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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谭经理来了,端着酒,花满楼自己酿的,一罐起码也有半斤了好像是荔枝酿的。
江晚意靠着椅背,表情挺凶悍,点点桌面,“放这儿。”
谭经理应了声是四罐酒搁江晚意手边,然后看了眼桌上的菜,“三小姐,要不在添几个热菜。”
考虑的很周到,花清祀点头,“做几个小江先生爱吃的。”
谭经理点点头就离开。
而江家两兄弟已经喝上,像拼命一样,杯子也不要,揭了酒封拿着瓶子直接灌……
就,挺傻眼的,又不是仇人,何必呢?
花清祀不好插嘴,小小的抿了口柠檬水,双手捂着水杯模样乖极了抬眼去看盛白衣。
大抵是喊他劝一下,毕竟,他身份更合适。
只是盛白衣端坐没动,披着一身灯辉,坐姿稍偏,让灯光隔出一种疏离感就很不易亲近那种。
若不是见他眸色被酒烧红,眼里一片流光溢彩,有那么点醉意削减了这种清疏她也不敢随意搭话。
“沈先生,您……还好吗。”
看他样子好像有点醉。
盛白衣不说话,就摇摇头,半敛着眼眸似乎盯着她,起初她觉得是错觉,后来又肯定不是错觉。
起身去倒了杯热水回来,放在他右手边。
“沈先生。”她站在右侧,稍稍俯身,两人距离适合,“没事吧,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他还是摇头,也不说话。
接触不多,她拿不准他性子,站了会儿准备回座位,袖口就让他轻轻扯住,力道很轻,就捏着袖口边缘,动作也不算冒犯。
花清祀折回,俯身,吴侬软语的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看着她白皙的小脸近在咫尺,不免心中一动,嘶着嗓子询问,“我想去散散酒,有没有合适的地方。”
散酒,合适的地方。
思来想去只想到一个,就是楼尾小晾台的抽烟区。
盛白衣说,“行,我去散散酒。”
花清祀侧身让开,看他脚步有点虚,最终还是搀了他一把,“我送您过去。”
他也没拒绝,只笑着说谢谢。
两人一起出门,江麓时追着他们背影,似察觉到什么。
“看什么看,喝酒啊。”江晚意那口吻挑衅的很,压根瞧不上江麓时那点酒量。
还敢嚷嚷跟他喝酒,今晚就让他瞧瞧谁是弟弟!
江麓时回头,把酒罐一扔,“我喝完一罐,你催我?”
“嘿,看不出来啊,不动声色的。”江晚意来劲儿了,仰头把一罐喝完揭开第二罐酒封。
“你现在能耐啊,我说什么都不听非要对着干。”
江麓时油盐不进,撩了下眼皮,眼底压着浓烈的不悦,“道不同不相为谋。”
江晚意给气笑,手肘抵在桌上撑着下巴,懒得迷人,“好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就为一个女人跟你亲哥生分成这样,这就是你的道?”
旧事重提,加上江晚意这吊儿郎当的态度,霎时点燃江麓时心中的火,他冷静的推了推眼镜,眸色发冷。
“在您眼中,我是为了一个女人才跟您这样?江晚意这么多年,你可觉得亏欠人家过一点?”
都是心中的不愉快,江晚意也跟着冷脸,“我跟她道歉了,我们俩也和解了,各做各的互不相干,再见还能点头打招呼问好。”
“麓时,你想我做到哪一步?低三下四,卑躬屈膝,还是见了她就躲,老死不相往来?”
江麓时就这么看着他,嘴唇抿的很紧。
半晌,垂下眼眸喝酒,“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么巧,我也这么觉得!”
这一口酒江麓时灌的多,一口下去本来甘醇顺滑,忽然觉得吞了一口火从嗓子眼一直烧到肺腑。
他冷静起身,拾起椅背的外套,不看对面一眼。
“告辞。”
“慢走,不送。”这话听着就很吊儿郎当,但江晚意的脸色却仿若冻上一层寒冰。
这一前一后也就十来分钟的样子。
走廊是直的,小晾台这边,花清祀再陪盛白衣说话,两人侧身而对说着东都一些经典特色。
话戛然而止,花清祀盯着走廊,“沈先生,您小心点,我去送送小江先生。”
刚刚问了闺蜜,闺蜜也没多言直说:江家两兄弟的事你不要去掺和,这两人是疯子见了就躲开。
盛白衣准备喊她,没张开嘴,就见她一路小跑追到电梯口,聊了两句就随江麓时一起进了电梯。
他就这么看着,心烦的转动着沉香木。
她跟他,还是生分的。
花清祀哪里有想这么多,只是觉得今晚邀请江麓时冒昧了,如果因为她的邀请让江家两兄弟关系更僵硬可就罪过。
第17章 江少护弟怒怼渣渣
电梯下行中。
花清祀站着,余光在看江麓时,到了一层他才说,“我没事,你上楼吧。”
“我送你到门口。”
台风关系,这雨好似都没消停过,只是到现在小了不少。
在人把车开来前,花清祀陪着江麓时在门口吹冷风,风冷的紧,把那点酒意都吹清醒了。
“麓时,很抱歉,我不知道您跟江先生之间……”
“没关系。”江麓时虽然说的不在意,但脸色可不像不在意的样子,紧绷着脸似在压抑什么。
“如果杨家还对你纠缠不休,你别去跟他们硬碰硬。元词出差时嘱咐过,让我好好照顾你。”
花清祀一笑,得,托闺蜜的福,挺好。
“阿词该回来了。”
“前两天我们通电话,她说就这几日。”
风忽然大起来,夹着细雨,花清祀拂了下脸也不知在看什么,“杨焕让大江狠揍一顿扔去医院了,我觉得应该不会再来闹事了。”
江麓时偏头,“说不准,杨家本来就精神不正常是疯子,你出门在外多注意些,最好让大江随时跟着。”
“我电话24小时不关机,你有事……”
还在说话时,就有辆黑色轿车停在花满楼门口,没等门童开门,驾驶位跟副驾驶的人已经推门下车。
一男一女,面色都不太好看。
花清祀眯了眯眼,觉得女士有点眼熟,可能喝了酒一时没想起来,反而是女士认出了她。
“花清祀!”女人高喊一声,声线尖锐,气势汹汹。
跟着的男人质问句,“你就是花清祀?”
“对,我是花……”话都没说完,质问的男人突然发难,三步并作一步冲上来,扬着拳头逼近。
非常突然的举动,谁都没料到!
江麓时有个本能反应往花清祀这边挡,挡是挡住了,可他硬是用脸接了那男人一拳头,江麓时喝了酒,脚步不稳一拳头就捶倒。
“【创建和谐家园】,敢动手!”大江就在一楼大厅,滴酒未沾,看三小姐送朋友也没跟着,见到情况不对才过来,没拦住那一拳头。
他一脚就把动手的男人从台阶上踹下去。
一看情况不对,有人马上就联系江晚意,包厢里他跟盛白衣在抱怨,这弟弟长大了不听话,为了个女人跟他关系僵硬生分等等。
有人忽然来包厢,“江少,小江少在楼下被人打了。”
“什么!”江晚意像个兔子跳起来,捞起红酒瓶就下楼,“哪个不长眼的跟我弟弟动手?”
那人紧跟着,在解释,“是因为花小姐。”
“……”
盛白衣本来坐着没动,听说跟花清祀有关,拾起桌上的沉香木跟着下楼。
花满楼大门口,两拨人似乎较上劲儿了。
以大江为首,花满楼的男员工个个摩拳擦掌,还有没有王法了,打到人家店门口,这些人都是脑子有屎吗!
而被大江踹下台阶那个也带着一群人,就在台阶下跃跃欲试都不是什么善茬。
事情发生的突然,都没来得及问,台阶下那个女的就满口胡言乱语,喇叭般的嗓音在各种侮辱花清祀。
江晚意跟盛白衣一前一后下楼,距离不远,在大厅就听到女人尖锐的声音。
“什么江南名媛花清祀,就是个能装会演的下【创建和谐家园】,高中时就跟长得不错男同学在小树林搂抱亲热,衣服都扯烂了。现在更是装得冰清玉洁四处勾搭男人替自己解决事情。”
“说好听点是交游广阔,说难听点就是四处留情,各种【创建和谐家园】浪荡。”
用餐时分,花满楼正是宾客盈门,熙熙攘攘之时,在人家店门口这样挑衅,还说这种话总会引来些闲言碎语,议论调笑。
“早就听说花满楼三小姐那叫一个美若天仙,我都说这种美人怎么可能没人追求,原来是……”
余下的话看热闹的人没说出来,不过后面要说什么也猜得到了。
“先别乱说,无凭无据。花家三小姐可是江南出了名的名媛,温婉端方,林下风致,难不成江南那边的人也看走眼了?”
闲话都是这样,各抒己见,言论自由。
江晚意一个人把余下的两罐一次性灌完,现在酒量比以前好,没有醉,就是喝酒难免上头,刚被气着现在又给惊着,烧着一身火气从大厅出来。
一身白卫衣,黑裤子运动鞋,整个人看着很清爽利落。轮廓又好看,偏儒雅温和,但现在被酒一烧,出现在门口时裹着灯牌的光,像世家公子里带着邪性。
尤其是那双眼,火山中跳跃滚烫的熔浆烈焰一般。
“谁打的我弟弟。”嗓音轻飘飘的,裹挟着早秋的萧瑟,似有千斤重量滚滚而来。
“谁他妈动手打的我弟弟!”
江晚意熔岩般的眸子扫了圈,扯起嘴角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