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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眼里划过一丝了然,而泉奈则惊奇不已;闻航和闻愁见罢,又惊又恐,脸色倏地惨白;至于寻兮,寻兮她则眉头轻皱,精准地报出它的名字:
“幽灵兰?”
两眼一亮,柱间毫不吝啬地夸奖道:“兮,你果真知道!”
“一般,一般。”她反应略有古怪,“这种花十分稀有罕见,虽没多大用处,却不好养活,但它却能提炼毒……品……”
后面一句话,她说得甚是轻声。
甚至,她的脸上罕见地流露一丝排斥。
柱间心下一动,问道:“——是特殊的毒药么?”
怔了一怔,她没料到柱间略有听闻和涉及……不愧是主角!顿了一顿,她说:“算是?——哥哥,不知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则传闻?”
她略显迟疑。
“什么传闻?”柱间顺势地问。
她便说:“此花多栖息于林地沼泽,以山毛榉腐叶为生长基。是极少数完全无叶且不会进行「光合作用」的品种,这也使得成年的幽灵兰始终都呈现出病态般的苍白体色!总之,大晋邻国——芮国就多林地沼泽,非常合适幽灵兰的生长!
相传一百多年前,芮国有一医巫,为了得到至高王位,便设法提炼出幽灵兰的毒素,并将其制成一种特殊的毒药!此药虽不会立刻地毒杀服药者,但却能让人上瘾!上瘾者会身心愉悦,宛如神仙一般,好不自在!然而一旦停服此毒,便会全身发麻,全身无力,如蚂蚁噬咬,极为难受……不少贵族们中招后,为了获得这种毒药,便支持那位医巫,以致那位医巫登上芮王宝座!
哥哥!此花虽好,我却不喜,大抵就怕有人效仿芮国医巫,制出那种毒药……哥哥,可否告诉我,此花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柱间瞄了一瞄闻航和闻愁,隐晦道:“——不太清楚,但我却知,这两人正是为此而受了一顿毒打!”
“啊?!”花容失色地,她的第一反应是,“哥哥,你是说他俩服用了……?”
“不不不!并没有!”柱间背对闻航和闻愁,朝她挤了挤眼,“我是说,此花是假的,并不是真品!不信,你瞧——”
单手一握,柱间握住幽灵兰,再摊开手,手里只有一堆白墨粉……哪有什么幽灵兰?——柱间再轻轻一吹,便见粉末全都散去,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
哥哥啊哥哥,你咋回事?这前言不搭后语的……
她兀自纳闷,却没留意到闻航和闻愁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神情从敌视愤怒,变为惊疑不定……泉奈挑了挑眉,斑则侧过脸来,都没法直视了。
愚蠢的柱间!哪怕你当众坦白了,谅那两个家伙也没法抵抗。
真是多此一举!
“哥哥,咱们大晋内,出现幽灵兰了?”慢了一节拍地,她若有所思。
努了努嘴,柱间努向闻航和闻愁,说道:“这就要问这俩了。”
“哦?”她转过头来,望向闻航和闻愁,“原来你们是因幽灵兰而被打的呀?”
闻航和闻愁满脸冷汗,纷纷地叫屈道:
“我……我不知道啊?那时那花还好好的,岂料就枯萎了!”
“不是我害幽灵兰枯萎的!我也不清楚!不关我的事啊!”
闻航和闻愁又急又怕。
疑似想到甚么,闻愁瞅向柱间,请求道:“这位先生,你能弄到幽灵兰吗?”
闻航怔了一怔,瞄了一瞄闻愁,似是想到甚么,激动道:“先生,哪怕你弄个幽灵兰,装个样子,骗过我家少主……”
闻愁听罢,瞪眼道:“闻航你——”
“先应付过去再说!”闻航愁眉苦脸地解释,“这幽灵兰一日查不清,你我二人就一日没法洗脱这份罪名……我也是没法子呀?”
“喂喂,你们没听见刚才我说的话吗?”她满头黑线,“幽灵兰虽然稀少好看,但却潜伏危害,我并不觉得种植甚么幽灵兰,是一件好事……枯萎就枯萎罢?大不了再种其他珍惜植物呗?”
“可是……可是少主很重视啊?”闻航焦躁不已,只差没有跺脚,“再说,幽灵兰就一株而已,真要弄出那甚么毒药,也是一件不容易之事罢?”
“一株你们还嫌少吗?”她斜视闻航,“没准你们少主还种了另一株幽灵兰?”
“没有,没有,绝无此事!”闻航摆了摆手,又不小心地触痛伤口,抽了抽气,“平时就我和闻愁负责打理幽灵兰,如何不知晓?”
“所以,哪怕明知幽灵兰危险,你们也放任你们家少主胡闹么?”她面瘫了一张脸,直感自己的思维和对方不在同一条频道上,“若没制出毒药也就罢了,万一成功了呢?你们就不怕你们的少主用来害人吗?”
“这点医师你大可放心!”闻愁高兴地补充,“我们家少主并没恶意,只是想弄出一种毒药,与他的老师进行一场对决罢了!”
诶?
对决?!
她懵了:怎地又扯到什么师生对决?
敢情那位少主的老师还是毒师不成?
与此同时,柱间和斑心照不宣地互看彼此一眼。
扶了扶额,她无语道:“炼甚么毒不好,非要拿幽灵兰做毒引子……难不成就没替代的毒草了?——看来你们少主的老师水准也不怎么样嘛?”
噗嗤一声,柱间闷笑出声,思忖那位甚么魏家旁支少主的老师,赫然是寻兮本人,而寻兮却犹没察觉……不知怎地,柱间就特别不想让寻兮她发现真相。
或许是担心寻兮她会伤心,伤心她教出来的学生……思想不正。
也或许,是这事太尴尬了。
总之,柱间借寻兮之口,费心地绕个圈儿,获得了需要收集的情报,诸如幽灵兰在魏宅一株不剩!这可太好了!热情地,柱间道:“两位,报上你们的住址,由我亲自给你们报信去。”
绕来绕去,话题又绕了回来。
闻航和闻愁「啊」地一声,面面相觑,却死活不肯张口了。
柱间贴心道:“放心,这儿没有外人,便是说了,我们也不会乱传的。”
闻航和闻愁稍稍地松气。
慢吞吞地,闻航报出地址,是什么魏宅。
听得她眸光微闪:魏?——这么巧儿?魏氏家族的旁支?
果然啊!果然在大晋,由家族组成的战力单位,真心不少啊?
063、要惩罚魏艾了
柱间信守承诺,果真替闻航和闻愁这两个伤者,向魏宅报信去了。
——当然,柱间不是一人离开,而是硬拖着斑走了!
是以,泉奈怒不可遏,气得恨不能砸了药馆。
多亏她及时地安抚,方才稳住了泉奈,否则药馆八成会……
会什么?
她还未想出个理所当然,就听药馆大门传来「咚咚」响声!
吓了众人一跳。
再抬头,她定睛一看,径直地面瘫了一张脸……
柱间啊柱间,你报信也就报信罢,为甚么会引来一堆魏宅的仆役们闯入曲沃药馆啊?!
——是的!没错!一群自称魏宅的仆役们横冲直撞,毫无征兆地闯进药馆,引得四周惊叫一片!
医师们纷纷地躲起,前来药馆买药的客人亦调头就跑……
最可怕的是:那魏宅的少主也来了,且她居然认得!
竟……竟是魏艾!
……忘记说了,魏艾此人,乃是她在学校里负责授课的学生之一。
而魏艾,乍一瞧见她在此馆,亦瞪圆了眼睛,结巴道:“寻、寻老师?!”
“——是我。”目不斜视地,她站起身来,“你带这么多人来药馆,想要做什么?”
一看对方的架势,要说不是踢馆的,她都不信!
魏艾脸庞涨红,嗫嚅了嘴唇,有心想说甚么,却甚么也没说。
而她,则居高临下地看着魏艾,耐心地等待魏艾的回答。
然而,她还没等到魏艾开口,倒是等来了柱间和斑的归来——
瞪向不远处堪堪进馆的柱间,她扬声道:“哥哥!你到底做了甚么?!”
柱间和斑同时地顿了一顿。
一前一后地,柱间挠了挠头,带斑,快步地走来,说道:“也没做甚么呀?——我不过是找上魏宅一名看门的,告诉对方,闻航和闻愁这两个人住在药馆,这几天没法回府,希望贵府不必担心闻航和闻愁……我可有说错甚么?”
柱间一脸无辜,还瞅了一瞅斑。
斑不置可否。
“哥哥!”警惕地瞪了一瞪柱间,泉奈跑到斑的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斑,不忘记要关心自家哥哥,“哥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斑好笑地抚了一抚泉奈的脑袋,“我很好,让泉奈担心了。”
“哥哥!”年轻的泉奈一见到斑,依旧像个孩子似的,忍不住向斑撒娇。
这边,泉奈示意斑坐到椅几上,休息一下,注意围观,不要参与麻烦;那头,寻兮她瞪着柱间,无语道:
“哥哥,难道你没拜访魏宅少主么?”
怪不得魏宅少主魏艾会亲自地前来——魏艾当然见过柱间,也知柱间的身份……所以,假如柱间去见魏艾,魏艾绝对不会跑来药馆挑衅!
因此……因为柱间你是故意的呗?
柱间仍是傻白甜,灿然一笑,笑道:“我刚到魏宅大门口,就被看门的两个仆役们给拦下来了……我都来不及多说甚么,就被赶走了!”
无语,无语,她只能叹了叹气,不再理会柱间——
她算是看明白了:柱间八成是有意为之!
图个甚么?
心下一动,她转向魏艾,重复道:“……你来药馆,是打算做甚么,嗯?”
魏艾看了一看她,又瞄了一瞄柱间,后又瞅了一眼斑和泉奈……一下子,魏艾的脸色变了,结巴道:“我、我是打算带回府中仆役——我的仆役们在药馆叨扰了,是时候该回府了!”
言罢,魏艾把眼一瞪,瞪向闻航和闻愁。
闻航和闻愁打个哆嗦,战战兢兢地站起,纵然身上带伤,也作势要走过去。
“且慢。”她出声地阻止,“可否让闻航和闻愁和留在药馆?——这两人受了严重的打伤,需要好好地调养,否则伤上再加,容易残废!”
魏艾狐疑地望着她,迟疑道:“寻老师,这……这不可能吧?顶多只是皮外伤,哪就残废了?”
哟~你还挺有眼力和医术水平嘛?也晓得那是皮外伤,不会残废?看来你平日挺用功啊?……斜视魏艾,她说:
“你也知晓那是皮外伤?!——那么,这两人又是如何受的伤?是谁打的?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