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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会不会听到奇怪的话?”
“偶尔会有。”
苏世权手中的笔停下,细长的眼尾轻轻扬起,“还记得说的是什么吗?”
“不记得,嗡嗡嗡的,听不清楚。”江意乐开始有些走神,表情木讷地回应着苏世权的问题。
苏世权勾了勾唇,“还记得你的阳光吗?”
这个问题让江意乐眼神一亮。
苏世权迅速转移了话题,“宝宝现在几个月了?”
“两、两个多月。”江意乐的眼神缓缓定了下来。
苏世权笑笑:“再过七个月,宝宝就该出来了。”
……
江意乐和苏世权聊完后不久,沈均和徐希冉就回来了。
江意乐不知道为什么徐希冉这段日子来的这么勤,而且时不时盯着她的肚子看,让她非常不安。
苏世权仔细观察着江意乐的目光以及表情变化,见她很警惕地盯着徐希冉。
“太太,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休息?”他问。
江意乐点点头离开了。
“沈先生,徐小姐,坐下来聊聊吧。”
沈均坐下,笔直的长腿交叠在一起,语气薄凉,“她怎么样了?”
苏世权单刀直入,“太太目前状态还好,就是还会出现幻听,精神不集中,对于孩子方面的沟通显得比较感兴趣。”
他又说了很多,给出许多建议。
最后他把目光停留在徐希冉身上,“徐小姐我建议你不要来这里。”
徐希冉愣住,区区一个心理医生居然敢代替雇主说出不让她来这里的话。
她咬着牙笑问:“苏医生,为什么?”
“太太在你出现的时候表现得格外警惕,她病情不宜精神紧绷。”
徐希冉无措地看向沈均,“阿均,我……”
“没关系,等她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再来看就行了。”沈均对她轻柔笑道。
“徐小姐,我顺路送你回去吧,刚好给你做一下治疗。”苏世权笑说。
徐希冉眉头不着痕迹一皱,她感觉到苏世权对她的敌意,但不清楚他想搞什么?
“希冉去吧。”沈均有些累了,他捏了捏眉头说。
车子刚驶出去,苏世权就轻轻笑道:“徐小姐和沈先生的表妹很要好吧?”
徐希冉满眼错愕,心里咯噔一声。
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提到司卿钰?苏世权是怎么知道司卿钰的?他又怎么知道司卿钰和她关系好的?
“苏医生认识卿钰吗?”
苏世权瞥眼一笑,“不认识,只是沈家把葬礼办那么大,我就在背地里查了一下。”
他明明笑得那么自在又好看,可徐希冉却觉得特别瘆人,看得她浑身发冷。
“徐小姐,你的微表情快要出卖你了哦!”苏世权的笑越来越大,有了疯狂的意味。
“苏医生真会开玩笑。”徐希冉笑容僵硬。
“开玩笑吗?”苏世权目光看着前方,“我记得我第一次给你催眠的时候,你说鱼是你自己塞进嘴巴里的。
江意乐被绑架,嫌疑人死在山洞里,还有一个跑到了国外,我说得没错吧?沈均只找到了死在山洞,却没找到那一个跑出国的,徐小姐可疑吧?
还有,我猜想,司小姐的死和徐小姐有很大关系吧?”
徐希冉脸色煞白,整个人愣住,“你、你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我想看看我的完美实验品最快能什么时候结束自己。”
“实验品?”徐希冉疑惑。
苏世权眼中泛光,“江意乐。”
徐希冉笑了,居然还有人比她更迫切想看到江意乐死。
眼前的人显然是个疯子,但这个疯子的目的居然和她一样。
“需要我帮你?”
“不,不是帮。”苏世权轻轻歪头,眸眼微眯,完全没了笑意。
“徐小姐是我的棋子而已,没有选择哦。”
第33章 她好像又控制不了自己
屋子里。
沈均满身疲惫地走上二楼,明明打算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的,脚步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江意乐的房间门口。
房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声响。
他忽地想起和江意乐刚刚结婚那会儿。
那时,江意乐的房门一拧就开,好似每天都在等待他的到来。
而她,在门的里面,一脸娇羞。
更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眼里满是光亮,也满是他。
心里不知道被什么驱使着,沈均握上门把手。
“咔”的一声。
很可惜,门没有打开。
沈均的手也没有再去拧,而是停了在上面。
这扇门锁上了。
他突然意识到,这扇门好像在不知不觉中,他就打不开了。
心里涌起密密麻麻的痛,就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食。
不知为何,沈均执着地想打开这扇门。
旋即他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上拿着钥匙。
钥匙在白炽灯下泛着没有感情的冷光。
没有争取里面的人的同意,沈均强硬地把门打开了。
虽然因为怀孕的原因,江意乐有些嗜睡,但她睡眠很浅,在沈均打开门时,她刚好打开床头的灯。
一时间,空气里好似安静得只能听见对方的呼吸。
江意乐的脸上还有着刚醒来的倦意,淡淡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感情,灰蒙蒙的,即使在灯光下也看不到一丝光晕。
沈均站在门口,浑身涌上无措,一下子失去了动作,就连声音也找不到。
“你来干什么?”
寂静的空气里传来江意乐轻淡的声音。
闻言,沈均一怔,紧闭的唇瓣久久未张开。
来这干什么?
就连他自己也找不答案。
只是打不开这扇门,让他惴惴不安。
所以他拿钥匙打开了。
幸好沈均向来冷静,他快速找回了自己的理智。
“医生不是交代过让我多陪伴你吗?”
他走进去,把门关上。
江意乐有一些愣神,生病之后总觉反应迟钝了一些。
缄默了许久,她语调淡漠,“不用了,出去,我想睡觉。”
房间里又陷入了死寂。
两人之间仿佛隔着厚重的墙,说多一句都会让对方疲惫。
沈均没有再开口,别过头看一眼那扇门,脚步却迟迟未动,仿佛他出去了,下一次,这扇门可能就连钥匙也打不开。
他走近江意乐,默默地坐在了床边。
江意乐马上表现出抗拒,一下子裹着被子滚到了地上。
她的眼底出现慌乱,又带着恐惧,浑身都在颤栗。
医生说,出现这种情况,她很有可能会伤害自己,是病情复发的前兆。
沈均见过江意乐伤害自己的样子,一条手臂划了一道又深又长的口子。
还有那次,她盯着墙,眼底出现疯狂。
想到这,沈均马上过去抱住了她。
怀里的人挣扎了许久,最后失去了力气才安静下来。
他看着她的眼底恢复了清明,心中舒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江意乐却哭了,脸上没有表情,就只有眼泪在流淌。
那眼泪宛如蜡烛燃烧时滴落的蜡油,带着滚烫滴在沈均的心脏上,又烫又疼。
下意识地把江意乐的脑袋摁在怀里,他第一次软下声音安慰道:“别怕,我不会做任何事情的。”
——
半夜的时候,沈均是被冷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