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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间和扉间面面相觑。
半晌,扉间回过神来,眯眼道:“那就再招几名医师?”
再招医师……
还几名?!
斜视扉间,她说:“我倒也想招,但有医师可招么?”——要不是她主动地送上门来,自荐为大晋太医,想必大晋的医学还要隔几年后才会发展……
摸了摸鼻子,扉间道:“招不着,那就培养几个?”
说者随意,听者有心,就见柱间两眼一亮,惊呼:“培养?!医师也能培养吗?!”
她和扉间同时地瞅向柱间,异口同声道:“怎么不能培养?!”
“我……我是说,培养医师需要多久?”柱间思考了一会儿,似是想起甚么难事,苦脸地说,“学医很难罢?学成兮你这种水平的,肯定要费不少功夫罢?——到时,还得麻烦兮你来教学,你忙得过来吗?”
柱间眼巴巴地瞅着她。
她愣了一愣,不由地思考:主角的话……貌似很对啊?
我能教得了吗?
却听扉间说:“你们把事情想得复杂了。我们不一定非要教出兮这类专业人才,只需培养几个辨别药草的……背记药草,总不会很难罢?若有几个资质不错的,再着重教导也不迟?”
“那不是相当于让兮收徒么?”柱间脱口而出。
扉间望着柱间,说道:“如果她愿意,那就收徒。”
“这不好吧?”柱间挠了挠头,“我虽也赞成,但我记得医师这一行业向来不被世人理解和尊重。再者,医师所学到的医术,诸如针灸之类,也不轻易外传罢?就像我们平时所学的独门武功秘籍,有谁会随便地外流呢?”
“只要兮愿意,一切都好说。”扉间说得风轻云淡。
“扉,你不要太想当然了!”柱间拒得也斩钉截铁。
她:“……”
她囧了,默默地围观扉间和柱间唇枪舌战,完全插不上话。
最后,却是柱间说服扉间,要求扉间绝对不准跑来劝服她。
末了,柱间对她说:“兮呀,你也别多想了!医师很忙的情景……不存在啦?不可能人人都有病,咱们大晋子民的身体一向都棒棒的,你无需担心!!”
这……这到底是好话,还是坏话啊?
她扶了扶额,表示无语。
“那啥……能叫我吗?”
一个细小的清朗男声响起。
诶?
怔了一怔,她寻声望去,就见油女耳根子红起,抬起右手,哧吭哧吭地道:“我、我、我、我能学医么?”
“你?”上上下下地打量油女,她像是发现新地图,满脸兴奋:是了是了,还有油氏一族呀?——上次油氏族长还打算将族内尚未成年的孩子们送来这里……可不就是妥妥的人才苗子么?
况且……
耷拉脑袋,她面瘫了一张脸:对不起啊油女!这几天我忙着替奈叔治病,不小心把你给忘记了……你这结巴,也得好好地治一治啊!
“油女呀!学医之前,你得把口吃这毛病给病好才行呀!”轻拍脑门,她先问,“你认字吗?”
“认字!”油女抬高下巴,似有不满她小瞧了人。
“太好了!”她抚了抚掌,倒没在意油女的不满,“这段时日以来,我虽没有多少精力去医治你的口吃,但我倒是攥写了二十来张药草辨认图……你不妨把二十张图画记下来,再日复一日地朗读,相信你的口吃就会治好的。”
她思忖:但凡口齿不利索者,如油女这后天类的,属于心理口吃,只需多读一读书,多与说话流利之人交流交流,多学习学习别人的说话方式,并注意每句话的发音,语速一定要慢,保证节奏感和心态平和,再多些耐心和意志力,那么想要治好——或者说,矫正口吃,也并非难事。
拍了拍手,她说到做到,立即道:“油女,你跟我过来一趟。”
言罢,她想领油女前往「馆主住居」。
油女踉跄一下,晕晕乎乎地跟着她走。
然而,当她和油女刚走几步,忽听药馆大门呼啦地被人打开。
随后,奈伯和奈叔领着一群人们冲了进来。
不等奈伯和奈叔说话,柱间和扉间的神情顿时一变,不加思索地迈前一步,挡在她和油女的面前,沉声地喝道:
“站住!”
喝声低沉,充斥警告。
她吓了一跳。
而奈伯和奈叔,以及一众人们,真就听话地驻步了。
奈伯迅速地反应过来,急声道:“别误会,别误会!俺们绝不是踢馆的……俺们是来感谢寻医仙的!”
“感谢我?”手指自己,她好不惊讶:你们感谢的方式挺独特啊?
只听奈伯和奈叔率众高呼道:“寻医仙!原来你真不是骗子!!”
她:“……”
这、这感谢不要也罢。
026、只要不尴尬了
板起脸来,她纠正道:“医仙不敢当,唤我「寻大夫」即可。”
奈伯和奈叔率众便从善如流地高呼道:“寻大夫!原来你真不是骗子!!”
她:“……”
听一听!听一听这群家伙们说了什么!
会不会说话?
故意气她吗?
抽了抽嘴,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而是心累地摆手道:“谢谢诸位信任!请多多关照!药馆能够顺利地开业,离不开各位支持!欢迎各位今后常来!”
丝毫没察觉自己说得也很不靠谱。
偏偏众人还齐齐地响应道:“应该的,应该的。”
柱间:“……”
扉间:“……”
柱间和扉间这俩兄弟不约而同地嗫嚅了嘴唇,有心想说甚么,却是甚么也没说。
貌似、貌似有点不对吧?——柱间和扉间暗地交换彼此的目光:甚么叫「今后常来」啊?能来药馆的,八成都是病人罢?……这不是摆明地咒起大家生病么?
没这么礼尚往来啊!
柱间和扉间的表情一言难尽。
好在柱间和扉间也不是多嘴之人,而众人脑子也缺了一根筋,并没多想。是以,现场气氛还算热烈和谐。当即地,有一妇人便红了红脸,扬声道:
“寻大夫!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有话想与您单独说。”
挑了挑眉,她看向那一妇人,应道:“好!请随我来!——各位,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谢谢了!……若无紧要之事,还请散去,不要堵在门口啦!”
众人了然地哄笑,相继地散开。
徒留奈伯和奈叔与柱间、扉间以及小透明油女大眼瞪小眼。
她轻轻地拽了一拽柱间的衣角,轻声道:“这里你先招待片刻,我先和那位大姐聊上一聊。”
柱间点头,随后便朝奈伯和奈叔招了招手,打趣道:“你们可以啊?这才多久,就给咱们药馆拉来这么多客人,我可要好好和你们唠叨唠叨……”
言罢,柱间领着扉间和油女,招待起奈伯和奈叔。
她带着妇人,前往医诊室的时候,还能隐约地听见柱间絮絮叨叨的话语,仿佛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大姐,您请这边坐。”她瞧妇人面色红润,不像得病的样子,便娴熟地取来一条松软的长布,席地而坐,主动地开口,“稍后,让我替您把一把脉吧?”
“把脉?”妇人吓了一跳,眼里满是拒绝,“不不不,大妹子——不对!是寻大夫!我不把劳什子脉,我是想向您取一味药方……”
说至这里,妇人红起了脸。
她侧过脸去,便问:“哪味药方?”
“就是……就是……”妇人偷偷地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期期艾艾地道,“每个月我来那个东西时,总会疼得睡不着觉,敢问有没有甚么药方,能治疗我的疼痛?”
她:“……”
她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指的是什么。
清了清喉咙,她也耳根子红了,干巴巴地道:“有、有的。”
两眼一亮,妇人高兴道:“有?!真的吗?——太好了!”
风水轮流转,眼瞅她一脸不好意思,妇人反而放开了,豪迈道:“你不必害羞,咱们皆是女人,这很正常,没什么大不了。事实上,我也能找医巫讨碗「符水」喝,只是我喝了好几次,效果不明显,价格又太贵,我喝不起,这才……”
低下头去,妇人略显惭愧。
她则顿了一顿,迅速地联想到两件事情:其一,自是妇人是甚么情况——
妇人所指,乃是「痛经」!
所谓痛经,是妇科症状最为常见的,一般指行经前后,或者月经期出现下腹部疼痛、坠胀,伴有腰酸或其他不适,症状严重影响生活质量者……
其次,她才后知觉地记起:看病、治病,应是适当地收取一些合理的费用?——尽管当前她并没想过要靠药馆来赚钱,但是……但是,若是长期地免费治疗,尽管十分优待平民百姓们,也是一项惠民惠利的政策,但对医疗系统而言,却极具负担,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揉了揉额,她想:想多了……寻兮啊寻兮,眼下的你应当把药馆的口碑给竖立起来,横竖药材的来源,全是你白嫖来着,你乱起甚么心思?
定了定神,她对妇人说:“稍等片刻,我去取药。”
妇人点了点头。
于是,她去药房取药材——
她取了三份益母草药包。
想了一想,她再取两份,免得妇人不够喝。
她将这五份益母草药包用绳子系好,交给妇人,并交待道:“此是中药益母草粉末,具有消除水肿和活血祛瘀之效,也能治疗女子……嗯~痛经、月经不调、淤血腹痛、尿血泻血、痈肿疮疡等。日服,在经期前三天或经期结束三天后服用,效果不错。每次用一勺,入酒或入温水,搅拌均匀,温服,一天一次。”
妇人:“……”
妇人被她的一系列专业术语绕得头晕脑涨,但却清楚地记得:此益母草药啥的,对她那种症状极其疗效。艰难地回忆,妇人说:“用一勺,用酒或温水泡开,前三天喝,每天喝一次,对罢?”
“没错。”她轻拍脑袋,又取来一张竹简纸,递给妇人,“这是用法说明,你按照上面的要求去办,总不会弄错。”
妇人愣愣地看着那张竹简纸,就见纸上的内容和对方讲得差不多,便欣喜道:“我记下了!有了这份说明,我就不用担心之后会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