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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如果你觉得骂我废物能让你自卑,敏感,怯弱的自尊心好受些随你怎么骂。”花清祀还是伸了手,没有打,只是用指尖拂着她散乱的发丝,温柔小心的别到耳后。
她是淑女,江南第一名媛。
模样,气质,在同龄人中都是无人争锋的。
“当年薛婷入罪前跟我说了件事,当时以为她是胡乱攀扯,现在从你行径来看,或许是她作恶后的善意之言。”
“如你所言,我有个很厉害的男朋友——”
“那么,案件虽然过去几年。”
“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能力让案件重新调查?”别好头发,她微凉的指尖慢慢滑向唐诗的下巴,动作很轻挑,可她做出来又十分优雅。
两指轻轻捏着下巴,细微向上挑,迫使唐诗跟她四目相对。
一双杏眼,清澈明亮,在深棕的眸底又有泾渭分明的温软和尖利的可怖之色。
“当年,家人为了护我把消息一并压下。”
“现在你想借这事剜我旧伤……无妨。”她俯身前倾,唇瓣带笑,亦正亦邪,“我与你奉陪到底。”
“如果薛婷当年说的是真的——”
“唐诗。”
“你会赔偿我一只手的!”
话说完,她指尖撇了下。
唐诗的下巴下意识的扭了扭,刚刚别好的头发再次滑落。
花清祀站起来,挽上盛白衣手臂,如高高在上的女王。
“你私自盗用我照片,以此谋取巨额利益,毁我名誉,几年前,明知薛婷恶劣伤人行径,未有阻止反而言语引诱……”
“这些罪名,你还是留在对簿公堂之时在狡辩吧。”
轰轰烈烈的招花清祀会儿,绵里藏针,杀人无形的招花清祀也会。
因人而异,以事态发展为准。
江南第一名媛,从来就不是软柿子,可以任人拿捏!
唐诗慢慢从怔忡之中转变成勃然大怒,想要奋起反抗之时,盛白衣脚尖一抬,对着腹部又是狠狠的一脚。
嘭——
多重的一脚,以至于唐诗整个人被踹飞出去,撞到休息室里的人形立牌,发出轰隆一声。
盛白衣只是挑着眉,冷冷一句,“唐小姐,你吓到我女朋友了。”
被踹倒在地没有缓过来的唐诗只觉得心头顿时一闷,要不是还年轻只怕得直接被气的直接去西天。
这场意外撞见的闹剧,以唐诗半昏死过去结束,不过接下来等着她的,或许是法律的量刑,又或许是下水道里的老鼠。
谁人见了不骂一句不得躲着。
唐诗的经纪人也不是傻子,花清祀把话都说到这份上,还有谁听不出当年花清祀手腕受伤的事或许跟唐诗有关么。
今日摄影展,她有利欲熏心,偷用别人照片赚取巨额金钱,从此声名狼藉,再无翻身可能。
画廊门口。
花清祀跟曹教授单独在说话。
秋雨霏霏,凉风萧瑟,面对长辈花清祀站的很乖巧,笑容不多,眼眸却温柔,时不时的用余光看一看不远处的盛白衣。
她是学摄影的,眼睛就能当一个镜头,捕捉到盛白衣时,每一帧都是一幅浑然天成佳作。
这个男人啊。
怎么就这么好看,如此抓她眼球呢。
“清祀,很抱歉……”曹教授原本还为唐诗惋惜,后来知晓旧事,心里再无任何惋惜,要说真正可惜的只有花清祀这件事。
“作为你的老师,当年在薛婷事件上没有查清,也没有看清唐诗藏着如此祸心。”
“作为前辈,我应该想到。这个圈子的复杂,你们都是刚接触社会的孩子,薛婷那般恶劣的行径有可能受人撺掇。”
“我……”
“曹教授,很感谢您一直相信我,认可我。”花清祀对着曹教授微微一颔首,“我的旧伤已经结疤愈合,可是很抱歉,我没有在拿起相机的勇气。”
“医生说我这是心理创伤,需要靠时间愈合,靠我自己克服。”
“世界这么大,让我感兴趣的事很多,摄影并不是唯一。教授,我再次让您失望了。”
拿起相机,她尝试过。
原先左手没伤以前她是左撇子,受伤后被迫练习右手,能拿起相机,能按下快门,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做不到以前那样。
心无杂念看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并非镜头下那么美。
是肮脏,黑暗,令人恶心的。
拖着摄像机,旧伤疤就宛如置于熔炉,火烧火燎,疼痛万分。
“很荣幸有幸做您学生,也很有幸受您教导。我心性已变,做不到初心不改,坚守本心,教授,希望您能够理解。”
曹教授是惜才,是惋惜,却也不会强人所难。
“好,很好。”
曹教授点着头,和蔼包容,“做什么都可以,清祀。你是我的学生,不能说全然了解,也知你心性如何。”
“你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只要能让你自由,轻松,愉快的都是最好的。”
“我有很有幸,有过你这么优秀的学生。”
说着,曹教授侧身,看了眼在跟江晚意交谈的江晚意,“你男朋友沈先生是个不错的孩子,我阅人无数,见过各种各样的人。”
“沈先生……”
“是这庸俗尘世中格格不入,但他看你时从不掩藏对你的深切爱意。”
“清祀,老师希望你平安顺遂,一世无忧。”
这是一个长辈,一个老师对晚辈,对曾经重要的学生最真诚的祝愿。
花清祀浅浅一笑,“我也衷心希望老师您春秋不老,福寿无疆。”
这也是一个学生,对尊敬的老师衷心的祝愿。
第107章 珍珠蒙尘玉兰低头
秋雨淅淅沥沥,没完没了。
城里起了雾,一片压抑的昏暗,独他一身别样的清明。
盛白衣站在廊下,侧身而立,余光一直拢着花清祀。
江晚意在侧,点了支烟,青色袅袅镌刻了盛白衣清贵无双的轮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清祀学摄影的?”
“元词说的。”
江晚意一笑,“难得,元词还能跟你说这个。”
“其实,几年前我听说过这件事,城北大学城里出过一个案子。同寝室的女生,用坚韧的钢丝生生勒断了一个同学的手腕——”
盛白衣端着右手,盘珠子的动作倏地顿住。
‘生生勒断’四个字。
让他一时间很难消化。
“是的,就是生生勒断。”江晚意吐了口白烟,他对烟没什么瘾,就是觉得心烦时会抽一支半支排解一下。
“案件没披露很多,消息只活跃了半天就被压下。”
“元词,比我知道的多。”
“寒衣,你从来东都起,就存了找花清祀‘恩将仇报’的心思,是不是太过仓促无道理,这些消息都没查过?”
救命知恩,以身相许。
倘若盛白衣就是个普通商人就罢,偏偏他是南洋盛九爷,对任何一个女生来讲,以身相许都相当于恩将仇报。
刀光剑影的世界,不是哪个女生都能够承受得了的。
“闻韶……查过。”
“闻韶查过却不知道这件事?”
没能深查已经被盛白衣骂了顿,再查下去,只怕小命都没了。
“这件事……”江晚意掐了烟,弹到绿化带里,“你可以让花清祀去处理,看看她的行事分寸。”
他一直很担心,江南第一名媛,花清祀跟南洋盛九爷不是同一挂人,在一起交往只是碍于盛白衣隐藏了身份。
目前在众人眼中,他不过是个做酒水的商人。
盛白衣没作声,敛着眼眸,用指尖弄了弄沉香木的小穗。
“我最近在忙也没问你,前些天我听到点动静……”江晚意凑近,挡住两人间视线,小声道,“黄鹤楼聚了很多人,是因为你来东都的事吗?”
盛白衣看向他,“江家久不过问东都的事,到了你这儿也不要乱了规矩。”
“哥,那你倒是别告诉我你什么身份啊。”江晚意的表情那叫一个一言难尽,当初留学时结识,只觉得这人博学多才,学富五车,温雅君子这才成了朋友。
毕业前半年,盛白衣明显忙碌起来,时常有轿车来学校接他,后来消失半月之久,江晚意跟另一个朋友担心,就去住处找盛白衣——
从此打开新世界大门。
那一个个黑衣保镖,身上配枪又带刀地把别墅四周为了个水泄不通,而盛白衣遭遇枪伤在家里养伤,他们才晓得。
这在学校叫‘沈寒衣’的人实则是南洋的盛九爷。
见江晚意苦大仇深,又奈何不得的样子盛白衣倒是乐了下。
“我答应过你,不管东都未来局势如何绝不牵连江家。晚意,你我多年朋友,你最知道什么时候该与我划清界限。”
江晚意懒懒的扯了扯嘴角,“你跟我说这些。”
“我还有事回公司了,有需要联系我。”
“不送。”
已经下了台阶的江晚意侧头,“代我跟清祀说一声。”
盛白衣点点头,记忆好似有点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