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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挨着小姑娘坐,就必须要弄走一个。
“......你这小兔崽子。”盛老爷子冷哼了一声,“这位置上写你名字了?”
盛湛吊儿郎当地站着,白色西服衬得他浑身透着雅痞,大有一副非坐不可的架势,“反正小栀子旁边的就是我的位置。”
“......”
恰在此时,舞台上的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很有【创建和谐家园】地喊道:“接下来,有请我们的寿星盛定川老先生致辞!”
宾客们掌声一片。
“轮到你这个寿星致辞了,还不起来啊老头儿?”盛湛懒洋洋地说。
盛老爷子从自己胸口的口袋里摸出一张发言稿起身了。
他刚起身,盛湛就一【创建和谐家园】坐了下去,手肘支在桌子上,撑着脸看夏安栀,“刚才我发言的时候,你是不是在偷偷看我?”
“我才没有偷偷看你。”夏安栀歪头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我那明明是光明正大地看你。”
盛湛噗一声笑了,嗓音低沉撩人,“啧,为什么看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啊?”
“你、你好自恋哦盛湛。”夏安栀有点无语,软软地说:“你发言的时候底下的宾客都在看你,难不成都对你有非分之想啊?”
盛湛:“......”
他挑挑眉,把厚脸皮发挥到了极致,笑说:“也不是没有可能。”
“......”
夏安栀无语凝噎,不理他了,转头跟周宜说话去了。
“盈盈姐你怎么了啊?”这时,郭琼提着裙子过来在陈盈盈旁边的位置坐下,皱着眉问:“你眼睛怎么肿了,哭了吗?”
陈盈盈的目光在夏安栀身上扫了一眼,又摇了摇头,看着委委屈屈的,小声说:“琼琼,你别问了。”
“我知道了。”
郭琼年龄小容易被挑唆,再加上平时陈盈盈在她面前装的跟个知心大姐姐一样,看姐姐受了委屈,就觉得自己应该跟个侠女一样站出来。
她气势很足地喊了声,“盛湛哥!”
“怎么?”盛湛抬眼。
郭琼突然想起他今天还凶巴巴地教育自己,于是又偃旗息鼓,小声逼逼,“你怎么就这么糊涂看上一个没家世没教养的女生啊......”
“你在嘟囔什么?”盛湛不耐烦地问。
郭琼正想鼓起勇气再说一遍,为她的盈盈姐姐讨回公道,舞台上的盛老爷子致辞完,突然说:“今天我老头子收到了一幅非常喜欢的画,颇为高兴,就让在座的诸位一起欣赏欣赏......”
接着,有人送上去一个盒子,盛老爷子打开,把画取出来展示。
立刻有宾客惊叹:“《冬梅图》?”
“我记得三年前《冬梅图》在拍卖会上被陆方琛买走了,以两千万的价格!”
“陆方琛平时那么低调,送寿礼竟然一出手就是两千万的名画。”
“两千万对陆方琛来说算什么啊?人家只是低调,不是穷。”
郭琼听见这些议论,不禁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因为她记得这个盒子,夏安栀来的时候抱在怀里,说是给舅姥爷的寿辰礼物。
她下意识看了陈盈盈一眼,皱着眉,想着来龙去脉......自己被利用了!
夏安栀知道这幅画珍贵,毕竟陆景辞交代过了,但她也没想到它值两千万,于是视线一动不动地停留在画上。
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她家的了,她再不不好好欣赏一番,以后应该就看不到了,呜呜呜。
周宜也在看画,还忍不住放大音量说:“安栀,某些就知道狗仗人势的人也不知道脸疼不疼,你爸爸竟然出手这么阔绰,两千万的名画说送就送。”
“还行吧。”夏安栀笑了一下,知道她是在恶心陈盈盈,配合着淡定地说:“我家里这样的画多着呢,送一副出去也没什么。”
陈盈盈今天一直在吃瘪,听到她们的对话更是气的咬牙切齿,心里发誓等找到机会,一定要让夏安栀比今天的自己更丢脸!
盛老爷子在台上炫耀完画后,让人收了起来,高高兴兴地拄着拐杖过来,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温和地道:“安栀丫头,等你爸爸回来了,一定让他来家里喝杯茶。”
“好。”夏安栀乖巧地笑了笑,软着声音说:“如果他回来了,我会转告他的。”
接下来还有一些节目,但实在有些无聊,夏安栀撑着脸都快睡着了。
盛湛伸手托了托她的下巴,低声问:“困了?”
“也不是。”夏安栀摇了摇头,“什么时候宴席才开始啊?”
盛家的宴席,想象一下,菜品肯定不错。
盛湛看了一眼时间,“快了,你饿了?”
“没有。”夏安栀扯了扯唇,眼睛亮晶晶的,“好久没吃过宴席了,有点期待,嘿嘿。”
盛湛笑了一声,语气有点宠溺,“小吃货。”
“安栀,这些节目好无聊哦。”周宜转头看她,小声说:“不过,今天我表哥为了祝贺盛爷爷寿辰,准备了钢琴独奏,我记得那次去你的生日会,你也弹了钢琴来着,这个你应该喜欢。”
钢琴啊。
夏安栀垂着眼,“我已经很久没碰过钢琴了。”
五年了。
自从姑姑陆芷月【创建和谐家园】后,她再也没碰过钢琴,包括陆芷月教她的其他乐器。
她逃避着一切跟陆芷月有关的东西。
“啊,为什么啊?”周宜不解地问了一句,然后拍了拍她的胳膊,指着舞台侧,“快看快看,我表哥已经在钢琴前坐下了。”
夏安栀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周宜说:“对了,我表哥也是你们正德的,不知道你听没听说过,他还是一个小爱豆,叫沈温年......”
沈温年?
夏安栀听苏棠说过,也见过一面的。
钢琴并不在舞台中央,离这边有点远,夏安栀看不清沈温年的脸,只看见一个穿了灰色西服的少年坐在钢琴前,他修长的手指开始在琴键上跳跃。
夏安栀听的很认真。
一旁的盛湛见她神情专注地看着舞台侧的沈温年,下意识皱了皱眉,“他那么好看?嗯?”
语气有点酸。
上次在学校门口,小姑娘也是在看那个沈温年。
“不是。”夏安栀诚实地回答:“他有一段弹错音了,我在数一首曲子下来他能弹错几个音。”
盛湛:“......”
盛老爷子听她如此说,问:“安栀丫头也会钢琴?”
“学过点。”夏安栀软声回答。
陈盈盈一直注意着她的动静,听到她刚才跟周宜说好久没碰钢琴了。
于是说:“你能听出来沈温年弹错了,一定对这首曲子很熟悉吧?今天是盛爷爷的寿辰,不如一会儿你也上去弹弹,刚好就当给他老人家祝寿了。”
第39章 晕倒
不等夏安栀说什么,盛老爷子有点期待地看向她,笑眯眯地说:“安栀丫头,你愿不愿意上去弹一曲?”
夏安栀抿了抿唇,表情犹疑。
她实在很久没碰钢琴了。
五年前的那个午后,她练琴的时候,陆芷月像往常一样,就笑吟吟地站在旁边听。
等她弹完那首曲子,陆芷月温柔地摸着她的头说,我们栀栀很棒,已经能弹奏专业水平的曲子了。
明明那时候陆芷月还好好的。
可她午睡醒来,陆芷月在房间的浴室割腕【创建和谐家园】了。
夏安栀能感觉到盛老爷子对她的喜欢,但不确定自己现在是否能跨越那道心理障碍,她垂着眼,“盛爷爷,我有很久没弹过钢琴了,可能弹的不好。”
“你不会根本不会弹吧?”陈盈盈看她这个态度,以为自己终于找到反击的机会了,说话底气都足了。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过过瘾,就听到盛湛冷着声音说:“会弹就要上去弹?按照这个逻辑,你那么擅长制造笑柄,不如去台上表演个跳梁小丑,逗大家开心开心。”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陈盈盈看到他冷淡的表情,脸一下子憋得通红,噎的说不出话来。
盛老爷子也很善解人意,“没关系,那就不弹了嘛,既然安栀丫头很长时间没弹钢琴了,肯定生疏了。”
“我、我弹。”夏安栀捏着衣角,重复了一遍,“我弹,等沈温年弹完,我想上去弹。”
她鼓起勇气回宁城,不就是决定不再逃避了吗?
盛湛偏头看她,声音低沉又温柔,“你不用勉强自己,不想弹就不要弹了,嗯?”
“没关系。”夏安栀看着他,弯了弯唇,软声说:“盛湛,我想试试,只是如果一会儿出了状况,你会觉得我丢人吗?”
盛湛用掌心碰了碰她垂在肩侧的头发,嗓音中是浓浓的宠溺,“怎么会?你傻不傻。”
“可是......这可是你外公的寿宴,我要是弹的不好,会不会......”
不等她说完,盛湛就笑了一声,极有耐心地说:“有我在,你如果真的想上去弹,不管弹成怎样,都没人敢笑话你。再说了,连那个沈温年不是都弹错音?”
“也对哦。”夏安栀笑的乖又软,“那我想上去弹。”
盛湛嗯了一声,“好。”
夏安栀突然就觉得很有安全感。
舞台侧的沈温年,弹完一首曲子后,到舞台中央鞠了个躬,然后随着父母过来这边说了几句祝贺盛老爷子大寿的官方话。
“好好好,想不到沈家的孩子也长这么大了,你叫温年是吧?”盛老爷子笑了笑,指了指夏安栀,“我这有个丫头也要上去弹一曲,可得借用借用你的钢琴了。”
钢琴是沈温年的,一大早就运了过来。
闻言,沈温年下意识朝着夏安栀看了过来,温声问:“那你带谱子了吗?”
“没有。”夏安栀摇了摇头,“还得借一下你的谱子。”
沈温年蹙眉,“我只带了我刚才弹的这一首曲谱,你可以吗?”
夏安栀听出来了,他估计是怕自己弹不了这首曲子,只是问的比较委婉。
毕竟他刚才弹的是李斯特的《钟》,需要专业的弹奏水平。
“我应该还可以。”夏安栀笑了笑。
周宜有点担心地看她,“安栀,这首曲子好像很难,我看我表哥在家练习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