?
她便立刻追问:“公公可否告知一二?”
那太监倒也丝毫不避讳,回答道:“这两日,宫里有人传说,当初虞太妃与姜丞相有染。”
宁舒然的瞳孔立刻就放大了,脸上除了震惊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姜丞相?虞太妃?
怎会如此?
太监见她好似不大信,还添油加醋地补充:“说来也是,奴才的师父还曾亲眼瞧见,姜丞相去虞太妃宫里请安呢。”
“不就是请安,寻常之事罢了,”宁舒然说完,就连自己都觉得离谱。
这姜丞相再怎么请安,也不至于请到那虞太妃的宫中去。
后宫之地,外臣本就不好轻易踏足,又何来请安一说。
太监听她此言,脸上笑了笑,“可早前先皇在世时,这姜丞相每每入宫,也会往虞太妃的宫中去一趟,知道的,只说丞相这是给虞太妃送补品,这不知道的嘛······”
言尽于此,就是傻子也听明白了。
宁舒然立刻扭身,对那碧衣宫女道:“你可识得宫中的路?”
碧衣宫女实在不知,这小太监怎这般大的胆子,她们背后说说也就罢了,小太监竟敢对这宁大小姐直言。
这宁大小姐从前也时常入宫给虞太妃请安,她们并非新入宫的宫女,自然也是见过。
既然同虞太妃如此要好,听见此话,还能了得。
见宁舒然问自己是否认路,碧衣宫女也只得点头称“认得”。
“带我去见陛下,”宁舒然道。
碧衣宫女只得从命。
只望待会儿到了紫宸殿,自己便能脱身,切莫被这宁大小姐拉着进去见陛下。
好叫陛下知晓,是她们这些宫人在背后议论。
宁舒然一走,另外两个宫女也都立刻要走。
只有那小太监,脸上的笑容还在,直到见着人都走尽,这才高高兴兴地朝着长宁宫的方向走了。
百里昭此时正小憩,方耿伺候在旁,见自家陛下睡得不安稳。
心中便是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