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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面寻思,一面转头对月檀道:“陛下说,明日要带我去个地方。”
月檀表示不解。
就听她接着说:“你说,会不会是刑场啊——”
由于她私自出宫,先斩后奏,所以百里昭忍着脾气,让她吃完了最后一顿安生饭。
明日,便要结果了她。
有可能。
月檀却有些哭笑不得,道:“郡主,陛下都已经下楼了,您若再这么想下去,恐怕让陛下久等,当真就得让您去刑场了。”
她这才忙起身离开。
她出宫本就带了马车,原以为百里昭也是坐马车出的宫。
一下楼,却见百里昭正在门口等着,也没见有接他人的前来。
这时候,掌柜迎了上来,一脸期待地问她:“二位可还满意?”
第72章 你很在意规矩?
他——这话什么意思?
她狐疑扭头,悄悄看向百里昭。
方耿的脸色在此刻显得却很尴尬,似乎眼前只有他懂了百里昭话里的意思。
这时候,百里昭一伸手,一把掀开她头上的帷帽。
“孤还没用晚膳。”
她被百里昭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刚往后退了一步。
听百里昭这样一说,心里便腹诽开来。
她当然知道他没用晚膳了,又不是她不让他用的。
方耿一听这话,可不得了。
当即诚惶诚恐地跪下开口:“奴才失职,奴才这就立刻下去备膳。”
百里昭却只是瞥了一眼她。
道:“你不是给孤送参汤?孤还没喝着。”
她闻言瞪了眼跪在地上的方耿。
多嘴!
可谁叫人家是皇帝呢,想要谁做什么不是一句话的事儿。
可看看天色,已经很晚了。
想到明日还得应付百里昭带她出行,她就觉得身心疲累。
“时辰也不早了,不如陛下还是让方总管······”
她话还未说完,就被百里昭不耐烦的眼神给堵了回去。
立刻改口道:“带我去尚膳司吧。”
百里昭满意地点点头,扭身便上了步辇。
回头还不忘叮嘱方耿,“看顾好郡主。”
方耿立马笑着抬头,“是,陛下,奴才一定把郡主看顾得妥妥帖帖。”
眼见着百里昭走远,她充满怨念的目光才又重新投向方耿。
哪知方耿似乎猜到她对自己的不满,立刻垂眼不敢看她。
口中却道:“郡主还是快些随奴才去尚膳司吧,天色已晚,莫叫陛下等急了。”
好,很好。
威胁她。
虽说她心有不甘,想想百里昭未用晚膳,若是当真饿坏了,她也于心不忍。
便只得心中一叹,同月檀道:“走吧。”
为百里昭做好晚膳,已到还亥时三刻。
这哪里是晚膳,分明是夜宵。
若是往常,她都已然睡下。
这会儿却还得赶去紫宸殿,给百里昭送晚膳。
想到此,她便不由感叹。
世事无常,她真是命苦。
紫宸殿外历来灯火通明,就连百里昭歇下后,都不曾熄灯。
随方耿来到紫宸殿外,她便叩门:“陛下,您的参汤来了。”
除了参汤,她还做了一些简单的糕点。
就怕百里昭给饿着了。
她将月檀遣回了长宁宫,想着这么晚了,明日还得一同折腾着出宫,便让月檀早些歇息。
总归有方耿在,她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这会儿方耿只在台阶下守着,便只有她一人在殿门外。
本以为会听见百里昭那声熟悉的“进来”。
却在等了片刻后,听见门开的声音。
百里昭竟亲自为她开门?
她端着食盒,抬眼看去。
入目处,百里昭已然换上寝衣,青丝湿润,一看就是才出浴。
百里昭见她紧盯着自己,眼神一动,又瞥向她手里提着的食盒。
继而转身,语气有些不悦,“你做饭一直这样久?”
那得看是做什么了。
如她今夜,光是一盅汤,就熬了半个时辰。
第73章 碎剑阁
她幼时也曾同公主们一道玩耍过。
那时大家都很年幼,个个天真纯然。
在宫中玩伴不多,能见着公主也并非常事。
那时除了最为受宠的安阳公主,宫中便还有三位:晋阳公主、云阳公主和庆阳公主。
三位公主都很好,端庄有礼,落落大方。
个个都诗才横溢,举止间更有非凡风范。
那时候偶尔碰见,互相还会相邀回宫玩耍。
可后来逐渐长大,她再遇上公主们,却只有寒暄客套,不再如儿时亲近。
她也曾亲手做了点心带去,想同公主们说说话。
后来,在临出宫门时,却听见有宫人在背后说:“难怪娘娘不让公主同这郡主一道,这好容易得了天大的恩赐能入宫,如今却尽想着攀上公主,她是什么身份,竟也想与公主一道。”
当时听见此话,她着实伤心了一把。
不为这些宫人背后如何嚼舌根,只是想到,在这宫里,自己恐怕再也不会有玩伴,更不会有好友了。
她从未怨天尤人,也没有难过于自己不如公主们受人喜欢、招人疼爱。
可她却真心的想要过融入这里。
她不求什么富贵,她只想好好的过日子。
所以从那之后,她没有再去寻过公主们,偶尔碰见时,她也谨守礼仪。
她自知自己什么身份,就该遵循着什么规矩。
所以如今听百里昭问她,她便想到从前这些事,更想到自己心里一直遵循而未曾逾越的规矩。
百里昭似乎再无话可说,只是对她一摆手:“走吧。”
这话说得好似放过她了一般。
她也赶忙行礼,“长宁告退。”
回到长宁宫,她浑身都觉得疲劳。
以前在宫里待得久了,连寝宫的门都不怎么出。
今日在外游荡这样久,也难怪自己体力不支。
月檀守在宫门前,提着明晃晃的灯笼。
如今虽还未有春暖,可她远远瞧见那盏属于自己的灯火时,便觉得春日和暖离自己不远了。
翌日起早,想到要出宫,她便着了件稍深的衣裳。
梳洗好用完早膳,便等着百里昭派方耿来接。
没多大会儿,方耿就带着步辇来了。
说是在宫门已备好马车,接上她便能出宫。
她笑着谢过劳烦方耿,正打算待着月檀离开。
方耿却道:“月檀姑娘今日还是留在宫里吧。”
她闻言回头看了眼方耿,又看了看月檀。
月檀脸上满是不舍,便问:“方公公,这是为何?”
方耿一笑,“这奴才就不知了,只是陛下下令,只让郡主只身前去。”
她看着方耿脸上的笑,也颇为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