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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眉叹气,“你能找到我这里来,还真是有本事。”
黄忠铭笑的讨好,“你现在发展的好,舅舅也替你高兴。”
展眉也笑,“是,我发展的不错。”
一字一句,锥心刺骨。
她拿出一张卡,“密码六个一,带他俩回去好好生活,别再来找我。”
黄忠铭忙不迭点头,上前拿银行卡,展眉按住卡,和他昏黄的眼珠对视。
“是你自己来的?”
黄忠铭一抖,脸上松垮的皮肤也抖动起来,“是,是。”
展眉微笑松手,“回去吧,等有空我回家看你。”
黄忠铭喜出望外,笑容满面,“是,是,小眉你有出息,你妈妈在天之灵也会瞑目的。”
展眉把人送走,回来看到林夕崇抱着手等她。
她走到林夕崇身边,低声道,“这事能别告诉钟夜吗,我——”
林夕崇规劝道,“我可以不告诉他,但你给他钱会让他缠上你。”
展眉苦笑,“我没有血亲了——”
林夕崇恨铁不成钢,拂袖而去。
展眉慢慢绕下楼,所有表情都从脸上消失,她打通一个电话,声如寒冰。
“小钟总,借我几个人。”
第五十章 暴
黑色迈巴赫缓慢跟在一辆桑塔纳后,在一条僻静道路上把对方逼停。
展眉轻敲车窗,等到两边停稳,开门下车。
黄忠铭显然受惊不小,看到展眉,硬扯出一个微笑,“小,小眉?你怎么跟来了?”
他紧紧握着衣服口袋,露出银行卡形状。
展眉挥手,“去把车开走,不要让孩子看到我们。”
她从后备箱抽出一根曲棍球棒,慢悠悠绕到黄忠铭面前。
对方的腿微微发抖,声音也打颤,“小眉,你在跟舅舅开玩笑吗,你把弟弟妹妹带去哪儿?”
展眉使了个眼色,有人一脚踹在他膝盖,黄忠铭顿时跪了下去。
展眉用球棒挑起黄忠铭的下巴,这张脸沟壑遍布,口唇发抖,不自觉分泌着唾液。
怎么都看不出曾经对展眉拳脚相加的壮汉的影子。
展眉语音轻柔,“舅舅,多年以前,我抱着妈妈的骨灰被你赶出门去,就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副你这样狠的心肠?”
展眉不解,“从八岁被你赶走后,你就未管过我的死活,你现在找我资助——我又要什么时候,才能有一副你这样厚的脸皮?”
黄忠铭瑟瑟发抖,膝行两步,“是舅舅错了,你舅妈她心思太恶毒,不让我管你!我没有办法啊小眉,你大人有大量,原谅舅舅!”
展眉将球棒一挥,轻轻贴在他的脸上。
“因为舅妈?那你用火钳把我打出胃病,也是因为舅妈吗?”
黄忠铭一愣,惊恐无比,开始拼命挣扎,又被牢牢按住,纹丝不动。
展眉笑了笑,“到底是谁,让你来找我?”
黄忠铭魂飞魄散,语无伦次,“没有人,真的没有人,是我在报纸上看到你,觉得你现在有钱,真的,小眉你相信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
黄忠铭直接痛哭出声,展眉不觉得他在说谎,更觉荒谬。
世间竟有人如此贪婪,人心丑恶,令人震惊。
黄忠铭又怕又惧,惊怒交加,更加口不择言,“你凭什么怪我,不是我赶你出去,你能遇上苏家?你能有今天?苏沐阳那小子——”
“嘭!!!——”
一声闷响,球棒扇面重重敲在黄忠铭脸上,所有话都被涌出鲜血噎回去。
黄忠铭吐出两颗牙齿,半张脸高高肿起,脖子上蹦出一根根青筋。
他边嘶吼边在地上打滚,又被拽起来跪好,浑身上下都在抽搐。
展眉反手把球棒贴在另一边脸上,“再提一个苏字,你就拿我的钱去镶一口假牙。”
黄忠铭连连咳血,涕泪横流,对展眉不住磕头,祈求饶恕。
展眉眯眼,“你没见过我,没来过容阮,明白吗?”
黄忠铭拼命点头,把额头都磕青。
展眉又拍拍他的脸,每一下都吓的他浑身颤抖。
“要是有人价钱更高?”
黄忠铭几乎被展眉吓破胆,连连摇头,“不敢,无论如何都不敢。”
展眉满意点头,“舅舅,你的牙先寄在你嘴里,但无论什么流言,都只在你身上。”
一股浓烈腥臊的气息弥漫,黄忠铭竟被吓的失禁。
展眉不想再看,漠然上车。
曾经山一般的阴影,竟然如此弱小。
后视镜里,黄忠铭的身影越来越小,展眉垂下眼睫,发现自己的手微微发抖。
暴力相协,威逼利诱。
这是现在的她。
展眉回想起幼年时候,在槐花树下和弟弟下一局棋。
恍如隔世。
她给钟别打电话,“你的人不错,多谢。”
“他们以后就跟着展秘,如何?”
展眉诧异,钟别笑了,“既然合作,总要有些诚意,展秘找我借人办事,我再收回来,不是让展秘起疑?”
展眉笑纳,“小钟总出手大方,我自然投桃报李,之前所说之事——”
“将有成效。”
钟别沉默片刻,“那就等你好消息。”
展眉对司机道,“你们以后跟我?”
他点一点头,并不多话。
“我叫展眉。”
“晨曦。”
当天,展眉苦熬到深夜无法入睡。
哪怕屋内恒温恒湿,她却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冰。
各种梦魇场景在眼前飞舞,她闭上眼睛,又钻进脑海。
不知什么时候,展眉听到门口轻轻的脚步声,缩进床褥里闭上眼睛。
钟夜回来了。
他出差忙碌,星夜兼程,说今天到家,竟是半夜抵达。
展眉本是装睡,但钟夜的气息弥散房间,听着他轻声洗漱,竟然真的沉入梦乡。
钟夜从浴室出来,展眉已睡熟,他轻手轻脚,把人搂进怀中,也安然闭上眼睛。
第五十一章 爆
钟夜听取展眉和林夕崇关于钟氏运转的汇报,对二人表现均表示满意。
展眉隐隐有些担心,因此一直关注林夕崇的言行。
但林兮崇确实信守承诺,黄忠铭一事就像没发生过。
展眉不敢大意,仍是多方关注。
黄忠铭这种对她知根知底的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会把她的所有绸缪规划一举打破。
但多日之后,风平浪静,展眉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她和顾雅洁现在算得上是朋友,甚至还能和她一起喝个下午茶。
展眉递上名片,“这是纪国医科大学在哮喘行业享誉世界的博士,他下月要来华国做讲座,我已经和老师说明,你到时可以联系他。”
顾雅洁虽然向展眉求助,但未想到展眉真的会有回应,对她的印象也在悄无声息发生着改变。
展眉一笑,隐晦提问,“雅轩最近和什么人走得近?”
顾雅洁将名片收起来,闻言沉下脸色,“你也都知道了?”
展眉不便多言,因此沉默。
顾雅洁不耐道,“他最近和钟别走得近,你是不是问这个?”
展眉有些尴尬的笑,“我想雅轩社会经验薄弱,钟别却——感觉他二人似乎不太适合交好。”
顾雅洁冷声道,“钟家人全部心机深重,我不喜欢。”
展眉更不再言。
她的手机屏幕亮起,展眉一看,歉意道,“不好意思顾小姐,我公司有事,先走一步。”
顾雅洁连不悦都能做的优雅无比,她施施然拎起包道,“我先走。”
展眉失笑,等到顾雅洁离开,接起电话。
她从未听过钟别的声音如此方寸大乱,他努力平息自己的呼吸,却只将将吐出三个字。
“出事了。”
展眉顿时起身。
她从钟别混乱无比的语序中拼出事情的经过,顿时觉得一道闷雷在头顶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