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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城嘴角弯起一抹笑,邪气横生,侧身让出路,“进来吧,不进来怎么日。”
舒玥气得胃疼,“你每天‘三省你身,骚了吗,骚了吗,骚了吗’,还带补签是吗?”
易城笑意比夜色深,抱着肩靠在门框上,目送她下楼,“晚安,做个好梦。”
舒玥做了一晚上梦,拎着四十米长刀追着他砍到桃花朵朵开。
周一早上有专业必修课。
闹钟响第一遍时,舒玥已经画好了妆,从衣柜里拿出件缂丝旗袍穿上,顺手挽了发髻。
下楼时意外看见了餐桌边的易城,从头到脚打理的一丝不苟。
她问:“你学分不是快修满了,还这么卷?”
这学年结束,易城的学分全部修满,他不修第二专业,申请了毕业证和本校的研究生。
作为卷王,他的平均绩点3.95/4.0,稳稳的保送生,法学院的教授争着抢着要。
所以他早上的课基本缺席也没人说,毕竟身体也不好。
易城“嗯”了声,抬头看她,“院长的课,我总要给未来导师点面子。”
舒玥拉开椅子,端起牛奶杯,眉头微挑,“他怎么得罪你了?”
少女的神态还带着未醒的慵懒,可打扮极为娇艳妩媚,一个回眸就是万种风情。
旗袍上的牡丹花掐出一捻细腰,琵琶盘扣带着三分欲拒还迎。
易城敛去眉眼间的躁,说话牵起滑动的喉结,“你就不能想我点好?”
一句话,两个坑。
舒玥跟他过招过多了,游刃有余,夹起小笼包蘸醋汁,“你好么?我也没想你。”
易城手臂压在餐桌上,身体前倾,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好吃么?”
问的是小笼包,看得却是她的嘴角。
一抹奶渍。
牛奶是他放在奶锅里煮的,倒进牛奶杯,等她下来的时候正好不凉不热。
舒适的温度总会让人放松警惕。
舒玥一无所觉,甚至还点头,“好吃,蟹粉很鲜,可惜你作恶多端,尝不到。”
易城舀一勺蛋羹,漆黑的瞳孔看向对面的落地窗,玻璃上映出桌下她翘动的脚趾。
他说:“哦,多吃一点。”
这人今天这么乖巧?
舒玥不可置信地转头,“你……”
“嗯?”
易城吃了两勺就结束早饭,擦干净手,趁舒玥毫无防备,一把抽掉了她挽发的玉簪。
海藻般的卷发轰然而下,苦橙花的香味四溢。
“易城,手™不想要就捐了!”
一声咆哮顿时响彻整个餐厅。
在别墅各处打扫、吃饭的佣人充耳不闻,早已经习惯。
回学校的车里,舒玥全程捂着后脑勺。
五分钟的路,易城还是没忍住,“要不你给头买个保险吧,要是掉了,我帮你打官司。”
舒玥侧坐着,一副随时开战的架势,“头掉前,我还能放过你?长得丑想得倒挺美。”
“就这么舍不得我?”
易城搭在膝盖上的指尖抬了抬,“同生共死……嘶——”
舒玥松开了牙,抬起头,通体舒畅。
易城看着手背,泛白的牙印周围渐渐泛红,像一朵并蒂莲,朝开暮死,转瞬即逝。
车子在艺术楼停下,司机憋着不敢说话。
舒玥换回高跟鞋,推门下车。
易城隔着车窗玻璃,看她的背影融入了上课的学生潮里。
晚上是学生会大例会,除了有课的。
舒玥坐在会议室第一排,右手支着头,左手握着钢笔在圈校庆策划案2.0的问题。
“主题意义不明,昨天共享的历年策划案,为什么不做参考?”
秘书处一个女生红着脸,抱着文件一路小跑回座位,疯狂修改。
舒玥又拿过一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节目设置,租借清单和安全风险,潦草带过,是心里没数还是在糊弄鬼?”
组织部长胆战心惊地把策划方案从她手里抽走,藏到最后一排当隐形人。
知道舒玥一向铁面无私,雷厉强势,文艺副部伸长了脖子,抖得像过寒冬腊月。
舒玥头都没抬,“你冷?”
副部还没来得及回答,策划案就被扔回她怀里。
“海报、舞美和彩排全是略,荣誉校友有80岁的,不安排志愿者和引导员,人干事?”
策划2.0全军覆没,整个会议室里噤如寒蝉。
讨论完快九点了,人困马乏,舒玥看手表,“吃宵夜么?”
刷,十几个脑袋同时抬起。
她又说:“火锅,我请。”
大队人马呼啦啦冲向校外西街美食城,九宫格煮开,啤酒满上,刚才的不痛快就没了。
组织部长喝大了,对着饭店的绿植道歉,“舒玥,你太凶,我刚才骂了你,自罚一杯。”
一桌人哄堂大笑。
舒玥用酒杯磕了一下桌子,“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大男生视线转回来,红了脸,闷头喝了两杯,偷偷看她。
舒玥在发微信,“帮个忙。”
对方很快回,“行,明儿见。”
她回个抱拳的表情包,又翻到寝室群,“人呢,什么广告要拍一天?”
班上有同学去剧组做了导演助理、场务,也有客串网剧、接广告的,比如三个室友。
寝室楼都快锁门了,群里一反常态的安静。
舒玥直接打电话,“美人儿们,又准备夜不归宿了吗,今晚会查寝哟。”
对面没人说话,声音嘈杂,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熟悉的刺耳尖叫。
“滚啊,别摸我——”
“放开!”
第9章 逆鳞
舒玥目光一凝,起身就走,“红包发群里了,你们谁领谁结账。”
电话已经挂了,看来是不小心碰到接的。
刚才乱成那样,人恐怕是要不好,舒玥进圈子早,多脏的都看过。
她翻出通讯录里一个狗仔的号,“查三个女孩位置,唐婵,金朝朝,杨迎,是今天上午给碧海珠宝拍广告的模特。”
没到三分钟,对方电话就来了,“人在东街的‘星原’夜店,被杜家的小三少带走的。”
“艹!”
舒玥直接骂了一句,叫了出租车。
电话里的男人小声问,“今天是小三少‘选妃’,上次的三男两女被搞进医院住了一个月,玥姐,你真要去?”
舒玥把电话挂了。
杜三少杜远是燕城有名的富二代,辣手摧花的玩咖,拿钱买命的主。
寝室那三个怎么落他手里的?
舒玥进了夜店,脑袋被劲爆的DJ舞曲震得嗡一声,视线都被五颜六色的光晃花了。
对面有人过来,头上戴俩兔耳朵。
她把一摞钞票塞进了他的蕾丝围裙里,问出了杜远的位置。
顶楼帝皇包间,走廊上站了一排黑衣保镖,隔音效果好,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看见她来,保镖伸手拦,“小三少包了五天,走。”
舒玥下颌微抬,“我是舒玥。”
“稍等。”保镖愣了下,去敲门。
门开了,保镖做了个请的手势。
离得越近,里面的惨叫声越大,有男也有女,舒玥的高跟鞋在地毯上踩出一排整齐的坑。
包厢的灯光暗,坐在沙发正中的男人一手抱一个兔耳朵男,脚边跪着三个女孩子。
舒玥扫了一眼,差点把酒瓶抡起来砸杜远满脸花。
“哟,舒玥妹妹——”
杜远敞着暗红衬衫,眼圈黑的跟熊猫卖家秀似的,一笑几分阴柔的肾虚样。
他叼着烟从头到脚把舒玥看遍了,“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舒玥在他对面的沙发里坐下,翘起腿,“杜三哥,好久不见。”
杜远吞云吐雾,手不安分地摸身边的兔耳朵,“有事儿啊?”
“明天有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