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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门口有轻轻叩门之声。
“进来。”
门外之人闻声推门而入,见着站在窗前之人,立刻跪下顿首道:“陛下。”
百里昭于窗前而立,手中端着酒盏,却并未饮上一口。
“事已办妥,”来人垂首,对着百里昭禀报道。
百里昭没有回头,只是望着窗外月色。
今夜月明,汀水楼外的露台上燃起烟火。
第42章 男人多么小气啊
说罢,她笑得格外自豪。
百里昭去接人家于小姐入宫,意味着什么?
她要寻百里昭何日不能寻,非得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到时若是撞见人带着于小姐回殿,她耽误人家的正事儿不说,反倒还给人添堵。
若再惹得人家于小姐一个不高兴,结上梁子了怎么办?
她可不傻。
月檀依旧似懂非懂,望着她手里的羹问:“那这莲子羹?”
她递给月檀,“陛下喝不到,咱就自己喝。”
直到晌午时分,尚膳司的人却并未往长宁宫送膳。
月檀知道自家郡主每每最盼着这个时候,见尚膳司的人还没来,不由疑惑。
转头回了内殿禀告奚长宁,就见着奚长宁还在研究那纸笺上的梵文。
奚长宁翻了殿中所有书卷,并未找到有何与梵文有关之籍。
正琢磨着午膳后去一趟宫中的藏书阁,找找有无梵文书卷。
若是找到了,自己能查明白的事儿,倒也就不用劳烦百里昭。
免得自己的债还没还清,又得欠人一人情。
见月檀回来,满以为午膳到了。
正起身打算入桌,却瞧见月檀脸色不大好看。
便问:“你这是怎的了?”
月檀哭丧着脸,显得格外愧疚,“郡主,奴婢······奴婢未能把您的午膳带回。”
这话说得,就好像犯了什么不得了的大错一般,更好似她宛如恶主,正刁难可怜兮兮的奴婢。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安慰月檀,“傻丫头,这有什么,不过是······”
午膳?她午膳没了?
她立刻“腾”地一下站起身,疑惑道:“被抢了?”
别怪她能想到这个,印象里,她还真被人抢过一次午膳。
那时她也不过才七岁,好不容易等到自己午膳送来,却听说在拐角处给人抢去打翻在地。
她不敢声张,更不敢多言。
只是想着,罢了罢了,少吃一顿便少吃吧。
没曾想,如今这年份了,她午膳还能不翼而飞?
月檀连忙摆手摇头,“不是不是,是尚膳司的人没来。”
“为何?”那她就更加诧异了。
她不是才在宫里好过不少么,因着百里昭,还真过上了几天好日子。
她这都快享受惯了,怎的又变了?
难道,这一切当真只是一场梦,就连她的重生,实则都只是她的魂魄正在梦里?
还是说,因为百里昭?
因为她又得罪了百里昭,所以百里昭不打算给她好日子过了?
瞧瞧,男人多么小气啊。
正想着,忽见院子里的散役匆忙进来。
月檀见状皱眉,喝斥道:“郡主的内殿岂是你能随意进来的,还不快出去!”
那散役也是一脸委屈无奈,只立刻跪下道:“陛······陛下来了!”
说罢,那散役宫女连忙又起身跑了出去,好似逃难一般。
她神色一正,脸上顿时肃然。
该来的,逃不过了。
如果百里昭当真因为自己拒绝做皇后就要杀她灭口的话,那她一定要在临死前,先感谢他一番,再骂他。
想罢,她扭头对月檀道:“你先退下。”
第43章 这里很好,孤很喜欢
原以为她是只乖顺又任人宰割的小猫,这才叫宫中那些人欺负了去。
竟没想,还有这般狂烈的一面。
难道说,是被压抑欺负得久了,这才奋起反抗了?
可为何,是对他?
明明他才是那个护着她的人,她为何会独独对他如此?
百里昭的疑惑并未问出口,只是换上一副略带笑容的脸。
“你难道就不奇怪,尚膳司今日为何没给长宁宫备膳?”
她没想百里昭竟说出了她今日正疑惑之事。
抱着好奇的态度,她收敛了几分脸上的大义凛然。
支支吾吾道:“为······为何?”
她实则也不大确定,那尚膳司究竟是哪门子不对劲。
是因着百里昭,还是旁的什么缘由。
这会儿听百里昭提起,她自然想知道个所以然。
百里昭见她想听,瞥了眼一旁的椅子。
“孤站得久了,乏累。”
她心里忍不住翻白眼,但面上不动声色,只是淡定地上前搬起椅子放在他面前。
她一个郡主,成了给他搬椅子的杂役了。
百里昭撩袍而坐,扭了扭脖子,又道:“茶。”
她深吸口气,没有多言语,转身又去给他倒茶。
要说上回来也是,就好似那百里昭每回前来,她都得做好这几步,伺候好了他,才能好好说话一般。
茶递到了百里昭手上,她便站回一旁。
想等着百里昭饮了茶,就好开口了。
哪知他只是凑近嘴边闻了闻,又将茶盏递回给她。
道:“太烫。”
她先是蹙眉疑惑,接着又面露不忿。
烫?他何时这般事儿多了。
“陛下,长宁这儿只有这温度跑出来的茶,若想喝旁的,自请回您的紫宸殿,多的是合适的水温。”
她说罢,嘴角挂上微笑。
奚长宁其实很美,身量虽小,看起来乖巧,容貌却是少有的清绝。
宫中不乏美人如云,可奚长宁的美,是让人不自觉陷入的。
让人觉得——好欺负。
对,就是让人觉得好欺负,所以就连他,有时候都想欺负她。
好看看究竟这只小猫奋起伤人时,又是何等模样。
百里昭眼神一动,只是道:“你吹。”
这回,她真的忍不住了。
上前一把抢过百里昭手里的茶盏,举过头顶,正要砸下。
忽听“咕咕”两声。
她刚举过头顶的手顿时放了下来。
饿了。
百里昭盯住她动作的眼神也霎时间一变。
变得,想笑。
奚长宁觉得很尴尬、很窘然。
这比叫月檀看到自己认怂还让她尴尬窘然。
天,菩萨。
她这是作了什么孽,为何要在此时此刻,在百里昭面前丢人现眼。
好在百里昭不是喜欢笑的人,也并未嘲笑于她。
只是对着殿外开口:“送进来。”
辰雀在外等候多时,自打月檀出来后,便一直站在殿门外,就等着陛下传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