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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舒然好歹是有名的才女,在太祀寻个门第相当的良人又不是什么难事,何苦伴君如伴虎地受苦。
"那便好,"百里昭嘴角隐隐含/着股笑意,伸手将桌上的一道鲤鱼脍推到她面前。
这是放过她了?
还是说,当真想毒死她。
难怪,他那鸽子汤就只喝了一口。
见她迟疑着没有动筷,百里昭忽然拾起桌上的筷子,夹上一块放进她面前的瓷碟之中。
她偷眼瞥了瞥百里昭,一咬牙,抄起筷子将那鱼脍放入口中。
罢了罢了,死就死吧。
百里昭见她终于肯继续用膳,嘴角的笑意更甚。
侧身支/起胳膊,托额静静看看她。
他已经许久没有让尚膳司备膳。
往日有方耿安排,他吃什么都不在意。
今日特意备了午膳,瞧她吃得开心,他便甚觉满意。
"陛下,您······不吃吗?"
眼见着一盘子鱼脍她都吃了半盘子,百里昭却一筷子都没动,她实在很怀疑。
百里昭摇头不语,眼神落在她嘴角。
随即缓缓伸手,在她嘴角轻轻一擦。
接着,又将那抹去她嘴角不知什么东西的手放在嘴边,伸出舌/头一舔。
奚长宁:"!!!"
她震惊地呆滞在原地。
方才,他在做什么?
百里昭好似并未觉得不妥,只是道:"孤吃了。"
这算什么吃了???
百里昭该不会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吧?
她浑身僵硬地直着腰,一时间继续吃也不是,手上的筷子放也不是。
他见她手足无措地样子,觉得好笑。
可不知怎的,又不想她依旧如惊弓之鸟一般害怕。
她原本,也可以安然度日······想到此,他道:"往后你在宫中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要什么便要什么。"
第38章 她误会什么了?
就是这般待遇,才叫她曾经以为,百里昭的东宫日子过得该是挺不错。
就算先太后不在人世,有先皇的庇佑,他也一定活得很好。
所以直到那次宫宴,她才忽然觉得,或许肩上的责任有多重,百里昭他身为太子,就有多累。
这太子,也不是人人都想当的。
“那陛下可曾想过,这天下,也并非只有陛下一人,”蓦地,她开口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百里昭陷入回忆的眼神一顿,带着疑惑再度看向她。
就听她正色道:“于陛下而言,或许那两个宫女算不得什么,可于她们的家人来说,二人的一条命,同样弥足珍贵。”
百里昭拧眉,“你实在怨孤?”
见百里昭如此反应,她当即摇头,本还打算说教的语气登时一软,“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说,就算是为了惩处,多的是法子处置,打板子也好,罚禁闭也罢,都不至于毁了她们后半生,又何必生生割了她们的舌/头。”
虽说并未亲眼瞧见那残忍一幕,可这究竟是何等恐怖景象,她还是能想象出来的。
百里昭不为所动,只是眼神里的疑惑逐渐转为清明。
“所以你就怨孤。”
百里昭望着她一副苦口婆心谆谆教诲的模样,这才忽然明白了这一路乃至到此时此刻,她那周身不适的别扭究竟从何而来。
随即就接着道:“你也像他们一样,觉得孤不该杀人?”
这话她没法接。
可她瞧见百里昭那眼神里又隐隐流露出的戾气,就心惊胆战。
“话不能这样说,不是觉得您不该杀人,是不能乱杀人,您想呀,这世上有多少人,若都不合您心意,您难不成要全杀了?”
她觉得她这话没错,至少对她来说,的确如此。
百里昭唇角泛起一抹冷笑,“若孤就是想要都杀了呢?”
她哑然。
停顿了半晌,才复又开口道:“若陛下想要都杀了,那便杀吧,我······替陛下赎罪便是。”
这话她不是在讨好,也不是只为顺着百里昭说些让他高兴的话。
她的确是如此想的。
念在先太后对她的好,念在她前世所见的那一切,念在百里昭对她的这番说不清道不明的情谊。
就当他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他犯下的杀孽,就由她来还吧。
大不了就是一条命嘛!指不定她又会重生一次呢。
可这一切若能只靠赎罪化解,她又何至于如此担忧。
只是个沂王也就罢了,若是天下百姓呢?
沂王谋反不可怕,天下百姓都想反,那他便只能成为真正的孤家寡人。
到时万人唾弃,他只会留下骂名横尸荒野。
她不想看见这般情形,更不想他落得如此下场。
她重生而来,不是为了再重蹈覆辙的。
“可是陛下不是说,若我让陛下做什么,陛下便做什么?”她看向他,眼神坚定。
这一回,她是真不认怂了。
百里昭心下感到微微讶异,惊异于她头一次在自己面前有了如此坚毅的眼神。
上回她这般“傲骨铮铮”,好似还只为了她自己。
这回,却竟然是为了他?
“那你想让孤做什么?”他展颜,忽然变得有了兴致一般,又恢复方才的慵然。
见百里昭松了口,还当真想听自己多言。
她心里一缓,提在嗓子的一颗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但再一想,忽然又不知该如何说。
让他做个明君?
第39章 小木盒
有怪癖?
眼见着百里昭都已经走了,独留她一人在紫宸殿中,难免瘆得慌。
饶是摆了一桌的美食,她也只是看了看,顿觉没了胃口。
等听见外头再无动静,她这才起身离开。
门口辰雀才将见着自家陛下一脸愠色地从里头出来,正琢磨着陛下这是怎的了,没一会儿又见奚长宁正推门而出。
刚想顿首问安。
就听奚长宁开口:“陛下这是去哪儿了?”
也别怪她多问,她就是怕百里昭一个想不开,又不知跑何处发/泄,若是再多造杀孽,那她既说替其赎罪,岂不是得早死三年。
辰雀哪儿敢过问自家陛下想去何处,只是想起方才百里昭所去之方向,便回答:“陛下似乎是往宫门的方向去了。”
他说的“似乎”,用词之严谨,这样就算郡主想去寻人未果,也不能怪到他头上。
如此,便能少受一桩罚。
辰雀想着,忽觉自己在陛下身边待得久了,脑子也变聪明了。
奚长宁闻言“哦”了一声,便走了。
这倒叫辰雀看不明白了。
郡主难道不去寻陛下?
奚长宁当然不会去寻百里昭。
宫门是什么地方?出宫的地方。
百里昭因何出宫?兴许是要出去见谁?
见谁?
她猜不准,但又隐约觉得和宁舒然有关。
也别怪她总能想到宁舒然,毕竟这两日“宁舒然”这三个字在她耳中/出现了太多回。
饶是她不想听,也总不能走哪儿都把耳朵给捂着吧。
只是,想到百里昭在紫宸殿问自己的那番话······她是不是说得太决绝了?
可,她的确如此想的呀。
总不能骗他吧。
她不想做什么皇后,更不想让自己身处风口浪尖。
朝局诡谲多变,那也不是她能看明白的。
甚至在这之前,她只是想,早早嫁人出宫,往后相夫教子安稳度过一世。
也就是遇见了姜卿竹,遭了这么一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