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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大亮,沈晏和卫澈一直在房间等着他。
上次因为刺客受了伤,沈晏是见过他对沈知夏有多紧张的,所以很平静地看着陆云祁眼下这忙前忙后伺候人的模样。
卫澈就不同了,在他的眼里皇兄永远都是高高在上无人敢攀附更妄想会为谁弯腰的人,他孤傲清冷,没有谁入得了他的眼。
可现在呢。
他亲眼看着皇兄抱着一个......男子,给他治病,还伺候他。
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可能发生的事。
他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陆云祁,“皇兄......她是谁?”
陆云祁没想回答他。
“七皇子,那是你,”沈晏浑身缠了绷带,看着卫澈的表情笑得一颤一颤,“未来......”
陆云祁扫了沈晏一眼,打断他:“话很多?”
“噢,差点儿忘了。”沈晏改了口,“还没追到手,不算呢。”
卫澈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头埋的低低的,一副极度难为情的说:“皇兄......为了子嗣,你不可以喜欢男人。”
陆云祁:“.......”
沈晏感觉头都要笑掉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能喜欢男人呢?”卫澈说着说着还带点儿愧疚之感,憋到最后竟然说了句,“对不起,皇兄。”
沈晏打趣他:“怎么还对不起上了呢,他要喜欢你也拦不住啊。”
卫澈默了默,老实坦白道:“我写了一本关于皇兄的书。”
沈晏道:“然后呢?”
“那书......”卫澈说不出口。
沈晏皱着眉头看了他半天,突然就反应过来了。
他问:“你不要告诉我,那《不可说的秘事》话本是你写的????”
卫澈点头。
.....
静默三秒。
“哈哈哈哈哈......”
沈晏刚长出来的头又笑掉了,“不行了,我这伤口都要被我笑裂了。”
......
陆云祁觉得这两人实在话太多了,吵的他头要炸了。
“想留下,就给我安静点,不然就滚。”
两人倒是停声了。
但卫澈安静了没一会儿,觉得还是不放心,他还想再劝劝陆云祁。
沈晏拉住他,小声附耳说了一句。
卫澈眸子一亮,操心老母亲的心突然就放了下来。
也立马就明白了刚才沈晏没说完的话,乐得猜中了奖似的,陡然坐起,“我知道了,她是皇嫂!”
“......”
两人被赶了出去。
没过多久,消失了好多天的白羽回来了。
太傅徐恒在牢里中了七魄散,脑子全然不清醒,出狱后更是被太子的人明里暗里的下杀手,白羽便潜在府里护着他。
“他醒了?”
白羽回道:“醒了。”
又递过一沓奏帖,“这是七皇子殿下曾经未上奏的奏帖,还有......太傅想见主子。”
第58章 掉马(4)
卫澈人虽胆小,但却看得清当下的形势,这些年太子和左相犯过的罪的奏贴,他从未呈上去过。
呈上去又有何用呢,只会被卫王认为是党派之争,何况他的志向不在朝堂。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默默的当个没什么用的皇子,安安心心的写他的话本。
而这些未能上奏的帖子,却被太傅徐恒一一收了起来。
徐恒与卫澈不一样,他学识渊博又忠臣贤士,他的一心只希望卫王不要听信奸臣的谗言,不要重蹈覆辙。
可惜自古忠臣惹人嫌,卫璟一死,卫王便把他贬去国子学了当掌教了,不让他再议朝政之事。
徐恒也没有放弃,暗地里收集了许多左相与太子私底下见不得人的勾当证据,想着时机成熟再来一次冒死谏言。
却没想到,陆云祁来了几天就把左相整个给端了。
这会儿徐恒站在门外,内心有些踌躇不安。
卫王已不让他参与朝政,他私底下见离月国正卿是不允许的,可他内心里极其好奇,这位陆正卿为何一直帮他,又是如何一眼就堪破他费劲了三年的心血才在魏国购盐之事上找出的问题。
但他不确定这陆正卿愿不愿意见他,所以又把奏贴全奉了上去,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等了约莫一刻钟,白羽从里头出来了。
“徐太傅请。”
徐恒理了理袖袍,一脸肃然的进去了。
对着书桌前的人恭谨地作了一揖,“陆正卿,老朽叨唠了。”
陆云祁靠着椅背,正翻阅着方才拿过来的奏帖,见人进来了,才悠悠道:“坐。”
徐恒道:“老朽今日是来谢陆正卿救命之恩。”
说着,就跪了下去。
这一跪不止谢救命之恩,谢他铲除了他多年的心患,更要谢他救了七皇子。
沈晏为人徐恒也清楚,当日被驱逐出离月国,以他的心性必是不可能回来。
唯一的解释就是面前这个人,一起帮了七皇子,所以即便他是他国的臣子,这一跪值得。
陆云祁抬眸看了徐恒一眼,问他,“为何不把这些帖子奏上去?”
这些帖子上的罪状几乎都是铁证如山,若能呈上去,即便卫王再不愿意,为了堵悠悠众口,必然也会惩处左相。
徐恒叹了口气,“不瞒陆正卿,这些老朽有想过,但这么一来便是把七皇子推到了刀锋口,七皇子仁厚,不该被老朽拖累。”
陆云祁笑了一声,起身走过去,“徐恒,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徐恒愣住了。
“持之以恒,方得始终。”陆云祁扶起他,“徐恒这个名字挺适合你。”
“陆正......”徐恒看着面前的男子,略有些哽咽。
这句话,从前也有人对他说过。
如此似曾相似的场景,让他险些失了仪态。
他扶手又要赔罪,陆云祁却道:“我需要徐太傅帮我一个忙。”
徐恒:“陆正卿但讲,老朽尽所能去做。”
徐恒对面前的男人莫名的信任。
陆云祁走回桌前把奏帖还了徐恒,缓缓道:“我要需要太傅参政。”
徐恒接过奏帖,垂首应,“是。”
陆云祁没有久留徐恒,说完便让白羽送他回去了。
徐恒坐在车辇里,颤颤地摸过奏帖下的字条,看着那似苍龙遒劲的字迹,眼眶已浸湿。
——变则急。
——太傅所想,孤帮你。
看着这几个熟悉的字迹,徐恒突然觉得这些年所受屈辱,所有坚持的事,一切都值了。
三年了,太子殿下终于回来了————
沈知夏的热到下午才退,但她其实早就醒了,只是不太愿意起。
问就是,有点儿尴尬。
她好像......只穿了一件薄衫,按照现代的话来说,就是内衣.......
她把被子再往上扯了扯,看了眼还坐在窗台边上的陆云祁,他手执着一本书,看得挺认真的。
夕阳余晖漫进窗前,落在他那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气度雍容矜贵。
青衣玉冠,那容颜不染纤尘,绝了人间色。
这画面,实在太美,美到沈知夏不愿意打破它,就这么看了小半个时辰。
察觉到塌上的了放下了书册,她忙裹紧被子,闭眼装睡。
陆云祁手一顿,余光看了下床榻上的人,薄唇微勾,起身走到了床边。
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唔......怎么又烫起来了?”
沈知夏装死。
陆云祁撇了一眼,似是察觉到被子盖的太上了,他把扯下来一点:“高热不宜盖太多被子,要散热,烧傻了可怎么办……”
“.......”
沈知夏忽然觉得脖子凉嗖嗖一片。
就在她以为动作停了的时候,陆云祁竟又重新抬手要去掀被子。
沈知夏反应很快的揪住了被子,然后睁眼看着陆云祁,略显慌张地道:“我......我没有发热了,我好了。”
陆云祁笑:“是吗?你是大夫还我是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