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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了负手,柱间说:“你且起身,不必多礼……本王也没说是你干的。”
魏衍打个哆嗦,却不敢抬眸了。
叹了叹气,柱间只好说:“对了,之前本王听说你与寻太医有过切磋医术的约定?”
魏衍更加不敢起来,结巴道:“——不是在下!是……是医巫老师!”
说罢,魏衍疑似想起什么,把手一指,指向柱间等人的身后。
她顺势望去,忽见食堂门口,站着一个人来。
此人是谁?——医巫吗?
她注视对方,但见对方有一头炸毛,毛发五颜六色,脸上还涂了奇奇怪怪的花纹,小麦肤色,长得人高马大,确实很有医巫的风格……像个跳大神的。
“你就是医巫?叫……咸朋?”她说。
对方点了点头,亦道:“你是寻兮……太医?”
“没错。”她怔了一愣,爽快地回答,“我是寻兮!不但是晋国太医,更是「大晋第一药馆」的馆主兼大夫!真对不起,你我之间当赌注的病人……已经被我治好了,没有你的份儿,看来你我并不能比试谁的医术水平更高超呢?”
咸朋抿了抿嘴,回道:“这有何难?你我再约战一次,不就行了?”
皱了皱眉,她不赞同道:“之前约战太匆忙,我都忘记和……我的学生说了,不准故意害人,用伪病人来凑数儿!”
说至此处,她轻拍脑袋,说道:“——哎呀!我忘记一件事了!”
甚么事?
众人迟疑之间,就见她稳步地走到魏衍的身前,居高临下地命令道:
“看着我!”
魏衍一愣,愣愣地抬头,看她——
“啪!”
她扬起手来,狠狠地扇了魏衍一巴掌!
众人大惊,目不转睛地瞅着她。
而魏衍,脸上留下五指红印之余,更是目瞪口呆地瞪着她,继而大怒,怒道:“你!你做甚么?!你!你竟然这般对我?!”
倏地,魏衍起身,巨大的身影笼罩在她的眼前。
后知觉地,她才记起眼前的学生已是中年之龄,且杀气腾腾。
不由地,她小退一步。
立即地,柱间站在她的背后。
莫名地,她感到一阵安心,果断地挺直腰板,据理力争道:“就凭你故意把你的族人当成病人……先前我疏忽了,忘记要告诉你,只许找那些多年得了顽疾的病人,而不是把健康之人捅成重伤之人,再让重伤之人冻个两、三天——”
“甚么?!”魏衍还未出声,众人听罢,却是一片哗然,“不可能吧?魏衍怎么会陷害自己的族人?!”
“魏衍就算是家族的旁支,也断不会做出这等族内相残之事!”
“是不是哪里弄错了?这……这也太夸张了!”
众人窃窃私语。
看向魏衍的眼神,也夹杂不善。
魏衍铁青了脸,怒气冲冲地吼道:“寻兮!你为何害我?!我根本没有做过!”
她冷静道:“即便你没做过,可你将病人放在外面冻了好几天,总是事实吧?!”
嗫嚅了嘴唇,魏衍说不出话来。
看来……魏衍默认了?
众人也捂住了嘴巴,不敢相信地盯着魏衍。
现场陷入死寂。
这时,就听一个声音说:“魏衍,你肆意挑战医学老师的权威,是想被赶出学校吗?——来人!将魏衍拿下,再通知魏氏族人,让他前来见我!”
众人吃了一惊,定睛一看:是扉间!
扉间来了。
两名护卫打扮的武者们一左一右,轻轻松松地挟制魏衍,风轻云淡地拖走魏衍,丝毫不顾魏衍惨白了脸色,大喊:
“大王!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说得好似魏衍承认他损害了族人的生命健康,而柱间想要斩杀魏衍似的。
明明是扉间开得口嘛?
回过神来,她瞥见柱间对扉间说:“怎地来得这么晚?”
扉间没好气地看了一眼柱间,眼里是一如往常的鄙夷,但听扉间说话,竟是客客气气,尊敬有加——还不错嘛?扉间也晓得要在公众场合,应该维护自家大哥的威严……哪怕自家大哥没有多少威严可言。清了清喉咙,扉间说:
“抱歉,大哥,怪我护送病人,不小心地耽搁了。”
——病人?!
037、医和巫对决了
愣了一愣,她愣愣地先看扉间一眼,再把目光转向柱间。
就见柱间挠了挠头,对她说:“那啥,之前你不是要求我帮忙查病人么?——尤其是得了多年顽疾却没法治好的病人?……你瞧,那不就是么?”
后知觉地,她顺势望去,便见四、五个人约是中、老年的模样,长相奇形怪状:有眼睛一大一小的,特别不科学;有鼻子又大又长,却不像肿得,而像长了猪鼻子似的;再者有个半白老头儿像个侏儒,个头贼矮……
小声地,柱间补充道:“——就不止一、两个人。”
她:“……”
她哭笑不得,都不晓得如何反应了。
叹了叹气,她随手指了一指两名病人,对咸朋说:“咸……医巫,你瞧,病人不是来了么?——敢不敢和我较量一下?你用医巫手段,而我用医术?”
她抬手所指之人,赫然是眼睛一大一小的,以及长了猪鼻子似的……病人。
咸朋眯了眯眼,幽幽地注视那两个病人片刻,冷不丁地道:“其余几人呢?——你不打算解决了?”
瞧这说的甚么话儿?我才不会上当呢!
目不斜视地,她说:“那自然是稍后再进行治疗——难道你不清楚余下几个人, 都需要进行长期的治疗么?”
咸朋沉默片刻,才道:“当、当然知道。”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她心道:不!我觉得你不知道!
但这有关系吗?
——暂时没关系!
眼下,她需要拿咸朋这位医巫「祭天」……
她要向大家证明:医师才不比医巫逊色!
动力满满地,她撸袖道:“那好,咱们何时比试?——之前和我的学生打赌太过草率,以致我都没说出谁赢谁输,会受到怎样的处罚!”
咸朋道:“你打算如何?”
她也不拐弯抹角,直白道:“简单!如果我赢了,我要求我的学生们不准再轻视医师以及医学!而你作为失败者,必须从学校里辞职,不得再担任医学教师,还要向大家宣布医巫的确不如医师!”
咸朋道:“反之,我若赢了,便是你离开学校,不再担任医学教师,还要向大家宣布医师的确不如医巫?”
“兮!”听罢,柱间心下一紧,忍不住地轻呼。
尽管柱间明白自个儿该信任寻兮,不过……
用眼神安抚柱间,寻声再扭过头去,昂首道:“没错!——如何?应战吗?!”
咸朋似笑非笑,笑道:“你都那样说了,我能不答应吗?……只是,若是你我都赢了,又该如何?”
诶?
她睁大双眼:甚么意思?——难道你这医巫也会治病?!
这不可能!
——她一直坚信:医巫是跳大神的,不是专业医师!然而……
然而,此刻她听了咸朋的回应,不禁地思考起万一咸朋真能治病呢?
皱了皱眉,她说:“对不起,我没想好!不如你来说一说,该当如何?”
咸朋道:“假如是平手,那就再对决一次!”
咸朋意味深长地环顾另外几名病人们,透出一丝阴谋之感。
头皮一麻,这下轮到她顿感棘手了——这次不成,还要与医巫进行下一轮对决?……这绝对不是她所愿意看到的!抿了抿嘴,她说:
“这……不大好吧?”
“为什么不好?”咸朋反问,“你虽是医师,而我则是医巫,可知医师和医巫本是一家?医巫虽以「巫术」为治疗手段,看似古怪,却并非没有积极作用和效果,至少能够治愈心理障碍性疾病和一些小病症,哪里就不能为「医」了?”
——这话也能反向理解:对于大疾病和沉疴,医巫就难以见效,需得医师!
睫毛闪闪,她莫名对医巫有一丁点感兴趣了,好奇道:“巫术?——甚么样子?”
“一会儿比试,你不就能得知了?”咸朋不答反笑。
听罢,她耸了耸肩:懂了!比就比呗?
她看向柱间和扉间,请求道:“两位兄长,我和咸医巫要现场比试本领了。”
扉间点头,而柱间迷茫片刻,才回过神来,应道:“好!”
拍了拍手,柱间果断地命人清场。
迅速地,食堂之内的闲杂人等,包括厨师们,皆被赶至了门口,并将作为观众们,亲眼目睹医师和医巫各自的奇迹——
与此同时,她和咸朋一左一右,远远地站好。咸朋负责眼睛一大一小的,而她则负责那个像长了猪鼻子似的病人。
且不提咸朋,她看着猪鼻子病人,认真地询问:“你好,我是寻兮太医,「大晋第一药馆」的馆主兼大夫!我来替你治病!敢问你的鼻子怎么了?是天生的吗?能说一说情况吗?我需要了解具体原因。”
猪鼻子病人便道:“俺这不是天生的!大约四、五年前罢,俺脸上就莫名长出红斑,不疼,但却很痒,俺不就得挠痒么?——这不,挠着挠着,俺鼻子就变大了!可把俺吓坏了!俺找医巫治病,却总也不见好……医巫只让俺少碰酒,俺或许会好!可是,俺很久都没碰酒了,俺鼻子依旧不好!倒是有一个医巫建议俺把鼻子切了,重新补个新的,俺没同意!”
“俺虽不聪明,却也清楚鼻子切了,没法再长啊!”猪鼻子病人指了一指鼻子,愁得要命,“这次,要不是大王派人找俺来,俺是绝对不来的……丢人咧!”
她若有所思,再道:“听您一说,我认为您得了一种疾病,名叫「小丑鼻」,学名酒糟鼻,大概是鼻赘后期,属于玫瑰痤疮的一种……”
猪鼻子病人:???
耐心地,她解释道:“所谓鼻赘,分为酒渣鼻性鼻赘和先天性鼻赘!您得的,应该是前者!此病会出现软组织增生,大到如累赘状,故称鼻赘!这病多见于中、老年人,好发于油性皮肤的男性……当然,还有一种鼻赘是因胚胎发育异常导致的鼻部先天性畸形,偶见于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