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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从头听到尾。
这两个嚼舌根的宫女说了些什么,陛下听得是一清二楚。
如此,这二人要想活命,也是难了。
编排谁不好,偏偏敢编排陛下和那宁大小姐。
见二人还是不语,百里昭也失去了耐心,闭了闭眼,缓缓开口:“辰雀。”
辰雀颔首,“属下在。”
“不说话的东西,处置了。”
说罢,便抬眼朝着奚长宁看来。
见百里昭的目光朝自己看来,她浑身一凛。
方才见百里昭要处置人,她不由退后,竟一个没注意,退到了树后。
此刻见着百里昭朝这边走了过来,她心里突突直跳。
仿佛面前朝自己走来的不是一国之君,而是阎王。
他脚步很慢,似闲庭信步,悠悠然走到她靠近的树桩前。
开口道:“好看吗?”
又是这句话。
她记得,上回他也是这样问的。
没等她回答,就觉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将她从树桩后拽了出来。
她踉跄着从树后被扯出,抬首看向百里昭。
百里昭绷着脸,眉宇间都是阴沉沉的黑,睨着她的眼神里,仿佛带着些漠视。
下一刻,她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没等她掠过百里昭高大的身影望去,就被挡住。
紧接着,她的耳朵也被捂住。
她只觉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团阴影之中,却没有想象中寒冷。
百里昭的下颚抵在她头顶,将她拥进怀里。
尽管她还是能听见两个宫女的惨叫,尽管她都能想象那两个宫女究竟是什么下场。
难道,无论怎样的残忍在百里昭看来,都这样轻松吗?
她忽然觉得,她好像错了。
这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疯子,更不是她自以为凭借一己之力就能改变的人。
或许在百里昭眼里,人命,根本算不得什么。
她不是要为两个宫女多么打抱不平,她只是觉得,罪不至此。
她只是觉得,百里昭对于人命的淡漠,好像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第36章 百里昭给的实在太多了
况且,谣言而已,她身上也是不少,若都这样在意,她岂不是不用活了。
见她沉默不语,百里昭脸上的怒气又回来了。
捏住她下颚的手劲也重了几分,“你,就这般不在意?”
她仰头望着百里昭,看百里昭眼隐现的赤红之色,忽然就意识到一个问题。
好像每每他动怒至极时,眸中之色就变了。
又墨转赤不过须臾之间。
或许旁人未曾注意到这点,至多是见他杀人之时,便只会以为他不过是杀红了眼。
可这两次面对她,百里昭难不成——动了杀心?
不对,他若真的想杀了她,何必等到现在。
愣神之际,百里昭的手已经移到她脖子处。
她当即握住百里昭掐向自己脖子的手,拧眉看着百里昭。
“我在意!”在窒息之前,她喊出了这句话。
百里昭的手果然停下,周身让人觉得压迫的气息也慢慢缓了下去。
见这招有效,她心下顿时松了口气。
虽说她都没有明白百里昭话里的所谓在意究竟是什么意思,可她发现了一个定律——只要是顺着百里昭说,准没错。
百里昭眼里的赤色如烟尽散,像是惊觉一般抽回掐在她脖子上的手。
气氛忽然冷凝下来,二人都沉默着,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半晌,还是她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问百里昭:“那陛下召我前去紫宸殿伺候午膳,是为何?”
百里昭垂眸看向她,脸上没有了先前让人畏惧的戾气,平静了许多。
“想见你,”他薄唇里吐出这样一句话来。
言毕,一旁的梅花忽然飘落几瓣,落在百里昭肩头。
不知是因为冬末本就该是花落的季节,还是就连梅花都被吓得一颤。
明明他说得很淡然,明明他才让她觉得残忍至极。
可不知怎的,她心中蓦然一动,如化开冬日的第一束光,如萌芽处绽放的第一朵花。
这,就是命吗?
她失去了一个姜卿竹,却得到了一个百里昭?
还是她自作多情了,百里昭对她不过是亲情?
她心里忽然一乱,不由自主地就想逃。
她有生以来头一回有如此感觉,一时不知怎么办了。
她觉得无措,觉得眼前一切让她不知如何面对。
她还从未经历过这般遭遇。
于是,她脑袋忽然就一片空白。
最后,她看着百里昭说了一句,“下回您想见我,吩咐一声就是,何必劳驾您亲自来呢。”
百里昭当即一愣。
半晌后,转过身去,走了几步后才回头看向她,“还不过来。”
“这就来,”她赶紧跟上。
好在以为百里昭今日会找她麻烦,这才并未带上月檀。
若是叫月檀瞧见方才她那一副窘样,私底下还不得笑话死她。
到了紫宸殿,才发现午膳早已准备停当。
她从未伺候过别人用膳,更何况是百里昭。
见百里昭坐下,她便懂事地跟在一旁站定。
百里昭却冷冷瞥了她一眼,“坐下。”
她不解。
第37章 是他疯了还是她疯了?
宁舒然?厌恶?
她闻言搁下碗,满脸疑惑地扭头看向百里昭。
百里昭看起来和颜悦色,只是静静将她看着,似乎在等着她回答。
"我······为何要厌恶宁舒然?"她此番话问得小心翼翼。
毕竟百里昭方才这话她实在难以琢磨,也猜不出他这话的目的何在。
是为着先前那两个宫女所言?
还是说,正因那宫女二人说中了他的心事,他这才恼羞成怒,将二人残忍处置。
这么一想,一切就说的通了。
如此说来,百里昭此番问她,还说要让她日日在紫宸殿用膳。
该不会——是想灭口吧!
先用好吃好喝的将她给诓住,再在饭菜里下毒,让她日日都来用膳,使她慢慢毒发致死。
此心何其歹毒,何其可怕。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但,为何呢?
他可是百里昭啊,他想杀一个人,何至于还用这等阴毒手段。
就连姜卿竹想要杀了她,都只需一杯鸩酒,何况是他百里昭。
既是在宫里,杀了她再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不是很容易的事?
百里昭在旁瞧着她脸上青一阵儿的白一阵儿,不知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你信那二人?"百里昭问。
听见百里昭的话,她回过神来,顺口便答:"自然是不信的。"
说罢,又觉心虚。
说不信吧,她又不了解百里昭和宁舒然的往事,她哪里晓得是真是假。
说信吧,就百里昭这性子,但凡是个正经人,谁会受得了他呀。
宁舒然好歹是有名的才女,在太祀寻个门第相当的良人又不是什么难事,何苦伴君如伴虎地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