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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半年里,发生了什么?
顾雅洁盯着展眉,像是要把人看透,“钟夜和你在一起?”
展眉不语。
顾雅洁撇开眼,“算了,不重要。”
“南怀疯了,他恨我,恨钟夜,他要毁了钟家,他装的太好,钟别年轻没有主见,我没办法,你要能联系上钟夜,替我带一句话。”
“钟家纵使是一滩浑水,也能勉强养些活鱼,但浑水被烧干,谁都活不成。”
顾雅洁起身要走,她虽然神色依旧倨傲,但举止间的畏惧骗不了人。
“我先走,你好自为之。”
展眉上前两步,声音有些急,“遗嘱。”
顾雅洁回头,很是狐疑的看她。
“据说钟擎立下遗嘱,给钟夜30%股份。”
“若是能找到遗嘱,钟夜就有机会翻盘。”
顾雅洁眼神一亮,点点头。
她匆匆戴上墨镜,消失在熙攘人群中。
第八十六章 心
胡蝶不解,“你要送钟夜回钟家?”
展眉笑,“钟夜看起来真的不想回去啊——”
胡蝶默默点燃一支烟。
展眉蹭一根,长长吸一口气,半支烟都变成烟灰。
胡蝶皱眉,语气凝重,“你到底想怎么样。”
展眉两口吸完一支烟,仍是笑,“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
“我怎么走都是死路,本来我以为钟夜会回去掌权,那凭借我们这段交情,总能把沐阳换出来,但他现在留在这儿,南怀却逐渐要掌握钟家。”
“若他知晓,沐阳必然毫无生路。”
“我只能把钟夜送回去,让他们去争去抢,晨曦渗不进疗养院,我能怎么办?”
展眉在钟夜面前时不时就会掉眼泪,有真情也有假意。
但在人后,她几乎从来不哭。
哪怕说着这样怆然而绝望的话,她眼中仍是干燥明亮,毫无泪意。
她又拿一支烟点燃,孤寂如独鹤。
“展眉,什么叫‘用我们的交情换沐阳出来’?”
展眉弹弹烟灰,勾唇轻笑。
“你不会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他在打黑拳就为凑你那劳什子戒指,你把他捡回来又送回去,只是为了换你弟弟出来?”
展眉撑着额头对她笑,“真难得,我以为你很讨厌他。”
胡蝶皱眉,“别给我摆这幅阴阳怪气的死样子,你到底想怎么样?”
展眉吸一口烟,深深过肺,“我已经告诉你,我要送他回去。”
胡蝶摇头,“我不懂你,你明明对他情深,却又这么心狠。”
展眉笑叹,“胡蝶,你觉得在他心里,我和南音谁重要?”
胡蝶迟疑。
展眉却不以为意,“我也知道是南音,那你告诉我,谁更幸运?”
胡蝶不知道展眉想说什么。
展眉语气幽幽,“是我,是钟夜,是沐阳。”
“因为我们还活着,死人才最可怜,钟夜再怀念南音,她可以活过来吗?不行!”
展眉眼中野火燎原,“所以我要救出沐阳,我要他活着!我爱钟夜怎么样,他真心又怎么样?他对南音真心,对我也真心,所以真心重要吗?”
胡蝶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原来你知道他对你真心。”
“那你不觉得,这对钟夜不公平?”
展眉笑出声来,“没错,他也没有对沐阳公平。”
“这世间本就如此不公平,所以很公平。”
话已至此,只剩无话可说。
展眉执念之深,已成参天大树,面上却不显分毫,内里寸寸溃烂。
胡蝶无可奈何。
“你不要后悔。”
展眉摇头,“我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后悔。”
钟夜说,他已经凑齐了戒指上一颗小钻。
展眉无奈,“我好吃亏,又出吃又出住,最后换一块石头。”
钟夜疲惫而劳累,任凭展眉折腾,只是要靠着她。
展眉给他肩膀上揉药酒,低低道,“有一件事——”
钟夜轻嗯一声。
“我今天见了雅洁,她过得不好,南怀对她动手,雅轩【创建和谐家园】,钟家千疮百孔,一旦倒下,不堪设想。”
钟夜抬一抬睫毛,“是吗?你有没有说出我的下落?”
展眉眨眨眼睛,“没有。”
钟夜握着展眉的手,两根手指绕着无名指转来转去。
“南怀心不静,也许等他将钟家全盘掌握,才能消除那团他心里的暗火。”
展眉想把手抽出来,钟夜又拽回去,“别动,在量尺寸。”
展眉继续道,“雅洁提到钟董事长给你的遗嘱——”
“哦?”钟夜拉长声音,“怎么说?”
“她说她会帮你找一找。”
钟夜反手抱住展眉,往她锁骨里蹭,“我不感兴趣。”
门却被敲响,胡蝶不会用这种敲门方式,展眉起身,小心翼翼拉开门。
门外是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士,钟夜看到他,长长叹一口气。
“安局。”
他身后跟上来两个人,锃亮手铐扣上钟夜手腕。
“钟潜涉嫌进行【创建和谐家园】,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钟夜晃了晃手腕,温和一笑,“安局,多谢你没直接发红通。”
对方不多说话,让人握住钟夜的手腕就要离开。
展眉两步跟上,彻底慌乱。
“钟夜?”
钟夜安抚对她一笑,“回去等我,别怕。”
几人消失在简陋的楼梯间,展眉惊疑未定,指尖还萦绕着钟夜的体温。
怎么回事?
“嗤。”
旁边突然传来一声笑,胡蝶抱着胳膊靠在门口,不知道看了多久。
“嘴上满不在乎,现在倒是原形毕露。”
“怎么,有人替你送他回去,还免你辛劳,不开心?”
第八十七章 盘
钟夜被调查组带走五天,全须全尾的回来。
展眉坐在桌边,好像一直在等他回来,不语反笑。
钟夜也笑,心照不宣。
“钟潜贪心不足,刚刚上任就【创建和谐家园】,难怪董事会对他如此愤懑,小别能直接带核心部门出走。”
展眉给他煮鸡蛋,“那你是否受到牵连?”
“我早就卸任钟氏职务,交接的干干净净,只是常规调查。”
一丝念头从展眉心头划过,却像游入水草的鱼,倏尔消失。
“我还以为你走出调查科就要被钟别或者南怀绑走。”
“怎么会,我是证人,保护我的行踪是他们的职责。”
展眉又问,“钟潜会坐牢吗?”
钟夜叹气,“不好说,经济罪名认定很耗时,若是他没有试图逃逸还能取保候审,现在——”
展眉把鸡蛋剥壳,在钟夜身上虚空滚一圈。
“做什么?”
展眉偏头,“家乡习俗,遇到官司要用鸡蛋滚去晦气。”
钟夜饶有兴致,坐着任她动作。
“那钟潜的股份?”
钟夜视线一直跟着她,“应该是分散转给他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