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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潮涌动。
旁边几个部长恨不得在额头长出三只眼,后脑勺多两个耳朵。
“舒部长。”
舒玥想脱高跟鞋,干点法律边缘的事情,“易主席有何指教?”
“有吃的吗?”易城把手臂搭在她的座椅靠背上,“我饿。”
舒玥目光直视前方,拉下面前的话筒,“下一组,男女合唱《我是来揍你的》。”
说完闭麦,瞟了一眼易城,“警告”两个字都加粗闪红光了。
易城侧着身,目光始终没离开她的脸,指尖在她的座椅边缘滑动着,“胃疼。”
舒玥把钢笔转成了风车,“我也没吃。”
仗着这会观众席灯光暗,他托着脸,胳膊往舒玥的方向抵了一下,“我请你?”
舒玥目不转睛地看表演,“我节食,保持体型。”
“那你请我。”
舒玥慢悠悠地给节目打了分,然后和其他几位部长交换过意见,这才转身看向易城。
“你想干什么?”
易城眼底的笑意敛起,抿唇,“吃饭。”
舒玥和他对视,“从上周五你就开始不对劲,你是单纯作给我一个看,还是别人都有?”
易城单手支着她的椅背,身体压向她,“反正没人挑过。”
舒玥庆幸自己终有一天能面对易城,不动如山,敷衍一句,“红楼梦背得挺熟。”
易城紧追不舍,“你怕?回避什么?”
舒玥云淡风轻,“你不怕?别后悔啊。”
易城动了下手指,她猜到了。
舒玥初中真喜欢过他,都准备把他堵操场上表白了,后来不了了之。
上周和发小聚会,说到风月之事,乔何无意间提起,“你们再流弊能超过城哥?”
“初中时候城哥打赌,让玥玥一个月内跟他表白,结果怎样,玥玥眼高于顶,还不是喜欢上了?”
易城的瞳孔一缩,“什么时候的事?”
“初中啊。”
一发小喝大了,还问,“哎,玥玥最后表白了没有,我记得她没和城哥谈。”
乔何醉醺醺的,“没有,后来她去漂亮国读了一年交换生,高一才回来,嗐,陈芝麻烂谷子事,小孩儿闹着玩儿。”
易城起身给舒玥打电话。
那晚他打了一整夜,手机都没电关机了,屏幕上映出他发红的眼睛。
第12章 谈谈
狼狈不堪回忆。
易城低笑,“吃顿饭,你想得还挺复杂。”
舒玥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是吗?”
易城表情不变,指尖在桌面微微点动,“料理店进了一头蓝鳍金枪鱼,200公斤。”
余光瞥见舒玥的耳朵动了一下,他的眼底重新浮起笑意,“只做一小碟刺身。”
舒玥的小动作明显多了,抠钢笔,划拉笔记本,推动话筒的音量键。
最后她用上厕所的借口出去了。
30秒后,易城收到一条短信,“出来。”
他拿着手机,顺便收拾了她的东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观众席。
料理店离学校不远,包间的窗户打开,一眼就能看见燕大后湖的塔。
要是包间只有她和易城,舒玥可能没想那么多,但是桌对面、主厨旁边,还站着对父子。
杜远和他爸。
舒玥这就明白,易城为什么要挑这里吃饭了。
前天还嚣张到“燕城是我家”的杜三少,今天像条落水狗,字面意思。
舒玥慢悠悠敲短信,“你把杜远摁进水里了?”
易城慢悠悠回短信,“我跟他爸说,好久没看十米跳台,他爸就让他跳了一下午。”
舒越觉得十年寒窗对汉语的了解,不足以让她有合适的词汇赞美太子爷,最后三个字解决,“你真狗”。
这顿饭,只有她吃的最欢。
易城有胃病,日料只能喝一小杯煎茶,杜家父子显然是有求于人,足足站了两个小时。
舒玥终于看到了那碟金枪鱼刺身,开始正餐。
易城的正餐也刚刚开始,“给杜三少爷上烧酒。”
清一色小绿瓶,40度,摆了大概30瓶。
舒玥下意识地看了眼杜远,惨白的脸跟水里泡了三天一样,开始抖了。
易城抬手,“请杜伯伯来,招待不周,杜伯伯痛风,这些酒就由三少代喝吧。”
杜远逼舒玥喝三杯,他就让杜远喝三十瓶。
这要是一口干完,把杜远挂杜家花园里正面晒30天,反面晒30天,过年就是一盘醉鱼。
杜远他爸赔着笑脸,“易少,你看,我们两家,我们……”
易城慢条斯理地捻动佛珠,“再给三少上30瓶。”
主厨做料理,舒玥埋头干饭,杜远在灌酒。
刚开始他一边喝一边吐,吐到最后都是血,人倒在地上一抽一抽,跟疯了似的。
易城没叫停,保镖过来把人摁住,硬往嘴里灌酒。
杜远他爸都哭不出来了,嗓音像抓破了似的哑,鬼一般的嚎。
易城的佛珠捻到头,流苏穗子跟着他的手指慢悠悠抬起。
保镖拉起杜远他爸让他坐在杜远对面,就那么绝望地看着。
舒玥吃饱了,接过茶水问,“很难想象,杜家人这么听话。”
“那倒没有,”易城看她吃的微鼓的肚子,“杜伯伯有求于我。”
舒玥端着茶,都没敢喝,“他疯了,还是你疯了?”
易城的笑捉摸不透,“他当然不答应,不过我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
舒玥竖起大拇指。
她拍了段视频分享到寝室群。
[貂蝉彻底萎缩了:在哪在哪,我要去看]
[西施浣毛的纱:日料店,/照片/照片]
[贵妃琵琶呼西施:舒玥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咬被子]
[西施浣毛的纱:朝朝,你是不是又用杨迎的号上分]
[贵妃琵琶呼昭君:嗯,她抢我手机,我改群名了]
舒玥往对话框上看,“清粥小菜”和“金枪鱼刺身”,病号餐和豪华夜宵,怨念溢出屏幕。
她收起手机。
烧酒已经灌完了,杜远昏过去三次,最后一次没被弄醒,直接抬上了救护车。
他爸坐在椅子上直抖,浑身一股异味。
在舒玥皱眉之前,面前递过来一条叠得整齐的、熏了焚香的手帕。
易城在暖黄的灯光下,身上像披了层佛光,温柔地和杜远他爸谈事情。
舒玥捂住口鼻听了一耳朵。
杜家的地产公司做金融拆借出了问题,既要还钱又要被迫赠送房产抵押,这么一大笔烂摊子,没人敢接手。
杜家人借着老一辈的交情求到了易家。
易城欣然答应。
舒玥要是不知道易城的为人,都以为最后杜远他爸的感激涕零是易城花钱雇他演的。
“那家拆借公司,和你是什么关系?”
舒玥靠在江边的步道栏杆上,仰头看易城。
他的黑衬衫被夜风拂在皮肤上,贴出瘦削的身体,让他整个人充满病态的惊悚美。
易城单手插兜,左手捻着佛珠,“一个朋友的,不算正经朋友。”
舒玥警告他,“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小心杜家人狗急跳墙反噬你。”
易城看着她被风吹起的长发,嘴角的弧度就有点坏,“我就是杜家的反噬。”
“不管怎样,”舒玥抿了下唇,“反正刚才看杜远那死样子,我有被爽到。”
谁不喜欢痛打落水狗呢?
易城的眉眼随着她这句话微扬,“那就,走走?”
“走?”
舒玥回头,看着坡上车道里开得像牛车的跑车,“车怎么了?”
“抛锚了。”
“……换别的车。”
“限号。”