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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悦彻底闭上眼,死心了也觉得着急蠢透了,杨奇踹了他好一阵也踹累了,长吁口去桌边拿水喝。
浑身疼痛的程悦慢慢爬起来,嗓子眼噎着血,一咳嗽嘴里就不断冒血,她一瘸一拐的走向茶几,目光紧盯着桌上的水果刀。
杨奇喝了水一转身,当即又是一巴掌,“妈的,吓死老子了!”
一而再再而三!
程悦都没捂一下脸,忽然俯身抓起那把刀,转头就刺向杨奇,“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要死一起死,我杀了你,杀了你……”
她是真的疯了,嘶吼着,一把水果刀捅到底还在使劲儿。
“一群畜生,都跟我一起死!”
这个事件来得太突然,等人反应过来上前拉扯她时,她猛的一下拔出刀癫狂的挥舞着。
“谁敢在动我一下,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杨家乱了,忙着打电话,忙着哭喊乱作一团,杨奇倒在地上捂着腹部,还扭头狰狞的盯着程悦。
后来警察来了,救护车来了,闻风而动的记者也来了。
——
这件事传得很快,清祀小馆,晚上三人吃饭时,丁艳在刷视频猛的刷到,心头一跳赶忙调大音量。
“清祀姐……”
花清祀在喝汤,说是店里厨师去小河掉的,费了不少功夫的野生鱼,营养特别好,谭经理惦念着她,让人送了一桶汤过来三个姑娘分着喝。
“咳咳咳……”
看到标题时她就被呛着,董晴帮她拍背被她挡了,蹙着眉心仔细再看记者的报道。
记者在杨家外,如今已经被警察封锁,那条黄线在镜头里看起来着实冷寂,听着记者的报道她心脏跟着跳。
没人会想到,程悦会捅了杨奇,杨奇如今重伤在院能不能活下来得看运气,而凶手程悦已经被逮捕。
看了会儿,丁艳抬眼,嗫嚅着,“我们是不是……不该赶她走。”
董晴瞪她眼,干巴巴的笑着,又觉得这时候笑不好立马收敛住,“清祀姐,其实真跟你没关系。”
“程悦要嫁谁不是你帮着挑的,去花满楼闹事都是杨家先挑起,你跟她只是高中同学,现在都过去多久了说真的,我高中同学一个没记住哪里有什么感情。”
“再说,江大少要收拾杨家,哪里是你能管的。”
董晴只小花清祀一岁,所以安慰起来人来还是很贴心,而且说的很有道理,路是程悦自己挑的,怪不得谁。
花清祀也没多说,“我没事,哪里需要安慰我,吃饭吧。”
等晚餐时间过去,花清祀回了楼上,犹豫着要不要联系下蒋律师,这时候程悦应该很需要律师,又怕程悦不领情觉得是同情,也怕媒体渲染她博出位,蹭热度什么的。
她自己倒没什么,就怕影响花满楼。
嗡嗡嗡——
电话没打出去,倒是有人先打过来,瞥见备注还愣了下,没想到是盛白衣。
“您好,沈先生。”
酒店这边,盛白衣也是才看见新闻,合上平板也不想跟她客套,“这个时间用过晚餐了吗。”
“嗯,用过了,沈先生呢。”
“还有半小时。”他的晚餐时间比较固定,都在6:00——6:30之间,如果过了时间就不吃了。
花清祀嗯了声,听声音比较闷。
“因为程悦的事在心烦?”他问的很直接,花满楼这边的情况他了解,程悦来闹事也知道,只是身份不合适没敢过问。
她没作声,就这样沉默了五分钟,“沈先生,你觉得我请蒋律师去帮程悦,仅此而已合适吗。”
盛白衣没直接回答,换了种说法。
“如果这样让你心里舒服些,但做无妨。”
“你帮是你深明大义,不帮也在情理之中,没有人可以拿这一点对你做出任何评价。”
“清祀——”
他这么喊她,温柔惬意,苏骨悦耳,“人生在世会有很多抉择,没做之前没人能知道对错,但不妨碍我们可以去尝试。”
不晓得为什么,花清祀被这一句‘清祀’喊得耳根发烫。
“如果是错的,我们可以纠正,如果是对的可以继续探索,没有人会责怪你,也没有人能够责怪你。”
可能长她年岁的关系,她觉得盛白衣这些话的对极了。
她杂乱的心思缓下来,挽唇浅笑,“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像那几只大闸蟹都不够感谢你。”
“够得,大闸蟹……我很喜欢。”
不知是不是错觉,特别是‘喜欢’那俩字被他念的尤为勾人。
怎么能不喜欢,他吃了两只,都是花清祀给她剥的,说是礼尚往来,怎么能不好吃。
第25章 豪横个什么劲儿有本事追到手再说~
程悦捅伤杨奇一事,的确把花清祀心思闹得有点乱,不过跟盛白衣聊了一阵就有了想法和决定。
盛白衣知道她要忙,就没多打扰,拿捏着分寸很合时宜挂了电话。
晚上8八点多,蒋律师到警局,一听他是来见程悦的,领路的警察都忍不住频繁打量他。
蒋律师在东都也是很有名气的律师,程悦如今的处境只怕请不起,杨家更是不会这么蠢帮她请律师……
江晚意弄杨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难不成程悦背后还有人保?
就不怕得罪江家?
程悦已经彻底死心,忽然听说有律师她自己也很纳闷,直到在会面室蒋律师自报家门,说是花清祀请他来时,程悦的表情开始变化。
“三小姐说了,这个机会她给了,要不要抓住随你自己。不管你是怨恨她,反感她都没所谓。”
蒋律师推推眼镜,“花小姐直说,同学三年,这是同为校友的情分。”
是生是死,由程悦自己选,花清祀不会再干涉。
——
蒋律师一去警局见程悦,消息就迅速传开,江晚意抵了抵一旁玩儿蜘蛛纸牌的无聊人士。
“嗳,花清祀真的让律师去了警局帮程悦。”
“嗯。”
反应这么冷淡,怕不是移情别恋了吧,渣的这么快,不是吧!
就算盛白衣在玩儿蜘蛛纸牌,也感受到江晚意‘不怀好意’的目光。
“没有移情别恋,我们通过电话,所以知道。”
江晚意立马就笑了,“哟,都私下偷偷联系了。”
“私下,偷偷联系?”他撩了下眼皮,“我未娶她未嫁,何来偷偷联系一说?”
“行,是我说错话了,那证明你俩进展不错啊。打算什么时候表白,需不需要我给你弄个惊喜,来个锦上添花?”
江晚意白他眼,忒会挑字眼。
“明天乔迁,是我联系花清祀还是你去电话?”他忽然想到什么,侧身坐着,神色认真,“咱们得把口供对好,千万不能说错了,不然就凭你‘君心不良’这个意图我就觉得你俩得完!”
“完?”盛白衣挑眉,眸色阴鸷。
“不是不是,你俩一定恩爱白首,儿女成双……”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又觉得不对,前一刻怂这一刻硬气,“我说你在横什么?表白了吗,追到手了吗,搞得你跟男朋友似的。”
“这话不爱听那话不爱听,花清祀承认你了么。”
可能是留学时被欺负多了留下的阴影,他只要一见盛白衣有表情,立马下意识认怂——
就他妈很烦!
跟血脉压制似的,谁都不怂,就怂他。
“等你什么时候搞定,拉着花清祀的手来我跟前,随你怎么炫耀,耀武扬威我半点怨言都没有。”
花清祀这么好追啊,要是好追早让那么不怀好意的狼叼走了。
花清祀好不好追盛白衣不知道,他只晓得,太过在意,所以行事素来果决飒爽的他都变得缚手缚脚起来。
那晚的试探,好像有点吓到她了。
盛白衣给他气笑了,晒他眼,低头继续蜘蛛纸牌,“他不回来?”
“回来个屁,在外面玩儿可嗨了,你没看他朋友圈带着美女海上冲浪,国外滑雪,自由飞翔玩儿不亦乐乎。”
看到那厮的朋友圈江晚意就来火,好多年不见,不赶紧回来叙旧居然成天泡女人堆儿里。
重色轻友,不值得深交!
远在国外的某人打了个喷嚏——
心道,谁在骂他不成?
“他未婚妻不管?”
江晚意嘁了声,“未婚妻?我看两人迟早的分,家里硬凑的谁喜欢。”
盛白衣一笑,撩眼看他,“江叔叔不催你?”
“催,跟讨债似的。”他咧开嘴,挤眉弄眼,“女人有什么好,兄弟不香么?心中无女人,喝酒都超神。”
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
“话说,你要不要见见我爸?”
“我见江叔叔做什么。”这话就说的很怪,他一个男人还见兄弟家长?要不是他过几日要做寿,来东都根本不会联系他。
夜里十一点多。
远洲照例来提醒江晚意,“江少,时间不早了……”您是不是也该回去了,不去找女朋友整日粘在他们九爷算什么。
江晚意在吃鸡,无暇抬头,“我今晚在隔壁睡。”
“……”
整日粘着还不够,现在还要睡隔壁,江少也是大好男儿迟迟不交男朋友,难不成是
对九爷真的有肖想?
江晚意没动,倒是盛白衣起身了,路过时踹他脚,远洲可委屈的勒,摸着小腿悻悻的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