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溯月扶额，“你要这样理解也没有错，我们能修炼道印是因为，我们是道体。”
“普通人只有修炼到巅峰才能接触到道，且接触不多，而我们一开始修炼就可以接触并凝聚道印为自己所用。大道三千，我们只要愿意都可以接触并修炼。”
“但这不是最厉害的。”
颜兮摸了摸自己的脸，“这还不够厉害？”她都要膨胀了好吗？
溯月：“我们能接触到的道，不限世界。”
“不限世界……”颜兮咽了咽口水，“师傅，也就是说，只要我们愿意，别的世界的道，我们也可以接触并且修炼？！”
溯月点头，“而且，杀死道体，剥夺道体上的气运，就有机会继承道体和气运。”他看向颜兮的目光变得深邃，“现在知道异界来的东西为什么要对付你了吧。”
颜兮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诶，不对，他们想对付的应该不止我吧，不还有师傅你吗？”
溯月手指轻轻摩挲过茶杯，“他们能打得过我？”
颜兮：……
颜兮：“我觉得我被伤害了，果然，菜才是原罪。”
她愤愤的咬下一口灵果，等她变强了，也要像她师傅这么嚣张！
“师傅，异界有东西过来，又想夺我的道体，啧啧，他们图的不会是我们这个世界吧。”
溯月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你果然比你师兄聪明多了。”
颜兮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来，“都是师傅教的好。不过师傅，我还有个问题。”
溯月说了太多觉得喉咙有些干了，他抿了一口茶，“嗯，问吧。”
颜兮：“道体太过逆天，不要说我们世界了，很多世界加起来应该都没几个，不然异界之人不可能在明知这个世界有你的存在还冒险过来对付我。”
她一只手抓住自己的袖子，指甲刮了刮衣袖上面的绣花。“师傅，我们这个世界为什么会出现两个道体？”
“换句话说，我觉得，我们世界完全没必要也没条件出现两个道体，这不合理。”
溯月沉默的与她对视，对方眸子漆黑纯粹，看向自己时很认真，认真的近乎执拗。
他叹了口气，“所以，徒弟太聪明也不好。”
颜兮唇角弯了弯，眸子里面立刻盛了光，“笨点才是真的不好。”
溯月拿出一把扇子出来把玩，“我们先说好，知道了后你不许生气。”末了他又补上一句，“罢了，生气就生气吧，不要赌气就行。”
颜兮点头，“嗯，好。”
溯月用扇子敲了敲另一只手的手心，目光透过颜兮落到紫楹树上。
大片紫楹树连在一起，汇成缥缈轻盈的粉紫色烟雾。
倏地风起，幽香弥散，紫色花瓣飘落，纷纷洒洒，美的缱绻又迤逦。
“因为，你是我创造出来的……”
溯月轻轻叹了口气，自他有记忆以来，这个世上便没有跟他一样的人，他站的太高了。
让他现在说出高处不胜寒这句话他会觉得牙酸又矫情，可这句话的确是对他当初心境最好的一种表述。
他想有个和自己一样的人。
为此，溯月找了很久，但是没有，他们这个世界没有，其他几个世界也没有。
后来，他掌握的道越来越多，想着不如自己做一个出来。
溯月不是个墨迹的人，决定了后就跑去和天道商量，天道觉得他疯了，但是没办法，天道打不过他，只能忍着眼泪给他创造了一副完全空白干净的灵魂。
溯月将自己掌握的道慢慢融进这个灵魂之中。
天道看着他的操作，摇头，“道体这玩意怎么可能创造的出来，你别看这个灵魂现在将道全都融进去了，但一经过转世说不定就没了。”
溯月淡淡的瞥了天道一眼，“你做不出来那是因为你废物。”
天道：……
溯月将道全部融进去后，心满意足的送那个灵魂去转世了。
但这个灵魂就像被天道毒奶了一样，转世三次，次次早夭，别说觉醒道体了，连基础修炼都是空谈。
溯月很失落，溯月很惆怅，于是他将毒奶的天道又揍了一顿后就不在关注了。
时间过去太久，久到他把这件事都忘了，颜兮却突兀的出现了。
她不仅没有早夭，还彻底觉醒了道体。
颜兮表情有些木，她眨了眨眼睛，“所以，师傅你当时是因为认出了我，不是，认出了我的灵魂才决定收我做徒弟的？”
溯月点头，这是事实。
颜兮也点头，“哦，原来如此。”
溯月：“你不惊讶？不生气？”
“我惊讶啊。所以，啃几口果子压压惊。”颜兮咔嚓咔嚓啃了几口手里的果子。
溯月：……
“不过，我为什么要生气？”
溯月张了张嘴，他要怎么说？说他见过很多修士，觉得放在别人身上，别人应该都会介意，会觉得被欺骗，自己的存在不过是他无聊时创造出来的消遣，自己的存在是个多余的意外。
颜兮啃完了手里的果子，她擦干净手，双手托着下巴，双眸亮晶晶的看向溯月。
“我不生气，也不会生气。师傅你好厉害啊！”
溯月：……
溯月头一次有些迷茫。
颜兮眼睛弯了弯，“这样说的话，我好像就是为了师傅你而存在的。”
溯月心口蓦的被什么东西击中，陌生的情绪在不受控制的往外面冒。
他喉结上下滑动，在颜兮的注视下，轻轻嗯了一声，应完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要补充点什么。
“你就是你，是颜兮，是我的徒弟。你可以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
颜兮噗呲笑了出来，“我知道呀！我还知道师傅你会给我撑腰。”
第69章 溯月：白白胖胖才好看
飞廉抱着个比他还高还大的食盒朝颜兮和溯月跑去，他并没有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什么不对，隔着一段距离就朝两人说道：“开饭了！开饭了！”
颜兮放下撑着下巴的手，溯月也不自然的将目光挪开，前者转头看向飞廉，见他小小的身体完全被食盒挡住，回头问溯月，“师傅，我怎么觉的我们在虐待小孩？”
溯月一口喝掉面前冷掉的茶，这才勉强压下在心口蔓延的情绪。
“论年龄，他可比你大多了。”
飞廉将食盒往坐桌上一放，然后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饭菜全部摆出来，颜兮低头将在乾坤袋里睡懒觉的小夭给扒拉了起来。
饭菜的香味飘散在半空，勾的她食指大动。
一桌三人围着吃饭，旁边还懒懒的趴着浑身毛发雪白的小夭。溯月将刚盛好的汤顺手放在颜兮面前，“先喝碗汤。”
颜兮不舍的放下碗里的肉，乖乖端起汤来喝。
飞廉也停下筷子满脸期待的看向溯月，等着自己的汤。
溯月把刚盛好的汤放在唇下吹了吹，当着飞廉的面喝了一口。
飞廉：……
飞廉：“我为什么没有？”
溯月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手断了？”
飞廉：……
手没有断的飞廉默默给自己盛汤，主人没有变，他还是那个自己熟悉的主人。
这顿饭颜兮吃了很多，比溯月吃的都要多，吃完后她捧着杯热茶，另一只手揉了揉肚子，觉得有点撑。
飞廉咋舌，“你饭量居然比我和主人的还大。”
颜兮也觉得自己今天吃的特别多，心虚的说道：“也就今天而已，而且，我哪里吃的比你多了？”
“明明就比我吃的多。”飞廉看了眼颜兮纤细的腰肢，“旁的女修要么辟谷，要么少吃，小主人你……算了，以后衣服小了也没事，让他们多做几件大码的就行。反正他们也不敢说你。”
颜兮：……
颜兮捏了捏自己的腰，恼羞成怒，“我才没有胖。”她看向溯月，“师傅，我胖了吗？”
溯月上下打量她，目光在腰肢上停留了一会，为什么小徒弟如此能吃，腰肢却还是比很多女修的细？她都不会长肉的吗？
斟酌了一下措辞，他自以为含蓄的开口说道：“你不用管飞廉，他眼光不好，白白胖胖的才好看。”
颜兮：……
颜兮微笑，“师傅，你单身这么久，真的是有原因的。”她师傅这棵万年铁树，就算锄头成精，都特么挖不动。
说完，她起身抱起在一旁晒太阳打盹的小夭，开始往山下走。
溯月迷惑，他怎么觉得小徒弟刚刚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带着杀气？
“你去哪？”
颜兮：“走几圈减肥。”
溯月：……
溯月也跟着起身，“你不是收了个冤魂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将他送去投胎？”
颜兮脚步顿住，重新走回溯月身边，“要。”
溯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那走吧。”
飞廉举手，“我我我，我也要去。”
溯月看了他一眼，“你留下来看家。”
飞廉委屈，“家里又不会有贼进来，需要我看家吗？”
溯月面不改色的说道：“需要。而且，藏书阁该收拾一下了。”
飞廉吸了吸鼻子，是他多余了，“我知道了。”
溯月安排好了飞廉，转身看向颜兮，“挺远的，我带着你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