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宋霖感慨地看着她的背影,然后又劈手给了宋子路一巴掌:“当初以为你是个姑娘,真是气死老子了!”
宋子路欲哭无泪。
-
耽搁了这一会,天色已经渐黑。
花月经过那片木香花时,抿了抿唇。
少年倚在墙边,盯着手里的书。
木香花枝叶旁出,遮住他一部份的身体。
这一年,少年清贫又瘦削。
洗得发白的校服空荡荡地套在身上,拉链拉到锁骨上。
清冷高贵。
如果不开口说话的话。
花月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薄宴哥哥——”
少年头也未抬,只淡声说:“嗯。”
花月咽了咽口水:“你能不能别把这件事说出去呀?”
如果被爸爸知道了,他一定会伤心的。
薄宴掀起眼皮,瞄了她一眼,嗓音微微上扬:“害怕啊?”
花月点点头。
“解释。”薄宴眼睛又盯在书上,甩出两个字。
花月真的想说,关你什么事,我为什么要跟你解释。
我又不是你妹妹。
你又是我的谁。
可是她不敢。
眼前这个人,抓住了她最大的把柄。
“宋子路抢了我的书,我跟他要,他趁我不注意塞进来,我都没反应过来,你就出现了。”花月小声地说。
但凡他晚出现两秒,她就拿出来扔掉了。
听到她语气里的小脾气,薄宴眉梢轻扬:“还怪我出现的早了?”
“没有!”花月连忙摇头,“是我蠢。”
她都说自己蠢了,都牺牲这么大了。
能不能放过她。
薄宴上下打量她两眼,啪一声把书合上,细长又骨骼突出的五指捏在书上:“他为什么要抢你的书?”
花月猛地想起这一茬。
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薄心田!
薄宴就是个大骗子!
明明说过要管教薄心田的。
“你做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哥哥?”薄宴拿着书,敲在她头上,“嗯?”
花月自然不敢把心里的话告诉他,他偏袒薄心田的时候,毫无理智和原则。
她撇开脸:“他就是跟我闹着玩。”
“哦。”薄宴若有所思,他站直身体,向花氏修理铺走去,“我看,我要好好跟花叔讨教一下叛逆期的问题了。”
花月紧张地抓住他的衣袖:“求求你了,薄宴哥哥。”
少年顿住两秒,侧着脸,眼睛盯在胳膊上的小肉手上。
花月连忙松开,她在裤子上蹭蹭手心的汗:“我再也不敢了。”
薄宴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落日,喃喃问道:“你拿什么保证?”
花月哽住。
她为什么要向他保证?
两世被他妹妹欺负,这辈子,又加上一个他!
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花月舔了下干燥的下唇,走到薄宴面前。
她抬头盯着薄宴的眼睛,轻声说:“如果我再碰烟,就让我脸上的伤,永远不要好。”
这个保证,够有力了吧?
够真诚了吧?
薄宴蹙起眉头,手上的书又敲在她头上:“瞎说什么呢?”
花月不解地看着他。
薄宴扬起笑意,慢悠悠地说:“哥哥答应你就是,难道——”
他拖长了音调:“哥哥还真能看着你丑上加丑啊。”
第七章 小蠢货
花月看着少年的蓝白校服,如果薄宴不弯腰的话,她只能看到他的胸口位置。
她忍不住想,怎么会有这么、这么恶劣的人!
不是说她笨,就是说她丑。
她爸爸明明总是说他家女儿最最优秀和可爱。
她一点、一点都不想再理眼前的这个人。
薄宴看着小姑娘一脸愤怒,却硬生生忍下去的表情,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一只手揣在校服口袋里,慢慢弯腰,直到能平视花月的脸。
空荡荡的衣服随着他的动作,领口下滑。
露出冷白凸出的锁骨,还有深深凹陷下去的颈窝。
手里的书被卷成圆筒状,抵在她的下巴上,往上抬。
薄宴眯着眼,似在自言自语:“结疤了。”
他视线移到花月惊疑不定的眼神上,淡声道:“不要用手挠。”
花月连忙后退,不停点头。
她小心翼翼地觑了他一眼:“薄宴哥哥再见。”
少年轻笑一下,摆摆手,算是放过了她。
-
花月觉得,自己最近三番两次提醒薄宴好好管教妹妹的举动,还是有效的。
因为薄心田突然就不欺负她了。
不会刻意藏她的作业本,也不会向老师告状说自己的脚又踢到她了。
原来,薄宴还是有优秀的一面啊。
比如说,说话算话。
花月难得过了两天安心的日子。
然后就五一放假了。
他们是初一,节假日按照法定正常来放。
但是初三的学长学姐们,马上就要中考,所有假期都被取消。
薄心田不欺负自己,薄宴又忙着中考。
花月觉得,日子啊,就应该这么爽才对。
脸上的伤越来越痒,她不敢去挠,生怕落疤。
而且,她发现自己,来例假了。
前世的时候,她作为一个真正的小姑娘,又没有妈妈的教导,有些手忙脚乱。
但是这世的她,灵魂已经是个20岁的大姑娘,自然是游刃有余。
只是,谁能告诉她,为什么这世,她会肚子痛?
花国栋也不懂这些,跑去问了李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包红糖,还有一个暖宝宝。
“月月,把红糖水喝了,暖宝宝贴在肚子上。”花国栋把东西放在桌上。
他一个大老爷们,跑去问李萍这些事情,很难为情。
但是花月疼到脸色发白,额上汗津津地,趴在桌子上,他心疼的不得了。
她原本想趁着五一好好学习一下滑板来着,现在痛的直不起腰。
最喜欢的连环画儿摆在面前,也懒得去翻。
她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听到有人进来。
花国栋看了眼来人,从柜台里拿出一个小闹钟:“薄宴啊,闹钟好了。”
“谢谢花叔。”薄宴瞥了眼趴在那里的小姑娘,从口袋掏出一张五元纸钞放在柜台上。
花国栋连忙塞回去:“快拿回去,叔叔怎么能要你的钱?”
薄宴浅笑了下:“拿着吧花叔,这个我修了很久都没修好,薄心田一直闹着要用。”
花国栋一脸为难,修个闹钟只是随手的事情,他怎么能收钱呢。
但是这个少年虽然笑着,眼神却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