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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夜出现一点希望。
谢麒麟严肃起来,“有意思,钟少爷,你现在牌面可不如我。”
钟夜沉下声音,“伯父,真的不能看在钟谢两家交情上放了他们两个小辈吗。”
谢麒麟露出一点鄙夷,“我早已不是谢家人,就让你输个明白,开底牌!”
钟夜叹口气,一张张将牌展开。
皇家同花顺。
德州扑克中最大的牌型。
第六十五章 术
谢麒麟死死盯着桌上的牌,仿佛不相信自己的双眼。
钟夜对二人厉声,“还不过来!”
两人如蒙大赦,从谢麒麟身后向钟夜跑来,钟夜起身,“感谢伯父的款待,我就告辞了。”
“等等——”
谢麒麟脸上的嬉笑可亲全部消失,他起身,鹰一样的眼睛扫射着钟夜。
“皇家同花顺,可是摸出来要祷告财神再不碰赌的好牌,我倒是看不出来,钟少有这样好的运气。”
周围突然站满了穿西装的人,腰部鼓鼓囊囊。
“该不会,钟少在我的场子上出千吧。”
钟夜偏头,毫不畏惧,“伯父赌场沉浮这么久,难道没摸过几次皇家同花顺?”
他笑的和,“伯父浸润多年也许对敬畏甚重,但在我看来实在不过如此,若伯父觉得我有出千——”
他伸直双臂,很是坦然,“欢迎搜身。”
谢麒麟眼角的皱纹下垂,像即将捕食的猎豹一样凶狠,他和钟夜无声对峙,一触即发。
谢麒麟突然大笑,“年轻人就是要有这股锐气,钟家后继有人。”
“走吧,就不留你们了,有空再来做客。”
钟夜微微一笑,转身就走,步伐无比迅速。
谢麒麟等到几人的背影消失,才又坐回座位上,像是要把桌面看出一个洞。
“怎么可能呢——”
“刚刚的荷官呢,过来!”
叫了半天,却无人前来,终于上来一个战战兢兢的保镖,贴在谢麒麟耳边说了两句。
真的荷官早就被捆在卫生间,最后一局的荷官是他人顶替。
谢麒麟顿时暴怒,一脚把保镖踹到一边,掀翻牌桌。
“给我查,那个人是谁!”
钟夜几人回到游艇上,开足马力飞速离开谢麒麟的势力范围。
钟别有些疑惑,直到游艇都启程良久,才弱弱问出声。
“为什么谢麒麟的荷官也跟我们上了船?”
荷官摘下面具,露出展眉的面容。
钟别震惊的瞪大眼睛,“是你?那我哥的皇家同花顺——”
展眉额头也布满汗水,刚刚被保镖们拦住时她差点以为暴露,幸而钟夜沉着应对,顺利过关。
钟夜垂眸,拿起台球杆对着钟别重重砸下。
“啊!”
这一下来的猝不及防又下足了力气,钟别被直直打跪在地上。
顾雅洁和展眉都吓一跳,钟夜却毫不停手,一棍又一棍,紧锣密鼓砸在钟别身上。
但除了第一下钟别叫出声来,接下来却一直死死咬牙,一言不发。
展眉反应过来,上前去拉,“别打了钟夜!”
钟夜推开展眉,怒不可遏,“你觉得自己委屈是吗?你觉得自己能干是吗?你看看你闯出了多大的祸事!”
钟夜骂了两句,仍是不解气,劈头盖脸又打起来,钟别挡都不挡,任凭棍子雨点一样落在身上。
“啪!!!”
“别打了钟夜,雅轩都要犯病了,你疯了啊!”
这一声把在场众人都惊住,钟夜也停下手,难以置信。
他的脸上,五个明显的手指印迅速肿了起来。
他侧头,头发微微遮住眼睛,瞳孔酝酿着暴风骤雨。
展眉的手生疼,她也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她打了钟夜?
顾雅洁把呼吸过度显然已经在健康边缘的顾雅轩扶到一边安顿好。
钟夜深呼吸两下,压抑住内心升腾的暴戾情绪,他指着钟别冷声道,“钟别,我是从虎狼环伺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照样一朝一无所有,你若真觉得委屈,就抓住机会,别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没有出息!”
他反手扯着展眉往客房走,展眉不敢挣扎,顾雅洁上前又退开,“钟夜你冷静点。”
钟夜扫她一眼,眼神如冰,“让开。”
展眉被钟夜摔进门,二人视线相交,钟夜脸上的肿痕更加明显。
展眉怕的发抖,瞳孔都有些放大。
钟夜却轻轻揽住她,把头埋在她颈边。
“你打我。”
话语里轻轻浅浅的委屈,瞬间融化了展眉的心。
他好像终于靠岸的旅人般靠在展眉身上。
“你为了顾雅轩打我。”
展眉揉了揉他的头发,“真对不起,我太着急了,但你要把人打出事的——”
钟夜一边抱着展眉一边把人往床上推,“但你还是打了我。”
展眉对这样的钟夜无可奈何,“你也打钟别了啊,既然我打你,你不开心,你也不能这样打钟别,对不对?”
钟夜把展眉推倒在床上,气氛本是旖旎,这一句话却冲淡所有暧昧。
钟夜仍是靠在展眉肩膀上,声音低低。
“对。”
第六十六章 骗
游艇驶出公海,几人换乘直升机返回华国。
钟别被钟夜打出心病,直接高烧。
顾雅轩也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蔫的,虽然顾雅洁并未苛责,但他向来循规蹈矩,这几天的经历足够让他萎靡。
钟夜对钟别的病情不闻不问,展眉无奈,只能期待回到华国时钟别还没烧成傻子。
钟别生命力确实顽强,烧了十二个小时,竟还能自己走着去医院。
顾雅洁很郑重的对展眉道谢,带着也已经到极限的顾雅轩离开。
展眉和钟夜回疗养院,他的治疗说停就停,再赶上进度不知要多久。
她思考着,意识就逐渐模糊,直到一偏头睡熟。
钟夜调整一下姿势让她躺的舒服些,静静看窗外绵延山路。
谢轩的电话来的不合时宜,饶有兴致,“听说你见到我那不成器的三叔?”
钟夜压低声音,“消息如此灵通,说谢麒麟和谢家断绝关系,真是难信。”
谢轩立刻否认,“你说这话要让他听到可是要暴怒,我当然有自己的信息渠道。”
钟夜轻嗤,“你该不会又想说,是展眉告诉你的?”
谢轩失笑,“不是,你怎么对我这么警惕。”
钟夜摆明态度,“你说呢。”
谢轩莞尔,转移话题,“不过你提到展眉,我倒是想起来,你把她带去,我三叔必定喜欢,放人还不简单。”
钟夜低喝,“谢轩!”
谢轩恍然,“你想成什么了,我三叔好赌,展眉一手好千术,哄他开心还不是水到渠成?”
钟夜顿住,想起展眉洗牌切牌时灵活的双手,显然是在此行经营已久,“你怎么知道她千术优越?”
谢轩沉默片刻,有些同情。
“钟夜,展眉对你,是不是没说过一句实话?”
这话正戳中钟夜心头所痛。
谢轩浅笑,“展眉引起我的兴趣,是因为她是夜色地下赌场最出色的官赌与荷官,第一次见她就赢走我所有筹码。”
谢轩嘲弄,“展眉跟你讲的是什么?富二代和卖酒女的故事?”
他嘲讽够了,挂断电话,把钟夜可能的反驳隔绝在外。
“钟夜,你和我,本没有丝毫区别。”
钟夜低头,看向展眉沉睡的面容。
在睡梦中,展眉的额头仍然微微锁着,像在被什么艰难之事困扰。
钟夜绕了两圈她耳边的头发,用发尾轻戳她的面颊。
展眉被打扰,但仍睡的很沉,只动了动睫毛。
钟夜叹口气,放下手中的青丝。
“你,怎么有这么多事情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