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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江宁终于发出了声音,轻声,道:“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爸爸,你没错。”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可以忽略不计。
两人又再度沉默下来,气氛好像凝固住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江宁抬头看着江建国,哑着声音,问:“爸爸,那天的情况真的跟你说的一样吗?哥……”她突然停顿了下来,似乎没找好到的措辞,好几秒钟之后才缓缓说:“那个人真的突然拔刀刺向你?”
江建国垂眸看着女儿暗沉的双眼,有那么几秒钟他犹豫了一下。但只是几秒,很快就复归原态,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说:“宁儿,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但事实就是这样,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你也亲眼见到他把刀拔了出来,这是公认的事实。”
“他借着爸爸背对他的空隙,偷袭,行凶,逃跑。现在警局正大力追捕他,等抓到的时候爸爸也要问清楚。”
“明明江家对他那么好,他父亲又是为国捐躯的英雄,结果却生出了他这么一个穷凶极恶之人。”
“命运固然不公,但也不能成为我们伤害别人的理由!”
江宁安静的听着,不发一言。
英雄的儿子成为了一个世人唾弃的犯罪者,可怜可悲可叹!
——
缅甸禅邦
一处依山傍水的小山村里,一辆吉普车行驶在泥巴路,溅起滚滚烟尘。
吉普车摇摇晃晃,感觉像在蹦迪似的,一摇一晃的往前行驶。
车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个年轻男子。驾驶座上的年轻男子时不时偷瞄后面的人,目光略有些玩味。
坐在后驶座的男子身形狼狈,黑色西装上沾染不少血迹,现已干涸,不仔细看根本就不会发现。
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蓬乱的贴在头皮上,领带散乱,身上受了轻重不一的伤。
五官精致,鼻梁高挺,眉眼深邃,肌肤冷白,正是警察苦寻多日不得终的赵庭川。
吉普车虽晃,但他却稳如泰山,一动不动。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驾驶座上的年轻男子再次透过后视镜观察后面的人时。
赵庭川终于有了动静,抬起那双冷若冰霜的双眸,冷冰冰,道:“我脸上有花嘛!”
驾驶座上的年轻男子讪讪一笑,丝毫不感觉尴尬。
他答了一句,“别这么冷,以后好歹是同事了。”
赵庭川冷笑一下,不置可否。
要是江宁在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发现驾驶座上的年轻男子正是在鬼屋遇到的那个人,早有预谋。
年轻男子仿佛没看到他的态度,又像是看到了不想搭理。
自顾自的的说:“你也是厉害,能从条子的包围圈里神不知鬼不觉的逃出来,难道这其中就没有什么隐情!”
说着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偷偷打量着他,不放过他脸上细微表情。
赵庭川抬眸看向他,没好气的说:“哼,你想试探我,怕我是条子派过来的卧底。”
年轻男子哑然失笑,他舔了舔犬齿,倒是没想到赵庭川能这么直接,把话都摆在明面上。
两人说话的空隙,车子停在了一栋木屋前。
之所以说“一栋。”是因为这木屋足足有三层楼,跟别墅差不多。区别在于前者是木材建造而成,价格实惠;
二楼的走廊上,站着一名年轻男子,看起来就跟赵庭川差不多大,戴着金框眼镜,清瘦秀气,斯斯文文。
男子看着远处的群山,手指交叉,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身后的保镖提醒了他一句,他才微微回过神来,垂眸看着站在吉普车旁边的俊朗少年。
两人目光电光火石的交接上,短暂而又平和。
赵庭川冲楼上叫了一声,“徐绍,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徐绍嘴角微微往上翘起,一步一步的走下楼梯,嘴角带笑的来到他面前。
两人身高相当,模样各有各的俊,不分伯仲。
很多年前,附近的邻里邻居就常说他们长得像,像亲兄弟似的。那时候的两人听完都很高兴,因为他们也觉得彼此都是彼此的兄弟。
时隔多年,沧海桑田,物是人非,记忆里那个淳朴善良的少年早已不在,都留在了那些年的春夏秋冬。
第65章 分离
徐绍把赵庭川带上楼,让他坐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可想而知,他在他心中的地位。
不管是装的还是别有用心,反正他就那么做了。
赵庭川大大方方的坐在他的身边,没有丝毫扭捏,给人一种理所应当的错觉。
徐绍眉眼藏笑,对着身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
保镖会意,出去一会儿就把四名男子带了进来。他们身上被绳索捆绑,挣脱不开。嘴唇上用胶布粘起,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一看见他们,赵庭川脸色巨变,拳头紧握,紧紧的盯着他们
光从眼神看就能看出他满腔的恨意,滔天的恨意,怎么也洗刷不去的恨意。
看到他的反应,徐绍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缓缓,道:“这四个你应该认识,没有他们。你母亲不会死,你会参加高考,成为那一届的高考状元。也不会毁容,得病,被关进精神病院一年。”
“所以说,你所做的折磨皆来源于他们,没有他们,你就应该站在阳光下,活的肆意妄为。”
赵庭川一字一句的听着,拳头始终紧握,眼神紧紧的盯着他们,恨意滔天。
徐绍还是不急不躁的语气,侧头看着他,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就像欣赏神的跌落。
“庭川,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你把他们都杀了。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我们共同建造属于我们的王国。”
身后的保镖适时给赵庭川递了一把刀,刀锋凌厉,锋芒逼人。
那四个男子满脸的惊恐,想往后缩去,身后却有人摁着他们的肩膀,不让他们动弹。
赵庭川望着那把凌厉的刀,嘴角意味深长的勾了勾,起身把那把刀握在手中,缓慢地朝那四个人走去。
当他握住那把刀的时候,身后的保镖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许,把徐绍保护在内。
徐绍抬眸看着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桌面,目光玩味。
那四个满脸惊恐,使劲地挣扎着,却被人狠狠地摁住肩膀,任人宰割。
赵庭川走近他们,嘴角微微勾了勾,如同看待死物。
下一秒,手中的刀一挥而过,直接刺破第一个男子的喉咙。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
男子瞪大眼睛,想张口说些什么却永远也发不出声音。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眼睛瞪地老圆,死不瞑目 。
接下来一刀一个,却都是一刀封喉。四个穷凶极恶之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全部都死不瞑目。
赵庭川的表情始终平静,似乎只是踩死几只蚂蚁,不值得他怜悯分毫。
他身上溅了不少的鲜血,脸上,衣襟上,手上,全都有。他垂着眼眸看着地上的四具尸体,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后响起“啪啪”声,徐绍鼓掌着站了起来,脸上带着欣赏,玩味,等等交织在一起。
“呵呵,庭川。果然,不管过去多少年,你还是当初那个你,还是我崇拜地那个样子。”徐绍走到他身边,用手指捻去他脸上的血迹,反复摩擦。
“哼,是嘛!我还会让你更满意!”
“哈哈!”徐绍哈哈大笑,他很少在外人面前放声大笑。他一向是克制地,有礼地,隐忍不发。
赵庭川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勾,缓缓,道:“如今我被通缉,只要我出了这里,就会有条子把我抓捕归案,我除了你这里别无去处。……”说着他突然停顿了一下,直视着他的双眸,语气无波无澜,“你是否愿意收留我?”
徐绍脸上还带着明显地笑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伏在他耳边呓语,“庭川,我说过,不管过去多少年,我依然把你当兄弟。”
——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兄弟。
“好,那我一辈子跟着你。”
……
赵庭川销声匿迹,那之后没有他的任何消息传出。好像人间蒸发似的, 连警方的人都无从得知他的去向。
自那以后十七班便空出了一个位置,所有人都忘了提醒老师, 可有可无。
江宁回到了学校,开始日复一日的复习,考试,备战高考。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宁变得寡言起来,大都是坐在位置上默默无言,要不然就是低头刷着试卷。
偶尔一个瞬间,谢越安清予他们都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总是唏嘘片刻便莫名难过起来。他们想方设法地逗她开心,陪她熬过那段艰难地岁月。
十七班风气开放,当初那件事只是让氛围别扭了几天便回归原位。跟江宁关系好的人依然关系好,他们凑着各种热闹的场子,说着夸张的笑话把八卦逗她开心。
随着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氛围也越来越紧张。但对于十七班来说,这种紧张的氛围影响不了他们。
江宁正在走廊上走着,安清予谢越叽叽喳喳在她身边说个不停 ,无非就是拌嘴之类的。
她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前面的人,猝不及防之下撞在她身上,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
“嗳,江宁,你走路都不看路嘛?撞到我身上了。是不是该道歉啊!”
不用抬头都知道是谁,整个学校里,敢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的,除了江挽月还有谁。
见得不到回应,江挽月又阴阳怪气的讽刺了一句,“哼,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竟然喜欢一个神经病。”
安清予狠狠剜了她一眼,气鼓鼓,道:“不会说话就别说,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跟江宁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江挽月不甘示弱的回应着,叉着腰怒目相视。
“本来就是,喜欢谁不好,竟然喜欢一个精神病。现在好了,全国都在通缉他,活该!”
江挽月有恃无恐的站在那里 ,叉腰,跋扈,肆意妄为。她最近动不动就来找江宁的茬,因为她知道江宁最近心情不好,不会跟她计较或者说懒得搭理她。
“江宁啊江宁!你真给我们江家丢脸,还让你男,朋,友,捅了你爸爸几刀,可真是个……”
“啪”一声,她的话还没说完,江宁一巴掌拍了过去,扇在她右脸上。
“你……”江挽月脸色通红,白皙的脸庞上出现了五个清晰的巴掌印,无声地讽刺。
她刚要开口说话,江宁又一巴掌呼在她的脸上,掐着她的脖颈,咬牙,道:“我说了,没有敢爬到我头顶上,你TM的算老几 敢来我面前指手画脚。”
谢越安清予大喜过望,那一瞬间他们又看到了以前嚣张跋扈的江宁。那个在学校里横着走得江宁又回来了。
第66章 苦夏
江宁一把将江挽月推倒在地,嫌恶的擦了擦手,在她怒目圆瞪地目光中拍拍【创建和谐家园】走人。
谢越安清予对了比了一个中指,眼里满是鄙视,就差吐口水在她身上了。
“江宁!你活该!”身后传来江挽月的怒骂声,歇斯底里。
但她注定得不到回应,三人都懒得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