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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城更没办法,指着舒玥,“你要不是前三,我打断你的腿。”
舒玥高考全省第二,腿没断,还顺走了易城最爱的一辆跑车。
“你贼眉鼠眼的,和奶奶密谋什么?”到了寿宴的饭店,下车时,易城低声问。
舒玥高贵冷艳地甩头发,“美少女的事少管,孙子。”
易城戴上墨镜,挡住刺眼的阳光,“你也不怕折寿。”
舒玥背在易奶奶身后,小声怼他,“屎壳郎上大街,装什么mini小吉普?”
易城弯腰给易奶奶提裙摆,顺便把她的也提了。
舒玥都没敢上台阶,“你是不是又想害朕?”
易城冷笑,“大胆走啊,美少女,你不是命硬么?”
天顶花园,易家四房的人还有亲戚朋友悉数到齐,寿宴开了六十八桌。
易奶奶被众星捧月到了主桌,等晚辈过来磕头送寿礼。
她笑眯眯地拉着易城和舒玥在身边坐下,“谢谢老伙计们,好孩子们,都坐都坐。”
舒玥送了一尊亲手雕的白玉观音,跟对面的易城父母打招呼。
易城爸爸对她有愧疚,不敢多看,易城妈妈全程冷脸,只喝了一杯水。
再尴尬,舒玥也得坐下去。
当初闹成那样,她妈妈抛下三岁的她再没回国。
一个人被丢家里,她烧开水烫到了脚,伤口都化脓了,才被赶来的易奶奶送去医院。
出院后,易奶奶就把她接到了家里照顾。
易城父母为此天天闹,什么难听的话都疯狂输出,她倔脾气,连夜哭着跑回了家。
易奶奶怕她受气,又怕上班时间照顾不周,就让跟了自己多年的阿姨去舒家照顾。
“大人作孽,娃娃受罪,玥儿才三岁,她有什么错?是我们易家对不起她。”
从那以后,舒玥把易奶奶当亲奶奶。
她安静干饭,给易奶奶剥了虾仁,又给自己剥。
碗里的虾剥一个少一个。
舒玥转头,看着奶奶左手边吃虾的易城,“你是不是欠,隔着奶奶都能挑事。”
易城没怎么动筷,手臂搭在椅背上,歪头看她,“我想吃虾。”
舒玥深呼吸,“那你自己剥啊。”
“剥虾手疼。”易城懒洋洋地笑,还有点委屈。
舒玥再次深呼吸,“吃别的菜,别作,感恩。”
可易城作起来谁也拦不住,“不想吃,我胃疼,就想吃虾。”
舒玥耐心耗尽,对他举了举拳头,“想着吧。”
“玥儿——”
易城叫她,“我胃疼,想吃糖,大白兔奶糖。”
他仗着四百多双眼睛看着,为所欲为,舒玥又不能像小时候,把他拎起来按地上打。
她盛了小半碗长寿面,夹了温补的菜塞他手里,“糖是我的,面是你的,别哔哔,吃。”
糖吃多了胃酸,疼得更难受。
她知道,易城也明白她知道,用筷子夹起一根面条,吃了能有五分钟。
他又放下了,转头看舒玥,“要是他胃疼,你还会这么不耐烦么?”
第5章 等她
他?
谁?
谁胃疼?
舒玥坚定地拿起帝王蟹,又犹豫着放下,该不会他在里面投毒了吧?
易城的食指点在桌上,笑不达眼底,“吃啊,怎么不吃?”
这和老巫婆给白雪公主送毒苹果有什么区别,吃了就给你装棺材里,七个小矮人围着唱歌。
隔着易奶奶,舒玥不好直接抽他,扯动嘴角呵呵两声。
和老伙计唠嗑的易奶奶听见了,回头问,“怎么了,玥儿,想吃蟹啊,奶奶给剥。”
易城老阴阳人了,接过手,“我来,她没那个福气。”
“可不敢哦,”舒玥拿捏着声音,又娇又作,“我这庙小,装不下您这尊大佛。”
易城手上的动作不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小么?”
舒玥笑着回看他下三路,摇动小拇指,“小啊。”
易城邪性地瞟她一眼,把两根完整的蟹腿放进她面前的盘子里,抬手叫人送姜汁洗手。
舒玥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看他拿热毛巾擦手时特意在中指上多抹了两遍,涩气都蓬勃而出了。
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说的就是这牲口。
舒玥深呼吸,压抑过快的心跳,夹了根金针菇还他,“谢谢城城哥哥,多吃点补补。”
易城面不改色地把菇放面里,一块儿吃了,“真贴心,玥儿妹妹。”
Yue~
易奶奶听他们嘴炮魔法,嗔怪地拍了易城一下,“干什么呢。”
易城哂笑,“哼。”
舒玥冷笑,“切。”
长辈们的表情耐人寻味,易爸爸喝多了酒,笑意恍惚,易妈妈眼圈红着,脸色讽刺。
舒玥吃完了蟹肉,看易奶奶还没放筷子,她就让人上了杯柠檬水陪着。
服务生端的是杯红糖姜茶,舒玥最不耐烦喝这个,“拿错了。”
“没有,玥小姐。”
服务生笑着说:“蟹肉寒气重,姜茶暖补;柠檬水维C含量高,吃了蟹再喝会消化不良。”
酒店是易城大伯的产业,服务向来周到,从不会自作主张。
舒玥转头看易城。
他被谄媚的远亲朋友围着,神色疏离温和,给面子也不给全,把人心吊在手里把玩。
面具完美。
服务生还没走,托盘端得稳稳的,舒玥不为难他,“换杯热奶茶。”
“好的,玥小姐。”
寿宴结束七点多,易奶奶要去外地开会,舒玥也没留宿的必要,酒店门口扫码骑回学校。
她把裙子卷卷系成结,刚跨上共享单车,就被跑车给堵了。
晚饭时间,停车位紧张,路口更紧张,但没人敢碰易城的车,远远地摁喇叭无能狂怒。
舒玥敲敲车窗,“能不能有点公德心,让让。”
车窗矜持地滑下一条缝,露出易城若有所思的眼睛,“五公里,骑车?”
五公里,很远吗?
不过对于易黛玉而言,五米都算跨省。
舒玥手臂支在车把上,笑靥如花,“有意见?”
“上来。”
也不知道谁惹了小太子爷,他的表情很凉,乌黑的眼睛割裂了灯红酒绿。
跟他同车进校园那还不得夜半惊魂?
舒玥提起车头,拐上小道,小黄车骑出了山地车的感觉,宝蓝的裙摆在夜风里摇曳。
“没良心的东西。”
易城看了眼碎石子路上的一溜车辙印,“走。”
舒玥回了寝室洗漱,室友都是本地人,周末全回家了,只剩她一个。
剪片子剪到凌晨,笔记本电量撑不住,咖啡也喝光了,她就胡乱趴桌上睡会。
早上起来,共享邮箱里只有一份不成型的校庆策划案草稿,舒玥标了几处红圈打回去了。
她拿了盒早餐奶,背着笔记本和六级模拟卷去图书馆。
下楼的时候正好碰到程南枝。
她的感冒更严重了,说话呜哝呜哝,“那份策划案你,阿嚏,好好,阿嚏——”
“看了,很烂,不知道是你写的,回去改,”舒玥用书挡脸,“你好好阿嚏,别说话。”
程南枝脸更红了,鼻涕眼泪一大把。
到了一楼,电梯门开,舒玥用八百米体测的速度冲出去。
程南枝出宿舍楼已经看不到她的背影,不过有意外发现,路口拐进来的车是易城的。
她眼睛一亮,跑下台阶等。
路边的合欢花落在她肩膀上,毛毛茸茸的粉,像极了她的脸色。
“哥——”
车刚停下,她第一时间跑过去敲后座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