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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衣,寒衣。”
盛白衣无意识把他搂紧,没有睡好的嗓子的很嘶哑,“冷吗,离我近点。”
还睡着的他,一切都是无意识的动作。
花清祀被这话暖到。
“有点热。”
然后他就松开了,从侧身变成平躺,手臂搭在眉骨处遮住阳光。
花清祀这才慢慢的拉开睡袋,拆开了披在他身上小心翼翼出了帐篷,等帐篷拉上一瞬。
盛白衣勾了下嘴角。
花清祀先出来,去生了火煮一锅热水,洗漱完回来盛白衣就在帐篷外拉抻筋骨。
“早。”
花清祀看他眼,低下头,“早,我烧着热水,你兑一些去洗漱吧。”
“好。”
等他洗漱完回来,花清祀泡了安吉白片,装在她的保温杯里,看到他眼下的青色很是内疚。
“我泡了杯茶,你一会儿路上喝。”
“好,谢谢。”
拾掇好,盛白衣就开始拆帐篷,花清祀也在帮忙,就是交流不多,偶尔有眼神接触花清祀也会躲避。
气氛说不上好,也谈不上不好。
感觉就像暧昧气氛中夹着尴尬。
收拾完上车十一点多,远洲还来了电话询问能不能赶上午餐时间,盛白衣让他俩自己吃。
这一次回程花清祀没睡觉,会在路上适合休息的地方喊停,佯装自己想休息给他休息的时间。
走走停停,回到家下午三点多。
远洲给两人热了午餐,随便吃了吃后就各自回房,盛白衣沐浴完出来吃了颗感冒药就上床休息。
昨晚抱着花清祀虽然很让人心痒难耐,但睡的着实算不得舒服,尽管帐篷垫子够软,可他基本是睡一会儿醒一会儿,生怕花清祀着凉。
回程又开了近四小时,头昏脑涨。
花清祀被照顾的很好,所以是他感冒了。
下午六点多晚餐送过来,花清祀过来时没见到他,“他还没醒?”
远洲摇头,“花小姐要不您去喊一下先生。”
“怎么了吗。”
远洲支支吾吾,怂的不行,“先生,有起床气。”
花清祀一笑,“那就把晚饭温着等他醒,你们不用等先吃,我等他就好。”
“不行。”远洲接着说,“先生有个习惯,过食不食,下午回来是没办法才吃了些,如果现在不叫他,晚餐肯定又不吃了。”
第一次听说这个规矩,过食不食,花清祀诧异的紧,但最后还是上了楼准备喊盛白衣起床。
他的卧室跟她卧室时镜像的,一样的格局,来到卧室前准备敲门发现没锁,说了声‘打扰了’推开门。
盛白衣是侧身而睡,窗帘拉的很紧,屋里漆黑一片。
“我不吃晚餐。”以为是远洲或者闻韶,嘶哑的嗓子嘀咕句,又想起什么补了句,“照顾好清祀。”
“她,太瘦了。”
意思是喊他们中某一个照顾花清祀好好吃饭。
花清祀被这话闹得一阵窒息。
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让他好好休息,他就闷闷的咳了两声。
她停滞的脚步快速走向床边,没开灯,借着外面的光伸向他额头,刚刚触碰到一股炙热,指尖就被他握住。
他手也很滚烫,手心裹着一层热汗。
热的像火焰烫的她一哆嗦。
“清祀?”
感冒了,嗓子很嘶哑却不妨碍如旧苏骨。
“你感冒了。”
“一点。”他松了手坐起来打开床头灯,脸色发白,唇色也发白,因为流了汗软趴趴的头发粘在额头。
花清祀在靠近一些,俯身摸他额头。
“这么烫,你怎么不说!”她转身准备下楼,扭头,“坐着别动。”
说完很快就跑下楼。
他无力的贴着床头坐着,摸了摸自己额头的确有些烫人,明明回来的时候吃了感冒药。
第50章 小淑女替九爷正名他身体没问题~
第二次上楼,花清祀端着热水喝感冒药。
“是不是昨晚感冒的。”她坐在床边看着他,杏眼里写满了着急,“我们回程时你脸色就不好,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很担心,也有埋怨。
盛白衣就这样靠着,浑身无力,因为发着烧那双狐狸眼像是着了火,看着她好似都能直接把她点燃。
太炙热滚烫,因为不太舒服眉心皱着。
花清祀就沉溺在他眼神中,似乎他眼里的火真的烧了过来,裹挟着狂风凶猛而凌厉,把她圈在高温之中退无可退。
盛白衣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
似乎,压在炙热滚烫下的——
还有逼仄,凌厉,威压十足的野心!
就如,猎人盯上了猎物。
“咳咳咳……”
思绪被他的咳嗽声打断,她赶忙接了水,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漾在手背的热水。
但是,忽的,手背被他握住。
手心有热汗裹着高温。
他说,“你吃完饭了吗,别饿着,先去吃饭。”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吃没吃饭?
花清祀微恼,抽回手,“你感冒了,可能烧的很严重。”
“我不是小孩子,知道冷暖温饱。”她说话向来绵软,生气时也是如此,但音量会提高。
他知道她生气了,无奈的解释。
“清祀,我没把你当小孩。”
花清祀不理他,气恼的戳手机,“温度计给我。”
他递过来,她接了就侧身对着光,眉心一拧。
“39°,高烧!”
“我不来喊你吃饭,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温度计放在床头,卷着衣袖起身,“昨晚对我说教的时候头头是道,事情到自己身上倒是一点不着急。”
“高烧不管,很容易引起并发症。”
她念叨着去了浴室,没有盆,出来时不满的看他眼从阳台出去,回自己卧室取了盆过来,接了盆水拿着毛巾,重新坐在床边。
“等两个小时看,如果没退烧你要跟我去医院。”
盛白衣张张嘴,她佯装发狠,忽然俯身下来,“不准反驳,反驳无效!”
有点小霸道,可实在可爱。
他刚嗯了声,又咳起来,应该是嗓子发炎了咳的很凶。
花清祀刚刚起了架势顿时蔫了,急的吧,一下子杏眼都红了,急匆匆下楼,“有没有消炎药,他在咳嗽应该是发炎了。”
远洲淡定的一匹,领着她去拿药箱,找出消炎药给她,拿着药匆匆跑上楼,盛白衣坐着在喝水。
看见她喝水的动作一顿。
“我只是想喝水。”
“那就在吃颗消炎药。”她把药拨出来摊在掌心,坐在床边,“没有糖衣也不是胶囊,很苦。”
说完,自己嘀咕句,“哪儿来的药,怎么不是胶囊!”
消炎药一般都是胶囊的。
盛白衣倒是一笑,拖着她手腕靠近嘴边,看她眼,“没关系,我不怕苦。”药没有拿,直接就着她的手,俯身下来吃摊在她手心的药。
他发着烧,浑身都烫,嘴唇也是如此,贴在她掌心的温度像拿了颗火石,刚他刚刚喝了水……
嘴唇滚烫却湿濡,比想象中的柔软。
吃了药扭头就喝水,待咽下才看向她,握在手腕的手指滑向她掌心,把沾的一点水擦干。
“把你手心打红了,我跟你道歉。”
在聚云山顶,打的就是拿药这只手。
花清祀猛然清醒。
想,如果他是在撩人,那么一定是个高手!
但——
应该不会的。
盛白衣吃了药又躺回去,顺势松开她掌心,眼神还看着她,“清祀,你先去吃饭好不好。”
“嗯?”
简单一个鼻音,音色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