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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开口,身侧的撒娇少年就来劲了,“姐姐,你们要继续什么?”
盛汐初:“你不必知道。”
“姐姐不愿意告诉我吗?”
“我只是关心姐姐,没别的意思……”
他惯会装可怜,仅是她的一句话,他就湿了眼眸,那楚楚可人的小模样,倒是像极了被娇养的小白脸。
被他缠上的盛汐初不为所动,她稍使点力把苏让的手拉开,转身就走。
苏让眨眨眼,耷拉着脑袋跟上。
周弈白往旁边走了两步,把人挡在身前,将他和盛汐初隔开。
“盛小姐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你不便进来打扰。”
苏让脚步一顿,他半眯冷眼,满脸厌烦,居高临下的横周弈白一眼,唇瓣轻启,无声说:滚你妈。
少年表面的戾意只是一瞬间,他收起暴躁的情绪,毫不客气将周弈白推开,想要进去。
周弈白被推得后退半步,他撑了撑身后的墙壁,堪堪稳住身形,直接将手抵在门上,眉宇泛冷,“客厅有茶,你自便。”
言外之意,让他哪凉快,就呆哪去。
苏让紧蹙眉头,耐心几乎被消耗干净,不悦到了极点。
碍于盛汐初在,他不能造次。
他狠厉的瞪了眼周弈白,扬声冲房间里委屈控诉:“姐姐,他拦我!”
盛汐初没惯着他,“在外面呆着。”
“姐姐,我一个人在外面会害怕,我也想进去。”
苏让薄凉的唇抿成直线,面对周弈白时眼含杀意,声音却不知怎的,竟带了哭腔,“我保证会乖的。”
周弈白被他盯得后背发凉,却也着实被苏让的茶技秀到了。
他活了将近三十年,从未见过这般厚颜【创建和谐家园】之人。
他扶了扶额,努力压下想骂人的冲动,好言相劝:“你讲点道理。”
苏让会理他?
苏让对他翻了个白眼,继续掐着嗓子撒娇:“姐姐,我真的很乖的,你让我进去陪你。”
“姐姐,你别不理我……”
他乐此不疲的喊着姐姐,一句比一句甜软,酥人。
盛汐初许是被他闹得烦了,冷厉的呵斥了句:“闭嘴。”
苏让的叫唤声渐停,盛汐初顿了几秒,才说:“进来。”
不轻不重的两个字,听得苏让心花怒放。
他挑着眼尾,抬手搭在周弈白的手臂上,用力往下压,甩开。
清理掉障碍物,苏让以胜利者的姿态走来,在两人擦肩而过之际,周弈白清楚听到了少年的挑衅:
“就你?拿什么和我比?”
少年大摇大摆的进了房间,坐到盛汐初旁边,将下巴抵在她肩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脸色发青的周弈白。
这一局,他赢了。
周弈白长睫低垂,握得发白的指尖松开。
他在原地没动,面无表情的开口:“盛小姐,他……”
“随他。”
周弈白的呼吸微滞,少顷,他说:“……好。”
盛汐初是真的挺宠他。
……
门关上,室内被短暂的黑暗侵蚀。
良久,周弈白打开桌前的夜灯,暖黄色的光芒肆意漫延。
他坐到盛汐初面前,她旁边的少年依旧靠在她肩上,周弈白忽而觉得,这个所谓的弟弟,很碍眼。
“弟弟,到旁边等。”
弟弟从他口中喊出来,分外难听。
苏让不悦,便不搭理。
盛汐初抬手往不远处的小沙发指,一言不发。
苏让心领神会,他蹭蹭她的肩,乖乖的答应:“知道了,姐姐。”
听话的弟弟,才招人疼。
他起身走到盛汐初指定的位置坐下,屈着长腿,支着下巴看她。
在微暗的环境下,少年的目光炙热而放肆。
周弈白刻意忽视他的存在,轻笑着说:“盛小姐对他很好。”
盛汐初背靠软垫,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侧,那张惊艳绝伦的脸颊被淡淡的光蒙上柔色。
她疲惫的闭上眼,声线低沉,毫无温度可言,“家里的小孩罢了。”
她表现淡漠,似乎真的一点都不在意苏让,可她对苏让的不拒绝,就是无声纵容。
周弈白和她认识四年之久,见惯了她的绝决,她拒人千里,从不让人靠近半分,以至于四年来,周弈白只能喊她盛小姐。
可突然出现的苏让,怎么就成了她的例外?
周弈白没有往下想,也不该往下想。
他敛下万千思绪,抬起手,金色的怀表从他掌心落下,“看着它。”
周弈白的声音很低,很温柔,能蛊惑人心。
盛汐初全程配合,进展顺利。
一旁的苏让盯着周弈白,神色隐晦,若有所思。
这次的催眠时间很短,不出三十分钟,盛汐初陷入昏睡。
苏让掐准时机靠近,周弈白适时退开,没阻止,只是淡淡的感概:“迄今为止,你是唯一一个能靠近她的人。”
苏让低下头,毫不避讳的在她诱人的朱唇落下一吻,宣示【创建和谐家园】,“她是我的。”
很刺眼的吻。
周弈白偏过头,喉结滚动,哑声低语:“她没有求生欲,你知道吗?”
在封闭空间里,他的声音被无限放大,直击心头。
苏让的身躯一震,骤然觉得如鲠在喉,“知道。”
一直都知道。
她不喜欢这个世界。
她想逃离。
第三十七章 你是她的救赎,还是她的深渊
苏让的答复,在他的意料之外。
周弈白收起往日的温和,俊美的脸上只剩淡泊,他把怀表放进抽屉,边陈述,“于她来说,在这世间,没有一样值得她留恋的东西。”
“你猜,你会不会是她的例外。”
苏让不假思索,“我是她的唯一。”
闻言,周弈白唇角微弯,嘲讽道:“唯一?你哪来的自信?”
不等苏让回话,他接着说:“她的病情很严重,这些年来,她和机器人无异。没有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理解不了任何情绪,没有共情能力,不懂恨,不会爱,你凭什么认为,你会是她的唯一?”
苏让冷眉蹙起,寒声反驳:“她没病。”
“她很好,她为什么要理解别人的情绪?为什么要有共情能力?别人的事和她有半毛钱关系?”
“不懂恨?她需要恨什么?她是非分明,安分守己,人不犯她,她不犯人。她也睚眦必报,从不让自己吃亏。”
“至于爱,我会教她,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操心。”他犀利嗜血的视线落在周弈白的脸上,言简意赅。
他的汐宝,凭什么要理解别人,共情别人?
他的汐宝只要一世平安顺遂,便足矣。
苏让的振振有词,让周弈白有一时的失神。
他不禁用正眼看向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你说的,或许没错,”
“但你很天真,有些东西纵使你再怎么教,她也学不会,感受不到。更何况,她并不想学。”
苏让的耐心消失殆尽,“与你无关。”
“我的女孩,我会负责到底。”
他动作轻柔把昏睡的盛汐初公主抱起,绕过静止不动的周弈白往外走。
苏让把盛汐初带走了。
门外窜进来的那抹光,映在他泛白的脸上,他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落寞一笑。
“你会是她的救赎,还是她另一个深渊?”
……
夜幕悄然降临,街边的霓虹灯亮起,流光溢彩。
盛汐初在被抱上车时,已经醒了。
她靠在副驾驶座上,双眼紧闭,眉心蹙起。
苏让一手握方向盘,一手牵她的手,有些心不在焉。
从她醒来开始,她的状况就很不好,手心也很凉。
马路上车来车往,苏让将车速放到最慢,趁着等绿灯的时间,软声询:“姐姐,我们去医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