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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宜有点担心地看她,“安栀,这首曲子好像很难,我看我表哥在家练习了很久。”
虽然她不懂钢琴,但看沈温年一个钢琴十级都练习了那么多天,不用说,这首曲子肯定很难。
夏安栀点了点头,“没关系,这首曲子我曾经也弹过很多遍。”
李斯特的《钟》的确是一首挺难的曲子。
她曾经也练习过很多遍,甚至陆芷月【创建和谐家园】的那天午后,她练的也是这首曲子。
“确定要弹?”盛湛又问她一遍,他总觉得小姑娘对于弹琴这件事的态度有点不对劲,像是在逼她自己。
夏安栀嗯了一声,她缓缓地走到舞台侧的钢琴前坐下,目光放在曲谱上。
曾经她甚至可以脱谱弹这首曲子。
现在谱子早忘了。
当夏安栀的身影出现在钢琴前时,厅内的宾客顿时都被她吸引了视线。
女孩皮肤实在白的晃眼。
她身形娇小,微垂着头,柔软的头发垂在肩上,堪堪露出精致漂亮的侧脸,在忽明忽暗的舞台灯光下如同降落人间的仙子。
温柔又美好。
夏安栀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开始在琴键上跳跃,如同灵巧的音乐精灵,奏出动人的乐章。
随着她十指时快时慢的起伏,琴音也时而高昂时而低沉,婉转动听。
盛湛站在台下静静地望着她,魂都快被小姑娘勾跑了。
直到听到周宜问:“温年哥,安栀弹的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盛湛下意识看向沈温年,见他脸上表情很惊喜,语气也很是欣赏,“她刚开始节奏有点不稳,但是也只有那一小段,后来都弹的很好,水平绝对在我之上。小宜,你怎么会和她认识?”
“她叫夏安栀,小时候咱们去过她和她哥哥的生日会的啊,你估计不记得了。”周宜说:“我也是今天才和她正式认识,对了,她和你一个学校。”
沈温年挑了挑眉,“看来我也有必要正式和她认识一下了。”
“想都别想。”盛湛瞥了他一眼,警告意味明显。
沈温年皱眉,“盛少爷,你会不会管的有点多了?我想认识一下校友,和你好像没关系吧?”
“你们两个有什么好认识的。”盛湛语气尤为霸道,冷哼了一声,“谁知道你是不是打其他的主意。”
沈温年啧了一声,“我看真正对夏安栀同学打什么主意的是你吧?”
“是又怎样?”盛湛盯着他,狂的不行。
沈温年:“......”
正弹钢琴的夏安栀当然不知道有两个男生为她吵起来了,她沉浸在琴音中,却不受控制地想到了陆芷月【创建和谐家园】那天的情景——
最疼爱她的陆芷月躺在浴缸里,身上的衣服被血水浸透,血水溢出来,弄得满地都是,满浴室飘着血腥味。
那天只有夏安栀和陆芷月在家,其他人都去参加葬礼了,本来她也是要去的,但陆芷月患有严重的抑郁症,她想在家陪着姑姑。
可是她练完琴,喝了一杯姑姑倒给她的果汁,然后好困好困,睡了一个长长的午觉。
醒来姑姑就【创建和谐家园】死了。
夏安栀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起来,她眼前一片血红色,耳边是奶奶质问的声音,“你为什么要睡午觉......你为什么睡得那么死......”
最后一个琴键落下的时候,夏安栀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了钢琴前。
“小栀子!”盛湛心脏一窒,立刻跑过去把人抱起来,大喊一声,“叫医生!”
第40章 你心疼我?
盛家的家庭医生针对夏安栀的突然昏厥,给她做了一些简单的检查,心脏血糖血压等可能的原因都排除了。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她的昏厥不是由躯体原因造成的,可能是心理层面的因素,比如精神过于紧张或者某些方面的应激防御,造成了暂时性昏厥,昏睡不了多久就会醒过来。
盛湛就把人抱到了他在老宅的房间。
他坐在床边一直守着。
小姑娘躺在床上,眉头紧皱,时不时肩膀还打个颤,嘴里好像也在低声嘟囔着什么。
盛湛整颗心都揪了起来,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轻轻安抚着她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她身体好像放松了下来。
一直到夏安栀紧皱着的眉头也放松下来,他才小心翼翼松开手,从衣柜里拿了件干净的衬衫,准备去卫生间换一下。
夏安栀晕倒的时候,他太急了,在温度并不高的秋日里,出了一后背的汗,衬衫黏黏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盛湛脱掉了西服外套,拿着衬衫去卫生间,刚换上衬衫,还没来得及系扣子,就听到卧室里传来一声细软惊慌的喊声,“盛湛?”
“你醒了?”他想也没想就打开卫生间的门出来,看见夏安栀坐在床上,正一脸慌乱。
盛湛快步走到床前,声音不自觉染上一丝温柔,“别怕,这是我的房间。”
完全忘了现在自己衬衫扣子全开。
夏安栀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难免有点混乱,加上在这盛家老宅,她跟盛湛最熟,所以下意识就叫了他的名字。
看到盛湛敞着怀,她本来懵懵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
他身材是极好的,虽看不到全貌,但能看出他身形劲瘦有力,从锋利性感的锁骨往下看,是蓬勃流畅又不夸张的胸肌,再往下就是轮廓漂亮分明的腹肌,腰腹线条流畅宛如雕刻。
但夏安栀的目光却被他身上的伤疤吸引。
他锁骨下至腹部的地方,有几道交错分布的黯淡疤痕,而右臂因为衬衫下褪【创建和谐家园】了一片肌肤,能看到肩头上足足有一排圆圈样伤疤,像是烟头烫的。
看样子应该都是些陈年旧伤。
夏安栀震惊地盯着他【创建和谐家园】在外的伤疤,轻声问:“盛湛,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很久以前留下的。”盛湛背过身去,快速系上了衬衫扣子,才走过来在床边坐下,“你好点了没?”
夏安栀点点头表示自己没事儿,忍不住问:“你的伤疤是怎么留下的啊?”
如果她的判断没有错,盛湛肩头上真的是烟头烫伤留下的疤,那么一排肯定不是不小心,而是故意的。
“小时候被家暴过。”盛湛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甚至眼里还有点调侃的笑意,嗓音懒懒散散的,“关心我啊小栀子?”
夏安栀却有点难过,她想起他跟盛书凝吵架的情景,认真地看着他问:“不会是你妈妈吧?”
“不是。”盛湛淡淡地回答,他神色顿了一下,漆黑的眸子泛起点沉色,“一个畜生。”
他说是家暴,夏安栀结合以前从陆景辞和苏棠那里听来的关于盛湛的事情,猜测着应该是小时候他爸爸干的。
一个父亲,竟然对自己的孩子下这么狠的手......那肩膀上的烟头烫疤刚好一排,一看就是故意的啊。
夏安栀心里有点难受,软着声音问他,“疼吗?”
“早不疼了。”盛湛低低地笑了一声,“你在心疼我?嗯?”
夏安栀垂着脑袋,抿着唇承认了,“是。”
“你那时候一定很疼吧。”
她记得陆景辞说过,盛湛的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那盛湛被家暴一定是在他们离婚之前,那时盛湛几岁呢。
还不知道他身上其他地方还有没有这样的疤。
盛湛看她情绪有点低落,顿时感觉心跟被人抓了一下一样,他无所谓的摇摇头,“一点都不疼。”
夏安栀沉默着没说话。
“倒是你,医生说你是心理原因晕倒......”
夏安栀不想回忆自己在弹琴的时候联想到了什么,于是打断他,“盛湛,这是你的卧室吗?”
装修很简约。
“嗯。”盛湛看她不想说,也没再问,“不过我不常回来住。”
夏安栀挠了挠头,所以她躺的是……盛湛的床啊。
盛湛睡过的床。
心底顿时泛上一抹异样情绪。
想到什么,夏安栀问:“那宴席开始了吗?”
“应该都要结束了。”盛湛看了一眼时间。
当时医生说夏安栀没什么事情,盛老爷子才放心,宴席也就如常开始了。
闻言,夏安栀立刻皱起了小脸,一脸遗憾地说:“啊,我竟然错过了宴席。”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盛湛哥,安栀姐姐醒了吗?”是郭琼的声音,不过夏安栀倒是挺意外她突然这么礼貌地称呼自己。
盛湛嗯了一声,“醒了。”
“那我可以进去吗?”
“进吧。”
郭琼推开门进来,不太好意思看夏安栀,“盛湛哥,舅姥爷让我看一下安栀姐姐醒了没,还有就是你让后厨按宴席的标准另外做一桌菜出来,后厨已经准备好了。”
“那你再去一下后厨,让他们送到这边来。”
郭琼说了声好,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夏安栀,然后走了。
夏安栀眨了眨眼睛,“另外做一桌菜出来?”
“嗯,我也还没吃饭。”盛湛挑眉,“你不是说好久没吃过宴席了?一会儿后厨就送过来了。”
夏安栀惊讶地瞪圆了眼睛,“这样会不会太浪费啊?”
“你吃的开心就行了啊。”
盛湛说着,把夏安栀的鞋子拿过来,“穿鞋去客厅,你昏睡了一个多小时,应该早就饿了。”
“还好吧,也不是太饿。”夏安栀话刚落,她的肚子就出卖了她,发出“咕”的一声。
夏安栀:“......”
救命啊,要这么尴尬吗?
小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夏安栀吞咽了一口唾沫,“盛湛,你、你刚才什么都没听到!”
“嗯。”盛湛依着她,笑的懒散撩人,“我刚才什么也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