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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她和扉间听到一道哭声。
微微地吃惊,她和扉间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的路边,躺着一个年纪不大的晕迷少年,那晕迷少年的身边站着一名面色焦急的少年,那面色焦急的少年身板倒也结实,长得高高大大,似是一个小小的武者。
发出哭声的便是那面色焦急的少年。
少年的哭声很悲泣,引得一群路人们围观。
路人们满头雾水,指着那两个少年,讨论不休。
见状,她果断地冲上前去,问道:“小弟弟,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怎么在路上哭泣?”
那面色焦急的少年面露感激,结巴地诉道:“小子的……弟弟得了「伤寒」,看了无数的医巫,仍旧没法治好!眼见弟弟无药可医,这才难受得停不下来!”
“甚么?伤寒?伤寒是甚么?”
听完那面色焦急的少年的话后,所有的人一头雾水。
有人惊呼:“俺知道!俺本不知甚么是「伤寒」,但当俺去了一趟外地,才知伤寒之病最是可怕,它不亚于一场瘟疫,若不及时救治,极其容易死亡,还会传染!况且即便有专门太医的诊断,倘若太医的水平不高,恐怕也是治不好的!这摆明得了此病的人,只能等死……”
五彩缤纷地,众人齐齐地变了脸色,谁也不敢开口了。
大伙儿都怕万一被这伤寒给传染了,那该怎么办。
同时,大家看向那晕迷少年,眼神里既有同情,也有厌恶。
一位路人轻叹道:“可怜的孩子,你家弟弟大约是治不好了吧?”
“不会的!不会的!”那面色焦急的少年呜咽了一声,搂住了弟弟,顾不得伤寒到底会不会传染人,不停地呼唤,“越人!越人!你快醒醒!别吓哥哥,别吓哥……”
想也不想地,她说:“别担心!如果你信我,就让我来治你弟弟的病吧!”
“什么?!”众人吃了一惊。
她环顾四周,大声说:“我虽学艺不精,却是太医身份!我虽不敢妄称自己能治好那孩子,只是若放任不管,我于心不忍!何况治病救人乃是医师的职责,请让我着手诊治罢!我会针灸之术!”
012、遇到行骗人了
她原以为,她亮明了身份和能力,总该得到众人的支持,从而有机会去医治那个昏迷的少年,岂料她想得太简单了,因为……
“太医?!她说她是太医?!”路人们侧目,纷纷地惊呼,“针、针灸之术?——那又是什么?”
隐隐地,路人们的神色不善起来。
就好像「太医」、「针灸之术」是什么见不得的东西,专门害人似的。
依旧有人叹了叹气,叹道:“诸位,冷静,冷静,俺倒是听过!有一类特殊的医师,他们能够刺针来治疗疾病,并且效果相当好……只是,这类医师已有十多年不曾出现了,也不晓得这位女太医是否真的懂得针灸之术啊?”
“是不是懂得,端看我本事,不就明白了?”她从从容容地回答,顺便地挥了挥手,一边说,“让一让,让我过去看一看症状。”一边挤到那个昏迷少年的身边,蹲下身来,动作娴熟地替对方把脉。
少年的哥哥也抹了抹脸,勉强地镇静下来,急切地等待她的通知。
“她在做什么?”众人大奇,远观之余,完全搞不懂她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有人说,“她在把脉!”
“把脉?”众人又稀奇又质疑,“这种做法,真有效果吗?——这也太简单了!换成我,我也会!……这人该不会是骗子吧?”
有人扶额道:“——诸位父老乡亲们,你们别讨论了,先让太医诊个结果啊!”
疑似对方的存在感太过活跃,那头,扉间把眼一眯,瞥向那人,轻声说:“看来你也挺懂医术吗?”
“也不算懂,只算略知一、二。”对方用手托了托下巴,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
扉间顿了一顿,状似随意道:“你是医巫?”
“我也希望是,可惜我不是。”
上上下下地打量对方,扉间肯定道:“奈氏一族的人?”
对方摇了摇头,并不搭话。
见罢,扉间也就不再问人。
这头,她在替晕迷的少年把脉,心道:奇怪,真是奇怪!为甚么脉象如此正常?就好似……好似没有生病嘛?
但这可能吗?
她紧皱眉头,认认真真地把脉,甚至耗费了更多的时辰和精力,却依旧得到相同的结果,那就是:晕迷的少年……没病!
她懵了。
这时,她才抽空地打量晕迷的少年,发现晕迷少年的脸色虽是苍白,却不是惨白,而是……营养不良造成了贫血晕倒。再观晕迷少年的穿着,亦是粗麻制衣裤和草鞋,其手脚也瘦得厉害,更是衬托得细胳膊细腿,瘦弱过了头儿。
因此,问题来了:少年到底是得了「伤寒」,还是……?
一抹了然涌上心头。她十分平静且确定地脉出晕迷少年并没感染甚么「伤寒」后,才站起身来,思量片刻,对众人宣布道:
“我确认了,他很健康。”
事实上,她本该说:「放心吧,能救活。」
这样,她就能免去很多没必要的麻烦。
晕迷少年没病,根本不需要医治,哪怕众人都相信晕迷少年得了「伤寒」,并认定唯有「针灸之术」才能救活病人,而她刚好懂得且精通「针灸之术」,可以借机地施展「针灸之术」,好帮众人扭转对医师的骗子形象……
但是,她不乐意。
而她选择当众地说出晕迷少年没病后,她不难猜出众人是何反应。
果不其然,众人一片哗然,争相地吵道:“甚么?那小孩子没病?怎么可能?!他的哥哥都说得了「伤寒」,不是吗?”
“要我说来,这小太医果然是骗子!居然睁眼说瞎话!”
“把她轰走!不会治病就直说,哪有这么欺骗人的?!”
“别理她!咱们去找医巫大人,相信医巫大人能治好!”
“不过,医巫大人距离这儿有点远呀?今儿是到不了……这可怎么办?”
“小娃子,你家住在哪儿?——敢不敢来我家住上一晚?明儿就帮你把医巫大人带来给你家弟弟治病,保管治好!”
……路人们相当好心,连忙地安抚少年的哥哥,同时把反感、厌恶等表情不加修饰地扔到她的身上,使她顿感委屈和愤怒!气呼呼地,她说:
“我没说谎!这孩子没有生病!更没得什么「伤寒」!”
“言下之意是,你说这个小家伙是装病吗?!”有一路人铁青了脸,不客气地质问,“那你倒是说一说,他为甚么要装病?!”
“这……我哪知道呀?”她好生委屈,“不如你问这孩子的哥哥?”
言罢,她将目光转向少年的哥哥。
然后,她看见少年的哥哥正用排斥的眼光狠狠地瞪着她。
“你……”她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惊,后知觉地想起自个儿说了甚么,不由地沉默下来。
设身处地想一想:换作她是少年的哥哥,听到太医斩钉截铁地宣布弟弟没病而她却一直以为弟弟重病了……她也会生气啊!
咬了咬唇,她耐心道:“不如等你弟弟醒来,你再问他也不迟……”
“你……傻么?”少年的哥哥微微地颤抖了身体,恨恨地开口,“弟弟正是得了「伤寒」,才昏迷不醒啊!这会子他如何醒得过来?!”
“这……”她头皮发麻:小家伙并没生病啊!
犹不甘心地,她说:“想让他醒来,也不是难事,交给我……”
「来办」二字还未说完,她惊见少年的哥哥捡起路边的小石子,狠狠地砸向了她!
她惊呼了一声。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扉间迅速地赶来,移动了一步,挡在她的面前,伸手一抓,徒手地抓住了那颗小石子。
少年的哥哥眼睛都红了,带着重重的哭腔,骂道:“走!你走!还不走?!”
“我……”她张了张口,还想再辩解什么,却被扉间一把拉住。
扉间护着她,低声道:“快走。”
抿了抿嘴,她再望向对面的路人们。
路人们的神情全都嫌弃不已。
——她还能再说什么呢?
默不作声地,她只好和扉间一起走了。
颇为有一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和扉间逃到了一处安全的地方。
轻微地喘气,她说:“我没说谎,那个孩子真没生病。”
扉间不答反问,问道:“你还继续吗?”
“啊?”她愣了一愣,惊喜地意识到:扉间信她。
——不愧是扉哥!
理了理心绪,她打起精神,坚定道:“继续!”
“那么,我们再找病人?”扉间顺势地建议。
扉间说话的语气虽然冷冷淡淡,但却无时无刻地透着支持她的意思,这使她又高兴又动容,心里暖烘烘的。
手握拳头,她把刚才的不快抛到脑后,再次地充满斗志,响应道:“好!”
于是乎,俩人又再踏上旅途……去找病人。
然而,在这之后,俩人走了半天,直至黄昏时分,都没遇到一个病人。
真是奇了怪了。
不不不——
不能这样说!
遇不到病人,岂不是证明大家都健健康康?!
这是好事啊!
捂了捂脸,她默默地检讨:寻兮啊寻兮,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没有病人是好事啊?难不成你乐意看到病人满大街地乱跑吗?
甩了甩头,她回过神来,直感两腿酸涩,忍不住地停下脚步,坐到一块石头上歇息一下,并用手轻捶大腿,缓解疲劳。
与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扉间轻轻松松,一脸无汗,丝毫见不到疲惫。
仰起头来,她盯着扉间的白色羽绒毛领子,妒忌地问:“扉哥,你不累么?”
扉间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评价道:“你太缺乏锻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