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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的时候,每天上班前,那桌上总会摆满各种他爱吃的食物,带着刚刚好的温度。
他只记得食物,却从没看过,那躲在角落里看着他吃饭的人。
揉了揉眉心。
“怎么不叫外卖?你这样空着肚子不好。”
额头有些发烫,他这是,感冒了。
“我......我没点过外卖。”
穆羽聂有些不开心。
从小到大,她的生活起居都是有佣人专门伺候的,哪里操心过早餐这些小事。
顾倾寒拿过电话,打给了何苏阳。
“等会儿会有人送早餐过来,你稍等等。”
起身,打开衣柜,他手指一顿,竟不知穿哪件衣服。
随便扯了件出来,然后去浴室洗了澡,脑子依旧很乱,乱的都忘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一个他等了好久的女人。
等的人早到了,他的心,却空了。
围着一条浴巾出来后,就看见床头,穆羽聂还坐在那里。
看见他精壮的【创建和谐家园】身影,穆羽聂俏脸有些发烫,但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认识了他好多年,他对她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牵手和拥抱,就连接吻,都是很少的。
这个男人从里而外都散发着一股迷死人的荷尔蒙,帅气,迷人,性感,穆羽聂承认,自己动心了。
她起身,来到男人面前,小手附上男人的胸肌,踮起脚尖,将唇,凑了上去。
顾倾寒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为何,他突然有些讨厌她的触碰,本来以前,他很渴望的。
“你先出去吃早餐,凉了对胃不好。”
他用最关爱的话,做着最直白的拒绝。
穆羽聂眉心微蹙。
他好像变了,变得不那么在乎自己了。
不过,也没事,那三个亿,已经给了母亲,父亲不会再坐牢,至于他嘛,他爱了自己这么多年,只要自己愿意,他的一半家产都是她的。
如此想着,穆羽聂转身便离开了顾倾寒的房间。
她丝毫没注意到,身后的顾倾寒面色有些酡红,气息有些粗重,他发烧了。
顾倾寒穿好衣服,忍着一阵阵的头晕目眩,起身出了别墅。
餐厅里,女人吃的正欢,根本就不记得,他也没吃。
坐在车里,顾倾寒揉了揉眉心,吩咐何苏阳:“去医院。”
他觉得,浑身发冷。
何苏阳从后视镜了看着他,发现他脸色有些不正常,身上居然没穿外衣,遂开口说道:“顾总,我给你去拿件外衣吧,已快入冬了。”
顾倾寒微怔,看了看身上,真没穿外套,怪不得觉得冷。
他点了点头,看着何苏阳进入别墅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以前那个女人将他照顾的像个孩子,从不知道饿,也从不知道冷,就连生病,都很少有。
可就是那么一个浑身散发着母性光环的人,他却弄丢了,丢在了那个大雨倾盆的寒秋。
他捂住心脏,那里,抽痛的厉害。
她去哪里了?为何到了现在,祁若翎都没消息传来?她还......活着吗?
她才刚捐完骨髓......
算了算,她离开两天,他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脸颊有冰凉的液体滑过,他伸手摸了一把。
呵,居然是眼泪,他,居然会哭?
六年前父亲去世的时候,他偷偷哭过一次,此后,就再也没流过泪。
可现在,他的眼角,湿了,他怎么擦,都擦不干......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大夫给他打了点滴。
何苏阳买了米粥,他喝了两口。
突然很怀念曾经被他无视过的那些饭菜。
若是还在,即便发霉,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全部吃光。
他又想起,以前偶尔生病时,她总会围绕在他的身边,不时用冰凉的小手去探测他的体温,也会用温热的毛巾擦拭他的脸颊和身子,抱起他,喂他喝水,喝药。
好像,他也不是很排斥她的靠近。
只是现在,这里,只有他一个人。
家里的那个女人,吃过了吧?
只要不饿着,便好。
半个月后,祁若翎打来了电话:“两辆车进了京都,不过具体去了哪里,就不好探查了。”
顾倾寒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京都?从没听说过她在京都有什么认识的人,或是......亲人。
“知道了,辛苦了。哪天闲?约着再喝一场。”
“吆,大忙人还会主动约人,我看看,今天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祁若翎有些调侃道。
顾倾寒压制着喉部的痒意:“最近,不忙。”
闲的,尽想往事。
“好,只要你有时间,哥几个都会来陪你,上次要的十瓶路易十三还没喝完呢。”
以前都是他们约他,十次里面能来一次都算好。现在,一切好似颠倒了。
现在倒好,他主动约人了,还真稀奇。
祁若翎如是想着。
A城的冬季,是有些严寒的,很冷。
即便还没下雪,光是那凌冽的风吹在脸上,就冻得让人发寒。
相较于A城,京都的冬日,稍显好些。
第14章 怀抱很暖,让她很贪恋
简真清醒过来时,人已至京都。
她所在的这处老宅,位于京都有名的花镜山上。
花镜山,顾名思义,风景美得如同镜花水月,天上人间。
即便是冬季,山上也是松柏翠绿,曲径通幽。
入眼,淡粉色的纱幔在床头卷起两边,顶上,挂着一个小巧的芭比公主,很是精致可爱。
房间内的大多布置都是浅粉色,很公主,很温暖,也很大。
即便是被许多布偶环绕,也显得很空旷。
简真缓缓坐起身。
这是哪里?头有些痛,她抬手摸了摸,额头,还贴着一块纱布。
她记得,自己昏倒了。
昏倒前,她好似看见了爷爷。
爷爷笑着,说他很好,去远方旅游了,让简真不要想他。
简真泪崩。
她怎能不想?那是拉扯他长大,给她无限温暖的爷爷。
可是爷爷却走了,走得不留一丝痕迹。
有人推门进来,是个腰系围裙的年轻女人。
看见简真坐在床上,微胖的脸上显露出欣喜的笑容。
“小姐,你醒了?”
简真抹了一把眼泪,抬眸看向她。
小姐?她在叫自己吗?
可是,这里是哪里?很陌生,她确定,她没来过。
女子并没有因为她的漠然而生气,而是冲着门外喊了一声:“快去告诉老爷和老夫人,小姐醒了!”
不大一会儿,楼下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简真看向门口的方向。
老太太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藏蓝色压花锦缎旗袍,脚上套着坡跟系带小皮鞋,花白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盘在脑后。
有些许皱纹的脸上很是白净,保养得很好,只是眼眶红润,一看,就哭过。
跟在身后的老爷子一身深色中山装,腰板挺直,显得很是健硕。
老太太一进来就紧紧抱住了简真,无声抽泣,温热的泪水,打湿了简真的肩膀。
本该推开她的,可是,她的怀抱很温暖,有些像母亲的,简真一时,竟有些贪恋,机械地伸出手,轻轻环住了老人的腰身。
哪怕只有一刻,她也不想放手。
老太太哭着,嘴里喃喃自语:“囡囡,外婆的好囡囡,都是外婆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
简真,没有在意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