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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小伤,没什么大碍。”
两人聊了会儿,花清祀才介绍,“叔叔,这是我男朋友盛白衣,白衣这位是我叔叔。”
盛白衣这才站直,微微颔首,“董先生,久闻大名。”
“盛九爷才是,声名赫赫,如雷贯耳。”
第一次正式见面花清祀就察觉出,董仁杰对盛白衣的不喜欢。
盛白衣还算谦逊,“后起之秀,不敢同董先生争锋。”
花清祀的长辈,他内心还是存三分敬畏之心。
董仁杰拂了把被子,轻笑,“盛九爷这话可不是折煞我,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哪儿敢同盛九爷相较。”
“定风波,盛九爷以一人之力震慑八方,岂是我能比拟的?”
“叔叔。”花清祀的余光瞥了眼盛白衣从容的表情,嗓音软软的说道,“叔叔,很抱歉,白衣隐瞒身份这件事。”
“他用‘沈寒衣’的身份跟我们接触是他行为欠妥,不过也请叔叔能够谅解,东都之地龙蛇混杂,他也只是行事谨慎。”
“这件事上,不论叔叔怎么责备,白衣都无半点借口。”
“我之前答应过叔叔,如果恋爱了一定把男朋友带来见您,这是医院尽管时候不对,我还是想叔叔认识我男朋友。”
董仁杰哪里舍得让花清祀夹在中间难做,却还是嘀咕句,“哪里需要你来道歉。”
“盛九爷,招待不周,请坐。”
盛白衣道谢落座,忽然懂了,什么叫局促紧张,女朋友的长辈,又不是太满意他的情况下,心里真的乱成一片,在这儿也是如坐针毡。
大风大浪都见过的盛九爷,这会儿面色端的还是很好,有尊敬也不卑微,颇一副不管你如何为难我自岿然不动的气质。
孙芮上茶时,还是挺瞧不起的睨了董仁杰眼,她就不同了,不管这人是盛白衣还是沈寒衣作为长辈的她都很满意。
女人交男朋友,要的就是被偏爱宠爱,明目张胆,肆无忌惮。
“九爷,喝茶。清祀说过,你喜欢安吉白片,恰好收了些,你一直不得空没去雪上霜。你尝尝看喜不喜欢,要是喜欢,余下的给你送来。”
盛白衣双手接茶杯,面色清清淡淡,碍于那双狐狸眼,寻常一眼也是韵味悠然。
“谢谢,劳您厚爱。”
花清祀回头看董仁杰,撒娇的握着他的手,“叔叔,事情已经了结了。”
秦士升的下场,盛白衣是传了消息过来的,发生了什么,怎么处理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叔叔,这些年,辛苦您了。”
是董仁杰的坚持,力排众议坚持不懈才能有今天的了结。
董仁杰心里十分触动,心疼的拍拍她的手,“辛苦的是你,怪叔叔没能保护好你,索性你平安无事,否则你让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就算去了九泉也无颜面对。”
“我这边刚有点苗头,秦士升就先下手,那晚……你受委屈了。”
说真的,那天不是盛白衣赶到,力挽狂澜,他们一行人只怕没机会平安无事的离开。
“这件事,我董仁杰铭记在心,多谢盛九爷出手相助,但你同清祀……”后面还有话要说,董仁杰忽然打住。
花清祀看着他的眼神满是期待,她希望叔叔也能喜欢接纳盛白衣。
“清祀,你手这么凉,让孙芮带你过去添些衣服。最近降温的厉害,可千万要注意身体,别着凉了。”
很明显,董仁杰要支开她。
总要坦诚一次。
花清祀阻止不了,乖乖点头,扭头去看盛白衣,想跟他说点什么碍于董仁杰在。
盛白衣冲她一笑,无畏惧的点头。
等两人离开,门带上,盛白衣才收回目光,低头呷了口热茶。
“董先生有什么指教,我洗耳恭听。”
就剩他们俩,也不用拐弯抹角,董仁杰皱着眉,“离开清祀。”
“明知不可能的事,董先生何必强人所难?”袅袅白雾中,盛白衣撩起眼皮,被雾气晕染的少许模糊。
“不瞒董先生,这次来东都,我主要目的为的就是清祀。”
董仁杰心里一个咯噔,放在被子上的手收紧,“你……见过清祀?”
第137章 撕下面具的盛九爷
盛白衣,见过花清祀?
这个消息令董仁杰内心愈发不安。
“你当真来过东都!”跟着这个已知消息,董仁杰愈发大胆的猜测,“解诚丰死的时候,你果然在东都!”
“根据我得到的消息,董先生跟解诚丰于二十多年前就已分道扬镳,为此解诚丰还挨了您一枪。”
盛白衣端坐在沙发里,长腿交叠,反客为主般地靠着椅背。
“不管我什么时候来过东都,跟解诚丰的死有没有关系,与我跟清祀在一起没有任何因果。”他轻扯嘴角,眉眼之间散漫轻狂,“清祀在东都多年为的是调查父母死亡真相,我知这些年都是董先生在暗中协助相护。”
“您也看见,东都这群饿狼并不买您的账。”
“之前您在暗处,现在在明处,清祀也并非平安。我知道您在担忧什么,我盛白衣在南洋立足,传言又与东都有牵扯,树敌太多,清祀跟我在一起,关系公开会引来许多危险。”
“但董先生,我既然敢把关系公开,就没算到这一步吗?”
他虚心接受长辈指点,但不接受旁人胡乱臆测,为此就否定他跟花清祀的关系。
“好一个盛白衣!”董仁杰咬咬牙,心里不爽被他反将一军,“你就能如此胸有成竹的保证,所有的事你能算无遗策?”
“盛白衣你如何我不关心,我关心在乎的只有清祀一个。她父母把她托付于我,我有这个责任护她岁岁平安!”
“可是,据我了解,董先生您是早年受过花先生恩惠,其后又受了花老夫人帮助。您跟解诚丰在当年亲如兄弟,携手一起在东都打天下……”
盛白衣放下茶杯起身,踱步到窗边,睨着院子里一片艳红。
“这样的关系,董先生也没经得住考验,以刀剑相向收场。我就很好奇,花家是给了董先生何种恩惠,以至于不惜与整个东都作对也要护清祀平安无事,岁岁无忧?”
“在我看来,您跟解诚丰的关系,可比花家给予的恩惠要重很多。”
谁敢阻拦他跟花清祀在一起,手中的刀可就不认人!
“更有一点让我很在意,这个事件发生在……23年前,清祀出生那一年。”
不知当中藏着什么秘密,盛白衣只是敏感的察觉到其中不同寻常。
好一阵董仁杰都没说话,凝眸盯着盛白衣侧颜,反复琢磨,杀意酝酿,杀盛白衣他的顾虑可太多了。
“盛白衣,你也不必试探我。我跟解诚丰的旧怨你不会知晓,花家给我的恩情我也不会解释。”
“你跟清祀的关系,我不想承认,更不想你们在一起。”
“盛九爷,你足智多谋,七窍玲珑,我卖老占你一个长辈便宜。我不同意你们的关系为清祀也是为你。”
“你若信我,现在就离开东都,从此跟清祀断了关系。你要不信,终有一日,你会后悔盛白衣!”
“那么敢问董先生一句。”盛白衣转过身来,外套下性感的腰线抵着墙壁,沉香木的小穗在他手中摇曳不定,“如果传言,解诚丰的死跟我有关系是假的……董先生是不是就能够毫无顾忌的认同我跟清祀的关系?”
“我可没这么说。”董仁杰扭了下头,目光有短暂躲避。
或是不喜欢他的躲避,又或许是畏惧真相被察觉的躲避。
盛白衣,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您没说,但是您的确在意这件事。我只说我来东都为的是清祀,并不代表我跟她在东都见面……她的祖籍在江南,我也曾在江南呆过一段时间。”
“盛白衣!”董仁杰忽然动怒,眼神骇人,“你还在试探我!”
“嘘——”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垂下手,踱步到床边,指尖捻着沉香木的珠子,“三年前东都易主一次,我就能让它易主第二次。”
“你可以把这当做一次对我的考验,作壁上观地看着,我盛白衣能不能护清祀岁岁平安,有没有这个资格跟她在一起。”
“何况——”
他淡淡的睥睨中,逐渐漫上了疏狂邪肆的冷笑,“如今的东都可比不得多年前解诚丰在世时,精兵悍将,万众一心。”
“这个主事人,董先生想试试吗?”
董仁杰眸子睁大一瞬,突然勃然,抓着手边的茶杯砸过去,“盛白衣!”
嘭——
茶杯从盛白衣旁边飞过,砸在背后的墙壁上,温热的茶水洒了些在盛白衣手背上。
病房的门被推开,东子站在门口打量,盛白衣头也没回,就说了句,“没谈完,谁都不准进来!”
东子正纳闷着,一只手臂伸来扼住他拖出病房。
门又悄无声息的合上。
“盛白衣你想做什么?”
他不敢乱来,这点把握董仁杰还是有的,但……
“你跟解诚丰果然有秘密。”盛白衣逼到床边,突然俯身凑近,那双绯艳撩情的狐狸眼攫住董仁杰惊异的眼神,“解诚丰死,解家只有一个解月白独木难支。以我对清祀的重视,你只要说一句,我必捧你坐上那个位置。”
此时的盛白衣,撕下了温善的面具,露出了藏起来的獠牙利齿。
“但你不要董先生,由此可见,传言是假,你跟解诚丰恩断义绝不为争权夺利。多年你一直背负这个骂名未曾解释一句,我猜,你不希望这件事被澄清,让人深究其中目的!”
“同理,你需要这身份隐瞒一些天大的秘密。”
“盛白衣!”董仁杰喊他声,字句咬牙切齿,“潘多拉魔盒被打开,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特别是意图打开的人。”
“你最好,求神拜佛,愿我把这个秘密带入黄泉!”
对视几秒,盛白衣站直,邪佞的笑起来,“我触摸到那个秘密让你惊慌了董先生。”
这就是那个南洋谈之色变,众人畏惧的盛九爷。
只要他愿意,东都会第二次变成棋盘,由他来下一盘必胜的棋局!
“你跟清祀……我不管了。”
“盛九爷,希望有朝一日,你还能如此从容,在我面前展现你的聪明才智。”这句话,董仁杰多少是带着私仇的轻蔑和不屑。
“里面怎么了嘛?”病房外,传来花清祀的声音。
她跟孙芮在病房都听到‘嘭’的一声,担心过来看看,到门口就见一个远洲,一个明睿各自禁锢着杨逍和东子。
远洲笑着,“没有的事,九爷跟董先生聊得很好。”
东子也笑起来,“是啊,聊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