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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冷的声音在月光下回荡,山头满是瑟瑟之音。
面对从车上下来的男人,秦时竟打了个冷颤,但这个时候,他只能硬着头皮问,“薄……薄总,不管怎么样,这是我家的私事,您不该插手吧?”
“我没兴趣管你们秦家的家事,今天我不过是正好路过,恰好看到一起绑架案,恰好路见不平而已。”
路过?
秦时的嘴角狠狠一抽,“薄总,恰好路过?您当我是傻子么?还是您觉得这句话说出去有人会信?”
“哦?没人会信么?”
薄景卿的目光微微下沉,即便隔着一段较远的距离,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蔑视感,仿佛他眼里的人都是渺小的。
这句反问,彻底问住了秦时。
他可是薄景卿,能左右媒体舆论风评的男人,在帝都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都不在话下,这种事情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时哥,救我!”
宋心暖疾呼,泪光点点的样子我见犹怜。
秦时往前走了一步,却被易九带来的人拦住了,“秦先生,你最好待着别动。”
“薄总,您既然不想管我们家的家事,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您就当什么都没看见,行不行?”
秦时咬咬牙,“之前跟薄氏签约的项目,我可以再降低两个点的利润。”
薄景卿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我缺这两个点的利润?”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可以走了。”
秦时先松了口气,旋即一愣,看向宋心暖,“那他们……”
薄景卿冷声打断,“在我没改变主意之前,你最好早点走。”
秦时看着被押在引擎盖上的女人,咬咬牙,最终转身离开了。
宋心暖不敢置信的喊着,“秦时哥!”
“薄总,人怎么处理?”
易九在一旁请示薄景卿的意思。
薄景卿捡起了地上那把匕首,寒光闪闪的,透着凉意,他只问了一句话,“刚刚,你哪只手拿的刀?”
微微抬起的目光,冷若冰霜。
宋心暖的脸色瞬间煞白,话都说不清楚了,“你……你要干什么?”
薄景卿却极为厌恶跟她说话似的,将目光转向了那名被押着的打手,“想活命么?”
打手愣了一下,旋即点头如捣蒜,“我就是收了他们钱替他们办事,除了把江小姐带到这儿来,我什么都没干,我再也不敢了,放了我吧!”
“她刚刚哪只手拿的刀?”
男人还没反应过来,
“哐当”一声。
薄景卿将匕首摔在男人脚下,冷冷道,“留下她一根手指,你就可以走了。”
与此同时,左右两名压着他的人已经松开了手,他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面前就是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
男人的心头狠狠一颤,猛地吞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去摸那把匕首。
见状,宋心暖惨白着脸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你别听他的,你别过来!我给你钱,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钱?
钱哪有命重要?
得罪了薄景卿,在帝都他还能活命么?
男人一狠心,抓住了宋心暖的手腕,一刀下去!
“啊——”
尖叫声在山野里回荡。
薄景卿的车停的其实有些远,也不知是刻意的还是无意的。
江晚安一直坐在车里,其实她伤的不算严重,宋心暖那一刀划偏了,只在她脖颈上留下一道伤口,这会儿按着,甚至已经不怎么流血了。
透过挡风玻璃,她只能看到薄景卿的背影,高大的身影被月光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挡住了宋心暖和那些人。
她看不清外面发生了什么,听到女人惨烈的尖叫声时,心里跟着悸了一下,一抬头就看到那个绑架自己来的‘司机’正跪在薄景卿跟前,不知说了什么,连滚带爬的跑了,一路摔了好几个跟头。
江晚安心里慌慌的。
没过一会儿,薄景卿便回来了。
“去医院。”
“是。”
“等等,”江晚安叫住司机,“宋心暖那儿……”
“易九会留下来处理,你先管好你自己。”
清冷的男声在车厢里回荡,莫名带着几分戾气,司机已经发动了车子。
想到那些有关薄景卿的传闻,江晚安按着伤口的手下意识的使了点劲,没注意又碰疼了伤口,猛地颤了一下。
传闻中,薄景卿是个六亲不认的人,他父亲似乎就是被他的手段赶出薄氏集团的。
薄景卿忽然皱眉,按下了手边的开关。
俩人面前的自动升降板忽然升起,隔开了后座与前座的同时,灯也亮了。
江晚安还没反应过来,薄景卿已经抓住了她的手,不由分说凑了上来。
灯光太亮,以至于对方脸上的毛孔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看着那张毫无预兆凑到眼前的脸,江晚安的心脏跟着狂跳起来,情急之下,她撑住了男人宽厚的胸膛,语无伦次起来,“你……你干什么?”
第27章 新闻也不完全是假的
“别动。”
男人清冷的声音落在江晚安的耳膜上,嗡嗡作响。
这狭小的空间里,即便她想动,发挥的余地也不大,正当她考虑自己要是这个时候用膝盖猛地顶上去,算不上恩将仇报的时候,薄景卿说了一句话。
“不是让按着伤口别动的么?”
薄景卿已经从她手里抽走了手帕,亲自给她按在了脖颈的伤口上。
江晚安一怔,蓄势待发的膝盖还好没抬起来。
“那个……已经不流血了。”
“你确定么?”
顺着薄景卿的目光,江晚安低头看了一眼,一眼就看到新鲜的血液已经顺着脖颈滑落,染红了她的白衬衫。
她惊呼了一声,立马觉得脖颈开始作痛了,比刚刚还要痛的多。
“薄总,我自己来。”
“不用,老实待着。”
薄景卿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是不相信江晚安能照顾好自己似的,根本不给她第二次机会。
江晚安抬起的手一时间无处安放,好半天只能默默的放回了膝盖上。
车厢里的灯光很快暗了下去,安静的过分。
车玻璃里隐隐约约的映着两个人,暧昧极了的姿势让人浮想联翩。
江晚安是枕在薄景卿的一只胳膊上的,而他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脖颈,江晚安觉得自己就跟被挟制了似的,浑身僵硬的不敢乱动。
她甚至根本不敢往后靠,脖子都快僵了。
“薄总,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我保证我自己会按住不动的。”
见她一副无措的样子,薄景卿若有所思,这才松开了手。
江晚安如获大赦,老老实实的按住了脖子上的手帕。
薄景卿问,“今天是怎么回事?”
“下午我去律所找律师谈离婚官司的事情,出来上了出租车,没想到出租车的司机是他们安排的人,还好接到了你的电话。”
说到这个,江晚安想起电话的事情来,“对了,薄总,你下午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么?”
薄景卿淡声道,“没什么,今天的事情我会让易九整理好证据交给你。”
“谢谢啊,”江晚安眸色一喜,“经过今天这件事,官司他们肯定赢不了,而且极有可能不用打官司了,否则民事案件变刑事案件,剩下的那一半他们秦家也拿不到,值了。”
“值?”
薄景卿的眸色微微一沉。
江晚安心里咯噔一下,“从付出和得到的角度来看,不值么?”
薄景卿直视着她,目光冷毅压迫,沉声道,“整个秦氏集团加起来的价值,也不值。”
江晚安狠狠一怔。
在薄景卿的目光注视中,她的脖子慢慢开始发烫。
她不知道薄景卿这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他是觉得秦氏集团的资产不如自己值钱么?怎么可能呢?业内人都说薄景卿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一路无言,江晚安心里七上八下的。
车停下的时候,江晚安才回过神,环顾四周,她疑惑道,“不是说去医院么?这是哪儿?”
薄景卿刚从另一边下车,单手扣好西装扣子,侧过身看向江晚安,薄唇里翻出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我家。”
“啊?”
江晚安的脸色直接变了,“你家?”
没等江晚安再追问为什么带她来这儿而不是医院,薄景卿已经径直朝着别墅里走去,边走边问,“天林到了么?”
“时医生十分钟之前就到了,一直在客厅等您呢。”
江晚安还愣在原地,一旁的女佣提醒她,“江小姐,外面风大,快进屋吧,时医生在里面等您呢。”
江晚安这才回过神来,跟上了佣人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