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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弯腰抚平衣摆上的褶皱,试了两下并无效果,似是妥协,“今日宫中还有事,明日一早可来找我。”
沈知夏赶忙起身,然后很大声的应下了。
果然,千穿万穿唯马屁【创建和谐家园】。
远处,沈随君刚在御书房议事完过来了,见自己女儿跟陆云祁勾勾搭搭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沈知夏丝毫不怕,蹦蹦哒哒地跑过去,抱着胳膊甜甜地喊了句,“爹,您忙完了吗?”
沈随君黑着脸质问,“你怎么和他在一块,不是喊你去给太后请安?”
“请过安了,太后让我来这的。”
沈知夏说,“昨日人陆大人救了我,我方才跟他道谢呢。”
昨日在围场上陆云祁确实是救了自己女儿,但沈随君对陆云祁这个人一向有戒心。
他丝毫不顾陆云祁还站在后头,甚至还将声音放大了说,“道谢可以,但这人心眼八百个,吃人不吐骨头,你可别把自己搭进去,不然我可救不了你。”
“......”
沈知夏内心是崩溃的,怎么说人坏话还当面说呢!
她这前脚刚哄好这活祖宗,一句话就给她打回去了!
谁知陆云祁根本不在意,他轻哼一笑朝着沈随君拱手,“我就当丞相大人是夸我了。”
然后转头又看向沈知夏,顶着他那妖孽脸,眼泛桃花,“沈姑娘,陆某的这条贼船随时欢迎你。”
沈随君见这人敢当着他的面勾搭她女儿,当场就抡袖了,这波他忍不了了!
想当年他也是上过战场,耍过大刀阔斧的,虽说不复当年勇,但撂倒这手无半两力的陆云祁他还是有信心的。
一场积怨已久的权臣互殴即将拉开序幕。
说实话,沈知夏有点想看的,但她还是眼疾手快地把陆云祁给拱走了。
不为别的,陆云祁这张脸要是破相还是挺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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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随君是来找赵鄞的,听说太后也在便想着一同进去请个安。
哪知刚走到门外就听见赵鄞和太后起了争执。
“我要娶的女人应该是能与我并肩的,试问沈知夏的涵养、学识哪一点比得上楚楚?”
“孤堂堂太子被一个臣子牵制,让他沈家一步一步上爬,让他驾驭在皇权之上,最后让孤成为他的傀儡?”
“鄞儿你......”
这等荒唐的言语差点没把太后气晕过去,宫女忙扶着她坐下去,这一坐便看见了殿门口站着的沈知夏父女。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沈随君应该会很愤怒的,但他没有,面带笑容从容踏进了殿内。
浅浅施礼,“量腹而食,度身而衣,沈家三代忠心为政,自守自律,从未有半分僭越,殿下又是从何处看出了臣有不臣之心?”
突然讲人坏话被抓包,赵鄞有些尴尬。
他刚才只是被婚事逼得上了头,要他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实在令他无法妥协。
沈随君又道:“殿下和小女的婚事,乃是先皇在位时就订下的,殿下若是不愿意娶小女,何不当面与臣商量,而是背地里辱骂小女?”
沈随君侍奉君侧,深知赵王太过专权且太过重名誉,他一直保持中立的态度,却对这个太子的期望远大于赵阙。
但眼下他有些失望,“太子饱肚书卷,终日只思儿女情长便罢了,林家与三皇子试图谋反,如今殿下竟包庇谋反之臣,若一国法令不能贯彻执行,试问将来又如何威信于天下?”
一连三问,问的 赵鄞哑口无言。
忠言一向逆耳,赵鄞不喜沈随君便是觉得他的言辞太过偏执,就如眼下一般,常常把自己立于高地的去批判他。
说他包庇林家,无非想为他女儿当太子妃的路铺平坦一些罢了。
如此私心,他又岂会不知,而他是堂堂的一国太子,没必要向一个臣子低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沈随君,“丞相之言,孤听见了,但还是那句话,孤不会娶她!”
.....
气氛一度僵化,此刻就连沈知夏都觉得赵鄞这个男主真的不行,是个愣头青,她爹明显是在良言劝谏,但赵鄞明显不在一个维度,他的恋爱脑里只有林楚楚。
沈随君表面上严厉,实际上是十分疼爱女儿的。如今赵鄞敢当着他的面羞辱他女儿,若是当真嫁过去又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他没再多言,只是冷冷丟一下一句,“我沈随君的女儿自有更好的夫婿,太子放心。”
意思便是太子不配,赵鄞听的脸更黑了。
沈知夏看着沈随君手腕上那缠着的一圈圈红线,忽然就破防了。
她本以为自己这个老爹应该也是十分愿意她能当上太子妃的,但今日见他和太子刚正面,便知他并非是利欲熏心之人。
所以话到此,沈知夏觉得自己也该表个态了,“那我也预祝殿下和林楚楚百年好合,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缠着你,你娶谁都和我没关系的。”
沈随君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从前那个不听劝非太子不嫁的傻女儿?
赵鄞也有些愣住了,但很快就觉得沈知夏不过是欲擒故纵耍花招罢了,略带微怒地看向沈知夏,“最好是如此!”
第15章“不知姑娘晚上可有空”
议事殿与这寝殿相隔不远,里头的对话陆云祁前前后后听了个仔细,他坐在那,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案,微微上扬的嘴角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几位大臣都为太子捏了一把汗,得罪丞相可不是明智之举,怎么陆大人好像还挺高兴的样子?
其实,赵鄞纳不纳妃这些事陆云祁一点都管不着,只是先前赵鄞为了林楚楚几次顶撞赵王,惹得赵王大怒,差点就要废了太子位,他才不得已对林楚楚下杀手。
可如今他又觉得或许林楚楚没死也并非没有好处的。
陆云祁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语气懒散:“行了,都回去吧。”
太子这会儿哪还有心情议事,众官员们忙不迭地走了。
等太后一走,陆云祁理了理衣袍,才迈步走进赵鄞的寝殿。
殿内一团杂乱,纸墨书卷散落一地,一旁的小太监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陆云祁走上前,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书册,丝毫没问刚才发生的事情,“三皇子暴毙狱中,陛下恐怕会怀疑到殿下头上。”
赵鄞明目张胆的帮了林家,赵阙的人头自然会算在赵鄞的头上,而他未来的日子会更加如履薄冰。
赵鄞捏着眉心,被一大堆事情搅得头昏脑胀,“孤说了会保他,林海宁竟还如此按捺不住。”
“殿下,想取得信任并不能急于一时,陛下多疑,日后还需更加谨慎才好。”
本就压抑着怒火的赵鄞此刻被“谨慎”这两个字【创建和谐家园】点燃,“孤还要如何谨慎!”
“孤从中毒那日起一刻不敢松懈的在父兄之间求存,赵阙却日日花天酒地,到最后谋反,他也依旧要救!”
“孤又算什么......”
亲生父亲为了保卫自己的皇权,不惜给自己儿子下毒,若说算什么,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赵鄞心灰意冷了片刻,便冷静了下来,他暗着眸子道:“孤不要谨慎,孤要的是玄卫与林家的兵权,还有他的一切孤都会一点点夺过来。”
陆云祁弯了弯腰,并未多说什么,一如既往的恪守本分。
帝王无情这一点他早已感同身受过,若说他们之间有不同,那就是赵鄞还祈望着那点虚假的血亲,而他却从未有过。
所以,哪怕他耗尽此生也要亲手把那些试图摧毁他的人送进地狱。
二月的夜晚,逐渐回暖,外头似有风吹绿叶的响动,可陆云祁的眸里却如同万物凋零,没有一丝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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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冷风瑟瑟,雪水顺着屋檐而下,嘀嗒作响。
这一夜沈知夏睡得有点儿难受,她梦见赵鄞登基,丞相府满门被灭,尸横遍府,而她却沦为了青楼妓子。
沈知夏惊得从床上坐起身,再不敢眠。
虽然白日里已经和赵鄞表过态了,但他爹却说这婚事终究是赵王说了算,赵鄞没权力,否则早就退婚了。
加之昨日赵王得知她得了不治之症转头派了十几个的太医来府里给她把脉诊病,结果各个都说她身体健康,她就很慌。
思来想去觉得谎称得绝症还是有点不靠谱,总不可能真的死一次,沈知夏苦恼了半夜也没想出什么好解决的办法,第二天顶着两个熊猫眼去了陆府。
陆云祁正在前厅等着她,见沈知夏一副被吸干了精气的样子,面色一顿,问:“昨晚上房揭瓦去了?”
沈知夏无力的望他一眼,“陆大人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不用嫁给太子。”
陆云祁拨着茶沫,“先帝的旨意就连陛下都不敢违抗,陆某哪里有那般大的本事。”
唉。
沈知夏瘫靠着椅子,长叹一口气,“那我完了。”
“倒也未必。”陆云祁失笑,“既然不能抗旨,那便只有让旨意自动作废。”
当然作废的原因不得是因为皇家,那样会有损颜面与皇权的威信。
沈知夏看了一眼陆云祁,像是被点醒一样,突然一拍脑门,“生育!就说我不能生孩子!”
皇家最注重子嗣,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别说皇家就连寻常百姓家都不会娶。
陆云祁笑道:“你这是直接断了自己后路啊。”
沈知夏端起茶盏吨吨吨灌了半盏茶,然后慢悠悠地开口:“不,这是我的重生之路,自由之路。”
这种言论,陆云祁觉得还挺新奇。
这世间的女子有谁不想攀附权贵嫁一个好的夫婿相夫教子,可偏偏沈知夏不想。
看似率性而为却是谁都羡慕的随性洒脱。
“你若真不后悔,陆某帮你便是了。”陆云祁一顿,“只是陆某也有个请求。”
“只要我办得到的一定帮。”陆云祁这人也还算儒雅绅士,想来也不会为难她,沈知夏便也一口答应了。
陆云祁问:“不知沈姑娘晚上可有空?”
这话就问得很让人误会。
沈知夏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了几下。
“有是有......”
看着沈知夏一脸为难的表情,陆云祁似笑非笑,“沈姑娘不愿意?”
沈知夏被说中,却尽量维持着脸上的热切与温软的笑意:“自然愿意,陆大人叫【创建和谐家园】什么我都愿意呢。”
“城西秦仙欲都,希望姑娘陪我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