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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了半小时,江晚意说有些醉,想去休息,盛白衣领着他上楼安顿好后才下来。
下楼时,花清祀靠着椅背,撑着脸颊眯着眼沐浴在暖阳。
温婉乖巧,明媚皓齿。
他放轻脚步,折回去取了薄毯,给她披上时花清祀睁眼,猝不及防的撞进他揉情深渊般的眸子里。
生生的灼人。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她摇摇头,一身懒劲儿,“我以前都没想过把院子弄成这样,闲暇时靠着晒晒太阳,喝喝茶别有一番滋味。”
以前这间没人住,就算弄了小院也没这种感觉。
盛白衣敛眸一笑,指了指二楼她房间的位置,“一个院子,你随时可以来,好东西不是要分享吗?”
花清祀扭开头,软软的说是,避开了目光但是藏不住耳朵。
是红的,白里透点红。
好乖。
盛白衣咽了口口水,心里痒的很,忍不住想要亲近她。
“你要不要靠这儿小憩会儿。”
她双手搭在椅背上,脸颊枕着手臂,“可以吗。”
他点头,“可以,小憩会儿,等会儿我喊你。”
“嗯。”
有些人太疏离清贵,那些不好的事很难往他身上想。
就比如盛白衣。
在花清祀心里,他是万万不敢冒犯唐突的,而他一向绅士君子,戒心被他风姿磨得很低。
也想着,在院子里,大门开着,小憩会儿倒无妨。
她睡了,盛白衣进屋取了一本书,坐在她对面,叠着腿,腿上摊着书,只是翻开以后就没再翻动一页。
目光所及,眼里心里,只有她。
第28章 趁机拉小手总想亲近她
下午的暖阳更热一些。
水洗般碧蓝的天空,晴空万里,微风徐徐。
身体抖了下,花清祀被惊醒,慢慢睁眼,视野慢慢清晰,从她的角度看进去是被阳光眷顾的客厅,一大壁书柜,半窗,窗下有几盆绿植。
目光拉近是空空的椅子,搁在茶案的沉香木,在近一下身上披着薄毯,而身侧……
“睡醒了?”就在耳侧,入耳苏骨,热意熏烧。
她身子抖了下——
身侧是盛白衣,俯身跟她说话,气息温热落在她额角,酥麻过电。
她,她居然偏着身体靠在……靠着他手臂?
有些失礼,还夹杂着心慌意乱,急忙坐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刚刚睡醒,眼神蒙蒙的,眨着眼睫毛抖啊抖。
盛白衣自觉的往旁边挪,搁下书,是翻页了的,温声解释,“刚刚你睡着,看你身子往外偏,我就充当了一下柱子。”
她思绪还在回笼中,看了眼时间,三点多了,过来喝茶时一点多,岂不是睡了一个多小时?
“我……”没忍住红了脸,心慌的扒拉两下头发,羞怯的紧,“不好意思,你,你手臂酸不酸,要不我给你捏一下。”
一个多小时不动作肯定酸涩。
盛白衣冲她笑,很是勾人,“算是回礼?”
“算。”
“那我也不推距了。”
她抿抿唇,心慌意乱,没敢看他,伸手过来隔着衣服替他捏手臂,“你怎么不喊我,有些失礼。”
话里,似有点嗔怪的意味。
嗯。
软绵绵的,很好听。
“我们是邻居。”
花清祀不解,乖巧的看他,眼神在问:所以呢。
“所以要讨好你,搞好邻里关系。”一个多小时,早就想好合理借口,他讲的格外认真,“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东都,你比我熟。”
花清祀果然被逗笑,顺着这话,“那现在算我在讨好你,我做生意的,可能会比较喧闹,做了邻居还需要你多担待。”
他目光温柔,看她时暗藏烈火,“这样挺好。”
不跟他客气才好。
为了缓解尴尬,花清祀开始找话题,“你要不要在东都四周转转,有些景色还不错,近郊也有些放松休闲之地。”
盛白衣听得认真,“有什么推荐。”
花清祀跟他说了几处,他记下,想着以后有机会带她一起去。
聊了十来分钟。
“差不多了,谢谢。”
在捏下去她那双小手就要酸了。
她嗯了下,不敢再多留,盛白衣也没留她,送她到大门,她回去时还是踩着一地碎光,背影有点慌,像她来的时候一样。
看着她进了咖啡馆,盛白衣才折回,到了院子脸上的春色藏不住。
他刚刚——
偷偷拉她小手了。
软软的,很温暖,被他握在掌心足足一个多小时。
花清祀说小憩,其实睡的很快,大抵是喝了酒容易入睡,一开始她的确是趴在椅背枕着手臂,睡了会儿姿势不舒服就换动作,变成脑袋靠着木柱,靠着椅背。
起初,盛白衣没想放肆。
是过来给她捡薄毯披上,然后就舍不得走,在旁边坐下,小心翼翼的靠近,坐的很近了,衣服都贴在一起。
仍是觉得不够,才谨小慎微的拖着她脸颊,慢慢往自己手臂这边挪,她也是很乖顺着动作就靠过来。
她不怎么爱化妆,也不爱用香水,身上基本是一股淡淡的馨香,靠上来那一刻他觉得她整个人都是软的。
盛白衣就更贪心了。
慢慢改变着动作,把她揽在怀里才作罢,最过分的就是偷偷拉她小手,握在手心,也不敢有大动作。
花清祀睡觉的时候很乖,靠着他基本不动,一直到太阳越来越热,他猜想她应该睡不了多久才把动作调整回来。
中途江晚意下来一次,准备倒杯水喝,硬让他给瞪了回去,生怕吵醒了她。
——
花清祀走了,江晚意才下楼,睡的也很舒服,站在茶案边抻懒腰。
“你胆子也算大,怎么就敢把人抱怀里,万一人醒了怎么办。”
“醒了就表白。”他靠着椅背,坐在刚刚花清祀坐的位置,现在才有点精神看书,刚刚只顾着看她去了。
江晚意对他嗤之以鼻,“你可真敢说!”
他有什么不敢的,不仅敢说还敢做。
今天不是拉到小手了吗。
抻完筋骨,他侧身踢了盛白衣脚,“好久没下棋了,来杀两盘。”
“行。”
江晚意棋艺不行,除了国际象棋稍稍能一较高下外,但就算是他擅长的国际象棋也总是被杀的片甲不留。
“Checkate!”
在棋盘上,盛白衣杀他可是半点不留情,这一下午,都被这句Checkate闹的魔怔了。
“得,我技不如人,我认输。”被杀了太多盘,江晚意都没耐性了,一推棋子起身,看样子是要走。
盛白衣笑着招呼他,“吃了晚饭再走,我让你。”
“你说的,让我!”看着很硬气的江晚意转头又坐下,一边摆棋一边闲聊,“花清祀那个闺蜜,可不好搞。”
“元词?”
“嗯,那姑娘不是个善茬。”提到元词,江晚意忍不住捏捏眉心,岂止是难搞,简直要人命。
盛白衣盯着棋盘,也没有很认真,“你很怕清祀那位闺蜜,还是你们江家欠了元家什么。”
江晚意捏着棋子的手一顿,咬牙切齿,“那厮跟你说了?倒是没看出,背后这么爱嚼舌根!”
“既然欠人家的就还什么。”他只这么来了一句,拎着棋子准备进攻,想到说要让他又收回。
这动作惹来江晚意一笑,“寒衣,你还是很宠我的吗。”
看他眼,说。
“我只是在学习……”
“以后怎么宠我女朋友。”
“……”
女朋友?
能不能追到都是个问题,臭不要脸!
叩叩叩——
两人回头,董晴端着一盘水果,“打扰了,清祀姐让我给两位送些水果。”
江晚意替他招呼人,“进来吧,随意点。”
“她很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