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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犹豫着瞄了眼陛下,就见百里昭对自己点点头。
方耿便抱着那叠子奏章上前,对奚长宁行礼道:“不知郡主有何吩咐?”
她将手中的山楂蜜糕往方耿面前一推,“你来喂。”
方耿“啊?”了一声。
再回头看看百里昭。
他耳朵没事吧,方才郡主说什么了?
没等方耿反应过来,奚长宁端来的山楂蜜糕就已经塞进他怀里。
连同自己抱着的奏章,一下给抱了满怀。
“陛下今日既还有政务要忙,长宁就不打扰了。”
把蜜糕塞进方耿怀中后,她也没看百里昭究竟是何反应,便对着百里昭就是一个行礼告退。
直到出了殿门,她还忍不住回头再看了眼已经合上的门。
呸!她迟早要百里昭改过自新,成为璧国最出色的青年才俊。
继而扭头,“月檀,我们走!”
而此刻的方耿,浑身僵硬,不敢动弹,更不敢看一旁的陛下。
这会儿百里昭脸上却都是沉思。
他只是忽然在想,那个历来听话又不敢造次的小怂包,竟然敢让别人喂他吃点心?
她难道,嫌喂他麻烦不成?
“来人!”他忽然开口。
方耿正愁没有发挥的机会,闻言立刻在旁小心翼翼搭腔:“陛下,奴才在呢。”
百里昭这才瞥向方耿,脸色沉沉,黑得吓人。
“把辰雀给孤叫来。”
方耿如蒙大赦,“奴才这就去!”
话落,赶紧就往外而去。
又听百里昭喊了句“等等”。
随即停下回头颔首。
“东西留下,”百里昭的语气里透着如凛冽寒风般的冰冷刺骨。
方耿立刻明白过来,赶忙手脚麻利地回身将长宁郡主亲手所做的山楂蜜糕给放回了桌上。
又抱着一摞奏折走了。
百里昭望着方耿一溜烟儿的背影,转头坐回龙椅。
拿起一块点心拈在手里,不知为何却忽然舍不得入口。
这是她头一次亲手做东西送给他?
从前有过吗?好像也有,却不知是否是她亲手所做。
那年也是这样的冬天,却不如今冬这般多暖日。
宫宴赏雪,他被人从暖阁里揪出来,说是要赴宴。
他讨厌这些虚情假意的奉承宴会,更讨厌酒席上的推杯换盏。
围在老东西身边的几个女人给老东西劝酒也就罢了,却还偏偏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第34章 百里昭怎么会吃人
正打算拉住一个宫人询问,就见月檀正提着一桶水从内殿出来。
“月檀姑娘,”方耿立马上前叫住。
“长宁宫这是······”方耿疑惑地扫了眼满地水桶。
月檀放下木桶,抬胳膊擦了擦额上的汗,冲方耿道:“郡主说,想把宫中里里外外都打扫一番,这不,正好分了咱们宫里不少人,要不了什么功夫。”
方耿哑然。
这陛下吩咐差遣来长宁宫的宫人,最次都是各州府送来的,放在别宫,那可都是做长御女官的,最差也是做个大宫女。
放在长宁郡主这儿,却只有做个散役洒扫的命。
想归想,可谁叫人郡主被咱陛下惦记着呢。
便只得客气道:“陛下让我来传个口谕,请郡主到紫宸殿伺候陛下用午膳。”
月檀“啊?”了一声,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却又忍不住疑惑道:“怎么好端端的,陛下让郡主去伺候午膳了。”
想到前日里郡主从陛下那儿愤然离开,难不成是陛下想要报复了?
这难免让她替郡主忧心呀。
方耿脸上有些为难,“这我做奴才的也不清楚,只是来为陛下传口谕罢了。”
月檀脸上微微有了沮丧,“既如此,那方公公请······”
“不了不了,”方耿立马摆手,“话已带到,劳烦月檀姑娘禀报郡主便是,我这就先去忙了。”
说罢,扭头就走。
月檀见方耿匆忙离开间一路踢翻了好几个桶,不禁眉头一皱。
这前面是有他爹还是有他娘啊,走得这么急。
转头一想,还是得赶紧去禀报一声郡主,也好叫郡主准备准备。
此时的奚长宁正蹲在寝殿最角落的一根柱子旁。
看着被她不小心踢塌的一小块洞,陷入沉思。
长宁宫连工匠都是最次的吗?这才多久,柱脚竟能破出这样一个洞来。
“郡主!”这时候,就听月檀的声音一路从门口传到了她耳朵里。
她抬首,见月檀从外头跑了进来。
想到月檀才出去没一会儿,便点点头,赞许道:”咱们月檀提水打扫的功力有提升了,干活儿都如此麻利,值得嘉奖。“看她一脸肯定的模样,月檀摆摆手,”方才奴婢是在外头遇上方公公了。“方耿?
”他来做什么?“她警惕地问。
不知怎的,自打上回从紫宸殿里嚣张出来后,她这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些发虚。
总觉得百里昭明明该在她转头离开的时候,顺势扔出一把剑,刺进她后背的。
可他没有那样做。
那证明了什么?
证明百里昭当时未能反应过来,没想到她何时竟这般嚣张。
所以当他反应过来后,自然不会给她好果子吃了。
她当时未能想太多,只是头脑一发热,便有了那等行径。
事后便想,她这不是作死是什么。
先前还嘲笑人虞太妃作死,如今这作死的人就换成了自己。
要说人呐就是这样,这百里昭才给她好脸色几天呐,她就敢这样?
这下好了吧,死期到了吧。
月檀见自家郡主脸色顿时就不好了,也有些担忧,但还是如实相告,告诉她百里昭想让其伺候午膳之事。
她的反应同月檀先前的反应如出一辙。
先是诧异,再是疑惑,最后是忧心忡忡。
看看看,她就说嘛。
百里昭岂是那等宽宏大量之人。
第35章 何必毁了别人一生
“见过长宁郡主!”二人立即行礼。
“陛下乃是一国之君,还容不得你二人如此置喙,”她眉头紧锁,一脸正色。
这还是她头一回/教训人,虽说有些不大习惯,但事已至此,她还是极难得的端出了郡主的架势。
两个宫女面露惊慌之色。
“郡主饶命,奴婢口不择言,奴婢错了!”
两个宫女立时求饶。
虽说常在宫中的宫人都知道,眼前这位郡主从前一直都低调得很,不与人为伍,也没传出过欺凌宫人的事。
可她如今不一样,方总管可是打过招呼的,说如今见了郡主,可得小心着些。
想到若此事传到陛下耳中,她们岂还有活路。
“既然口不择言,那留着舌/头也无用,”蓦地,另一处石径尽头传来一个熟悉的冰冷声音。
她刚想再教训两句就走,听见这话,立时一顿。
两个宫女本也看出她想要放过她们二人,谁知百里昭却好巧不巧地这时候出现。
二人扭头看去,立马吓得抖如筛糠。
百里昭从路尽走了过来,沉着一张脸。
“郡主问你们话,为何不答,”百里昭看都懒得看跪在地上的宫女,走到近前,语气森然。
两个宫女惶恐之下这才想起,方才见奚长宁时,听她问了句“指不定什么”。
两个宫女自是不敢回话,只堪堪将头埋得极低,身子抖得快要散了架。
她望着百里昭,不由自主就往后退了退。
辰雀跟在百里昭身后,看着地上两个宫女,心中一叹。
方才两个宫女背后议论时,陛下就已经在了。
于是从头听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