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秦颖的眼泪瞬间掉了下来,平日里一副雷厉风行的模样瞬间烟消云散,桑秋拍了拍秦颖的肩膀,也明白她这是喜悦的泪水。
秦颖哭得稀里哗啦,又吸了吸鼻子,“坚坚乖,妈妈回来了就给你买好吃的!”
坚坚那边,还是咿咿呀呀的叫道:“妈…妈妈…妈妈……”
尽管儿子只会这一句话,秦颖还是无比欣慰。
“桑秋,飞机还有几分钟起飞?”
桑秋扫了一眼右手上的钟表,“二十分钟!”
两人又风风火火的进了机场,过了安检后准备登机。
当天晚上,飞机成功抵达哈市。
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桑秋拦了一辆计程车,两人赶到七河村时,便听见见门口传来一阵凄惨的婴孩哭声。
许佩珍抱着怀里的坚坚一个劲的哄,坚坚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哭得反倒更厉害了。
这可急坏了秦颖,她一把接过坚坚哄了半天,许佩珍笑道:“幸好你来了,孩子都饿了好久了。”
“饿了?”
秦颖抱着孩子去邻屋喂奶,却发现自己身上一点奶也没有了。
“家里还有米汤吗?”
“有倒是有,可是坚坚不肯喝啊,一喝就吐出来。”
许佩珍在一旁搓手干着急。
这可怎么办?奶粉落在出租屋了!七河村离七河镇远倒是不远,可是坚坚等不了啊!
秦颖一把抱起儿子,“坚坚,你再等一等,马上就有吃的了……”
她忙得手忙脚乱,抱着儿子出去准备找一辆出租车,却被桑秋一把拦住。
“表姐,你干啥去?村子里现在没车。”
“那怎么办?”
许佩珍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难道她唯一的宝贝儿子要被活活饿死吗?
桑秋皱紧眉头,“表姐,你别急,我来想办法。”
“你能有啥办法?”
秦颖急得哭出来,“你做饭是好吃,可是坚坚又吃不下一点东西……”
桑秋自顾自去了厨房,她记得家里还剩两根没吃的胡萝卜,索性将它洗干净,再上锅蒸十分钟,等到胡萝卜完全软了,桑秋再拿出来捣成泥,把米汤倒进去做糊糊,加入细砂糖。
桑秋把做好的萝卜泥盛出来给秦颖,示意她喂给坚坚。
秦颖吸了吸鼻子,“这东西坚坚真能吃下去吗?”
桑秋皱紧眉头,“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在乎能不能吃下去了,死马当活马医试试吧。”
秦颖没有犹豫,挖了一小勺的萝卜泥喂给坚坚,坚坚也许是太饿了,一口全都吃下去,还等着秦颖喂第二口。
秦颖又惊又喜,忙着喂了第二口,这次坚坚也不哭了,反倒是乖乖等待秦颖的投喂。
秦颖又喂了一大口,短短几分钟,一大碗萝卜泥下肚,坚坚伸了伸懒腰,直接睡了。
“桑秋!真是太谢谢你了!”
秦颖感动得说不出其他话来,要不是桑秋的一碗萝卜泥下肚,坚坚现在还不肯吃东西呢。
桑秋摇了摇头,“表姐,这都是小事。”
她说着,开始为秦颖铺床,今天晚上都这么晚了,肯定是回不去了。
秦颖倒在炕上,因为太累,没过几分钟便打起呼噜。
桑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也想睡觉,可是谁让她还要复习功课呢?马上就高三了,学习一刻也不能松懈!
……
很快又到了周末,桑秋去田华宇家回来后又去了鼎香楼,陈建军还在里边忙活着。
桑秋进了厨房,熟练的写起了菜谱。
鼎香楼里的其他厨子跟着凑上来,“这是新研究出来的菜?”
“啧啧啧,鲍鱼可是个稀罕东西,谁吃得起啊!”
桑秋写菜谱,冷不丁跟其他厨子闲聊几句。
“素鲍鱼不是真的鲍鱼,是香菇去根,划出井字,再用生抽、耗油、盐、玉米淀粉、蒜末等调出酱汁,起锅烧开后倒进调好的酱汁收干就行。”
桑秋像一个耐心的语文老师,厨子们听得都很认真,原本他们还嫉妒桑秋一个女人赚的比自己多,如今想想,有些人之所以能赚那么多钱,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的。
“听着就好吃啊!”
厨子激动喊道。
“光说有啥用?一会儿我做点,你们尝尝跟桑秋教的做法是不是一样的?”
另一个厨子反驳,其他几个厨子闻言都点了点头。
桑秋朝他们竖起大拇指,孺子可教也!看来她连续几天给鼎香楼的厨子开小灶没白开!
“你们在干啥?”
陈建军背着手进来,见几个厨子围在一块嘀嘀咕咕,还以为他们在摸鱼。
“八号桌客人想吃红烧鱼!三号桌客人想吃烤肉饭!你们几个在干嘛?”
出自见到陈老板,一个个退回自己的岗位,陈建军走到桑秋面前,“房子我帮你找到了,要不要看看?”
桑秋来鼎香楼就是为这事!她跟着陈建军去了一栋板楼前,板楼足足有十层,桑秋跟着上到三楼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陈叔,几楼?”
陈建军喘着粗气,“六楼。”
桑秋叹下一口气,看来是她太久没爬楼梯了,前世的她为了省钱,只能搬去城中村的顶楼住,每天光是上下楼就要浪费掉几分钟的时间,那时候的她也没叫苦。
好不容易跟着上了六楼,桑秋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六楼有一户人家开着大门,想必就是这栋房子的房主。
第100章 桑秋搬家
房主见到桑秋,在她身上打量一番。
“进来吧。”
桑秋跟着进了屋子,房子倒是不小,足足有五十几平,在那个一家人只能挤在不足三十平米的筒子楼的年代,这已经很奢侈了。
房间里的设备还算齐全,不光有煤气罐,就连电话线也有现成的,又是典型的两室一厅,卫生间虽然是老式的蹲厕,却比农村那种苍蝇蚊子满天飞的旱厕好太多。
“多少钱一个月?”
房主伸出一双手。
“五十?”
桑秋犹豫了,五十块一个月,一年下去就是六百块,虽说也不贵,可是对于节俭习惯了的桑秋来说,这是很奢侈的一件事。
她把陈建军支出去,“还有没有别的房子了?我想租个便宜点的。”
“当然有,不过都不如这个。”
陈建军说着,又问道:“怎么了?这房子不喜欢?”
桑秋摇了摇头,小声说道:“租金太贵。”
“……”
这丫头!倒是会省钱!
桑秋又跟着陈建军去了另一栋房子,这次是两室一厅的筒子楼,户型跟舅妈宋丽华家有些相似,房间里该有的东西也是一应俱全。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楼上没有厕所,想出去方便一次还得下楼去方圆几里臭气熏天的旱厕,这对于桑秋来说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陈建军今天有的是时间,又带着桑秋去了一栋楼前,轻轻瞧了瞧门,房主是一个年过四十的妇女。
“查户口吗?我家就一个孩子!”
“大姐,我是过来看房子的。”
陈建军的表情有些勉强,说起来,近几年的计划生育越来越严格,那时候还没有《超生游击队》那样极具讽刺的小品,好多了生了二胎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发现。
就像是这户人家,他们之所以把厂子分配的房子租出去,完全是因为超生了两个孩子,桑秋盯着女人隆起的小腹陷入沉思,也不知道这个是少林寺还是海南岛。
房子不算大,是典型的两间半户型,自带独立的厨房和卫生间,所谓两户半,是客厅不大,睡觉的房间宽敞,也算是那个年代的独有特色。
至于卫生间,桑秋有专门去看,居然是带抽水的马桶,桑秋也看了一天的房子,懒得再爬楼梯了。
“就租这个了。”
房主捧着小腹坐在床上,“你家几口人?”
桑秋一愣,“四口人。”
女人扫了扫,“那恐怕不够住,小屋只能放一张小床,你总不能睡客厅不是?”
“这有啥?”
桑秋笑着,“大不了大屋留给爹娘和妹妹,我一个睡小屋呗。”
反正她正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房主没再说什么。
“房租是三十块一个月,一年是三百六十块,一次性给了,水电自己交。”
房租三十块桑秋还能接受,她从兜里抽出三十六张大团结,一次性给了。
房主见桑秋是个痛快人,对她说道:“想搬的话后天再搬过来吧,我明天总要收拾一下。”
回到家中,桑秋把租房的事跟桑国江、许佩珍夫妇说了一遍。
“啥?房租要三十块?这也太贵了吧?”
许佩珍搓着手,一个月三十块,一年下来可就三百多了,她向来节俭,可是连几毛钱的蛤蜊油都舍不得。
“三十块是有点贵了,房子咋样?”
“东西挺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