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小姑娘原本肉乎乎的脸上全是伤痕,痛的眼睛都不敢睁开。
“好痛。”花月不知道是哪位英雄好汉把自己提出来,只是呜咽着嚷痛。
薄宴仔细打量一遍,伤口全在脸上了。
这个小蠢货最近跟脸过不去了?
他拧着眉头,不可思议地问:“你是学习把脑子学坏了吗?”
花月蓦然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时,立刻退后两步。
他又嘲讽自己的成绩!
成绩好了不起吗?
至于次次提吗?
薄宴看着她的举动,冷笑一声:“人笨就算了,眼睛还不好使!”
花月只敢在心里嘀咕两句,低着头任骂,不敢还嘴。
“怎么,嘴巴也哑了?”薄宴提高声音,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你才哑了!
花月满脸都痛,已经不知道到底是哪块最痛,她气愤地抬头,鼻孔里有热乎乎的东西流下来。
她是流鼻涕了吗?
薄宴猛地住嘴,两步上前,扯着衣袖去堵她的鼻子。
“你干嘛?”花月不老实地后退,闷声闷气地反抗。
薄宴用力捏住她的鼻子,冷声冷气地警告:“老实点,想看哥哥生气吗?”
花月只觉得鼻子被他捏的好痛,喘不过气,只能张开嘴呼吸。
顶着这样一张伤痕累累的脸,嘴巴上还沾着血,睁着圆溜溜的眼瞪着薄宴。
薄宴瞥了她一眼,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丑死了。”
丑死了你还盯着看!
花月用力去推他的手,还未碰到,薄宴便自动松开。
少年白色的衬衫袖子上沾满了红色的血迹。
花月怔了一瞬,才发现自己是流鼻血了,薄宴是在帮她止鼻血。
“怎么,发现自己眼睛不好使了?”薄宴挑眉,声音上扬。
花月原本有些歉疚的心,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就冲他这张刻薄的嘴,她都不愿意再多待一秒。
她看着飞到远处的滑板,小跑着捡回来,一边抹着嘴巴上的血一边从篮球场出去。
薄宴看着被自己扔到地上,碎成一滩液体的鸡蛋,又看着那个跑远的小姑娘,嗤笑一声。
-
花月回到家,家里的三个大人蹭地站起来,脸上惊疑不定。
“你,你这是怎么了?”李文水皱着眉,掰着她的脸看。
宋芊看着她怀里的滑板,揣测着:“玩滑板摔了?”
花国栋着急忙慌的去翻药水,嘴里不停地骂:“过生日不能见血的,有这么皮的姑娘吗?”
花月撇着嘴,马上就要哭出来:“好痛。”
“别哭,”宋芊拿纸吸掉她眼角的泪水,“眼泪流到脸上要痛死了。”
李文水忍不住冷笑:“痛死活该!”
在外面痛成这样,也没见掉一滴泪,偏偏回家哭给他们看。
“行了行了,别骂了,过生日呢。”宋芊仔细打量她的脸。
花国栋把药水拿过来,宋芊用棉签蘸着,细细地涂抹一遍。
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脸,再加上褐色的药水,真是——惨不忍睹。
“要不,最近请假吧。”宋芊叹了口气,“这样去学校要被同学们笑话的。”
“不要。”花月吸了吸鼻子。
“对,她再请假,下次能考个20分出来。”李文水没好气地说。
花月撅着嘴:“舅妈~”
“行了,老怼她干嘛?”宋芊提高音量,骂着李文水。
-
薄心田看着许久才回来的哥哥,迎到面前:“哥,怎么去了那么久?”
她视线移到袖子上,惊慌地扯过去:“你受伤了?”
“没有,”薄宴抽回手,闲闲地说,“别人的。”
他把重新买回来的鸡蛋搁到桌上,进房间换衣服。
很快就拎着这件沾血的衬衫出来。
“谁的?”薄心田靠在门上,看着哥哥打开水龙头去冲洗袖口上的血渍。
水流哗哗地冲刷到少年冷白的手掌上。
薄宴把血迹洗掉之后,对着阳光看了看,袖口重新变回洁白。
他扫了薄心田一眼,慢条斯理地回:“一个小蠢货。”
第五章 礼物
花月脸受了伤,一点都没影响到她开开心心地过生日。
李文水盯着她,忍不住嘲笑:“心真大啊心真大。”
花月翻了个白眼,朝着厨房的方向喊:“舅......”
李文水立刻捂住她的嘴:“行,舅舅错了,行吗?”
笑意从眼睛里漾开,花月贴着李文水的手掌点点头。
花国栋端着两盘蛋糕出来:“月月,把蛋糕送去同学家。”
木花巷一共就那么几个跟花月同班的孩子,不管谁过生日,蛋糕都要互送一份。
花月点点头,慢吞吞地出了门。
她家离宋子路和李柱的家最近,所以先去了他们两家。
宋子路跳着出来接蛋糕时,以为自己看到了鬼:“这是你画上去的?”
花月把盘子一递,瞟着他脸上的青紫伤痕,学着他的语气:“你脸上也是画上去的?”
成。
宋子路这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你这也是被人揍的?”他扬着声音问。
谁会没事揍这个软绵绵的小姑娘。
花月哽了一下,慢腾腾地说:“那我比你强点,我是自己摔的。”
宋子路噗嗤一声笑出来:“比我强哪一点,蠢一点?”
一天之内,花月已经听到许多次“蠢”这个字了。
她怒不可遏。
伸出小脚就踢到宋子路的腿上,转身就跑。
宋子路手上还端着蛋糕,痛呼一声在身后骂:“上次告状的仇我还没报呢,你给我等着!”
等着就等着!
花月气哼哼地跑回家。
花国栋又端了一大盘蛋糕过来:“去给薄宴兄妹送去。”
花月僵了一下,支支吾吾不想去:“爸爸,你去吧。”
花国栋看着她花花绿绿的脸,心疼得不行。
他耐心解释:“是不是怕他们笑话你啊,没事的,薄宴哥哥很懂事的。”
他懂事个屁!
就他笑得最严重!
花月撅着嘴,站那里不想动。
花国栋叹了口气:“月月啊,咱们可不能像别人那样看不起他们啊,这两个孩子实在命苦,有一天没一天的过着,尤其是薄宴,自己还是个孩子,还要拉扯着妹妹......”
“我去就是了。”花月接过爸爸手里的蛋糕,转身向门外走。
她怕再不去,爸爸又要把那些陈年往事再唠叨一遍。
她都能倒背如流了。
四月底的傍晚,天边出现鱼鳞云,一大朵一大朵地飘在空中。
木香花开得正艳。
花月在门口磨蹭几分钟,才握着门上的铁环敲两下。
是薄心田来开的门。
她站在那里,神色倨傲,看到花月的脸时,讽刺地笑:“原来小蠢货是你啊。”
花月垂下眼睛。
她敢踢宋子路,却不敢反驳薄心田。
前世的薄心田,少年时期有一个打架凶猛的哥哥,长大后,打架凶猛的哥哥成长为一个许多人都要巴结的大佬。
冲着她身后的靠山,花月都不敢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