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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爷在休息你不知……”彦怀礼怒火被点燃,骂人骂到一半,戛然而止。
他瞪大双眼,看着走进来的少年,“苏让?”
苏让怎么自己走来了?
他不应该要被那几个保镖抬进来吗?
还有,苏让脸上只有巴掌印,没有重伤?!
彦怀礼心脏突跳,脸色变了变,一个不妙的想法袭来,苏让把他派去的几个保镖都干掉了?
思及,彦怀礼的呼吸停滞。
他略显慌乱的伸手往床上摸,想要找手机,没找到。
“你过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苏让邪冷的眸划过狼狈的彦怀礼,平静得可怕。
苏让步步紧逼,彦怀礼攥紧拳头故作冷静,他厉声让佣人报警,通知彦家的人过来。
此刻的佣人被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吓得一愣一愣,半响没反应过来。
彦怀礼气急败坏,“废物,快点!”
他怒斥几声,佣人双眼聚焦,他想挪动位置,双脚却像灌了铅,格外沉重。
佣人颤颤巍巍的拿出手机,手一抖一抖的,输了几数密码才成功开锁,他边靠墙往外点,边惊恐的盯着如死神般的苏让,生怕他会冲过来要了自己的命。
好在苏让没搭理他,他成功出了病房,110的号码被他成功拨通。
彦怀礼将佣人的举动尽收眼底,确定报警,他心间莫名的恐惧感才得以变淡。
“苏让,我告诉你,这里是医院,也已经报警了,你休得放肆。”
苏让从进门,到走近病床边,眸光未曾离开过彦怀礼,眼底那嗜血的幽戾,让人浑身发凉,不受控制的感到心悸。
那晚挨打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彦怀礼垂死病中惊坐起,强忍手肘的剧痛,撑着往床的另一边移,拉开苏让和他的距离,“我警告你别再过来,别碰我!”
彦怀礼太吵,扰的苏让耐心全无。
苏让沉默是金,像拎鸡崽子一样把重伤的彦怀礼拎起来,扔下床。
彦怀礼全身缠着绷带,腿上的石膏刚打没两天,这么一摔,他直接嗷叫起来,“嗷,操,苏让你敢在医院造反?!”
造反?苏让何止造反。
他没让彦怀礼有叫唤的机会,上前把他从地上拽起,走向病房的小阳台,抿着薄唇,坦然自若的将彦怀礼往护栏外摁。
彦怀礼腰部以上的位置都在半空中,脚下没有支撑,他的脸部正对楼下,十八层的高度,他大脑一阵眩晕,眼前猛的黑了,惨白着脸用手死死抓住护栏,全身发颤。
“苏让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面临死亡,彦怀礼大脑停止思考,语言混乱,一心想要活。
“放?”苏让淡淡的呢喃一声,唇角勾起残暴的弧度,笑不达眼底。
他喉间溢出“好”字,攥着彦怀礼病服的手猛的松开。
彦怀礼的上半身外倾,整个身体瞬间往下掉,耳边的风声巨响,强烈的失重感让他失控尖叫,他的双手死死抓住护栏,身体悬空在十八层。
手要支撑起身体的重量很难,更何况是手受了伤的彦怀礼。
他浑身冒出冷汗,两眼发直,“救我快救我……”
他的手好痛,快没力气了,快救救他!
他不想死。
苏让漠视垂死挣扎的彦怀礼,双手环胸,没打算拉他起来。
彦怀礼充血的眼盯着他,求生的本能就是抓住苏让这根救命稻草,“苏让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作者题外话】:还有~
第60章 对你进行丧心病狂式殴打
高楼的风景很好,耀眼的阳光倾落,洒在树叶上,透出星星点点的光,很是好看。
在这么惬意的午后,适合看戏。
暖洋洋的微风拂过,吹乱了苏让的短发,他淡看彦怀礼,启唇,“理由?”
他低沉的嗓音,被风声吹散。
彦怀礼什么都听不到,他悬空着,从头到脚都是软的,麻的。
他耳膜嗡嗡,颤声喊:“救我上去,我给你钱,我给你十万万,我给你一百万,一百万。”
钱,苏让甘愿被【创建和谐家园】就是为了钱,他可以给苏让钱。
“我穷的只剩钱了。”
这句话,彦怀礼听不清,以为苏让嫌少,他不管不顾的回应:“你要多少,你要多少我都给,我都给你……”
彦怀礼的声音被吹得破碎,苏让低头,眼神幽幽,“松手吧。”
他的手伸向彦怀礼的手。
苏让要他死!
这是彦怀礼唯一的想法。
彦怀礼心脏收缩,眼泪泄出,流了满面,“不要苏让不要,不要杀我,你要什么我都给,我都给你,别杀我……”
“真的,你相信我,我求求你相信我,只要你肯救我,我我……我什么都给你,我真的都给你。”
下面是万丈深渊,一旦松手,他会摔得数碎,他会死无全尸的。
彦怀礼哭得看不清任何东西,他崩溃求饶,“苏让,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保证,我不敢想盛汐初了,也不会找人弄你,真的苏让,你信我,求你放过我,我不敢了……”
苏让瞧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跟个孙子一样,心里不喜也不忧,“我能信你?”
“能能能,能的苏让,我说的都是实话,你快拉我上去。”
他的手麻木没有力气,手心渗出的冷汗也快要打滑了,恍惚间,他距离死亡又近了一步。
彦怀礼和苏让的情绪截然相反,一个频临死亡,一个漫不经心。
在彦怀礼无数次哀求下,苏让开了口,“将你在彦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秘密移到我家汐宝名下,离开京城。”
“我都听你的,苏让我都听!”彦怀礼点头如捣蒜,“快点,快点拉我上去。”
少顷,苏让有力的手覆上他的手臂,毫不废力的把人拉进阳台。
彦怀礼两眼腥红,脸色惨白如纸,他瘫坐在地的一刹那,裤子一热,尿了。
空气中,多了难以言喻的骚味。
苏让眼底划过厌恶,手却再次扯上他的衣领。
彦怀礼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猛的躲开,哭着求饶。
苏让手一顿,罢了,脏手。
他居高临下,淡漠开口:“给钟,写好股权转让协议。”
杀人犯法,吓人可以。
彦怀礼动手在先,那些股份当教训,仁至义尽。
听着苏让的声音,彦怀礼瑟瑟发抖。
顾不得裤子的狼狈,牵强的抹了把脸,嘶哑道:“苏让,你把我推出阳……”
苏让打断,“四分钟。”
他表现冷淡,脸颊的红肿也掩盖不住他的俊美,那凤眸蕴藏的暗流涌动,吓得彦怀礼不敢吭声。
苏让是疯了。
他能以一人之力干倒那六个精英保镖,还敢冲进病房将他扔出阳台。
他是疯子,不要命的疯子!
彦怀礼头脑浑浑噩噩,劫后余生的恐惧久久不褪,为了活命,他不敢挑衅苏让。
他抬眸,撞进苏让眼里,他的身体直打颤,想起来,骨折的腿动弹不得,另一条腿软的无力,他连动都动不了。
“三分钟。”面无表情的少年阴冷报时。
彦怀礼咬咬牙,怒火被惧畏吞噬,他爬!
手肘支在地面,艰难爬向病房,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如今却远得彦怀礼心惊。
被他爬过的地板,留下了一道明显的湿意。
病房里空空荡荡,躺在地上的保镖不见了,佣人出去后也没进来,彦怀礼握拳,忍辱负重。
他带伤爬行,好不容易拿到床头柜的纸笔,把纸摊在地上,他却握不住笔。笔一次次因为他的手颤而掉落,白纸被笔墨染上突兀的黑点。
阳台的落地窗没关,风一阵阵吹来,窗帘被扬的沙沙响。
“两分钟。”
那少年就坐在沙发上,不断提醒声和索命无异。
两分钟到,一张a4纸上写了十几个歪歪扭扭的文字,内容很简单了然,彦怀礼在彦氏名下的百分之六十股份归盛汐初个人所有。
苏让提醒,“不公开,签字,指纹。”
彦怀礼是彦家大少,彦氏的总经理,他给了股份,在公司的地位不变。至于不公开,是单纯不想让汐宝知道他和彦怀礼今天的事。
彦怀礼按他说的办,名签了,没有印泥,盖不了指纹。
他想说话,可在张嘴时,他畏惧了,他磨磨后槽牙,咬破指腹,盖了指纹。
名下股份的百分之六十,他给!
至于离不离开京城,苏让干涉不了。
今日的屈辱和损失,他总有一天会加倍要回来。
苏让拿着纸张,确认无误,提醒了句:“半小时内,会有人来接你。”
彦怀礼惨白的脸一僵。
“不走可以,想玩也可以,前提是,你得有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