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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简真穿好睡衣。
镜中的女子,一头青丝裹在浴帽里,修长洁白的脖颈纤细柔弱,巴掌大的绝色小脸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浮现一抹青色,眼睛红肿,像一只惹人爱恋的小白兔。
简真摸了摸自己消瘦的脸颊。
这还是她吗?
曾经那个肆意张扬,自信骄傲的简真吗?
为了这样一个男人,她放下了所有自尊与骄傲,满目璀璨只为他绽放,活的,都不像她自己了。
她的这二十年里,很认真的认真了一次,为了一个人,忘了自己,忘了过去,只为与他同行,不求结果,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他爱她,只求在最美好的年华里,看着他,想着他,只愿他能有一个回眸,能看她一眼。
可惜,没有。
六年了,那个男人的心肠是石头做的,他看不见她为他煲的粥,做的饭,熨展的衣物。
他的眼光,全部放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她的一切,他都看不见。
洗完澡,吹干头发,简真打开包。
回来时,管家再三叮嘱,让她别忘了看文件袋里的东西。
那里面,除了简真拜托他让刘律师拟好的离婚书,一串某银行保险柜的密码,以及,一把钥匙。
她将那把钥匙放好,然后将那串密码输进了手机备忘录里存好,划亮火柴,烧了那张纸。
她的心,一直在颤抖。
爷爷,这是在安排后事吗?
看着床头的那封离婚协议书,她的泪水,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昏昏沉沉中,楼下的欢声笑语吵醒了简真。
她拿过手机,周六早上七点整。
许是习惯使然,她进了浴室洗脸刷牙,喝了一杯温开水,然后很自觉地去了楼下厨房。
这六年间,她为了追顾倾寒,以钟点工的身份进入这座别墅,伺候了他六年。
而自从尝过她的手艺,每到周末以及寒暑假,她名义上的婆婆和小姑子也会来这里,心安理得地使唤着她,让她做这做那,即便两年前她和顾倾寒领了证,她们对她的态度,也没改观。
可是现在,那两张收拾得体,尖酸刻薄的脸,却坐在沙发里,亲热地拉着穆羽聂的手嘘寒问暖,关怀备至,旁边,还有顾倾寒相陪。
简真的心已痛至麻木,可依旧觉得眼睛发涩。
曾经,她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可为了顾倾寒,她放弃了所有,甘愿为他做羹汤,也甘愿被他的家人所奴役。
她曾经的光鲜被他冷漠的眼光一点点磨灭,只剩下这一副羸弱的皮囊。
简真厨艺很好,她跟在李嫂的身边,学过好长一段时间。
只是,她的一切,都献给了顾倾寒。
可他,不屑一顾。
熬了营养粥,简真又做了几道爽口小菜。
佣人将饭菜端上桌,简真拿了自己的份去楼上吃。
桌子上,永远没有她的位置。
顾婉儿吃得津津有味,十五岁的青雉小脸很可爱,但说出的话让简真很不喜:“妈,多吃两口,这简真要人样没人样,也就这厨艺还不错。”
第4章 那唯一的喜欢,也快要没了
何复英嘴角轻撇。
她何家大小姐什么样的饭菜没吃过,怎么将这普通的饭食放在眼里?
不过女儿爱吃,她倒也没说什么。
倒是一旁的穆羽聂黛眉轻蹙,尝过一小口掩住口鼻做呕吐状。
顾倾寒见此,忙出声询问:“是不是不合口味?让佣人重新去做。”
穆羽聂擦了擦嘴角,满脸歉意:“我吃不得海鲜,里面加了虾肉,我......”
“是我疏忽了,王妈,再去熬些蔬菜粥过来,记得,一定要多炖一会儿。”
顾倾寒叮嘱着王妈,扶着穆羽聂去了客厅。
顾婉儿边吃边火上浇油:“要我说,就是那简真故意这样的。羽聂姐姐都住进来好几天了,我就不信她会不知道羽聂姐姐会忌口什么。
哥,不是我说你,这样歹毒的女人,你就不该放纵。”
何复英也在一旁附和:“她就是见不得羽聂好。”
顾倾寒脸色沉了下来。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有人伤害穆羽聂。
安慰了穆羽聂两句,顾倾寒起身上了楼。
房中,简真端着粥碗,慢慢喝着,时不时夹上一点碟中的小菜。
身旁投来一道暗影,简真抬头,是顾倾寒。
他的脸色很冷漠,如以前一样。
虽没了期待,但简真依然很欣喜。
他来了,这次,他会帮自己救爷爷吗?
这几天,她一直往医院跑,但爷爷,没有醒转的迹象,她很焦急。
她去找过他,可是,这几天,他陪穆羽聂出外散心,不见人影。
顾倾寒剑眉微蹙。
相较于下面的热闹,这里,显得很是孤寂和冷清。
但他没有一点同情和垂怜,只是淡漠地看着她,说出口的话,也没有一点温度:“收起你那份小心思,羽聂是我用生命去保护的人。以后,若是再敢针对她,别怪我不留情面。”
眼中希冀的光芒彻底暗淡。
简真放下手中的碗。
“你说的什么,我不明白。”
针对?她何时针对过他人?这六年间,她除了顺从,便是忍耐,何来的针对?
“你知道羽聂对海鲜过敏,却依然在粥里放海鲜。她身体本就不好,若是出什么事,你拿什么偿还?”
他觉得,她就是故意的,故意让羽聂难受,甚至出事。
她爱惨了他,自然不希望家中出现别的女人。
可是,这里是他的家,她无权掌控家中的一切事宜。
简真静静地直视着他。
顾倾寒,营养粥里加虾肉,是你爱喝的味道。
顾倾寒继续说道:“好好做好本分,或许,我还会放你离开。若不然,你就困在这里做一辈子的佣人。”
简真不想再退让。
她拿过那封离婚协议书递给顾倾寒。
“顾倾寒,骨髓捐献书上我会签字,这封协议书你看看,要是没有异议,请你签了。明日,我便会离开这里。”
简真的眼神一如顾倾寒一般冷漠,说出来的话,没有半点温度。
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半点意义。
他的眼中,除了那个女人,根本就看不见别人。
爷爷,只能她自己去救。
顾倾寒心中一冷。
他以为,她说离婚,只是在和他赌气,可是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她却连离婚协议书都准备好了。
哧,欲擒故纵吗?想要用这种方式让他妥协,怎么可能?
她不知道的是,为了报复她,顾倾寒一年前就已经对简氏集团进行打压。
最近简氏因为简锐爵的病情,更加的岌岌可危。
前几日简氏珠宝商行被爆出了假玉石而引发不少的骚动,股票一直下滑。
本就病重的简锐爵架不住一众股东的质问以及外界的指责,终于吐血昏迷了。
本就是为了粉碎简真的依靠,顾倾寒怎么还会去在意她爷爷的死活?
周天下午,简真看完爷爷回来一头栽倒在床上。
这两天胃口不好没怎么吃饭,她浑身酸软,有些头昏脑胀。
顾婉儿上的楼来,颐指气使的冲着简真喊道:“你这个女人,真的是一头懒猪。这都几点了,你还赖在床上不起。
快起来,给我将书包收拾好,还有做三份桂花糕我要带去学校吃,快点。”
顾婉儿今年刚考上A城一家贵族学校,平时寄宿在学校里,只有周末才回家。
对于顾家的人,除了顾倾寒,简真没有一个是喜欢的。
不过现在,那唯一的喜欢,也快要没了。
简真起身,无视她的吆五喝六,径直下楼,去了厨房。
她很饿,即便不为她,她也会去做些吃食。
这两年,在这里,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心疼她自己,还有谁会心疼她?
她要将身体养好,以全新的面貌去见爷爷。
这会儿不是饭点,那几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拉家常,显得简真,就是一个外人。
她无视那些人,先是熬上了粥,然后才和面做桂花糕。
她也想吃了。
简真得了李嫂的真传,做出来的桂花饼不但美观,而且很可口。
做好后,简真就着稀粥吃了两块桂花糕,这才觉得好受了些许。
晚间时,何复英送顾婉儿去学校,两人离开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