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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的么,不就有人翘班来看比赛,激动成这样,情窦初开?
易城走向赛场,“她脾气好么?”
刚才最后那一眼,舒玥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他站到定点位,赛前准备,然后张满弓,注视瞄点——
赛场上一瞬安静,连一声呼吸都听不见,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看着赛场上。
嗖——
箭杆破空的声音,嘣,上靶!
“判环,十环!”
刹那间,欢呼和呐喊像排山倒海的巨浪汹涌而至,“少爷,流弊!”
“易少,易少,易少——”
场上的应援手幅此起彼伏,甚至还有啦啦队在看台栏杆前蹦蹦跳跳。
舒玥靠在墙上安静地看着,耳边还有负责检录的几个女生嘤嘤嘤。
“易哥刚才手臂上的肌肉好man,一下就能把我抡死。”
“别看他腰那么细,核心和爆发力简直超强,心态也很稳。”
舒玥哂笑,谁念个十年佛经,也都是易城那副看起来像人的嘴脸。
“舒玥?”
她闻声回头。
体育部的两个女生凑过来,红着脸问,“你们谈多久了,保密工作做得这么好。”
“没谈,”舒玥把头扭回去,“他不配。”
“哎呀,我们又不乱说啦,要是没谈,易学长那么……精致,怎么可能喝别人剩下的?”
舒玥笑得和蔼可亲,“我们祖孙二人相处就是这么融洽。”
两个女生:“……”
舒玥弯起嘴角,目光望向场内。
易家小孩子的启蒙都按“君子六艺”来教,易城从小身体弱,力气小,拉不了弓。
但他不愿服输,就把她的照片贴在箭靶上。
舒玥每次见到都把箭靶推倒,再把易城按在地上暴打,后来他越长越高,她打不过了。
箭靶上的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次次十环的箭头。
这次也不例外,四支箭,满环,进入决赛。
不出意外,易城会是今年射箭比赛的冠军。
中场休息,迷妹们像出笼的雄鹰,呼呼啦啦从看台上翱翔下来,俯冲进赛场,把易城围在中间观赏大熊猫一样看。
他一向和人保持距离,但这也没有任何妨碍。
有个高个子男生挤不过女生,姗姗来迟。
舒玥挑眉,哦哟,竟然还有小迷弟,看起来清秀纯情的小男生,很好骗的样子。
小男生朝她走过来了,“舒玥学姐。”
舒玥:“?”
男生红着脸自我介绍,“我是22级信息工程和自动化专业的,我是为了你考进燕大的。”
舒玥点头,委婉拒绝,“你很优秀,把心思放在学习上,继续努力。”
男生的脸更红了,鼓起勇气大声说:“我,我想追你。”
“啊——”
还没来及回答,就听场内几声尖叫,舒玥顺势看过去。
围着国宝的人群从中间被劈成两半,尽头是拉满弓的易城,箭尖对准了这个冒失的大一新生,面目平静柔和。
然而只要他一松手,男生非死即伤。
舒玥不信,看起来柔弱的男孩子能跑得过易城的箭。
她蹙眉,向易城看过去,心跳加速。
人群不安地向两边躲,于是从易城到舒玥之间形成了一条紧绷的、隐形的弦。
重压之下,无人生还。
男生跑了,跑的过程中还摔了一跤,狼狈不堪。
易城的弓慢慢转向了箭靶,声音温柔沉静,“开个玩笑,别介意。”
砰!
他松了手,箭靶被一箭射倒在地。
日光下,他侧脸的轮廓像罩了层寒霜。
第24章 女妖
张医生到的时候,射箭决赛已经结束,十分钟后颁奖仪式。
舒玥站在场馆入口的台下,棒球帽拉得低,在玩斗地主,“脖子起了皮疹,呼吸不畅。”
张医生急的来回转圈,发际线都要上移了,“怎么能喝豆浆,小时候差点窒息,你们又吵架了?易少人呢?”
舒玥扬扬下巴,“别什么锅都甩给我,他想死谁拦得住?”
张医生看着领奖台下那道身影,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子。
舒玥赢了一大笔金豆,见好就收,退出游戏给宿舍群发消息,“午饭晚饭都别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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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玥挑眉,把手机装兜里。
颁奖结束。
乔何捧着易城的奖杯奖品,保镖拿着易城的装备,后面还跟一群尾巴浩浩荡荡过来。
易城的脖颈和侧脸肉眼可见的泛红,他肤色本来就偏白,现在看起来病入膏肓了。
张医生鼓起勇气,准备开启老生常谈模式劝他配合治疗,“易少,您……”
“去医院。”
易城笑容温柔的不像话,以至于张医生以为自己急疯了出现幻觉。
还有这种好事?
果不其然,易城没走两步又回来了,伸手点了点舒玥的帽檐,“你去吗?”
张医生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在他身后对舒玥拼命使眼色:去去去,一定去,天上下刀子也要去,求你了,祖宗!
舒玥抬头,笑容有点妖气,“你想让我去吗?”
她生性热烈张扬,烈焰红唇,微露一点亲昵都像在引诱,蛊惑的女妖把人引向万劫不复。
易城捻动了一颗佛珠,下意识又捻动第二颗,目光微挪,“随你。”
心不静。
怎么都静不下来。
女妖在海面上唱歌,于是他想溺水靠近。
舒玥勾唇,戴上口罩,“那走吧。”
她先一步朝着救护车的方向走去,细腰在中午的阳光下摇晃,裙摆拂过长腿。
易城的目光在隐秘的阴影处一掠而过。
上了救护车,张医生给他做了个紧急检查,这才发现他的后背出了大片的皮疹。
“这次过敏程度比小时候严重,”他皱着眉,上了心电监护,“应该是运动的原因。”
易城的脸色发白,挺着腰身,不发一语。
舒玥听张医生絮絮叨叨,等他去拿急救针剂的时候才问,“为什么?”
易城安然数着佛珠,敛起凌厉的气场,“我高兴。”
三两句话就能吵起来,张医生恨不得跪下给他们一人磕一个。
舒玥没有生气,只觉得荒谬。
易城骨子里是个疯批,果决狠辣,腕骨上的佛珠就是用来赎罪的。
他不拿命当一回事很正常,但是不可能是为了谈情说爱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
从上次闲谈就能看出,他对当年表白未果、她暗恋他很感兴趣,所以到了疯魔的程度了?
易城被转进了特护病房,易家上上下下全来探病。
舒玥下午还要主持运动会,待了一会就走了。
下午五点,她刚从主席台上下来,张医生的电话就来了。
“玥小姐,您那边运动会结束了吗?”
舒玥对着看台上的室友招招手,回答说:“结束了,怎么了?”
张医生磕巴着问,“您晚上要不,来医院,吃个饭?”
舒玥心想,肯定是被小太子爷作的受不了了,开始抓壮丁,“晚一点,我要练车。”
自行车越野比赛照常进行,就在运动会最后一天上午。
她有手伤,没怎么练,还是要事先熟悉下赛道。
赛道尽头有万年历牌,9月28日,19:37,舒玥心神一散,直接摔了车。
人从赛道滚进两旁防护的软垫上,没摔伤,但猛地掉下来,砸浑身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